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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赶紧把你的那些个眼泪珠子收起来,少在爷跟前哭哭啼啼的,你不知道爷最厌烦女人哭么?”胤禟很不耐烦的朝宝珏格格一摆手,对于她那副哭得梨花带雨般惹人怜爱的娇弱模样没有丝毫的怜惜,也没被她凄美哀伤的泪水给打动分毫,“这青天大白日的号什么丧哪,是你家里头死人了,还是爷府里头出殡哪?”
啧啧,毒啊,真是毒啊,这个浪荡子的毒舌功绝对是厉害啊!我听了暗自咋舌。
“表哥,您别恼,我……我不哭!”宝珏格格怕胤禟真的生气,慌忙哽咽着拿帕子将眼泪擦去,只可惜这眼泪是越擦越多,仍然不停的“啪嗒啪嗒”直朝下掉。
喝哟,这痴心格格VS风流阿哥,啧啧,好一出感人至深的现场版狗血剧啊,就是看得我浑身都冒鸡皮疙瘩,恶心极了!我冷眼看着宝珏格格这番对胤禟声泪俱下的哀诉,那不断滚落的泪珠仿佛在无声的指控他这个薄情负心的男人是如何欺骗了她这位青梅竹马的感情,遗忘了他们俩两小无猜时就已经定下的约定。只是,对于宝珏格格,我没有丝毫的同情,反倒有些幸灾乐祸,哼,谁让你偏偏喜欢上这种无情无义的浪荡子啊,这天底下的男人又不是全都死光了,没得挑了,难道说除了他,天底下就没男人可以嫁了吗?真是活该!
而对于胤禟,我则是更加鄙夷和憎恶了,连从小青梅竹马一道长大的表妹都能甩,真是够狼心狗肺的,不,应该说是没心没肺,哪个女人要是嫁给他这个冷血动物,真是倒足了八辈子的大霉,不,是血霉呢!我忽然有些好奇,俗话说“一物降一物”,真不知道这世上有没有哪个女人能治得了他这棵超级花心大萝卜,成为他这个浪子的克星啊?估计这个女人不是还没出生怕是就已经死了吧!
胤禟瞥了眼若有所思的我,见我站在一旁一副看白戏的悠哉神情,星眸一闪,勉强按捺住将要发作的脾气,耐心的对宝珏格格说:“宝珏,既然你把这层窗户纸硬是给捅破了,那爷今儿就索性跟你把话儿都说明白!你给爷听仔细了,爷曾经说过会娶你,那不过是咱们小时候玩笑时所说的戏言罢了,这不过是玩笑话,作不得准数儿的,你也别总老把它搁在心上真当回事儿!咱们俩只是表兄妹,仅此而已,爷也始终都把你当成自个儿的妹妹,从来就没打算过去跟皇阿玛请旨娶你进门做福晋,你这心里头就别再成天儿的胡思乱想,动着那些不该动的心思,想着那个你不该想的东西了……爷的意思,应该说的够明白的了吧?”
宝珏格格容颜惨白,拿着帕子的手不住的颤抖,豆大的泪珠像被扯断线的珠子似的不住的朝下滚落,颤声说:“表哥,您……您是说,您不会……不会……”
“没错儿,爷是决不可能会娶你的!”胤禟面无表情,斩钉截铁的说。
“可是,表哥……”
宝珏格格苍白的嘴唇抖动着还想说什么,却被胤禟不耐烦的打断了:“好了,爷要跟你说的话儿都已经说完了,现在要带宛如回府了,你是打算继续跟着,还是想回宫?”
“我跟您一道回府!”宝珏格格坚定的说,摆出一副“即使你不娶我,可我仍然要紧紧跟你,你去哪儿我就一定要跟去哪儿”的坚毅神色,我受不了的再次翻了个白眼。
我坐在胤禟府中的花园里专心致志的低头分着金线,胤禟悠闲的跷着二郎腿,含着抹温柔的笑意,静静的坐在我身旁看着我分线,倒是没在开口说什么奇怪的话或是问我些奇怪的问题打扰我;而宝珏格格则苍白着一张没有任何血色的小脸,痴痴的凝望着他那张俊逸洒脱的脸庞,哼哼,瞧瞧这架势,还真是标准的“三国鼎立”呀!
我低着头分了一会儿线后,抬起头,拎着一根雀金线问胤禟:“九爷,听说这雀金线是出自罗刹国(俄罗斯)的,这是真的么?”
“啊?哦!”胤禟正凝神注视着我,没想到我会突然主动问他话,冷不防愣了愣神,随即迅速回过神,笑着对我说,“是啊,这雀金线是产自罗刹国,用孔雀毛混着细金线拈出来的,咱大清国却是没有的!”
“那这个凫金线呢?”
“这个可是咱们大清国自个儿产的,出自辽东……”他正准备详细给我介绍,忽然瞥见一个红衣的小丫头垂手站在一旁,“什么事儿,红袖?”
“爷,晚膳已备好,崔总管让奴婢过来问您一声,预备在哪儿用?”
“宛如,你想在哪儿用晚膳?”
我看了看已大半分好的雀金线,想了想说:“九爷,还是您和宝格格先去用膳吧!我抓紧时间把这些雀金线分好后就要赶回宫,今天就不在您这儿用晚膳了!”再说了,看着这个眼泪汪汪的失恋少女,还有你这个花心萝卜,我就觉得浑身难受,倒足了胃口,哪里还吃得下饭啊?
“那怎么成呢?等你赶回宫那晚膳的时辰怕是早已过了呢!”
“没关系,我随便吃些点心就可以了!”
“又胡说,都已经这么瘦了,还不好好吃饭,哪有将点心当晚膳用的?”胤禟嗔了我一眼,轻声低斥道,“怪道你身子这么弱呢!”随即柔声说,“宛如,你甭心急,先在我这儿定定心心的把晚膳用了,等咱们用罢晚膳后,我帮你一道分线!”
“我可不敢劳动您九爷的大驾!”我一想起上回那个越帮越忙的胤祯,立即后怕的连连朝他摆手,“可千万别跟十四爷那样,越帮越忙,把我原本都给分好的金线反倒弄混了!”
“哼,我怎么可能会跟那小子一样呢?”胤禟头一扬,嘴角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爷可比他强多了!”
是啊,您强,您最强了,您可是这京城里的头号花花公子呢,还有谁比您更强啊?我讥讽的暗自勾起嘴角。
“爷!”红袖见等了半天,胤禟却只顾着和我闲扯,一直都没回答她的问题,忍不住插嘴问道,“那您究竟预备把这晚膳摆哪儿呀,崔总管还等着奴婢回话儿哪!”
“摆这花园里嘛,这四周的景致虽佳,可是毕竟已入了秋,这风一吹,菜都凉了,吃了会伤肠胃;摆在花厅里嘛,就咱们仨,吃起来有些冷清……”胤禟自言自语的说,忽然笑着问我,“哎,宛如,那要不咱们还是去我那屋儿用晚膳吧,就是上回你喝醉酒过夜的那间屋子,如何?”
宝珏格格一听他说“喝醉酒过夜”,脸色顿时越发灰败,她恨恨的瞪了我一眼,那眼神似是恨不能吃我的肉、喝我的血、扒我的皮似的!她缓缓站起身来,露出一个虚弱惨白的微笑,对胤禟说:“表哥,我……我忽然想起来,我还有点子事儿,今儿就不陪您一道用晚膳了!”
“何玉柱!”胤禟径自顾着帮我一道收拾分好的金线,看也不看她,头也不抬的对一旁的何玉柱吩咐道,“派个稳妥些的人,送宝格格回宫!”
“喳!”何玉柱忙答应着让人备车,对宝珏格格笑着道,“宝格格,请吧!”
宝珏格格痴痴的凝望着胤禟的俊颜,见他只顾跟我说笑,娇容惨淡得没有丝毫血色,含泪柔声说:“表哥,那……那我今儿……就先走了!”
“嗯!”胤禟仍然没有抬起头看她,只是随口答应了一声。
宝珏格格又万分留恋的痴望了他好一会儿,这才在何玉柱的一再催促下,拿帕子捂着脸低声哭泣着走了。
“好了,宛如,你只管放心好了,我不会把你分好的金线弄乱的!”胤禟笑着替我拿着锦盒,准备带我去他的屋子用晚膳,“咱们走吧!”
我刚站起身,忽然觉得眼前一阵发黑,什么也看不清,头也是一阵晕眩,忙闭着眼扶着桌子坐下来,感觉自己被揽入一个温暖有力的怀抱,耳畔传来胤禟焦急的呼唤声,似是从遥远的地方传来:“宛如,你怎么了,觉得哪儿不舒服?”
过了一会儿后,我觉得那阵晕眩似乎好了一些,这才睁开眼,在朦胧的黑雾中,只见胤禟满面焦虑,急切的问:“怎么了,宛如,你哪儿不舒服,可是病了么?”
我见他让人去请太医,忙伸手制止,微有些虚弱的说:“不用麻烦了,九爷,我已经好很多了!能不能麻烦您给我杯温水,里面加些冰糖……”
“哦,好!”他赶紧让人照我说的将糖水取来,在自己唇边试过温度后,这才递到我的唇边,我就着他的手喝了几口,眼前的黑雾逐渐散去,变得清明,觉得自己额头上一片汗湿,刚想拿帕子擦,一只修长的手已拿了方帕子轻柔的替我擦拭着,柔声问道,“宛如,你现在觉得怎么样?我瞧着你的脸色还是不大好,要不还是请太医过来一趟替你仔细瞧瞧吧!”
“不必了,九爷,我真的已经没事了!”我不自在的微微朝后退了退,不过是犯了低血糖而已,有必要劳动太医的大驾吗?
“真的不打紧么?”胤禟的眼中满是担忧。
“真的,我已经没事了!可能是我刚才一直低头分线,坐久了有些气血不畅,现在已经好了!”
胤禟见我的脸色已恢复正常,这才略放下心来,星眸悄悄闪过一丝懊悔,问:“那咱们现在去用晚膳可好?”
我站起身跟他朝前走,走了几步后无意中发觉花园里种植的花草和我上回来赴寿宴时竟是大不一样,最明显的就是原本随处可见的兰花竟然一盆也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梅树、翠竹和菊花,疑惑的问道:“您这里的兰花……怎么全都没有了呀?”
“呵呵,你发觉啦!”胤禟揽着我的腰边朝前走边笑着说,“我现在不喜欢养兰花了!”
“您不是很喜欢兰花的吗?”我试着想挣脱他的手,可惜没能成功,就只好由着他了。
“因为,我现在只喜欢……”胤禟深沉的望着我,意味深长的说:“梅竹菊!”
哦,估计是他对兰花看腻了,想换些别的新鲜花草,哼,这个喜新厌旧没长性的浪荡子!
胤禟笑吟吟的指着园中那片梅林对我说,“这些老梅都是我派人特意从江南寻来的,每棵都至少有上百年的树龄呢!”我见这些梅树都长得极好,心中顿觉喜欢,情不自禁的走过去,伸手轻轻抚摸着一株苍虬的老梅树,他对我介绍道,“这株便是最为出名的‘香雪海’,它已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