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额娘,跟她说过的话,连手指头都数得过来,我很想她,真的很想念她!”
“唉,我呢,跟她一样,也是打小就被姑妈荣妃娘娘接进宫抚养,从此就再也没回过自个儿的家……”青玥格格美丽的杏眼浮起一层水雾,有些哽咽的说,“已是连自个儿的额娘长得什么样儿……都记不清了!”
我看着她们俩这番声泪俱下、打动人心的表白,一时也有些吃不准,她们俩究竟是真心,还是假意?
青玥格格见我面露犹疑,顿时得意的暗自勾了勾嘴角,含泪说:“宛如,宝妹妹和我都觉得您那笛子吹得很好,也想学那支《母亲》,待咱们学会了之后啊,等以后想额娘的时候就可以吹了。不过呢,咱们俩知道您素日里忙得很,这又得替皇太后抄经又得给八公主上课,有时还得给皇上伴驾,就不劳烦您教咱们了,就是想先瞧瞧您这管玉笛是怎么样儿的,咱们姐妹俩也去备一支!”
“这……”我看着她们俩一脸的恳切,有些不那么确定了。
“宛如,你就把你的笛子借我看一下吧,我不拿走,就瞅一眼,立马就还给你,好不好?”宝珏格格拉着我的衣角,软语央求道。
既然她们俩就在这里看,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吧!我有些心软,就解下笛子递给她:“给!”
“谢谢你!”宝珏格格喜滋滋的接过玉笛,迅速和青玥格格交换了个得逞的眼神,她将玉笛拿在手中不停的称赞笛子如何漂亮,还说什么也要让姨妈给她弄支这样的笛子,我紧紧的盯着她,生怕她给我玩花样,她仔细的看了一会儿后,递还给我,“喏,玉笛还给你!”
我悬在心口的心这才放下来,刚把玉笛拿在手中,青玥格格娇柔的笑着说:“宛如,既然你肯把笛子借给宝妹妹瞧,那你就把笛子也给我瞧瞧吧!我也不拿走,就在这儿瞧,瞧一眼就还给你,可好?”
我见刚才宝珏格格并没有玩什么花样,把笛子完璧归赵的还给了我,就变得有些麻痹大意,将玉笛递给她,她拿在手中细细的瞧着,宝珏格格则和我攀谈起来:“宛如,你这支玉笛是什么玉做的,看上去温润水亮,应该是极好的和田美玉做的吧?”
“这个……我不是很清楚,也许吧!”
她瞥了青玥格格一眼,继续跟我说:“哎,你这管玉笛雕琢得很精细,上面刻的花纹也很华美,是这京城的哪家铺子里做的呀?”
“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
“这支玉笛既然是你额娘留给你的,一定对你很重要吧!”
“嗯!”
“呵呵,青姐姐瞧好了呢!”她见青玥格格笑着朝她暗暗点了点头,就语含深意的笑着对我说,“宛如,那你可得把你额娘留给你的这管玉笛仔细收好了,千万别弄坏了喽!”
我见青玥格格将笛子还给我,就伸手去接,却没留意她眼中那道算计的光芒,右手刚握住玉笛,忽然感到犹如握住一块被烈火烧红的烙铁一般,痛得我一时拿捏不住,本能的松了手,“啪!”玉笛一下子掉在了坚实的金砖地上,顿时就断成了两截。
“哎呀!”我顿时惊叫一声,一时也顾不得多想,赶紧蹲下身将两截摔断的玉笛拾起,手刚拿起笛子,顿时又觉得一股剧烈的烧灼感,我咬着牙,忍着那股如火烧般的疼痛,将笛子捧在手中,望着断成两截的玉笛,顿时心疼的眼泪就下来了。
“哎呀,这笛子怎么竟会被摔断了呢?”宝珏格格佯装焦急的叫道,“这可是宛如的额娘留给她的宝贝东西呢,宛如她呀,还不得心疼死啊!青姐姐,您怎么这么不小心哪!”
青玥格格露出一副自责的表情,满是懊恼的说:“哎哟,瞧瞧我这笨手笨脚的,我原本该等宛如接稳当了再撒手的,我也没想到她……居然会拿着笛子,怎么又突然会再把手给松开了啊?”可是她的眼中没有丝毫的自责和焦急,相反,盈满了得逞的快意!
我听着她们姐妹俩搭档着在我面前一唱一和,顿时心中了然,这是她们俩故意设好的局啊!什么因为想念额娘所以想学笛子那全都是假的,她们俩先是演出苦肉计掉几滴假惺惺的鳄鱼的眼泪骗取我的同情,哄我把笛子借给宝珏格格看,再让她把笛子安然无恙的还给我,让我对她们俩放松警惕;然后再让青玥格格借去,宝珏格格在一旁配合着跟我闲聊以分散我的注意力,青玥格格则趁我不备的时候暗中给笛子动了手脚,真是两个恶毒阴损的蛇蝎美人!
我用衣角包住两截断笛,只觉得右手像有千万根针在扎似的疼,双眸含泪,愤然瞪着她们俩:“你们这两个阴险恶毒的女人,太过分了!”
“哼,我阴险恶毒?我过分?谁让你这不要脸的狐媚子不听本格格的警告,记得本格格可是早就警告过你,让你这个贱蹄子离表哥远点儿,谁让你把本格格说的话当耳旁风啊?不仅大摇大摆的去赴他的寿辰,还给他又吹笛子又说了一大堆子的狐媚话儿勾引他,今儿呀,不过是本格格给你的一个小小教训罢了!”宝珏格格恶狠狠的瞪了我一眼,“小娼妇,你今儿给本格格听清楚了,若是再不听本格格的告诫,再死缠着表哥,跟他纠缠不清,哼,那可就休怪本格格对你不客气了!”
青玥格格阴笑着说,“呵呵,这金蝎粉的滋味儿如何呀?你的手是不是像被烧红的烙铁烙过似的,针儿扎一样的疼啊?你尽管放心,这金蝎粉啊是不会要你的命的,三日之后自是会不药而愈,只不过这三日之中么,呵呵,你这只细皮嫩肉的右手可就得受点儿罪了!”她随即脸色一沉,凶恶的指着我道,“下作东西,你给本格格听清楚了,今儿给你下这金蝎粉,不过是给你一个小小的教训罢了!若是你再不听咱们的劝,喜欢敬酒不吃吃罚酒,哼哼,到时候可就不是金蝎粉了,你是喜欢砒霜药啊还是鹤顶红哪?”
“你们这两个疯子,神经病!”这两个残忍阴毒的女人,她们俩是不是疯了,还是得了严重的精神分裂?
“哼,青姐姐,咱们走!”宝珏格格见目的已达到,就挽着青玥格格的手,趾高气扬的走了,远远的还传来她们俩那得意嚣张的大笑声。
我用衣角握着断笛,望着这两截断笛,顿时心痛得如刀割一般,同时,右手那越来越痛的烧灼感更是痛得我直掉眼泪。金蝎粉是宫中那些个宫妃、阿哥、公主和格格们,甚至是那些稍有点身份的管事太监和管事姑姑们专用来惩治手下犯了过错的奴才时用的东西,皮肤上只要沾了一小点,就会有一种剧烈的烧痛感,犹如万针扎着般刺痛,而最神的是,虽然你的皮肤痛得要命,可却是既不会红也不会肿,表面上一点也看不出来,就这样活活的痛三天,三天以后疼痛自然就会慢慢的消失。
接下来的这三天,我的日子变得非常难熬,日夜都得饱受金蝎粉那股烧痛的折磨,尤其是夜晚,更是痛得我辗转反侧难以安寝,而最令我心痛的还是额娘那管被摔断的玉笛,我只要一看见那两截断笛,就忍不住掉眼泪,哭得嗓子都哑了。小荷和瑞英并不知道宝珏格格和青玥格格设计让我被金蝎粉所伤并摔坏笛子的事,只以为我是自己不小心把笛子摔断了,就好言劝解,我也无意告诉她们俩实情,因为她们俩什么也帮不了我。
这天,我望着手中的两截断笛,眼泪又忍不住落了下来,归根结底还是得怪自己,原本额娘的这管玉笛好好的放在府中,妥妥当当、安安全全的,什么事也没有,谁让自己看见胤祥那管玉笛犯了眼热病,让他把玉笛取来的?这里是什么地方,是紫禁皇宫,这里有多肮脏黑暗、阴险狡诈自己不应该不知道呀?既然知道,拿来之后就应该把玉笛小心的放在屋子里,为什么还挂在腰间四处显摆呢,还给那个浪荡子吹什么《母亲》,哼,就凭他,也配!再说了,他那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会听得懂吗?结果呢,惹来那两个疯狗般疯狂、毒蛇般恶毒的女人,这下可好,笛子断了,再也不能吹了,这可是额娘珍若性命的东西啊!可是……可是却被我弄坏了……再也无法完好如初了!
我拿着笛子正在掉眼泪,忽然八公主和胤祥一起来了,八公主关切的说:“宛如,我听说你不舒服,昨儿还跟我请假,就跟哥一道来瞧瞧你!呀,你……你怎么哭得眼睛都肿了呀?是不是病得很厉害……”
她那充满关切的真诚话语顿时让我心里更难受,我趴在桌子上“哇!”的就哭了起来,他们俩顿时被吓坏了,八公主忙拿帕子帮我擦眼泪,胤祥则慌乱的连声问道:“怎么了,怎么了?宛如,你究竟是哪儿不舒服呀?”
我哑着嗓子哭着说:“笛子……”
“你的笛子怎么啦?”八公主问道,这才发觉我的声音嘶哑,叫道,“呀,你的嗓子怎么哑成这样啦?”
“摔断了……”我哽咽着说,豆大的泪珠就如扯断了线的珠子一般不停的从我眼中掉下来,落在晶莹的玉笛上。
他们俩这才发现我手中拿着已断成两截的玉笛,八公主顿时就惊叫起来:“哎呀,这笛子好端端的怎么会摔断了呀?”
“都怪我自己不好,是我自己一时大意……”才会中了那两个毒妇的奸计,弄坏了额娘的笛子!
“你向来小心,怎么竟会将笛子摔断呢?”胤祥皱起浓眉,见我哭得柔肠寸断,伤心欲绝,紧皱剑眉沉吟着问我,“宛如,你跟我说,这笛子真的是你自个儿弄坏的么?”
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的问题,我能跟他说,这是宝珏格格和青玥格格联手设的毒计吗?他会相信吗?即使他相信我说的话,可是我根本就无法证明是她们俩在笛子上悄悄动过手脚,没准还被她们俩反咬一口,说是我自己故意把笛子摔坏,刻意栽赃陷害,诬陷、诽谤她们俩的清誉!更何况,她们俩一个是宜妃的亲外甥女,一个是荣妃的亲侄女,宜妃和荣妃会舍得惩治她们吗?即使他和八公主有心想帮我,也力不从心啊,说不定还会给胤祥惹来天大的祸事!就算宜妃和荣妃真的大公无私,责罚了她们俩,只怕她们从此怀恨在心,会更加疯狂恶毒的报复陷害我,别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