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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事儿就好!”他忽然打断我的话,一把握住我的手,紧搂着我,身子微微发颤,低低的道,“没事儿就好!”
过了许久,他才松开我,问:“今儿怎么会突然上这儿来?”我便对他说了白天夏琼瑶硬拉着我闯进来的事,“你瞧见我画的这些画儿……不会不高兴罢?”他神情微窘的问。
他这是什么逻辑啊,他画我,我为什么会不高兴?摇了摇头,说:“您画得很好!”
耳边忽然冷不防响起夏琼瑶说的那些话来,盈盈双眼静静的望着他,是自己的错觉吗,我似乎听见“砰,砰”的声响,这是什么声音?难道是……我的心在跳?素手缓缓抚上自己的胸口,惊讶的发觉,自己那颗已枯死许久的心,似乎真的在跳动,在一下一下的跳动着……
“怎么了,为什么这样看着我?”
“我在想……您,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
“那你觉得,我是一个怎样的人?”
“我不知道……”我有些迷茫的望着他,听说他是一个心狠手辣极有手段的人,可他待自己始终是温柔体贴,小心呵护,忽然发觉,自己一点也不了解他,一点也不了解!
没过几日,我又收到胤禔的嫡福晋伊尔根觉罗氏的请贴,邀请我去胤禔的直郡王府赏菊,我这回可是不敢再有丝毫的怠慢,让红袖给我梳了个精致的发髻,戴上胤禟送的那套东珠金饰,将自己装扮成一棵极品的圣诞树,这才前去赴约。
坐在马车上忽然想起,青玥那条毒蛇不是嫁给他做妾了吗,今天会不会遇见她啊?哎呀,自从她嫁入直郡王府,自己好象就再没见过她了,不知道她在那儿过得怎么样,不过,以她的能耐和手段,应该是在直郡王府里混得风声水起,过着惬意奢华的逍遥日子吧?
到了直郡王府,我意外的发现那些福晋们居然全都穿得颇为素净,也没多戴华贵的首饰,不若往常那样穿金戴银,看上去倒也是素雅宜人,这是怎么回事?我被弄得一头雾水,幸好那位八福晋还是跟往常一样穿戴得雍容华贵,有她陪着,自己还不算突兀,否则多奇怪!
更让我意外的是,没想到从旁人的就中偶然间得知,青玥竟然早已经不是胤禔的妾了,不过,不是升级当了庶福晋,而是降为更低等的通房丫头,耶,这又是怎么回事?这条毒蛇不是很行的吗,怎么越混越回去了?听说她本来是挺得宠于胤禔,一直椒房专宠,可都两年了,她的肚子却还是没有任何的消息,未能给他生下一儿半女,哎呀,该不会是那个老妖婆当年给她喝的那个堕胎药有什么问题,留下什么不孕的后遗症吧?我暗自嘀咕,后来她不知道是为了什么竟得罪了胤禔,他一怒之下就把她给贬为使唤的通房丫头了。
不过,这对我来说也算是个大快人心的好消息,想当年自己可是被她这个恶毒阴险的女人弄得惨极了,真是活该,这就叫作老天有眼哪!
我的心情一下子变得大好起来,只是,戴着这套奢贵耀目的东珠金饰坐在那群素朴的福晋中,觉得别扭极了,怎么坐怎么不舒服,见夏琼瑶也受到伊尔根觉罗氏的邀请来赏菊(这位法国小美女倒挺受欢迎的嘛),一散了席就赶紧拉着她出去逛。和她走到花园时,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太过敏感,总觉得不管自己走到哪,身后总有一道迫人的目光紧紧盯着,仿若芒刺在背似的,让我浑身不舒服,可是每当我回头细细寻找,却是什么也没发觉,或许,是自己太多心了吧!
我和夏琼瑶边走边谈,不知怎的就扯到美酒上去了,她也对品酒非常在行,说她们家有个很大的葡萄酒庄园,家中的酒窖中可是收藏了不少陈年佳酿呢!我知道胤禔的府中有座大酒窖,藏了不少美酒,就对府中的总管太监询问了一下是否可以去参观,没想到他立即点头应允,让一位专管酒窖的管事太监亲自陪同我们去参观,我见他的态度非常殷勤热情,估计也是事先早得到胤禔的吩咐,要好好的招待这位外宾吧!
我们俩在酒窖中悠闲的漫步,管事太监则尽职的给我们进行详尽的介绍,啧啧,真看不出来呢,这个粗俗的胤禔竟然藏了这么多美酒啊,不觉眼馋嘴更馋,在管事太监的准许下,兴致勃勃的和她将酒窖中大部分的美酒逐一细品了一下。
“宛儿,你怎么跑这儿来了,害我找了老半天……你怎么喝醉了?”
我睁开朦胧的醉眼,看见胤禟站在自己面前,紧皱着剑眉,笑吟吟的冲他晃了晃食指:“我才喝了一杯,怎么会醉呢?”
“才喝一杯就醉成这个样子?”他伸手揽住我摇晃的身子。
“我们……把每种酒……都喝了……一杯!”夏琼瑶吃力的用汉语说。
“怪道呢!”一个温润好听的声音笑着道,“老九,我看弟妹醉得厉害,你还是先将她安置到客房里歇息一下,让她醒醒酒罢!”
我没头没脑的被胤禟搂着朝前走,一抬头,看见夜空中那轮皎洁的明月,啧啧,好漂亮的白玉盘子啊!就指着月亮口齿不清的对他道:“这个白玉盘子真漂亮呢,我要用它来装樱桃,嗯,装李子也可以,效果应该很不错……”
“宛儿,别闹了,那是月亮!”
“什么月亮,你少骗我了,真当我醉了吗?”我不高兴的说。
“宛儿,你要做什么,小心别摔着了!”他见我在他怀中挣扎,将我搂得更紧。
“你放开我,放开我!我要去把那个白玉盘子拿过来给你看,看看我说的对不对……”
“嘿哟,表哥啊,您的心肝宝贝儿要您去给她摘月亮呢!那您就赶紧去摘给她呀,哈哈……”一个清脆悦耳的女声凉凉的挪揄着。
“姑奶奶,您就消停一会儿吧!”他无奈的好声哄我,“咱们先进屋歇息一下,回头我再给你去拿那个白玉盘子……”
“我现在就要那个白玉盘子!”
“是是是,等咱们喝过醒酒汤,我就去把那只白玉盘子拿给你,好不好?”
迷迷糊糊中,他将一碗热气腾腾的东西递到我唇边:“来,赶紧把这醒酒汤给喝了吧!”
“这是什么鬼东西?我不要喝,我要白玉盘子!”
“你把这个乖乖喝了,我就把白玉盘子给你,成吧?”
“不要,先把白玉盘子给我,我再喝!”这只向来就说话不算话的臭苍蝇又想赖帐了!
他和我正在闹的时候,我忽然感觉自己手中似乎塞进了一只冰凉的东西,一个温润好听的声音温柔的说,“喏,这是你要的白玉盘子!”我吃力的睁着眼睛,耶,是那只漂亮的白玉盘子呢!高兴的拿在手中左看右看。
“这可是你想要的白玉盘子么?”那个温润的声音柔声轻问。
“嗯,就是这个!”我抱着盘子,连连点头。
“八哥,这只可是您最喜欢的冰纹雪瓷盘,价值千金,您怎么能拿给她呢?她现在醉得这么厉害,要是一不小心给砸了……”
我得意的拿着盘子拍着他的头,冲他笑嚷着道:“瞧,是不是白玉盘子呀?”
“是是是!好了,宛儿,你就别闹了!八哥……”
“不就是一只瓷盘么,不值什么的,你还是赶紧让弟妹把醒酒汤给喝了解解酒吧,我看她今儿醉得可厉害着呢,你可得小心着些照顾她,仔细她回头犯头疼……”
此时,大约是酒劲上来的缘故,我的头开始变得昏沉起来,而他们的对话让我本就昏沉的头更晕了,揉着发涨的太阳穴嚷道:“好吵哦,轻一点啦!”
耳边的谈话声顿时消失了,一个低沉悦耳的声音轻柔的说:“宛儿,来,现在可该把这醒酒汤给喝了吧?”
“我不要喝……唔!”话没说完,已被一个柔软的东西覆上我的唇,将一股温热微酸的液体缓缓喂入我的口中。
“好了,你好好睡一会儿吧!”
我似被抱到床上躺下,感觉好象有人要抢走我手中的盘子,我将盘子紧紧的抱在怀中,咕哝着:“这个白玉盘子是我的,不许拿走!”
“我不拿走,就放在桌上,你总不能就这样抱着盘子睡觉吧,等一觉醒来还不得顶着你的胃疼……”
“不要!”我将瓷盘抱得更紧,“这是我的盘子,不许拿走我的盘子!”
“唉,好吧,你要抱着就抱着吧!”那人徒劳无功的和我抢夺了一会儿后,无奈的低声叹息,轻柔的替我将被子盖好,道,“你尽管放心,谁也不会抢走你的宝贝盘子,你就安心的好好睡吧!”
等我一觉睡醒,已是次日清早,惊讶的发现自己竟是被胤禟搂着一道睡在一间陌生的屋子里,这是哪里?不过,这个并不是重点,重点是……我的胃怎么这么痛?低头瞪着怀中一只晶莹素洁的雪白瓷盘,这是怎么回事?我居然抱着一只盘子睡了一晚上?怪不得总觉得自己的胃部被顶得隐隐作痛呢,原来是这个罪魁祸首!这是谁干的好事?我回头看着身旁星目微张的苍蝇,知道了,肯定是这个可恶的家伙又在整我了!
“醒了?”胤禟含笑问道,“头可疼么?”
“不疼!这只盘子是怎么回事?你干吗把这个盘子塞在我怀里?”我气势汹汹的质问他。
“哼,你还好意思问我啊?”他没好气的瞪我一眼,“还不是你昨儿跟那个下春药一道在大哥的酒窖里头喝醉了,指着天上的月亮跟我一个劲儿的直嚷嚷,愣是要把那白玉盘子拿了来装樱桃……后来八哥见你闹腾得厉害,就赶紧让人赶去他的府里头,将他珍藏的那只唐代越窑冰纹雪瓷盘拿给你!我让你把盘子给我搁桌上再睡,可你偏是怎么也不肯,直跟我嚷嚷着说不许抢走你的宝贝盘子,任凭我怎么哄怎么劝你都不听,闹得我实在是没法子了,只好让你抱着这盘子睡觉……”
“真的假的?”我怀疑的望着他。
“哼,你昨儿干的好事儿还有呢!”他轻哼一声,沉下脸,伸手指着他的头,佯怒的道,“姑奶奶你拿到盘子以后还是不肯消停,还拿着盘子一个劲儿的砸我的脑袋!”
不是吧?我惊得眼睛瞪得老大,自己居然会主动对他进行人身攻击,不知死活的拿盘子砸他那只高贵的脑袋,奇怪了,自己最近每天天不亮就被他硬拖着去骑那匹该死的鬼马,折腾得睡不好觉,恨不能亲手掐死这个可恶、恶劣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