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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低叹,眼角无意间瞥见左手腕上那道伤痕,伤口早已愈合,颜色也由原先的深红逐渐变成淡淡的浅红,心中一动,素指轻抚上那道伤口,忽然听见一阵细微的脚步声,原来是胤禟回来了,我便站起身,迎了上去:“您回来了!”
“怎么还没睡?”
“我见时辰还早,就再做会儿活计!”
“你不用这么赶,当心累坏身子!”
“您不是急等着要穿这件袍子吗?”
“我……”他张了张嘴,却没有继续往下说,俊颜微窘的说,“其实,我只是想让你替我……总之,你只要替我绣好就成了,不必很赶!”
他这是说的哪一国的外星话,简直就是语无伦次,听得我莫名其妙。
“对了,我有样东西给你瞧!”他朝身后的何玉柱一扬手,何玉柱便将手中捧着的一个锦盒小心的放在桌上,恭敬的打开后便悄悄退下。
只见两管莹润素白的玉笛静静的躺在盒中,我取出一管玉笛拿在手中细瞧,笛子的质地细腻柔和,上面刻着精美的图案,赞叹道:“好漂亮的笛子啊!”
“这是‘鸳鸯笛’!”他拿起另一管,将两管玉笛并排摆放在一起,只见笛身上雕刻着的花纹恰好形成一幅完整的鸳鸯戏水、百年好合的图案,笑着对我晃了晃,“你瞧,这笛子是一对的,可巧咱们俩一人拿一管,正好配成双!”
哼,什么成双配对的,他当这是结婚对戒啊?我不觉有些好笑,道:“您又不会吹笛子,拿了有什么用?”
他对我神秘的笑笑,潇洒的将笛子横在唇边,悠扬的吹奏起来,我惊讶的听着那熟悉的曲调,是那首《我等候你》,他竟然也会吹笛子?待他一曲吹罢,我仍然有些回不过神来,呆呆的望着他,他笑着拿笛子轻点了点我的鼻子:“怎么着,是不是爷吹得太好了,让你都听傻啦?”
“您原来也会吹笛子?”我不可置信的叫道,看不出来这只苍蝇还是有那么点本事的嘛!
“本来不会!自我生辰那日听你给我吹了支笛曲后,便下决心学了!你猜猜我的师傅是谁?”
“是谁?”我倒是很想知道哪个倒霉蛋如此不幸,教他这么一个吊儿郎当的学生?
“八哥。”
“他?”我这才想起胤禩确实是曾经跟我要过笛谱,只是当时自己未曾朝这方面多想,同情的道,“那他一定教得很辛苦!”
“谁说的,我可聪明啦!”他立即不满的嚷道,“我可是一点就通、一教就会!”
“是是是,您最聪明了,您是咱大清国最聪明的人,长得又俊,真是倾国倾城、才貌双全!”我挪揄他道。
“哼,那是自然!”他似是听了颇为受用,骄傲的扬了扬下巴,“宛儿,才刚我吹得如何?”
“挺好的!”我笑着道,除去有几个地方的音吹错了,他吹得……确实还算可以。
“怎么个好法儿?”
我可是早就领教过这只苍蝇的脸皮有多厚,既然他想听我吹捧几句好听的,那还不简单!就夸张的对他笑拍着手道:“九爷,您刚才呀,真是吹得好,吹得妙,简直好得呱呱叫!”说罢,便将双手握成拳伸到他面前,高高的竖起两只大拇指,这样夸赞他,总该满意了吧?
“好哇,你取笑我,看我怎么治你这个淘气的刁丫头!”他又好笑又好气,便伸手来挠我的痒。
“哇!”我素来最怕痒,便惊叫着在屋内四处闪躲,可他却紧追着不放,我笑得都快喘不过气来,“你……你给我住……呵呵,住手!把你这两只狼……狼爪子拿开!”
“哪只狼爪子呀?”他不依不饶的继续挠我,笑吟吟的道,“是这只……还是这只呀?”
“呜——住手啊,不要再了闹啦!”我笑得身子都软了,慌乱的拍打着他那两只放肆的狼爪子,不觉脱口说,“胤禟,别……别再闹了,真的别再闹了!”
他眸子一亮,这才住了手,将我拉起身来,笑着道:“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再笑我!”
“不敢了!”
“那我才刚到底吹得如何?”
我认真的想了想,说,“马马虎虎吧,您有几处的音吹得不太对!”好奇的问道,“您怎么会吹这首曲子?”
“过年的时候我曾经听你吹过,就记下了!”
哦?我回想起除夕那夜胤禛特意来找自己的事,一想到那个虚伪卑劣的伪君子,不觉有些气恼,同时,也不禁对胤禟有些刮目相看,只听过一遍就能吹个八九不离十,这只花花苍蝇还是挺有点音乐天赋的嘛!
“你才刚说我有几处吹得不对,那你吹一遍给我听听!”他将笛子放在我手中。
我静下心神,拿着笛子缓缓吹了起来,屋内顿时响起一阵阵宛转而略带哀伤的笛声。
“这首曲子叫什么名儿?”
“《我等候你》。”
“我等候你!”他玩味的念着,星眸一闪,忽然执起我的手,放在他的胸前,认真的道,“我等候你,宛儿!我的心……一直都在等着你的心!”
我清楚的感受到他那强劲的心跳,一下一下有力的跳动着,只是,我的心,并没有跳,仍然静默的如一潭死水,虽然他这些甜言蜜语说的很动情,可惜并没有打动我,暗自不屑的冷笑,他曾经和多少女人说过这样煽情的表白?也许会感动别的女人,但并不包括我,因为我的心早就已经死了,再也跳不动了,不仅死了,而且还被层层包裹着厚厚的千年寒冰!我轻轻抽回手,低垂着眼帘,淡淡的说:“时候不早了,我想歇息了!”
他眸子一黯,张嘴想说什么,却终是忍住没有说,无奈的轻叹了口气。
我花了五天的时间,终于将他的袍子绣好,素白的长袍上错落有致的绣着红黄相间的枫叶,袍上原本染上的那些点点斑驳被片片精致的枫叶遮盖住,因为丝线中还掺入了蟠金线,看上去亮闪闪的,视觉效果倒是真不错!我刚将袍子细心的叠好收起,忽然来了位不速之客——胤祉!
第三十章
“您怎么来了?”我给他倒了杯茶,惊讶的问。
“皇阿玛下旨让我和老五一道尽快将沈园天一阁散佚在外的藏书尽数寻回,我和老五商议了一下,让他留守京师继续搜集,自己则动身将已寻着的部分藏书遵照皇阿玛的指示亲自护送回沈园,交付给顾贞观!”他儒雅的对我一笑。
“这回的事辛苦您了!”看来宛姨的遗愿很快就能实现了,我欢喜的对他道,想起上回和康熙去沈园时没能遇上顾贞观,就问道,“顾叔叔他近况如何?”
“他很好,还让我代他问你好呢!”
我和胤祉闲聊了一会儿,忽然想起自己随身带着的那份书目,忙寻出来交给他:“这是天一阁藏书的总书目,对您搜寻藏书也许会有帮助!”没想到这份抄录已久的书目终有一天能派上用处。
“这可真是个好东西,我现在可是极需要这些完整的书目呢!”胤祉细看了看,小心的收好,笑着道,“有了它,搜寻起来可就更便易了!对了,老九还特意给我来了信,说是他府里头有两千余本藏书,嘱咐我离京时顺道带来,一并送回沈园,在信上还千叮万嘱的,让我一定要亲手交给顾贞观呢!”
没想到苍蝇居然是一个这么有心的人,看来自己这回得好好的谢谢他了!
刚送走胤祉,胤禟便阴郁着俊脸走了进来,径直躺倒在床上,我见他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问:“您怎么啦?”
他冷哼一声,咕哝着:“老头子就爱跟我作对,坏我的好事!”
这家伙的哪根经搭错,又在说哪一国的外星话了?我不解的望着他:“老头子?是谁啊?”
“就是皇阿玛呗!”他双手枕在脑后,面带愠怒的道,“他把搜寻沈园天一阁藏书的事儿交给三哥和哥去办我没二话,可他为什么偏就不肯让我也去一道找?任凭我说破了嘴皮,他就是不肯点这个头应了我!”
这家伙原来是为了康熙没把搜寻藏书的事儿给他办,跟康熙在怄气!
“这有什么好生气的?”我不觉好笑,没想到他居然也会有这么孩子气的一面。
“我怎么不要气哪,他这不明摆着是不信任我的能力么!论起才干来,我并不比三哥和哥差,为什么他就是不肯相信我给我这个机会呢?再说了,我本就答应了你,要帮你搜寻藏书的,可是现在却被他给横插了这么一杠子!”
“谢谢您把寻找藏书的事如此放在心上,我很感谢您的这番心意!其实,谁来搜寻藏书这并不重要,最重要的是,能够尽快将这些散落在外的藏书尽快寻回,这样,宛姨的遗愿就能实现了!”我主动握住他的手,柔声说。
“真的么,宛儿,你心里头真是这么想的么?”他星眸一亮,这才转怒为喜,反握住我的手,笑着问。
“嗯!”我肯定的对他点头,忽然想起他托胤祉捎藏书的事,感激的对他一笑,“谢谢您让三哥将那些藏书一并送归沈园,您真有心!我可该怎么谢您才好呢?”
“哦?你是真心想要谢我?”他眸子快速的闪了闪,笑问道。
“是!”
“那就等你替我将那件袍子绣完后,再替我绣方帕子,如何?”
“好!对了,您的袍子我已经绣好了,您瞧瞧可有哪儿绣得不满意的,我再给您改!”
我转身将那件袍子取来,他欢喜的立即换上,对着那面大穿衣镜不住的左照右照,不住的回头问我:“怎么样,爷穿着俊不俊?好不好看?”
“俊!您可是咱大清国最英俊最潇洒的美男子了,您不好看谁好看?”我好笑的看着他这副自恋的模样,调侃的笑着说。
他嘴角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照了好一会儿的镜子,似是想起什么,从衣柜中寻出一方淡蓝的素帕,递给我道:“宛儿,得空就替我在这方帕子上绣点东西吧!”
“您想在帕子上绣什么?”我小心的接过这方价值不菲的鲛绡帕。
“嗯,那什么花卉虫草的忒俗了些,我想绣点别致一些的花样……”
“别致一些的?”我忽然兴起捉弄之意,一脸认真的道,“不如我给您绣几句吉利话吧,挺适合您的,而且别致得很,我保证绝对没有人会把这个……嗯,绣在帕子上!”
“吉利话儿?这倒是挺别致的!哎,是什么吉利话儿呀?”
“左边嘛,绣上‘招财进宝’,右边则绣上‘财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