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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个女人就相当于五百只麻雀,这话说得还真是挺有几分道理,这七个秀女们凑在一起,可是足有三千五百只麻雀呢!我素来喜静,听见她们围在一道七嘴八舌、唧唧喳喳的说个不停,不禁秀眉皱得更紧,唉,这帮子三八女人怎么这么八卦啊,真是吵死人了!我懒得搭理这群爱议论别人是非的麻雀,就歪靠着枕头闭目养神,事实上折腾了一整天完成初选后我已觉得有些疲乏,也没这个精神跟我的临时室友——屋内其他的秀女们攀谈。
一个身材窈窕,肤色白皙细腻,漂亮的鹅蛋脸上嵌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长得颇有几分姿色的秀女率先说道:“我叫朱佳·秋桐,我阿玛是翰林院的大学士!”
我抬了抬眼皮,懒洋洋的瞟了她一眼,暗道,嘿哟,官不小嘛,翰林院大学士,这可是从二品的文官呢!
一个秀女羡慕的说:“呀,您阿玛是大学士啊!您明日一定能被留牌子!”
“那是自然!”秋桐得意洋洋的勾起她那漂亮的朱唇,骄傲的一扬脖。
“我叫完颜·紫英,我阿玛是兵部侍郎!”
啧啧,这个级别就更高了,正二品的文官呢!完颜·紫英是一个模样挺可爱的少女,长相很普通,圆润的脸庞上,有着一双如小鹿班比似的清澈眼睛,不过,我却对她莫名的有了几分好感,因为她的眼神——很干净,一看就是个天真单纯的女孩。不像其他势利刻薄的秀女们,一看就惹人讨厌,虽然年纪轻轻可言谈举止却都是粗俗不堪,一个个就跟菜市场卖菜的大妈似的呱噪!
“我叫兆佳·钰莹,我阿玛是兵部尚书!”
哇哦,这个就更厉害了,兵部尚书,嗯哼,这可是从一品的文官呢!估计这屋子里头就属她阿玛的官做得最大了吧!兆佳·钰莹双手放在膝上,端坐在床边,说话慢声轻气的。她是一个文静而略有些矜持孤傲的少女,五官端庄,隐约散发出一种尊贵凛然的气质,一看就知道是位典型的出身名门的高贵淑女。
其余的秀女们也纷纷进行自我介绍,等她们互相暗自比完自己的家世背景后,见我懒懒的靠在枕头上仍旧不说话,那个名叫朱佳·秋桐的秀女开口问我:“哎,你叫什么呀?”
我睁开眼,淡淡的瞥了她一眼,虽然她长得很漂亮,可是我很不喜欢她说话时那副高人一等、趾高气扬的倨傲模样,顿时心生反感,冷淡的说:“我叫董鄂·宛如。”
“那你阿玛是什么官儿呀?”她继续追问道。
“他是都司。”我以自豪的口气补充了一句,“是正四品的武官!”
“哦,原来你阿玛是正四品的……”她一挑秀眉,嘲讽的说,“武官啊!”
屋内其他的秀女们顿时都捂着嘴吃吃的笑了起来,看着我的目光中都流露出一副鄙夷的模样,只除了完颜·紫英和兆佳·钰莹,因为我阿玛的品级是她们当中最低微的,也是唯一的一位武官,要知道这里是“文贵武贱”,即使是同等品级,文官也比武官身份尊贵。不过,我并没有因此而觉得羞愧难当,相反,我很以他为骄傲,因为阿玛的这个都司可是凭他自己的真本事得来的。哼,谁知道你们这些所谓的什么大学士啊、侍郎啊、尚书啊不是靠走后门拍马屁或是什么裙带关系这些见不得人的手段得来的呀?你们鄙视我呀,我还鄙视你们呢!
那个完颜·紫英还真是单纯,不知道她们都为什么发笑,睁着那双清澈而无辜的大眼睛,有些不解的看着她们,疑惑的说:“咦,她阿玛是都司,这有什么好笑的呀?”呵呵,我忍不住嘴角一勾,还真够黑色幽默的!
她身旁的兆佳·钰莹轻轻拍了拍她的手,然后以一种极其淡然的眼神瞥了我一眼,那是一种甚至懒得对我鄙夷的更加高傲的神情!我暗自冷笑,是啊,我这个小小的都司之女,自是入不了你这位高贵的兵部尚书之女的眼哪!不过,咱们大家井水不犯河水,你们走你们的阳关大道,本姑娘自走我的独木桥,明日过后我就跟你们扬手潇洒的说Bye-bye了,因此,我就不再开口说话,继续闭目养神,任由她们讥笑我一阵后继续谈论着有关选秀的八卦事情。
次日,我起床后就开始替自己整理行装,那个叫完颜·紫英的秀女好奇地问我:“哎,董鄂,你在做什么呀?”
“嗨,这你还瞧不明白呀?”我对她本就有几分好感,就对她微微一笑,可没等我开口,朱佳·秋桐就冷冷的嗤笑着,很是不屑的撇了撇她那漂亮的朱唇,凉凉的讥诮道,“人家还算是挺有自知之明,知道待会子就要公布初选的结果,晓得自个儿的斤两,既然是断不会被选上留下牌子的,那就先把包裹赶紧收拾好,待会儿就可以早些走人儿呗!”
我懒得搭理她对我的讥讽,并没有搭理她,就对紫英嫣然一笑,继续埋头整理行装,反正人各有志,有的人争破脑袋挤破头拼命的想选进宫攀高枝,就像这位朱佳·秋桐,可有的人却是对此不屑一顾想赶快收拾东西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就像本姑娘,何必为她这种没见识的人动气呢?有句名言说得好“生气是拿别人的错误来惩罚自己”,这气伤肝怒伤肺的,为她这种见识浅薄又尖酸刻薄的女人生这种莫名的闲气,哼,一点也不值得!
待我们用完早膳后,一个管事太监拿着一份明黄的单子走了进来,身边还跟了个小太监,手里捧着个朱红漆盘,上头放了四块绿漆木牌,木牌上写着的是通过本次初选秀女的旗籍、出身和名字,这可是秀女能进入下一轮复选的“通行证”!
他们俩一进来,我们就整齐的站起身,规规矩矩的低着头,恭谨的垂手而立,静静的听候初选的结果,那些秀女们的眼睛全都偷偷的巴望着那个盘子,变得有些紧张和不安。管事太监扫视了我们一眼,不知道是不是我多心,我觉得他的眼光在我身上停留了好一会,这才轻嗽一声,展开手中的单子,用尖细的嗓音缓缓念了起来:“朱佳·秋桐,留!”
朱佳·秋桐立即面露喜色,微扬起头,得意的弯起漂亮的朱唇,欢喜的从小太监手中接过那面绿漆木牌。
“兆佳·钰莹,留!”
兆佳·钰莹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喜悦,脸色沉静,仍然是一副淡然的神情,只是当她接过那块绿漆木牌时,双手微微有些颤抖,将木牌紧紧的拿在手中,隐约流露出她内心的激动。
“完颜·紫英,留!”
完颜·紫英接过木牌时似乎有些不太高兴,微撅起小嘴,怎么,莫非她这小妮子……也不想进宫么?
“董鄂·宛如,留!”
我猛的抬起头,吃惊的张大嘴巴,愣愣的看着那块小太监递给我的绿漆木牌,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居然会顺利的过了初选,进入下一轮的复选,可是……这怎么可能?一定是他们搞错了吧,对,一定他们把哪个姓董鄂的达官贵人家的千金跟我这个董鄂氏给弄混了,一定是这样!
小太监见我盯着那块绿漆木牌直发愣,并没有伸手去接,就将木牌朝我跟前递了递,笑着对我说:“董鄂小主,恭喜您留了牌子,请小主赶紧接牌子吧!”
我仍然没有接木牌,抬起头对那位管事太监道:“这位公公,您一定是弄错了吧!我怎么可能会被留牌子呢?您要不先回去仔细查一查,再核对一下,可千万别跟别的也姓董鄂的给搞混了……”
同时,那些自以为能被选上结果却意外落选的秀女们对于我这匹顺利闯进复选的“黑马”也是感到忿忿不平,屋内一片哗然,甚至有人低声议论说:“没错儿,一定是跟别人给搞错了,就凭她,怎么可能会被留牌子呢!”
管事太监笑着对我道,“呵呵,董鄂小主,这是决不可能会弄错的!您瞧瞧,这绿头牌上头可是清清楚楚的写着您的名儿哪!”他从小太监手中拿过那面绿漆木牌,亲自递到我面前,只见上面以满汉两种文字端端正正的清楚写着,“董鄂氏,满洲正红旗都司董鄂·七十之女。”让我疑惑不解的是,他对我说话的态度简直可说是毕恭毕敬的,是因为自己现在已过了初选,已是“小主”身份的缘故吗?
那就是真的了,没跟别人搞错,我是真的过了初选,被留了牌子,要进入下一轮的复选,不过,对此我并没有太大的担忧,这……应该只是个意外吧!再说了,就算过了初选又如何,还有接下来的复选和最终的大选呢!只是……唉,今天是回不了家了,还要再过好些日子呢!我暗自叹了口气,有些郁闷的从管事太监手中接过了木牌。
管事太监见我收下牌子,便唤来一个中年太监将那些落选的秀女们领出宫,随即笑着对我们四人说:“请四位小主拿好东西跟咱家走吧,咱们哪,该换地儿啦!”
我拿着早已收拾好的行装,和那三位秀女一起跟着那位管事太监来到一座整洁雅致的小院,对我们说,“请四位小主暂且在这儿安歇,以待接下来的复选!”然后他拍了拍手,一个年约二十出头的宫女走了过来,他指着她对我们说道,“这位是瑞英姑姑,以后就是四位小主的管事姑姑了!”
虽然她不过是个管事姑姑,但她可是个有品级的女官,我们现在这些“妾身未明”的秀女还是不敢对她有所怠慢,便齐齐的向她行了礼:“瑞英姑姑好!”
瑞英优雅的福了福身,给我们回了礼后,客气的说:“屋子奴婢已清扫干净,请四位小主歇息,日后若是有什么事儿请尽管吩咐奴婢便是!”
管事太监又对我们叮嘱几句后,就离开了,我们四人跟着瑞英进了屋子,她开始给我们安排各人的床位,朱佳·秋桐忽然把瑞英拉到一旁,将一张银票悄悄塞给她,指了指那张靠窗风景极佳的床位,隐约听见她说:“我要睡那张床……”
瑞英淡淡的瞥了那张银票一眼,对她低声说,“抱歉了,朱佳小主,那张床位是董鄂小主的!”她的声音虽不高,却是足够让屋内所有的人听见,我们几个都不约而同的向朱佳·秋桐行注目礼。
朱佳·秋桐顿时又羞又气,俏丽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哼!”她气恼的瞪了我一眼,重重的坐在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