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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肖邦多王子啊,天才又忧郁的,乔治桑对他一见钟情,就想尽办法让肖邦爱上她。肖邦一开始并不喜欢乔治桑那样的女人,觉得她强势又粗鲁的。可后来却被她的坚强和勇敢打动,死心塌地爱上了她,还跟着她去了她法国的庄园。他们在一起生活了九年,彼此都是对方创作灵感的源泉。肖邦在那段时间写出了一生中最伟大的作品,达到了艺术上的全盛时期。可惜后来肖邦越来越敏感,越来越爱幻想,老想着死啊死的。乔治桑却依然生气勃勃,永不满足,好像怎么活也活不够。所以最后两个人不得不分开了,他们分开之后两年,肖邦就得病去世了。”
“切,那不还是病死的啊?”
“你不懂,不是单纯的疾病,而是他们之间的爱情太炽烈,把他的灵魂和生命力都耗尽了。”
“你别说的这么玄乎啊,我害怕。”
“这有什么好怕的。肖邦太脆弱了,无论身体和灵魂都是。但是他对爱情却很投入,他把他完整的灵魂和所有的情感都揉进音乐里,全都都献给了他的爱人。但是他的爱人把他抛弃了,不要他了,他自然就没有力气支撑他的生命了,最后只好离开这个世界了。”
我听着就觉得很悲伤,“爱来爱去的,把命都爱没了,值得吗?”
秦飞泫抚摸着当当软软的小脑袋,眼神很温柔的说,“爱都爱过了,又有什么不值得的。”
秦飞泫开学那天正好是情人节,他皱着一张脸,一边收拾行李,一边不停地抱怨,“学校怎么这么会选日子,肯定是那群老头子故意的,真是变态。”
我觉得好笑,“你又没有女朋友,你跟着瞎愁苦什么啊。”
他抬起头看了我一眼,也没说话。
我送秦飞泫去车站的时候,人挤人的,特别乱。秦飞泫一手拖着大箱子,一手拉着我,低头默默地走。
他第一次去大学报到的时候我根本没去,都是他一个人扛着行李去的。他一个孩子,在那边人生地不熟的,怎么找的学校,怎么安排的寝室,我根本不知道。那时候就觉得终于一脚踹走了这个累赘,恨不得仰天长啸对月当歌。今天他拉着我的手,默默地沿着站台走,我心里真的滋生出了一点离别的味道,苦苦的,涩涩的,有点像眼泪流进了心脏里面。
没想到不过短短半年的时间,我们之间的关系就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
秦飞泫一直低着头不说话,倒是我像个老妈子一样不停地叮嘱他,“时光似箭岁月如梭啊,大学四年光阴宝贵,你别听别人有的没的瞎扯,大学最重要的还是学习,什么六十分万岁六十一分浪费都是扯淡。跟教授同学搞好关系,对你以后有好处。想吃什么吃什么,想买什么买什么,别委屈自己。记住千万别再去打工了,不论哪儿都别去。没钱记得跟我说,我现在赚的多,养你一个没问题。”
我笑眯眯地望着他,想了想又加上一句,“你放心,当当我会好好照顾的,我们俩都好好地在家等你回来。”
秦飞泫一直低着头,也没吭声。等到车站汽笛声响了,火车咣当咣当开了过来,秦飞泫才抬头看着我,我发现他眼圈红红的,不禁笑了,“你都这么大人了,还是个男人,怎么还跟个孩子似的。”
可我心里明白,他原来才不会这样。他很少在我面前掉眼泪,就是小时候也总是宁肯忍着抽噎,也不肯哭出声来。他这些年早就被我磨炼的跟蹦豆子一样又倔又硬。只是这段时间突如其来的变化,让我们一下子都软弱起来,面对相处,开始懂得珍惜,面对离别,居然也学会了伤感。
人群都熙熙攘攘地开始往车上挤,我推推他,“快上车吧,看好行李,记得给我打电话。”
秦飞泫松开了拖着行李箱的手,一把抓住了我的肩膀,紧紧地盯着我,很认真地说,“秦沫雪,你得答应我一件事情。”
“嗯?”
“你以后不许跟别的男人约会,尤其是那个卓越。”
“啊?”
我张大嘴巴一脸茫然地看着他,他很严肃地蹙着眉,紧紧地跟着我的视线,等待着我的回答。
站台尖锐的汽笛声又响了起来,乘务员开始举着大喇叭喊,“抓紧时间上车,抓紧时间上车,车票请出示一下!”
“哦,好的好的,我知道了,你快上车吧。”
我赶紧把他往车上推。
秦飞泫抿着嘴唇笑笑,眼睛又泛起了朦胧的水汽,“那我走了,你好好照顾自己,记得按时吃饭。”
“你快走吧,车都快开了。”
秦飞泫转身拖着大箱子往车厢里面走,谁知道刚走了两步又回来了。我正纳闷着,他就三步并两步地跑到我面前,冷不丁地俯在我脸颊边轻轻亲了一下。
我还没反应过来,他就转身拖着箱子,飞快地跑到车上了。
过了一会儿,看见他坐在车厢里,隔着蒙蒙的车玻璃冲我笑着挥手。
我摸摸脸上他的嘴唇刚刚触碰过的地方,凉凉的,没有任何温度。我也冲他咧嘴笑笑,用力地挥了挥手。
、第25章
送走了秦飞泫,我在站台那站了一会儿,看着他的火车咣当咣当地慢慢开走,铁皮车尾一点点消失在远处的铁轨,才转身往回走着。我一个人慢慢转出了火车站,又沿着大马路走了好久。其实已经算是初春了吧,可是今天却没有太阳,淡青色的云彩把整个天遮得密密实实的,阴沉沉地散着寒气。路上的人都没精打采的,没几个脸上透着光的。我吸了吸鼻子,只觉得冷。可能是走的时间有点久了,寒气渗透厚厚的棉服,开始渗入皮肤和骨头里,冻得五脏六腑都是透凉透凉的。
我原本以为秦飞泫走了,我会轻松得跟去年夏天一样欢呼雀跃,就差拔腿奔回街口菜市场买只白斩鸡,回家再开瓶雪花啤,乐呵呵地盘腿坐客厅沙发看生活大爆炸了。结果预想的轻松和快乐都没有来,只是觉得整个人一下子静了下来,周围的嘈杂仿佛都不是我的了。我看着路边枝叶萧条的树木在寒风里微微的颤,觉得心脏也跟着揪揪的。就好像那里长着一根弦,一端牢牢地扎进我的心脏里,另一端就连在那驾破旧的绿皮车车尾上,被咣当咣当地扯远了,扯得紧绷绷的。这种感觉怪怪的,我从来没有过。我又慢悠悠地走了一会儿,终于冷得受不了了,抬头看了看路边的站牌,停下来跺着脚等公交车。
等车一来,我就被人群挤上去了。我反应太迟钝,没抢到位置,只好站着扶着车把手。车上人很多,后边一个戴鸭舌帽的男的不停地往我身上蹭。一个急刹车,鸭舌帽猛地往我身上一压,我差点没站稳,都要磕到前面那矮个子老太太脑袋上了。我回头瞪了他一眼,鸭舌帽一下子红了脸,忙不迭地说:“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后边人老是挤我。”
我没心情跟他大小声,算算反正再过三站就下了。我瞥了他一眼就转过身没再搭理他。
等我下了车,走到了家楼梯口,边上楼边翻包掏钥匙的时候,才发现包包底部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划刀片了个一扎宽的大口子,钱包手机钥匙早就不翼而飞了。我想起那个鸭舌帽,对,肯定是他!怪不得他老是往我身上蹭,我回头看他的时候,他还不自然的脸红。等我想明白,心里就跟着一紧,钱包没了,我钱包里的全家福也就跟着没了。这么一想,我腿都软了,一屁股坐在了冰冷冰冷的水泥台阶子上。
我心里凉的要命,今天真是倒霉的一天。想着我宝贝了那么些年的全家福就这样不见了,以后也看不着我爸我妈笑眯眯的脸了,心里就跟灌了铅一样沉沉的往下坠。我有点没出息地想哭,可是咧了咧嘴,没发出声。我揉了揉眼睛,眼睛干的要命,掉不出眼泪了,就觉得心里更难受了。
我傻傻地在台阶子上呆坐了好半天,楼道里声控灯忽然亮了起来,我这才发现天色很晚了,整个楼道都暗下来了,外面已经黑乎乎的了。我这才想起这么坐着也不是办法,我现在没钱没手机没钥匙,进不了家也找不到人帮忙,今晚住哪都是个问题。
这么想着就觉得太阳穴突突跳,我一边揉着一边准备起身。楼道里传来的沉沉的脚步声,好像是有人上楼。我一直低着头,人家都到眼前了也没注意到,就听见有人叫我名字:“沫雪?”
我愣了一下,这才抬起头看来人。楼道里灰扑扑的电灯泡投出的光都好像蒙着一层尘,我眯起了眼睛,仔细打量了半天,才不敢确定地张张嘴:“卓越?”
卓越穿着银灰色的西服,贴身的裁剪很得体,更显得他修长挺拔。他弯下腰看着我说:“你怎么坐在这,打你手机怎么不接?”
我惊讶望着他,嘴巴张了半天才发出声:“卓越,你怎么跟奥特曼似的。”
卓越低头看看我,楼道里光线实在太暗,我根本看不清他的表情,只知道他伸手一把拉起了我:“你说什么?你怎么看起来怪怪的,出什么事了吗?”
我摇摇头:“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我弟上学去了,我去送他,结果回来路上包被划了,手机钥匙什么的全丢了,进不去家门。”
他忙拉我到光线稍微亮点的地方,一边上下打量我一边问道:“你自己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我真觉得卓越就好像是奥特曼一样,或者是动感超人,最次也是紫龙,总之是有着超自然能力的非自然人类,不然怎么每次都会在我最倒霉最落魄的时候出现。
卓越轻轻推了推我:“沫雪,你怎么跟傻了似的?”
这次我接着稍微亮了点的灯光,看清楚了他蹙得紧紧的眉心,赶紧挤了个笑:“没有没有,我在公交车上被人划的包,哪能受什么伤。”
卓越看起来好像松了口气,轻松地笑笑:“那走吧,我请你吃点好吃的,给你压压惊。”
我没心情跟他去吃饭:“谢谢卓总好意了,可我今晚陪不了你了。我这还得找人开锁呢,不然一会儿只能睡大街了。”
卓越顿了顿,低头看了看表:“现在已经六点多了,你去哪儿找人开锁?”
我被他问的一愣,想想也是:“那麻烦你借我点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