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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凌风看着苏悉,只是笑笑,“真正的高手还没来呢,这些只不过是摆在台面上的。”
苏悉想想也是,真正的高手是北夷国的王牌,不可能这么快将底牌现出来,另外强者的尊严也不允许他们这么招摇过市。
既然没有真正的强者,也就没什么好看的了,苏悉正想收回目光,但是,在行走的人群中,她偶然瞥到一个人的背影,眼底骤然闪过一抹复杂的神情。
“怎么了?”卫凌风看到苏悉面容有异,不免好奇。
“你说……聂清然真的是此刻才到东云国的吗?”苏悉似笑非笑地望着卫凌风。
卫凌风一愣,眼底随即闪过一抹光芒,“难道不是?”
“聂清然我不确定,但是--他身边的那位骑在高头大马上的侍卫,大半个月之前我却见过。”苏悉笑的有些欢乐,见卫凌风盯着她瞧,便解释道:“还记得那日我在薛府所做的事吗?我将一个男人的衣服……”
卫凌风脸色冷凝,眸中闪现阴霾,黑着脸瞪着苏悉。
他这反应……不会是在吃醋吧?
也是,古代哪有现在那么开放,夏日街头到处能看到打赤膊的人,这里既是酷暑就将自己遮的严严实实的。
“好好,我不说了。”苏悉举双手投降。她觉得很爽快的报复,出现这样的一个环节,却是卫凌风所不乐见的。观念这东西没有身处那样的环境就很难在一朝一夕间改变。
卫凌风脸上乌云散去,淡淡开口:“你确定,当日出现在薛府要偷云天手印下半册却被你……的人,就是聂清然的侍卫?”
“只是觉得像罢了,不过如若你想确认的话也不是不可能,晚上去扒了他衣服,如果他左边肋骨下有一颗痣的话,那多半就是他了。”苏悉无奈摊手。
“你竟然还记得他的痣?”卫凌风恨得牙痒痒的。
“记忆力太好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苏悉无视卫凌风的咬牙切齿,无奈摊手。
忽然,那金色马车的窗帘被风吹起一角,露出聂清然俊美的颜。苏悉正好转头往下看,与他的视线砰然对上。
不得不承认,聂清然很美,那是一种与卫凌风不相上下却截然不同的美。
聂清然身着一袭华丽的白色软袍,袍子上用金丝银线勾勒出几枝清浅的竹枝,腰系一条祖母绿为扣的玉带,衣袂随风微微轻拂,衬的他宛若月中神仙,华贵清冷之极。
他乌黑的眼珠如暖玉般温和,又似大海般深蓝壮阔波澜不惊,冰冷的可以冻结住一切,但是却美丽的让人移不开眼。
眉眼扫过,仿佛站在云端的仙谪,淡漠地俯视人群,而芸芸众生在他眼中,皆不过是蝼蚁。那不属于人间的清冷,把一切都冻结在原地。
那种散发与外的冷意,让人赞叹其出尘姿容时,却不敢有丝毫猥亵之想。
若说卫凌风是罗刹和妖精的混合体,那么眼前的聂清然就是雪中的冰莲花,一则妖魅铁血,一则冷漠无尘。还待细看,突觉腰间一紧,苏悉过回头,正好对上卫凌风阴郁的眼。
这,还是在吃醋?
苏悉反应过来,不由又好气又好笑的伸手握住捏着她腰间的手,紧紧的握了握,人皆有爱美之心,欣赏美好的事物,这是一种天份。
不就是多看两眼而已,这个人吃什么醋啊?
卫凌风依旧冷着脸,哼哼两句:“还没我好看呢,要看就看我。”
曾经,他无比郁闷自己有一张比女人还美的脸,如今却是无比幸运自己的美能让她驻足停留,虽然男人靠美色迷住女人,说出来有些不耻,不过只要能让她留在身边,无论什么理由都无所谓。
第二日,卫凌风下朝归来,径直就去了书房,就连晚膳都没用,苏悉等了许久都未见他出来,不免有些好奇地摸进书房。
苏悉进去的时候,发现他在书房里看书。跟他说了几句,他也只嗯嗯哼哼的简单回一两个字。
这又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苏悉见他大半刻了也没翻过去一页,想来他也没认真在看,便饶有兴致地斜靠在书架上,双手环胸戏谑地看着他。
昏暗的灯光下,卫凌风一袭翩然华丽的金丝软袍,腰束一条镶有南海黑琥珀的紫金玉带,乌黑的青丝一泻而下,带着一股疏狂和清雅的感觉。
金丝软袍上用金丝银线勾勒出一朵朵星星点点的罂粟花,花蕊微卷,蕊丝溢向软袍四周,一串串,妖冶逼人,邪魅低沉。
他的眉,应该像水墨画里那浓重的墨一样深黑,低头的轮廓像最有名的石雕大师用平刀流派的技法雕刻出来般有棱有角。
苏悉看着他,而他在看书……
大半刻了还没翻过去一页,很显然他也没放心思在里头。
既然他不是真的在看书,那就只有两种可能。
她估摸着卫凌风一直看书和保镖戴墨镜的目的差不多。
一、他并不希望被她看到他的眼神,也就是不想暴露他的情绪
二、他在装淡定。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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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工狂妃帝都篇第063章智慧光芒
第063章智慧光芒
果然,在苏悉的眼神攻击下,卫凌风最先败下阵来,他无奈地放下书,骨节分明的修长指尖轻柔两边的太阳穴,微眯着眼仰靠在躺椅上,无奈道:“你在看什么?”
苏悉乌黑的长发透着晶莹的光泽,吹弹可破的肌肤细致如美瓷。
她笑着坐过去,双手捧着下颚,水汪汪的眼睛浓密而卷的睫毛眨呀眨:“在看你啊。”
卫凌风脸上浮现一抹温润如玉的笑容,如三月的樱花淡然醉人:“我有什么好看的?”
苏悉笑了一句:“那不看你了,我去看别的男人去。”说完站起身,转身欲走,但是还没跨出一步,就被卫凌风拉到怀里。
他黑着脸,乌黑的眼珠如黑曜石般浅浅发光,透出傲然绝世的锋芒,半真半假问道:“你预备去看哪个男人?”
苏悉抿着唇角,眉若远黛,眼若桃花,她歪着脸状似思考,看到卫凌风越来越冷的脸,她扑哧一声笑出来:“自然是看你们家的六皇子了,六皇子,你说对不对?”
“笃笃笃——”六皇子探头探脑:“没有打搅你们吧?”
六皇子一袭青色锦袍,袍子上绣着金蛇展翅,腰系腾龙束腰。他的肌肤上隐隐有光泽流动,眼睛里闪动着璀璨如星的光芒。
“哟,奇怪了,咱们的六皇子也学会敲门了呢?”苏悉黑眸微睁,眼睛像海水一样清润,带着一抹嬉笑。
六皇子嘿嘿两声笑,“那是啊,小弟可不想再被揍的满头包。”某人可会记仇了,上次稍稍打搅到他们一丁点,就被修理了好几天,唉,真是惨不忍睹黯无天日啊。
卫凌风斜了他一眼,他自动缩回去脑袋。
“行了,进来吧。”苏悉见他着实有趣,转头又似笑非笑的看了卫凌风一眼。
卫凌极像夜空里皎洁的淡月,宛若黑夜中的鹰,冷傲孤清却又盛气逼人,孑然独立间散发的是傲视天地的强势。
六皇子兴致盎然地径自在紫檀木椅子上坐下,笑着对苏悉道:“二嫂,你们刚才说到聂清然对不对?”
苏悉淡然一笑:“怎么?聂清然在大殿上也张扬了一回?”
昨日在大街上,就他那排场,绝对的高调,从昨天至今天,一直是老百姓茶余饭后津津乐道的话题。
“二嫂又猜对了,今日在金銮殿上,聂清然给咱们东云国出了一道难题呢,上至父皇下至四品官员,没有一人能够回答出他的问题,可让咱们东云国大大丢了一回脸。”说起这个,六皇子一脸的义愤填膺。
“喔?”苏悉淡淡地扫了卫凌风一眼,难道他就是因为这个,回来后才默不作声的?
六皇子原本是吊着苏悉胃口,吊起她的好奇心后,自己才好说下去,但是说了半天她还是不动声色淡淡的表情,那宛若深潭的眸没有一丝涟漪,洞悉一切后的了然。
他熬不住,就自己先说了,“二嫂啊,你倒是听听这题,给点意见啊,不然他们北夷国还以为咱们东云国没人才呢,也丢了您的脸不是?”
苏悉笑道:“作为东云国千千万万人中的一个,我倒也不介意。不过我好奇的是,他们来的不都是武道高手吗?出个智力题算什么意思啊?”
“就是啊,谁知道那老女人抽的哪门子的风?二嫂啊,你听我讲啊,这……”六皇子口中的老女人,指的自然是北夷国的那位铁血女王,聂清灵和聂清然的娘。
“哈欠,吃饱了,似乎有点困呢。”苏悉慵懒的打了个哈欠,淡淡起身,后摆薄如蝉翼作装饰的金丝织锦纱裙逶迤拖地。
六皇子一下子急了,瞪了脸上的表情写着“与我无关”四个字的宁王,一把拉住苏绣的衣袖,哭丧着一张脸,可怜兮兮道:“二嫂啊,您就可怜可怜我吧,将这道题听完行吗?对了,咱们不是快要秋猎了吗?我那张射日弓送你,可好?”
这个任务原本是给卫凌风的,但是没等卫帝开口,咱们嚣张霸道目中无人的宁王殿下一甩衣袍直接给走人了,逃遁的慢一步的六皇子就被抓了包。
“射日弓吗?”原本还没找到弑云弓的时候,射日弓她的确有兴趣,不过现如今嘛,她可是用不着了呢。不过能拿就别浪费了嘛,她自己用不着,索性帮安亚拿了呗,反正有热闹的地方就有她,她不去参加狩猎大会可就怪了。
想至此,苏悉复又坐下,漫不经心地端了杯清茶,淡淡地望着六皇子,一副洗耳恭听的表情。
当日二哥在风味楼里答题闯关的时候,他可是见到到二哥的能耐的,不过朝堂之上竟然连他都答不出来,那这道题他自己是不用再浪费时间去想答案了,倒不如将希望寄托在二嫂身上,要知道风味楼那些刁钻古怪的智力题也都出自二嫂之口。
终于等来了机会,六皇子清了清嗓子表道:“这道题是猜北夷国公主的生辰,如若有人回答的出,就将公主许配给他。这公主我是不稀罕,但是答不出这脸丢大了,可不大好。”
“能将那公主换成银子吗?”苏悉好心建议,“这样吧,你就问,如果答对了,能不能叫北夷国送五十箱的金币过来,他们国的公主咱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