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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叔,我也是为了给你报仇啊,苏悉当初那么对你,你心里不也有气吗?你怎么能责备我?再说,这件事太后也是同意的,我本以为稳操胜券,谁知道会出这样的纰漏?”
太后竟然同意……此话一出,薛大人他们倒不好再责备。
“那你又是怎么确定此事是薛璇依所为?”薛夫人疑惑道。
“除了她还能有谁!太后皇后还有咱们薛府哪一个不弄的狼狈不堪,唯独她毫发无损……”薛璇依拿不出理由却一口咬定是苏悉所为。
薛将军气得想揍她:“薛璇依!以你现在的名声,你不可能再嫁给宁王了!就算苏悉现在立刻死了,宁王妃的位置也不会是你的,你到底知不知道?太子妃的位置你更不用想了。”在她的床上发现赤身光裸的男人,她的名声已经尽毁。
“太子妃的位置谁稀罕,给我我也不要,但是--二叔,你错了,宁王我是要定了。”薛璇依脸色尽是狠毒之色,“我薛璇依在此起誓,今生今世非宁王不嫁!”
“你!”薛大人气得咬牙切齿,恨恨甩袖背过身去。
苏悉戏谑地看了卫凌风一眼,后者举双手投降,哭丧着脸满眼求饶:“娘子,我的心里只有你,月亮可以代表我的心……”薛璇依太可恶了,怎么可以这样陷害他?
苏悉抬头看看皎洁月光,又想起前世的某首歌,噗嗤一声笑了,不过幸好声音低,没有被里面的人发现。
薛夫人突然发现有什么不对劲,她想了想,突然道:“小芸呢?你身边的小芸怎么不见?”
这时候,薛璇依也脸色聚变,她忽然想起,还没发生大火时,小芸就已经不在她身边了。薛夫人也紧张地回想,一边思索一边道:“发生大火的时候,所有人都往外面跑,可我似乎看到小芸往里面冲啊,她不是去救你吗?”
“娘觉得我需要人救吗?小芸会不知道我的身手吗?”薛璇依冷声反驳。
薛夫人有些后怕地颤声道:“可是……小芸不见了,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而且和她一同消失的还有床上那个年轻人。”
的确,床上那个年轻人出现的太蹊跷了,只要找到他,肯定能查出事情的真相。他们自然相信薛璇依与那人没关系,因为她心心念念想着宁王,连太子妃的位置都不要,怎么会藏男人?
薛大人和薛将军对视一眼,在彼此眼中看到了然,同时站起来,匆匆离去。
“老爷……”薛夫人迷惘地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很是不解。
“走吧。”苏悉拉了卫凌风,忽然飞来一句:“你身上可以太子的东西?”
卫凌风一愣,忽然灵光一闪,双眸囧囧发亮:“亲爱的娘子,这样会不会太邪恶了一点?我会良心不安的。”话虽如此,卫凌风还是很迅速地拿出一枚玉佩递过去,“这个给你。”太子派人来杀他的杀手留下的,他知道那是太子命令人的信物。
苏悉接过玉佩,哼了一声:“少来,谁不知道宁王最凶残嗜血了?再说这一招还是薛璇依教我的,要学以致用知道吗?”
九级强者的速度又岂是一般人可比?当苏悉潜进小芸的房间将东西放好,出来和卫凌风去悠然亭取走她之前留下的恒温珠和云天手印下半册,飘然离开后,薛大人和薛将军带的人才刚走到小芸的房间。
一想到太子信誓旦旦要彻查此事,但是查来查去发现自己竟被牵涉在里面后,苏悉不经觉得好笑,嘴角更是扬起一抹玩味的笑:“希望太子会做出正确选择,不然的话,我不介意再栽赃几回。”
太子之所以出来领这个任务,自然是有他的算计。第一是为了让卫帝好好瞧瞧他的能力;第二是为了将卫凌风拉下马就算没事也栽赃点事给苏悉;第三嘛,自然是有光明正大的理由接近梦蝶仙子了,因为事发之时梦蝶仙子也在薛府。
但是他怎么也没想到,事情会这样棘手。
因为查来查去,竟然查到他自己身上。
薛府的人不知道是吃错了什么药,竟一口咬定是自己派人栽赃陷害薛璇依,而理由则是因为--拒婚,还有‘天鸣’事件。
是,他是抗拒过娶薛璇依为太子妃,但是这算什么理由?不娶她还要毁了她?将他卫凌源当成了什么?最后事情被捅到卫帝面前,他又被卫帝狠狠责骂了一翻。
太子觉得自己很苦逼,非常苦逼。
他需要人背黑锅,而这个人必须是卫凌风的人,不然他就输惨了。
于是,未及多想,他便大摇大摆地带了一队人冲进宁王府。
“太子带了这么多人进来,这是要做什么?”卫凌风没出门,看到太子带人蛮横无理地冲进来,冷淡地开口。
太子冷哼,“自然是来找二弟妹问话。二弟不会不知道为兄负责彻查薛府一事吧?当时二弟妹与薛家人发生冲突,为兄现在怀疑二弟妹与薛府纵火案有关,还不快叫她出来?”
宁王冷笑,他知道太子手中无证据,只不过虚张声势而已。此时的他负手而立,徐徐的微风吹拂,衣袂飘飘,玉带下的流苏翩然翻飞,双眸淡漠邪魅,妖娆轻狂,有一种让人不敢靠近的霸气。
太子在他面前顿时觉得矮了一截,隐隐生出一种自惭形秽的自卑感。
回过神来的太子感到自己很没面子,扬手下令:“如果二弟妹不出来,就别怪为兄不顾兄弟情面了!”
“太子曾顾过兄弟情面吗?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啊?”苏悉端着一壶茶,慢悠悠地步出来,浅浅一笑,“见到太子来了,我亲自去沏茶,反倒耽搁了时间,让太子殿下着急了,太子这是要来抓我回去吗?”
见到苏悉淡定从容的样子,太子觉得自己太过急躁,反倒没了太子应有的尊贵威仪,便清咳一声,定定坐下,端起热茶来轻啜,端起了太子威仪。
帘幕后面发出一丝轻微的噗嗤声,苏悉无奈一叹,她知道安亚又埋伏在那看好戏了。这丫头怎么就偏偏有这爱好,而且还乐此不彼,相当让人伤脑筋。
太子端好架子,冷声问苏悉:“薛府那晚的纵火案确实是你所为吧?”
苏悉一脸迷惘:“太子您说的是人话吧?我怎么听不懂?”太子不会是第一次问案?这也太没技术含量了,害她早前还在心内打好腹稿呢,浪费。
“你别装了!当时你与薛璇依发生冲突,所有人都看到了。”太子的声音尖锐而洪亮,他觉得这样会比较有气势。
“与薛璇依发生冲突,有罪吗?”苏悉依旧一脸无辜。
看起来很漂亮的一个人怎么会是笨蛋?太子叹了口气,耐着性子道:“本太子的意思是你与薛璇依发生冲突,所以你有动机放火!”
“有动机就代表会去做吗?”苏悉迷茫地望着太子,见太子一脸认定她有罪的点头,苏悉突然神来之笔一样说句,“太子殿下,你这样诬蔑我,我感到非常生气,气得想揍你。”
“你--”冷不防听到这句话,太子不由自主站起身怒指苏悉。
“我现在有揍你的动机,但是你被我揍了吗?”苏悉双手一摊,无辜地望着太子殿下。
“你--你别得意,我告诉你,我已经找到一个丫环,她可以证明当时你没有呆在房内,而是出去了一会儿,据她说,她对你的广袖流仙群印象很深刻。”
真是漏洞百出的笑话。她当时的确出去了,但穿的是黑色夜行衣,哪里的广袖流仙裙?做伪证也不做得真实点。
他有人证,难道她会没有吗?少不得又要利用自己的另外一个身份了。
苏悉冷笑:“太子殿下可相信梦蝶仙子说的话?”
“梦蝶仙子?她的话本宫自然是相信。”太子脑海中浮现出双眸似水清新动人的梦蝶仙子,顿时心神一荡,心思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
“那好,这个月的十五,太子殿下去醉情楼问一句梦蝶仙子,她自会为我作证。因为当时我与她一同呆在房内,一步都不曾外出过。”
梦蝶仙子不是与苏悉不和吗?如果她可以出来作证,证明苏悉当时离开过……不管苏悉当时做过什么,这场纵火案的屎盆子就有机会往她身上扣!太子机会顿时心头大悦,觉得自己找到了案件突破口。
“好!那就等这个月的十五,本太子找梦蝶仙子来与你对峙!”哼哼,到时候看她苏悉还逃不逃得过!
太子阴霾着脸进来,却以愉悦的心情离开,很多人都传开,说宁王妃要倒霉了。
看到太子等人走得干干净净后,苏悉这才扬起幽冷的笑容,对着宁王道:“我想仁慈点,可是他似乎不想放过我呢,怎么办?”
“随便你怎么办,我只管看戏。”卫凌风拉了苏悉坐他腿上,笑得邪魅妖冶,“不过,我的好王妃,手下留情点吧,不然父皇会出手制衡的。”
“我知道分寸。”苏悉冷哼。还有一个疑心病重症患者的皇帝在,她自然不能将太子连根拔起,不然到时候宁王就成了众矢之的了。
苏悉自拿到云天手印下半册之后,很快便将内容都记住了,这本书就成了鸡肋。苏悉本想烧了一了百了,不过她很快想到,如果太子过来找抽,她拿什么反击呢?自然是这本好东西,这可是小芸亲笔所抄。
既然一开始将太子的玉佩放进小芸的房间,造成小芸是太子眼线的错觉,那么将这本小芸亲手所抄录的云天手印下半册放到太子府,又很不小心地被人发现……
“唉,太子怎么就这么可怜呢……”苏悉看着那本云天手印下半册,翦水秋瞳神光灼灼,却一脸同情,最后无奈地叹了口气。
这种事交由安亚这个盗贼来做,自然是十成把握的稳妥。安亚起先拒绝,但苏悉丢下一句,难道看戏不要花买门票吗?
安亚顿时被噎住,无奈叹气。被苏悉压迫剥削她已经习以为常了。于是她乖乖拿着那本照苏悉说的去做。于是,可怜的太子又陷入了焦头烂额中。
有苏悉这位大导演亲自执导,这场闹剧变幻莫测,高潮迭起,精彩绝伦,足足演了有半个月之久,最后以皇帝陛下处置了薛府作为落幕。
虽然太后身体方面没事,但是皇室却因为丢了大脸面,所以薛府降爵减薪,勒令薛大人三月不许上朝,在家闭门思过。
至于薛璇依,太后帮她找了个借口,称薛璇依身边的丫环私通男人,最后畏罪冲进火里自尽。
至于太子,除了被皇帝一次又一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