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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间,小小的斗室,杀气四溢,就连我都能感觉到空气中弥漫着的一触即发的紧张气氛,伸手抵了额头,她无力的呻吟道:“两位两位,我好像已经表明过立场了吧?我不想跟你们俩任何一个走,所以麻烦两位不要在这里动手,成吗?”
她看了看依然剑拔弩张毫不理会她的两人,又头痛的加了一句:“两位,如果真要打,能不能麻烦你们换个地方?”
在这里打架会影响到她的休息的,而她是借着酒精好不容易才能睡的着……呼,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
“林艳儿你……”林媚儿被她的态度气的鼻子都歪了。火大的瞪着她径直又躺下去的身子。
我什么我?林艳儿撇撇嘴:“我真的很累,两位要打架请另外觅地方,不打架该散大家就散了吧!”
“你……”林艳儿咬牙切齿的瞪着她,半晌,才气冲冲的跑了出去。
闵新毅轻抿了下单薄的唇瓣,黑暗中他的眼睛直直盯着杂草堆里那瘦弱的身体,低低问道:“艳儿,真的不跟表哥走吗?”
我背对着他的身体微微僵硬了下,在他看不见的角度,她的左手死死抓了右手,片刻,她轻快的声音响了起来:“表哥,我知道你是在担心我,不过,我真的不能跟你走”
不想走?不,她想走想的快要疯了。可是她不能在这个时候离开,闯了那样大的祸,荷妃甚至因为她的莽撞而疯掉了,她在这个时候,怎么可以一走了之?就算走了,她的良心估计会一辈子不安的……
“为什么?”闵新毅微蹙了眉头,不解的询问道:“难道你不知道自己的处境有多糟糕吗?你不会还指望那个将你打入地牢的人来拯救你吧?昭然,你不是这么傻的人啊?”
我轻轻叹口气,侧转身体,黑暗中,她美丽如夜的眸子轻轻闪了闪,却是无比晶亮,散发着坚定的光芒:“我留下,因为有我必须要做的事情……”
“必须要做的事情?”闵新毅眉头越来越紧:“在这里?”
他挑剔的打量着阴暗潮湿的地牢,时不时有蟑螂和老鼠嚣张的从脚背上跑过,整个地牢里散发出来的霉味馊味,就连他这个大男人都有些受不了,她这样一个弱质纤纤的女子,如何承受得了?只怕一两天后就得病倒了。他怎么可能眼睁睁的看着她被如此委屈?
虽然他对她,也许只有兄妹之谊!
不就是失手推倒了那个人有孕在身的小妾吗?犯得着将她弄进这样一个可怕的地方来吗?他接到消息,特地赶来,想要带她走,她却告诉自己说,她不会离开这里?
为什么?是因为喜欢上那个人了吗?
想到这里,他漆黑的眸光猛地一沉,一把捞起她的肩膀,将她从草堆中拽了起来,沉声问道:“艳儿,你不会是喜欢上楚天舒了吧?”
我被他大力抓了肩膀,痛的倒抽一口凉气,皱了眉头拍打他的手:“表哥,你这是做什么?嘶……你弄痛我了……”
闵新毅却似根本没看到她痛苦的面容一般,只阴狠的瞪着她的眼睛:“告诉我,你是不是喜欢上他了?”
我挣脱不了他铁钳般的桎梏,只得忍痛回答道:“表哥,我喜不喜欢他,需得着你来置评吗?那是我个人的事情,与你无关好不?”
“与我无关吗?”闵新毅冷声道,毫无表情的脸一寸寸的逼近我:“你还真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哼,口口声声说这辈子能爱的、会爱的人只有我一个,亏我还相信了你……原来,这么容易便能爱上别个男人……”
“你够了吧?”我怒了,水性杨花?她平生最恨的便是男人用这样的字眼来羞辱女人。忍不住咬牙喝道:“林艳儿以前大概是真的很喜欢你,那又怎么样?她那么喜欢你的时候,你在哪里?她那么喜欢你的时候,你为什么没有娶了她?”
或许他说的是真的,可是那又怎么样?喜欢他的人是原来的林艳儿不是她!既然他有脸来质问她,那么,也就休怪她替林艳儿抱怨叫屈了。
闵新毅的眸子瞬间黯淡了下来,甚至的,他的面上,隐隐出现愧疚之色,手上力度一松,侧头不再看她,许久才轻声道:“我那时候,有我自己的计较……”
“那么”我直视了他的眼睛,淡淡道:“你以后,便再没有资格来质问我,是不是爱上了别的男人?因为,我有爱人的权利……而你,已经错失了我的爱……”
一次说清也好,反正她是不会喜欢上闵新毅的。而对他,也算不得打击,因为他原本,就不喜欢林艳儿。虽然她不是林艳儿,可是她就是没有理由没有根据的知道,这个男子,绝对没有喜欢上林艳儿,那么林艳儿呢?她喜欢的,当真是面前这个男子吗?
昏暗而潮湿的室内,只余下一片寂静。静的几乎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许久后,闵新毅才放开我的肩膀,轻叹一口气,抬手摸了摸她的头顶,预期略显疲惫:“我的艳儿,什么时候长大了……”
我只觉得一阵恶寒从脚底板嗖嗖的直往上冒,忍不住伸手搓了搓手臂上欢快跳舞的鸡皮疙瘩们。他的艳儿?
眼下,她也只能硬着头皮,面无表情的说道:“人总是要长大的,表哥不能一直用以前的眼光来看待我……”
闵新毅长长的舒了口气,紧皱的眉心一点一点舒展开来:“你说的没错……”他的目光越过她的头顶,声音也跟着轻柔而虚无起来:“或许我一直固执的停留在过去的时光里,从而忘记了,时间是永远也不会等人的……艳儿你,也永远不会只喜欢我一个人的,是吗?”
我看着他类似受伤的表情,低低叹口气,才缓声道:“表哥,时间会冲淡一切的,包括思念……希望表哥能放下从前的事情,敞开心扉,看看这博大世界里的精彩,也未尝不是好事一件呢?”
闵新毅久久的看着我语重心长的模样,忽然启唇而笑,面上再无落寞与寂然:“艳儿,也许你说得对,我确实应该放低过去重新再来……”
他顿了顿,阴霾却又瞬间占据了他深邃的眼底:“艳儿可以答应我一件事情么?”
“表哥你说”我小心翼翼的将他的表情尽收眼底,答应他一件事情?什么事情啊?不会要她帮他做杀人越货的勾当吧?她这小身板可是不够资格的诶……
“在我与过去彻底了结之前,你可不可以答应我,绝对、绝对不可以喜欢上楚天舒!”他低沉的声调慢慢响起,余音绕在寂静的空间里,久久没有散去!
我惊愕的抬眼,望进他认真请求的眸子,微蹙了眉头:“艳儿不懂……是不是只要不是楚天舒,我喜欢其他的男子于你来说,都无所谓?”
闵新毅沉默良久,才淡淡的点了点头,他平静的面上看不出任何情绪:“是,除了楚天舒,谁都可以……”
他的意思是说除了楚天舒,她喜欢谁他都无所谓?但就是楚天舒不行?是这样吗?他跟楚天舒之间,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仇怨吧!
“如果,我不小心喜欢上了他,而且此生只喜欢上他一人,你又当如何?”实在不是想跟他抬杠,只不过好奇,就随口一问罢了。
闵新毅的吗耨子却瞬间沉郁下来,冷酷而阴冷的瞪着她:“艳儿,难带你忘了,輓儿是怎么死的吗?如果不想成为第二个輓儿,就管好自己的心……任何人都可以喜欢,但是喜欢上那个根本没有心的人,受伤事小,别像輓儿一样,平白搭上了自己的性命……表哥言尽于此……”
他不再看我一眼,生硬的说完,转身快速离开了。留我一个人呆呆的站在原地,啥咪輓儿?他的意思是说,曾经有一个名叫輓儿的女子喜欢上了楚天舒,结果付出了生命的代价,是这样吗?
輓儿?闵新毅恨楚天舒,就是因为这个女子?那么,这个女子因为喜欢楚天舒,所以死掉了?所以闵新毅才警告她,不可以喜欢上楚天舒?
“哎哟,喜欢这种事情也是可以控制的吗?”她烦恼的抓了抓本就杂乱的长发,紧跟着一头扎进杂草堆里:“真是够了,睡觉……”
闵新毅心口烦闷的自地牢中出来,一通疾走后,挤压在胸口的烦闷才稍稍退了去,迎着夜风,他微仰头,无声的长叹。
“我还以为无往不胜的常胜将军能顺利将林艳儿带出来呢!原来也失了手”寂静的空气里猛地响起冰冷的嘲讽的声音。
闵新毅缓慢睁开眼睛,望向声音传出的方向:“媚儿这是还不死心?还是特地留在这里看我的笑话?”
“表哥说笑了!”一袭黑衫的林媚儿从大树后缓缓走了出来,冰冷的眸子在漆黑的夜里闪烁着妖异的光芒:“媚儿只是想看看,如今的林艳儿,会不会还像以前一样听你的摆布……如今看来,她似乎连表哥你的帐都不再买了呢!”
“你究竟想要说什么?”闵新毅不耐的掀了掀眉梢,气息有些紊乱。但只瞬间,便敛了心神,将注意力放在面前这并不好对付的女子身上。
“我只是想要提醒表哥一声,如今的林艳儿,可不是以前的林艳儿这个,我想表哥比我更清楚才是……”她黑色面巾下覆着的唇角缓缓勾了起来。冰冷的眸子更是明明白白的挂上了嘲讽之色。
闵新毅眉眼微微一弯,凌厉的目光毫不客气的朝她射了过去,一时间,寂静宽敞的庭院里,除了寒冷的夜风,便只有两名几乎融进着墨般漆黑的夜色的黑衣人。
他们之间的距离大约只有不到一丈远,身形娇小的女子与身形高大的男子,似在暗中较力般,谁也不回避的看着对方,不放过对方脸上任何细微的神色变化。
“媚儿究竟想要跟我说什么?”闵新毅许久才淡淡开口问道,凌厉的其实被他敛了起来。
林媚儿冷笑一声,眸中的冰冷似有融化的迹象,可是仔细看去,那冰冷却好像又更深了:“表哥又何必跟我装傻?如今的林艳儿,根本就不是我那同父异母的林艳儿,对不对?真正的林艳儿,已经被人换走了,表哥觉得我分析得对吗?”
闵新毅的眉心以不可察觉的弧度皱了起来:“你是说,真正的艳儿早已经让人掉了包,而方才地牢里面的那个,不是嫣然?!”
“表哥不妨仔细想想这个林艳儿的一举一动,是不是跟以前的她相差甚远?”林媚儿微抬了下巴,露出白皙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