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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想偷笑,却让她捕捉到我的这点小心思,无从发火的她又是一藤条下来,痛得我直叫,总算弄清自己处在如此劣势之下,什么也只能任人揉捏,还是安份保命为好。
“从今天开始,你就进入倚香楼后院厨房里当杂役懂么?这后院的杂役都归我管,识相就多多讨好我点,那你以后日子就舒坦点,如果弄得老娘我不舒坦大家就都别想舒坦。”她横眉怒道,这小丫头片子还敢笑话她,往后不给点苦头让她尝尝还真不解恨。
“懂的懂的,天大地大,这地……”大妈?大婶?一定会被抽的,偶甜甜的道:“大姐你最大,以后定要多关照我这新来的,有你这颗树罩着我也能遮风避下雨啊。”千穿万穿马屁不穿才是真理,看来这声大姐的称呼让她挺受用的,本来还有些气怒的脑立即就眉开眼笑。
“你知就好,好了,跟我来,我交待下你日后要做的工作。”傲起那没有线条的下颌,她那双带着浅灰的眼睛轻蔑的瞧了我一眼。
“好的好的。”我是很听话很乖的跟上她的脚步。
一路安静的走着,我突然闲话家常一般,道:“大姐看来在倚香楼身兼要职,身份肯定也是很不一般啊。”
“那是当然,我可是花妈妈的左膀右臂呢?”说到这个那张脸是异常的兴奋。
“那大姐你一定是无所不知的对吧!”
“那是当然,这倚香楼大大小小的事哪有我不知的,就说这京城什么芝麻绿豆的小事也瞒不过我这双眼睛。”对我这些话,她是相当的受用,一下子就放松地谈起自己如何如何的利害之处。
“那……最近京城这两天有什么轰动的事吗?”
“你问这个干吗?!”她突然严肃的问道。
“没事,好奇好奇……”我呵笑着别过头,看来这人还不蠢。
她狐疑的瞧了我一眼,便又转过身。
心底有些不安皱眉,我失踪有几天了,不过能一点动静也没有啊?难道他们根本就没有在找我?这想法就像一盆冷水浇在身上,不是滋味。
气馁的低垂着脑走着,经过一地,被那叽叽喳喳不休声音勾起好奇。
十几位身着各色艳丽衣裳的女子,在一个中年女人的指点点下,走在一根横木上,两颊晕红笑得似那牡丹美艳不可方物。
小方丝手帕被两指轻捏,三三两两掩面直笑那上台的女人。
我的脚步突然截止,十分好奇的听着她们说话。
“哎啊,小青妹妹你看你又没走好,老鸨可是说女人的身姿最重要,你看你这走路像螃蟹,谅容色出众也难混出头啊。”胭脂粉味十足的红衣女子差不多是指着那人鼻头说道,十分不给对面那姑娘面子。
似乎还没说完,这女人还不罢休的紧接着,指了指她身旁几位姑娘道:“还小黄、小绿~~~~~哟哟看来也只能当贱妓的料了还妄想坐上花魁宝座?哈哈……”
被说的几位姑娘气得直跺脚,却又无力反击,怎么说那艳红也是倚香楼的头牌,无论她做出什么恶劣的事,花妈妈也只会罚她们啊。
我好奇有趣的听着,却不知那拿藤条的大婶又跟在我身后,又转身,看到她那张放大的脸没吓死我。
“怎么看着感兴趣?”她把玩着那藤条。
“没有……”我使劲摇头。
“不知该说你运气好,还是该说你运气不好,如果不是这脚链,你早就任人鱼肉,可也是因为这个,你可能得做一辈子的贱奴了。”
“嗯。”的确是很托这链子的福。
“你要记住,你是这倚香楼最卑微的婢女,别小看这些个倚楼卖笑的女人,她可是深得很……”对我正说教着,可是那穿着明红衣裳,刚才那语气恶毒的女人经过时,在我们面前停下,有礼的对那大婶见了一礼。
笑不露齿地道:“苏大姐你这是要去哪啊?”眼神触及我时微微一怔,道:“这也是新来的姑娘吗?”
“不是,她是后院的贱奴。”
说真的我对这苏大婶说的两字是十分厌恶的,人不分贵贱,她却老要提醒我的阶级性,着实让人不爽呢。
“这么好的货品,花妈妈也舍得不要啊。”这到是让艳红不解,虽然眼前这人清丽素颜,却带着股不容忽视的气质,说不清的感觉。
“还不是这铁链坏的好事。”说来,这苏大婶也露出不值的表情。
那名叫艳红的女人,一脸好奇的看着我脚链,捏着丝巾笑得欢:“这谁给她弄上的,弄不下了吗?”
“买来时就套上了,就是因为怎么都弄不下啊。”
“有趣有趣,小丫头叫什么?”那红衣女人发话了,就活该我一定得回答似的,我抿着嘴不想说,她那浓烈的香粉味实在让我鼻子很不舒服。
“快回艳红姑娘!”苏大婶又对我一凶。
不吃眼前亏,看着苏大婶那右手跃跃欲试,我倏地一笑,有礼回道:“奴婢叫艳儿。”
“艳儿?艳本佳人的艳?”
我点头。
“到真是个好名字,放你这丫头身上却显得浪费了,苏大姐,我还有事就先走了,呵呵……”她趾高气昂的挥了挥袖口,轻摆细柳蛇腰离去。
什么叫到我身上是种浪费!!!
“还愣着做什么,快跟我来。”苏大婶突然拧着我耳朵说道。
“嗯嗯。”我忙不迭的应声。
见我态度不错,她也就放手,我揉了揉发红的耳根,情愿的跟在她身后跟上,心里小声的嘀咕着,这女人真是不好惹,尤其是她这种处在更年期边缘的老女人,便更是难搞了——
4。换职位
被苏大婶带到后院厨房,她东指西指的教导我做些东西,挑菜、洗碗、这些个我都能接受,最可恶,居然叫我劈柴,烈阳高日下,脚链随着摆动发出响亮的碰撞声,心里诅咒那个老太婆十万八百遍,手不停的抹掉额,间细汗,第三十七根,我劈我劈,我再劈。
痛,握住斧头的双手已经红肿起来,随便用下力掌心酥麻难当,有些恨恨的盯着那木头,重重的劈,使劲的劈,就当发泄。
“怎么还没劈完?速度这么慢!别给我偷懒,继续劈啊!”转了一圈的苏大婶又回到这里,很悠闲的搬了条长凳子在荫处坐下,手里时不时把玩新换上的长鞭,隔空一鞭就甩来,与我的左臂闪电般擦身,忍痛的一避,咬着牙,我很努力忍下。
旋即脸上挤着笑容道:“大姐这时辰怎么不去休息下呢,你万事操劳,累坏了身子谁来管我们这帮小的啊。”
“丫头,你就这张嘴讨人喜欢,不过怎么算你就是倚香楼里后院一打杂的,对我没有用处。”她半眯着眼嘴角微翘,带着研判的味道望着我。
“……”
见我没回话,她又自顾的说起来,“可是如果你听话,好好受我管,苦头便会少吃点。”走近我身边,她挑三捡四的眼神让人很不舒服。
突然惊觉她那眼一亮,重重的抓起我的左手。
红色绳子衬托皓腕上那白玉葫芦光华流转在炙热的艳阳下光彩夺目、耀眼万分。
她那眼神中闪动着贪婪的目光,如狼饥食,喃喃道:“还真是件好东西啊,这种质地的玉还真是未曾见过。”
“你……”看来想打我玉葫芦的主意,使力的想出她手中抽出,那可是我唯一的东西啊!
“识相就把这东西给我。”她凌厉的扫过我,手也没闲着的从我手腕处取下,然后甩开我左手道:“这玉现在留你身上也浪费。”
“这玉不能给你,还我!”我是真的有些生气了,玉葫芦是现代的爸爸给的,无论如何也该好好珍惜。
“丫头,你最好识相点,我可不想跟你废话。”扬下一鞭,她摸着那玉并不想跟我多讲。
抚摸着被鞭打的手臂,我的眼神中第一次有了股狠意,也真正了解到,肉弱强食是多么的可怕,她说的对,在这陌生的倚香楼,我的生命如蝼蚁般轻贱。
想通了,便不想再闹。
我的脸上又恢复了平静。
“丫头算你识时物。”她轻笑着望着我已然温色的表情,继续靠近我笑道:“东西不会白拿你的,从明天开始你就不用劈柴了,分到厨房掌厨,专为倚香楼下人们烧菜。”
倚香楼,下人厨房与香主客人高级厨房是不可同语的,顾名思义,高级厨房掌厨的都是大师级人物,下人厨房便会不讲究太多,原因,那倚香楼花妈妈抠门是出了名的,对下人们从来就没有多好过。
“做饭?炒菜?”饶了我吧。
喂!我还没说完,她就不甩我,欣喜的拿着那玉葫芦走了。
我苦恼得直在原地跺脚,地球人都知道,我做菜什么,食谱背了不少,大多只会纸上谈兵啊。
于是接下来的几天,简直是人间悲剧。
西箱房小丫环的哀吼,“菜怎么这么咸,要不要人吃啊。”一阵狂吐。
东箱房中的奴才们,那艳儿姑娘长得不错,菜烧得也挺好看的,众人望着我一眼亮晶晶,吃吧吃吧,这可是本大小姐经过几天悲败教训下的杰作。
狼外婆般的邪笑,看着他们吃完,本以为没有听到哀叫,实属成功,有位长得很老实看上去十五六岁模样的小弟弟突然出列道:“姐姐你做的是猪食吧。”
重重的打击!绝对是!
要不你尝尝,傻瓜才尝!我自己做的菜从不会试味!
苏大婶因为有些特权,她很少到下人厨房吃饭,今个有人夸我菜做得好看,她感兴趣的尝了一口,没想肚子里翻江倒海,在茅房里蹲了一下午,没把她人拉得虚脱而死。
扬鞭子都没什么力气,苏大婶硬撑着,恶狠狠瞧着我,吼道:“臭丫头,你到底是不是女人?菜烧得这么难吃……”省略她以下的废话中。
这是不是女人跟会不会烧菜有关系么?真是跟不上时代,OUT了的老女人。
在这厨房撑厨的日子里,倚香楼上下一片怨声再道,不少人提出撤换掉我,更有人绝食抗议,花妈妈这不管事的人也引出的高度注意,终于顺应‘民心’把我换下来了。
耶!总算告别那厨房了。
苏大婶一脸臭气的看着我,想来前几天那顿鞭子还没让她消足气啊,那可是痛得我半夜难寐啊,不过打着打着也习惯了,对整那鞭子的伤,我现在也挺有心得的。
“算你好运,我还真想抽你层皮呢!”她咬牙切齿地狠道。
“大姐怎么如此说呢,我知你心地善良,也下不了重手。”反话,绝对的反话,以上均是我昧着良心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