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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姬昌求情,差点儿把自己搭进去。众臣瞧着帝辛真的怒了,不敢再言,只等大王怒气消了,再为姬昌求情。除了闻仲。
下朝之后,闻仲堵住帝辛,问道:“西伯侯姬昌罪名究竟为何?”他相信大王不是那种无理取闹的昏君,那么,为什么不直数西伯侯的罪名呢?
“莫须有吧。”帝辛懒洋洋地回答道。
――莫须有是什么罪名?!你特么玩我吧!
“大王!”闻仲正要劝谏,却被帝辛挥手打断。
帝辛漫不经心地说:“回去问你家教主去。”谅你也不敢。如果你真的敢,那到时候再说吧。
闻仲一口老血被梗在喉头,吐不出,咽不下。
――圣人法旨?为什么不给我啊?我才是正经的截教门人啊!
闻太师终于泪奔而去。帝辛悠悠然地回宫逗狐狸。
闻仲自然不敢去质问通天教主,于是,他怀着满心愧疚,对姬昌的冤情视而不见。不只是他,在朝的截教门徒,闻仲也安抚住了。不得不说,这是个师门高于君权的神话世界,因为帝辛不负责任的言论,闻仲以为姬昌惹火了通天教主。
――恭喜帝辛达成“圣人的黑锅”成就。
――喂!闻太师,你有没有考虑这件事的可行性啊?他姬昌一个凡人怎么惹截教圣人?那个题淫诗的帝辛都活得好好的呢。
闻太师安生了,不代表别人也安生。姬昌的人缘真的很好,许多朝臣为他求情,各路诸侯也为他求情。直到帝辛以雷霆手段,收拾了其中的几个,这些人才老实。而后,费仲、尤浑二人异军突起,言道姬昌狼子野心,当诛。
说实话,帝辛也想宰了姬昌。问题是,姬昌他不缺儿子,更不缺能干的儿子。前脚砍了他,西岐怕是后脚就反了。本就人心惶惶的诸侯,大概也跟着反了。
于是,帝辛将姬昌囚在朝歌,罪名嘛,因为没有真凭实据,就“莫须有”好了。
最后一道主菜姬昌下肚,剩下的都是凉菜拼盘。
诸侯有一半被收拾了,剩下的,要么无足重轻,要么暂时腾不出手收拾,依据罪责,交了罚金,帝辛便放他们回封地了。
东伯侯姜桓楚属于交罚款的那一拨。看在子郊的面子上,总不能外孙刚当上太子,外公就被老爹给撸了不是?即便如此,这位东伯侯也差点儿没把亵裤卖掉,勉勉强强凑够了罚款。而宫中的姜王后,为了她爹,更是连一件像样的首饰都没有了。
接下来的日子十分平淡,整顿收归国有的诸侯之地,给剩下的诸侯下绊子,每天拉着妲己练剑,时不时刷通天教主不成反被虐,隔三差五研究研究阵法,偶尔瞧瞧姬昌,看那老头算卦,就这样,一个不小心,帝辛就成了奔四的大叔。男人四十,正是花一样的年纪,可是,想想这时候的人均寿命,帝辛觉得,自己老了。
姬昌已经被关了整整七年,西岐突然派世子伯邑考前来朝拜,献上三件宝物,为父赎罪。
――寡人还不知道姬昌到底有什么罪呢,你就“赎罪”了,要不要这么自觉?
――老子叫姬昌,弟弟叫姬发、姬旦,就你叫伯邑考,破坏队列整齐,难怪被炮灰。
把伯邑考在驿馆凉了半个月,等这位西岐世子求这个拜那个,身上的金钱散得差不多,稀粥都快喝不起了,帝辛终于同意接见他。
听闻西岐要进献宝物,妲己又连日抱怨宫中无聊,帝辛干脆把她也带来了。反正大王冷落王后,独宠苏妃,已经是天下人都知道的“事实”。
伯邑考进殿,三件宝物也被抬了进来。妲己兴致勃勃地观赏宝物――好像很有趣的样子,嗯,相信一会儿大王的评价更有趣。帝辛兴味盎然地观察伯邑考――确实是个温润如玉的大家公子。众臣的注意力都被所谓宝物吸引,唯有闻太师注意到帝辛的神色,不由得心中一紧。
伯邑考先是老老实实的代父请罪。请的是什么罪呢?他也说不清楚,莫须有嘛。请罪之后是献宝。伯邑考将三件宝物一一介绍,说得那是天花乱坠,地涌金莲。帝辛似是提起了兴致,领着妲己,下了御座,近前观看。
“七香车,很挺香。”帝辛刚一走进,便有香气扑鼻而来,“你方才说,这是轩辕黄帝破蚩尤所遗,寡人怎么瞧着,这是女人的玩意?”
妲己抿嘴一笑,附和道:“确实,臣妾从不曾听闻那个男人把自己弄成个香包呢。”
伯邑考一张俊脸长得通红――谁说男人不能香喷喷的?他伯邑考今早就用了熏香!
闻太师伴着一张脸,狠狠地瞪了妲己一眼。他官位高,站得近,鼻子还挺灵,闻到了伯邑考身上的香味。你这狐狸,是帮着大王调/戏西岐公子吗?
帝辛将七香车赏给妲己,转向第二件宝物。
“醒酒毡?”帝辛指着这么一块毯子,说。
“是。倘人醉酩酊,卧此毡上,不消时刻即醒。”伯邑考道。
“醉酒误事,故寡人不喜饮酒,更不会酩酊大醉。若是有哪个臣子醉的不省人事,也不必这醒酒毡,直接家去便是。”帝辛环视众臣,道,“众位爱卿以为如何啊?”
“大王英明。”众臣纷纷应和道。
帝辛凑近伯邑考,低声道:“西岐献此宝,是觉得寡人乃整日宴饮嬉戏,不思朝政的昏君吗?”
伯邑考“碰”的一声,说不好是跪还是摔的伏在地上,颤声道:“臣不敢!”
第23章()
帝辛和蔼可亲地拽着伯邑考的胳膊,将他扯了起来。一旁闻太师的脸色越发的阴沉了。
帝辛来到最后的宝物面前。他看着那只老老实实坐在笼子里的白面猿猴,道:“能歌善舞的猴子?”
“是。”伯邑考正要再介绍一遍,帝辛挥手打断。
“寡人欣赏歌舞,难道还让一只猴子做主?”帝辛道,“它可能跟着乐声伴奏起舞?”
“自然可以。”伯邑考答道。
“好,飞虎,可还记得当年征讨东夷,军中兵将叩剑长歌的情景?”帝辛转身看向黄飞虎,问道。
“记得。”黄飞虎答道。
帝辛解下随身佩剑,递给黄飞虎,道:“寡人的剑借你,你替寡人考验这西岐的宝物吧。”
“臣领旨。”黄飞虎道。这年头,唱歌跳舞不是卑下之人才做的营生,许多贵族都精于此道,许多时候,宴饮待客,还以此为戏。大王的随身宝剑都借出来了,这不是侮辱,是荣耀。
伯邑考打开笼子,放出白面猿猴,将檀板给它。旁人纷纷后退,给这畜生留出跳舞的地方。
而后,黄飞虎唱起了激昂的战歌,带着武将特有的肃杀。
可怜那白面猿猴本只是山中修行的灵物,哪经历过战场的惨烈,怎能受得住黄飞虎的歌中的煞气?这倒霉的猴子扔了檀板,逃回笼子,惊慌失措的上蹿下跳。
黄飞虎粗狂的歌声结束,将宝剑奉还。早有人将笼门关闭,以防这受了惊的猴子跑出来,冲撞了贵人。
帝辛看向伯邑考,道:“能歌善舞的猴子?”
伯邑考脸色灰白,跪在地上,什么解释都说不出来。
“起来起来,怎么又跪下了。畜生不好,和你有什么关系?”帝辛安慰道。他转身回到御座之上,道:“听闻西岐世子擅琴,伯邑考,你可愿为寡人弹奏一曲?”
“臣愿意。”伯邑考应道。
为帝辛暂时远离伯邑考松了口气,闻仲还是觉得不安心。他皱眉盯着伯邑考――姬昌那张老脸,也没什么好看的,怎么生了个如此俊俏的儿子?
宫人奉上瑶琴,伯邑考席地而坐,初时还有些紧张,渐渐的放开了,琴声越来越悠远旷达,动人心弦。
一曲终了,帝辛抚掌赞道:“伯邑考果然名不虚传,比你那些个宝物好多了。”
“谢大王称赞。”虽然这话听着不太对,伯邑考还是只能低头谢恩。
闻仲则皱紧了眉头,他有预感,接下来,要麻烦了。
“如此琴技,埋没了着实可惜。伯邑考,你可愿随侍寡人身侧?”帝辛问道。姬昌那么多儿子,人质什么的,永远不嫌多。
“谢大王赏识。”伯邑考应道。他完全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发展的。
闻仲的脸一下子青了――姬昌,你到底是献宝还是献儿子?!
退朝的时候,闻仲意味深长的看了妲己一眼,那一眼,饱含着对伯邑考满满的恶意。
――太师,大王早已弃疗,你别再迁怒无辜的受害者了。
伯邑考在朝歌的生活,略纠结。帝辛对他似乎十分宠信,经常将他带在身侧,若有闲暇,便让他抚琴奏乐。帝辛还曾带他去姬昌的囚居之所,令他们父子一叙思念之情。然而,无论伯邑考如何明示暗示,帝辛绝口不提释放姬昌一事。
如果说伯邑考在帝辛这里得到善意居多的话,在别处得到的,更多是恶意。
有帝辛的地方就有妲己,没有帝辛的地方,也会有妲己。伯邑考与这位苏妃娘娘幼时有几分交情,印象不多,依稀记得是个有些顽皮的小姑娘。七八岁的孩子,有几个不是又熊又皮的?伯邑考确信,自己从没得罪过这位宠冠后宫的苏妃娘娘。可是,帝辛在时,言语上的挑衅、挤兑就不说了,北地里栽脏陷害已经不知多少次,而且,伯邑考觉得,自打得了大王赏识,他三天两头的坏肚子、起疹子,都和这位娘娘脱不开关系。
――说好的温柔善良呢?说好的宠冠后宫也不对情敌出手呢?
――不对,臣不是娘娘的情敌。
――娘娘,您这般折腾臣是为了什么哎?
妲己的不怀好意让伯邑考满心委屈无处诉,接下来的经历令这个可怜的青年觉得,他被整个世界背叛了。
伯邑考一直知道,苏妃娘娘不喜欢他。有一天,他发现,这位娘娘对他的恨已经到了不惜同归于尽的地步。她竟说他伯邑考非礼了她!注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