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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接起来问:“什么事?”
小苏却在那头一愣:“温师你不是昨晚打给我电话?”
叫他一提醒,温虞才想起来,立马爬起来说:“哦,昨晚有点儿事,这会儿给忘了,记起来再说吧。”
随后挂了电话,温虞想到昨晚拜托孙韬的事情,起来打开酒店的私人电脑,登陆邮箱看了看。
孙韬的工作效率很快,她要找的人和地址都一并附给了她。
温虞记下了地址,原本想立马动身,但是今天洽谈业务的几个高层是市里的几位书记和政协里的人,公司这边的人绝不能怠慢,温虞只得收了便签,留下来和几人一起走。
昨天见那帮人只能说是先探个底,顺带闹腾一宿。这会儿却不一样,是正式的见面,大家都显得有些拘谨。
副经理带人上前先介绍一轮,挨到温虞的时候,那边人凝了一下神色。
温虞心里一顿,今天的这些个大人物都是稳重的老臣,也见过许多世面,队里有女人难保不出点坏事,这会儿见了她,固然心里也认为她是个祸水,怕他们这支团队是个轻浮气躁的佞才,可能会对这次的交接有所顾忌。
温虞站在对方面前,忽然就有点丢魂,一时忘了伸手。
对方的脸色正渐渐不悦,副经理在温虞一边推了她一把,笑着对那人道:“这是温小姐,搞建筑设计的。前些日子孙总那地的投标书就是她写得,其中几条建筑理念的重要项目,是温小姐想了好几天编写出来的,绘的建筑图也得到上级省市的审批了。”
对方虽然只是政府工作的人员,在这方面颇有点浅见。得到审批的图纸,固然是合格的佳作。
那人一改适才的散漫,主动笑迎:“以后这几百米的房子,都得交给温师了。”
温虞立马伸手取握:“应该的,您不用客气。”
他收回手,接着又跟副经理攀谈起来,老副说话间,不由得觑了她一笑,抬了抬下巴。
温虞会意,回到队伍后面,舒了口气,手心里满是汗。她心想,这老副跟着董事办的人次数多了,唬人的本事也越来越大。她一个区区的服装小设计员,摇身一变成了大牌建筑设计师。这事不知道叫晓得真情况的人听了,要笑掉几颗大牙。
番外:当我们的人生初见时
李谨然十岁的时候是班级里最矮的男孩,队伍都排在第一位,就算成绩是第一名,因了旁人的妒忌心,他经常被叫做矮个子。
这件事,李谨然不止一次跟李老爷说过这件事。那时候李老爷是利源当家主人,身务繁忙,儿子的事也经常管不着,就麻烦王管事看一看孩子。
王管事就是之后的老王,他在外乡有些亲戚,想带着李谨然去那边和同龄人打打篮球,正好增加个子。
李谨然是个男孩,听到玩耍的事情也欢喜答应。
王管事的老乡不算特别穷,每家每户都有电视,最有钱的要数姓温的一家人。
老王跟人家没有交情,只听说只以前当过官的,里面的老头整天板着脸,阴森森的,他便告诫李谨然别靠近温家。
李谨然小时候也调皮,旁人说不的事,他一定在背地里偷偷去瞧一瞧。
那天恰好是夏天,乡下的温度还行,只有35左右,李谨然穿着蓝色的小衬衫,短裤是牛仔五分裤,脑袋上顶了米色的帽子,爬上温家的围栏,翻墙过去。
也真是巧,温家的管事大清早提了篮子出去买菜,大人们忙活着家务事,温爷爷去了隔壁找人下棋,花园里只有温家的女儿低头画画。
李谨然跳下来拍泥灰,看见小姑娘趴在地上画画,他的短腿是真的特别短,跑了十几步才到小姑娘身边,看着人家的话说:“什么东西,这么丑。”
小姑娘抬起头看他,李谨然觉得这女孩没救了,除了一双眼睛好一点,整个就一肥猪。
他皱眉嫌弃:“死肥猪。”
小姑娘却没有不悦,伸出手说:“我叫阿虞。”
她刚才趴在地上,所以手心脏脏的,李谨然甩开说:“又肥又脏的死肥猪。”
她依然固执:“我叫阿虞。”
“死鱼。”
“不是,是阿虞。”
“是死鱼,很胖的死鱼。长的又丑,你以后一定是很胖的丑八怪,都没男孩子喜欢你。”
这话一说,李谨然有点后悔,一时语塞的时候,小姑娘一下子哭了,哭得声音很大,惊动了里面的大人。
李谨然一慌,立时准备溜走,离开前敲了小虞的脑袋,捏拳头狠道:“你要是告诉别人,我就回来杀鱼煮汤喝。”
阿虞觉得脑袋疼,看着他走了,自个儿半天没反应,温父温母过来问她情况,她也不闭嘴不说,只因有一个人对她说,不能告诉别人。
这个秘密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即便那时候太小,多年后早已不记得,但这不为外人所知的相遇,确实真实地发生过。
这一年是他们认识的二十多年前,一个天真稚气,一个烂漫无邪,谁应了谁的景,谁谱了谁的流年。也恰好是年幼无知,才能在多年后有了后续。
不多不少,恰是新知。
作者有话要说:码完,码完啦,我要去看来自星星的你啦,宝贝们么么哒!
、第82章
交接的报告工作放在会议室里演讲;这一回是小苏上去做演讲;陈述建筑方面的相关事宜。
温虞原本舒了一口气,但不想小苏没说上两句;那边的人却转过来问温虞对他们的建筑蓝图有什么建设性的提议。
温虞听了脑子一蒙,差点背气过去。
刚才跟着审计财务人员重新评估楼盘的时候;特地遂众人去建筑工地看了一圈,协商方的人才比比皆是,脱口而出许多专业术语,说的头头是道。便是她从前学过绘图;这会儿也只能勉强听懂。
现在对方要求她给出专业的提议,她自然答不上来,所以愣在座位上片刻。
也不知道是谁踢了一下她的座椅,她才回过神,仔细想了想对策回答。
温虞有点绘图功底,加上对方刚才陈述过建筑方面的术语,她正巧现学现卖。服装设计和建筑方面总有异曲同工之处,她偷改了一下概念,把重点从建筑移到了美学上,替酒店的装潢也同样做了点提议。
温虞这一阐述,就是大半个小时,讲得很仔细也有条例。
对方几个海归人才也听得入神,这便把台上的小苏晾干了,温虞倒是风头一时。
待她说完后,那头的几个领导即便听不懂,也跟着点头。这年头,听不懂的一定是高技术,不懂也得装懂,他们直夸了温虞几句,又跟副经理道:“你们老总请了个好助手。”
副经理握手笑:“咱们头儿一向慧眼识英雄。”说着,朝温虞便是一笑。
身后的小苏和几个同事亦暗暗给她竖拇指:“没想到温师在建筑方面也是个人才。”
温虞只是一笑而过,没说什么。
合同顺利谈过,对方本要尽地主之谊请几人吃饭。
温虞想到昨天那场面,不觉退缩,并不是拼不起酒,就怕遇上难缠的。
于是跟副经理那头说了一声,找了个借口早点回去休息。
温虞回到房间,拿起那人的联系地址就出门,拦了一辆计程车赶去。
上海的春季一向来得晚,周川这条路又是处在郊外,晚上就越发寒冷,外边万家灯火熠熠,都是取暖的措施,现在这个季节,还有许多羊肉火锅的店面人山人海。
暖灯透过车窗打在温虞脸上,她裹紧衣服,才稍稍有了点暖意,车便到了那家人的楼下。
温虞上楼敲了敲门,却无人应睬,她等了足有十分钟,才想可能是他外出了还没回来,便想下回再来碰碰运气。
刚想下楼,邻边的门却打开来,那老妇人见了温虞便问她什么事。
温虞道:“您知道这家人去哪儿了么?”她指着隔壁的门。
那老妇人说:“他们家老头子得了癌,这会儿这个时间点,一家人应该在医院里。”
温虞一愣,问道:“是哪家医院。”
老妇人:“有点儿远,周浦那边,你打辆车过去,司机都知道,那儿整个市里就一家医院。”
温虞道了谢,照着老妇人说的又匆匆赶到周浦医院,打听了大半会儿,才找到那人的病房。
温虞站在门外,止步不前的时候,不妨身后有个男人突然开口:“你是哪位?”
温虞立马回头看。
是一个小青年,岁数应该和孙韬差不多。
温虞想了想:“我姓温,是君老师的学生。”
那青年看了看温虞,估计了一年龄后笑道:“你进去坐吧,我爸在里面。”
温虞一听微有惊讶,抬头仔细端看了青年一会儿,问道:“你是君老师的儿子?叫什么?”
青年老实回答:“君炜。”
“温虞。”
“你好。”他主动握手,又开了门:“别愣着,进去坐。”
温虞进了病房,因是重症病房,所以是单间儿的,四周特别干净,有许多绿色的盆栽,但是没有花。
君炜:“我爸对花过敏,只能放一些绿色植物换一下空气。”
温虞问:“君老师身体有没有好一些。”
君炜微微变了脸色,摇头:“是胃癌晚期了,也就那样,说不上好不好。”顿了顿,又笑道:“我爸说,人吗,生老病死,看开点,能开心过一天是一天,愁眉苦脸不利于病。”
温虞想这人要多开朗,才能把生死置之度外。
她刚想问到老人家在哪儿,卫生间的门打开了,君老便擦着手走了出来,低着头,一边嘟囔:“今天医院这水没力道啊,冲了两次。”
君炜喊了声爸,君老这才抬头笑道:“你来了。”
君炜说:“嗯,学校提早放了,快到五一的假期,学生也没心思上课。”
君老说:“我以前就不爱管着他们,让他们闹腾,指不定能出人中龙凤,学生啊,束缚着反而不好。”
君老还没看见温虞,温虞却先看了看老人,这个光景他也不过是四五十岁的年纪,但眉毛花白,因癌症化疗没了头发,所以这会儿带了个保暖的绒帽,脸上皱纹很多,眉眼很良善,跟她长得很像。
君炜抬了抬下巴,朝温虞道:“爸,你以前的学生来了。”
君老转了头,看见了温虞,这张脸并不是他接触比较多的学生,一时没意识,便皱眉问:“哦,你是哪个人来着。”
温虞张了张嘴,好一会儿才道:“我姓温,不虞的虞。”
君老教了一辈子语文,这点老本忘不了,立即便了悟,想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