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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时候整个屋子都是艾滋病毒!”
说完后,几人哄堂一笑。
温虞在里间泡茶,本想全当没听见离开,谁知转身就看见安宋黑着脸站在身后,低头看她一眼:“为什么杵着不说话?”
温虞说:“说了也没用,我又不能把他们怎么样。”
安宋又气又笑:“你倒是懂得忍一时之恨,千万别逞强。”
温虞捂着茶取暖,低头不语。
安宋又听了一会儿,转身走人。
温虞敲了敲门板,开门后见那些人看着她发愣,其中不乏鄙视的眼神,她说:“你们小心点吧,安经理他刚才在这里。”
有人惶恐:“安经理刚才在这里?那我们不是要倒霉了!”
也有人无惧:“怕什么!这事本就是范师指使我们的,安宋真拿我们开刀,我们就闹到李总办公室去揭发。”
或者有人把罪名加到温虞头上:“安经理既然来了,你干吗不通报我们?难道是你打的小报告?是先去通知经理来听的对不对?你个只知道陪床的傻缺女人!”
温虞听着只觉耳膜嗡嗡,头皮一麻,砰的关上门,匆匆离开。
她那时也没想别的,就觉得这件事和自己无关。
但当天下午,安宋就随意拿捏了几条罪状,把那几位员工辞退了,上头批发的公告书有李谨然的亲笔签字,沉着稳重之外,力透纸背间还带有一丝深藏的桀骜野心。
既然是李总的亲自签字,几个员工再去上层闹也没意思,被一一挡了下来,只能灰溜溜地败走。
这之后,设计部安分了很久,包括范晟博也没再找她的麻烦。
温虞工作家庭两点一直线,忙碌又乐在其中,直到交设计概念的这天,遇上点困难。
安宋说她的概念图文都不能通过。
温虞为了这次活动,通宵达旦了几次,心力交瘁不用说,最后在赛前就被刷下来,她心里怎么能不难过,只觉得胸口一块大石头堵着,就像读书的时候,一心想考第一名,结果成绩排下来,连前一百名也没进,那种哭不出,却能时时刻刻打击着你的心情。
她初进公司,初得到这个机会,也想着要博个名次,给公司争光就是给自己谋一条光明的出路,她是用实力获胜的,到时候谁也不能看不起她,谁也不能侮辱她,所以她一再的忍让,没想到她还没找到光明的大道,就被一块石头给堵死在路口。
她有些郁郁寡欢,饮食无味更不用说,整个人看上去精神厌厌的,安宋瞧在眼里,就招她进办公室说:“瞧你那副窝囊样,我拉拔你上来就是自暴自弃的?”
温虞这些日子和安宋处得不错,大约因叶瑧分关系,两人更像是朋友,她也毫不避讳地吐苦水:“我觉得自己大概还欠点火候,要不就是没什么天分。”
安宋靠在座椅上,眼下有了点领导的样子,甩出一份资料给她,温虞一番,是自己从前的履历,她有点惊讶。
安宋说:“我姐那人不随便帮人,她愿意帮你应该是有什么原因。所以你刚进公司,我就找人了解过你,还以为你有多么辉煌的成绩,哪知你是个吃过牢饭的。你跟叶瑧相处过一段时间,也该知道她年轻时候也不是正正经经的女人,事情也出过点。我想她是对你有种惺惺相惜的感觉,也是觉得你以后能出人头地,才会帮助你,而她既然帮了,我做弟弟的也卖给她面子,扶你一把。”他点了点那张履历,鲜红的成绩字字醒目,“我看你成绩不差,以第一名的分数考进美院的,这分数考首都的艺校都不是问题,你怎么就觉得自己不行了?”顿了顿,又说:“你可别给我当扶不起的阿斗,让我白费心思。”
温虞直觉他这话里不仅仅是鼓励,参杂了些许暗示的情感,她一时不懂,疑惑地看着他。
安宋笑道:“利源的总经理虽然是李谨然,但在服饰这块他到底是个半路出家的和尚,不懂艺术这玩意儿的意境,况且他既然是商人,在商言商,总是利益最大,什么艺术创新在他眼前就是尘埃,我说的话在他面前更毫无份量,还不如一个曾一航,所以我需要培养自己的人。但是设计部的范晟博显然是李总的人,另外两个之中,投靠范晟博的已经除掉了,剩余一个不参与,我也不去理她,眼下该怎么做,你懂不懂?”
他说到这一步,温虞算是明白了,搞艺术的人最不喜有人用金钱来衡量他们的作品。安宋这些年为了权衡销量和服饰的创新,退让许多,但公司的高层需要看到成绩,设计师如果不愿意搞创新,就要学会跟风,抄袭或者复制其他公司的品牌和式样。安宋不愿意抄袭,又不能顶撞领导,就只能被迫听从。
所以他需要自己的人上位,这样他的设计部在公司里的发言就有了力道,他也有自己的主权。
这个人也必须好拿捏,就比如温虞这样的性子,不骄不躁,能屈能伸,给根救命稻草,就能拼命往上爬。
温虞琢磨到这里,笑道:“那万一我当真上位了,却倒打一耙呢?”
安宋哼道:“你这人就是太善恶分明,对自己人好的要掏心,对敌人恨得想挖他心。”
温虞低头否认:“不,不是的,我只想安稳过日子。”
安宋继续冷笑:“那你就不会出现在我面前。”见对面的女人还是不言不语,打算一路装到底,他也没耐心,推了推她的概念图文说:“你只是第一次没经验,再去看看往届的作品,时间多得是,过段时间再写一份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皮炎,亭子痒的想死。。●﹏●
、第39章
温虞想;安宋这一回是铁了心要送她上战场;她不去就是丢工作没饭吃;去了恐怕也要流一地血;左右权衡下,如果她冒险拼一拼,说不定是康庄大道呢;便拿了稿子退回设计间。
范晟博的概念初稿已经通过,见温虞灰头土脸地回来,免不了一顿冷嘲热讽;“新手就是新手;某方面的本领再高超;也弥补不了手上的工作,这个世界终究还是要看个人修行的,想扬长避短也不行。”
温虞心里够烦的了,移动鼠标,翻查着往年的设计概念图和解析档案,不想理她。
范晟博眼见碰了个软钉子,冷哼一声:“装什么正经。”撂了一把图纸,风风火火出去了。
身旁的同事凑过来问:“温姐,她怎么老说你装正经呢,我觉得你人挺好的。”
温虞和蔼瞧她,笑道:“谁知道呢。”
连我都不知道我算是什么东西,你又怎么会知道呢。
下午的时候,安宋找了三个人来开会,将初赛的主题猜想汇合了一遍,因为是冬、春两季交换的时令,主办方大约会要求设计师往这个季节的衣服上构思。
温虞在会议上开小差,安宋喊了她两回才反应过来,见她走神又迟钝,安宋免不了责备一顿,另外两人充耳不闻,表情冷峻。
敲门的声音想起,安宋停了一会儿,让那人进来。
“安经理,李总让您上去一次。”
“我就来。”
“还有……李总让你带着温师上去。”
不止安宋,其他人,包括温虞也在疑惑:那个人又在想什么坏事动什么歪脑筋了?
安宋挥挥手道:“知道了。”再对另外两人道:“你们先回去,好好思考主题和设计。”
待两人走后,温虞心里觉得不安,问安宋:“他喊你过去是什么事呢?”
安宋说:“无非是公事。”又瞥她一眼:“你是想问他找你过去做什么吧?”
温虞承认得很快:“他能有什么好事找我。”
安宋说:“你也别想太多,既来之则安之,见招拆招吧。”
两人一前一后上了楼,进办公室的时候,总助又特地跑来让他们移驾会议室。李谨然今天有个会议,早上九点进去,十二点出来吃了顿中饭,下午一点又进去了,现在还没出来,似乎遇上什么麻烦。
安宋和温虞进去的时候,被请在一边旁听。
李谨然驳回了几个议价和提议,言辞之间透着丝丝狠厉果决,生意人的作风在他身上得到很好的展现,果真像外面的人传的,骂人的时候不给任何面子,骂完后转身就忘了,给了人家一个台阶下,属下得了便宜,哪里敢不拾呢?于是一场会议前半段总是风风雨雨,雷霆万钧的,到了收尾,大伙儿又和风细雨,其乐融融的玩笑几句,连倒茶递水的助理也知道在后半场进来。
其实,仔细想想,自己做得不好,老板骂几句也是理所当然,索性老板又很给他们台阶和机会,他们哪能不要,还不赶紧套近乎。
这场会议,温虞听个半场下来,大概也知道是在商讨投标的各种事宜,但基本上是一些专业词汇甚至投标需用上的公式计算,她杵在一旁根本听不懂,觑一觑安宋的神情,他也没认真听。
挨过大约半小时多一点,会议终于结束。众人鱼贯退去后,李谨然眯眼休息片刻,才将他们招过去。
他今天找安宋,也就是将活动的事情照例询问一遍,提到每个人的初稿,安宋说:“只有温师的概念稿还有些欠缺。”
被提到名字,温虞不安地抬起头看那人一眼,偏巧他也转过来看他,那眸色里满是惊涛骇浪,又含暗箭数枚,她只觉得心头刺刺得难受,忙不迭把脑袋低下来。
料想之中的嘲讽厉词却没下来,那人是说:“我知道了,这件事交给安经理我很放心,你先下去吧。”
安宋点了点头,迈开脚步。
温虞本想跟着出去,谁知那人在身后喊道:“我有说让你也走?”
温虞扭头看他,这个男人卸下刚才稳重的模样,一副二世祖的神情打量她。安宋便说:“你留下吧。”
温虞猝不及防被他这样丢下,拉住他的袖口:“安经理……”
安宋却道:“没事的。”他递给她一个‘我在外边等你’的表情,替他们关上门。
温虞叹气,心想这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祸不单行。
“站着干吗,坐。”他指了指面前的椅子,见她还是挨在门边不动,他伸脚就站起来,她吓得往后退了一步。
李谨然笑道:“我又不会吃了你。”
温虞看他一眼,心想你就是会吃了我,吃了还不吐骨头。
这些气话当然是心里说的,面上只能说:“没有的事。”
李谨然说:“那你离我这么远做什么,你跟别人说话都站这么远说的?”
温虞只看了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