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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谨然默了一会儿,就笑道:“你了不得,今天都盖过你师父的风头了。”
温虞以为他要说什么,这话重提,心里烦愁,抱怨道:“还不是你给逼出来的,狗急了都要跳墙。”
李谨然笑了:“这比喻不好,狗忠诚于主人,你不一样,你时时刻刻想着如何反咬主人一口,就像戴着面具似的,表面上挺温顺的木偶,里头的心黑着呢。”见她低头不想搭理的样子,他又说:“明明有求于人,却一副生人勿进的清高谱,摆给谁看呢。你就籍着我还对你感兴趣的时候,搭理你两下,要等我没兴趣怎么办?爬别的男人床上?”说着,笑了:“差点忘了,你还有个前男友,何新禹何董。那乳臭未干的小子确实有两把刷子,轻而易举地把我姐搞上,又不动声色地弄死她拿到公司的股份,不然哪能叫他那么容易当利源的董事。不过你爬他的床可小心,他妻管严狠着呢,要晓得自家男人的前女友阴魂不散,不扒你了你的皮才怪。”
温虞听他的语气里火药味浓重,避而不答他的话,笑问:“你说完了?就这点事儿?”
李谨然垂眼睨她。
温虞说:“多谢领导关心员工,我找不找我前男友我会再斟酌。而且我和你的情分也就那一晚上,实在还轮不到你能插手我身边事的地步。”她一句话就把他之后的话给堵上,之前的话给驳回,他来不及说些什么,旁处就有人走过来,温虞转头只见李谨然嘴角挂着冷笑,看着她说:“你尽管犟着,总有你回来求的时候。”
她心里锣鼓一敲,也没多想,扭头就跑,身后没有脚步声追上。
*
李谨然走出车间,曾秘书的车就等在门口,见他出来后迎上去说:“温小姐刚走,要不要……”他打断道:“没事,那女人现在的思路不清楚,以为有点能力就能在社会里混了,社会上人才济济,不怕找不到有能力的,就怕有能力的人不懂得变通,高高在上顽固不化的样子,再有耐心的老板也会头疼。”
曾秘书语塞,脑中浮现那抹纤弱的背影。
李谨然突然问时间,他回答下午三点。
“买点新鲜的羊肉回去给小兔崽子补食。”
曾秘书笑道:“我知道城南有个地方买的羊肉不错。”
驱车去了趟菜市场,买完菜来到李崭亭那边,他正在书房里背着单词。
李谨然翻了翻他的考卷,犹记得暑假前那会儿还考了个鸭蛋给他,如今已经够及格分了,就说他:“你这不是叫脑子笨,就是不愿意读。”
李崭亭说:“那也要看哪个老师教的。”他哼道:“学校里那个地中海连‘he’和‘she’都读不清,教得出高材生才怪。温老师就不一样了,读得特别顺溜,声音还好听。”说到这里,又把温虞的事问了一边,李谨然不耐烦,就拿温虞忙着设计衣服搪塞他,他气道:“什么破衣服,衣服能有我重要吗?衣服又不用高考!”
李谨然拍他:“衣服是你大舅的命根子!公司就靠衣服运营!”
李崭亭踢他胯间,笑道:“你命根子结实着呢,少两件衣服不碍事,何况你做的生意多了,两件衣服赔得了多少钱?你买个外围洗一把黑钱出来就回来了。”
李谨然脸色一黑:“胡诌什么呢,什么外围洗黑钱,你哪儿听来的?”
李崭亭童言无忌:“你兄弟那儿听来的。”他和李彦的关系不好,自小没喊过他一声舅,眼下住他这儿也是事出有因,想到这里,李崭亭问道:“大舅,我什么时候住回你那里去啊。”一想到李彦随时随地会带女人来,他就暴躁。
李谨然揉了揉他脑袋说:“这儿离你学校近,与其浪费时间在往返路上不如用来休息,多看看书。”
李崭亭低头不说话。
李谨然想到什么,说:“抬起头,问你话呢。”他抬了抬少年的下巴,严厉道:“你知不知道你刚才说什么话吗,外围和黑钱和都犯法的,说出去人民警察请你喝茶去,你愿意?”
李崭亭摇头,一会儿又点头说:“正好,我把李彦做的那些勾搭给抖出来,让他这辈子出不来。”
李谨然敲他头说:“这事不是你小孩子管的,你把你自己的嘴给管牢了就成。”
李崭亭斜他一眼,心里嘀咕啊:这两兄弟不对盘不是一年两年了,这会儿有李彦把柄,大舅怎么也不兴高采烈一下啊,不会是他俩貌离神合,其实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吧。
他就把心里想的给说了,李谨然想给他一巴掌,手抬到一半就放下来了:“要不是看你妈的份上!说这浑话你从此就给我滚蛋!”他整了下衣领,指了几道题让他在晚饭前完成,其他没有的事别瞎想,话也不要乱说,然后出了屋子,老王已经将羊肉炖好,顺便弄了点下饭的蔬菜。
李谨然对站在客厅里的曾秘书招手:“差点把你忘了,等会儿一起坐下来。”
曾秘书本想推辞,家里有人等着他回去烧饭,偏生这门把转动的声音就响了,一前一后进来了两个人。
李彦也不换鞋,穿着灰扑扑的皮靴进屋,将几个人一看,扫了一眼桌上的饭菜,笑道:“今天不仅稀客来了,还带了一桌子菜,这算是演哪出?就算鸿门宴还比不上这隆重的架势。”
身后的男人轻推他一把,温和道:“别这样说话,那是你哥。”
李彦轻嗤一声,扭头进了自己的房间。
李谨然也不搭腔,只当眼前的人是空气,继续招呼曾秘书和老王坐,喊李崭亭出来吃饭。
那男人高瘦型,没什么肌肉,白面小生的脸皮,穿着米色大衣,两颊掬了两把酒窝,自说自话坐下来,把手里的熟食往桌上轻放,笑道:“好几个月不见了,过年怎么不回家一起吃顿饭。”
这句子里没个主谓,也不知道他这话问谁,沉默一阵,李崭亭从屋里出来,便见了他,没好气问:“你怎么来了,这儿不欢迎你。”
男人也不恼,和蔼笑道:“崭亭这几个月好像又长高了。”他故作关心:“对了,最近成绩怎么样,你妈走的时候最惦记着你的前途,让我给好好看着。可惜我公司里事情太多……”
李崭亭摔了碗喊道:“何新禹你装什么逼呢!谁不知道你冲着我们家钱来的!别跟我装老好人谈感情啊!”
老王忙上来,一边收拾,一边劝着,年轻人火气大不听劝,冲上前就想给眼前的男人一拳,李谨然半路杀进来,拎小鸡那样捉着他后颈,往沙发上一甩:“谁惯的你这脾气!”
李崭亭重新爬起来,气得两眼发红:“你们就合起来欺负我吧,我妈在天上看着呢。”
李谨然斥道:“别动不动把你妈抬出来,她要知道儿子成这德行不气死。”
“她早死了。”李崭亭眼风扫到端坐在桌前,处之泰然,一脸笑容依旧挂着的何新禹,手一指:“就被那男人给害的!”
李谨然怒道:“你闭嘴。”转头对曾秘书说:“你先带他出去吃饭。”
曾秘书依言去拉他,小伙子挣扎两下,甩头说:“不用麻烦,我要去找温姐姐,她比你们全部人加起来都对我好一百倍一千倍,我宁可做她儿子侄子!”他也不换双鞋,趿着两人字拖,头也不回地冲出门。
李谨然示意曾秘书去追,皱眉对老王道:“菜都收拾了,没心情吃。”
何新禹起身,抱歉道:“我难得来一次,就把好好的一顿饭给搞砸了,下次我请你们出去吃,算作赔礼补偿。”转身就往门那儿走,李谨然拦道:“既然来了就坐一会儿,正好有些话跟你说。”
、第20章
何新禹停住脚,手握在门把上,转过头来笑:“你也难得出言留我。”
李谨然拉开身边的椅子,何新禹坐过去:“说吧,什么事儿,跟崭亭有关?”
李谨然哼笑:“绕什么圈子,你几时关心过了……”他突然想到那女人,也是这样爱绕爱装,心里头明明是暗藏绵针,言行甚或是神情上表达的却是另辟出来的风景,看似明媚阳光,把那层伪善的假布扯下来就是一派修罗地狱。
怪不得两人能凑到一起去。
他分析一遍后,觉得绕下去没意思,直奔主题:“年前投标那块地的事,你让李彦去办了?”
何新禹像是料到他会问这件事,理由都是事先组织好的句子,倒背如流:“他早半年前就把投标的企划书和地产规划上交给我看过了,涉及内容详尽,包括了股票上市后的预估值,金融期货一应俱全,银行的款项和周期性指标都已经规划好,像是做好长期耗战的雄心勃勃,就等着我盖章。”他从带来的公文包里拿出文件给他:“写得可谓煞费苦心了。”
李谨然翻开略瞄两眼,长篇细论针对性强,重要的资料数据和投标金额都做了处理,看不见,而且这份只是做给账面上看的复印件。他说:“李彦的幕后团队能力不俗,写得不错。”
言辞里嘲讽的意味正炽得旺,他当然不会相信这份文笔斐然简练的规划书是李彦写的,何新禹心里明白,只跟着笑道:“这个我承认,我的人都没他那帮人厉害,听说是他苦心孤诣从别家公司里挖过来的墙角,各个法学金融知识颇有水平,不少是海归来着。”
“要有真本领,也不会当海归了。”李谨然说:“账面做得好,不代表内部资金没有问题。他现在规划得详细,道理一套一套的,说得头头是道,要真实施起来问题不少,何况还是他第一次涉猎这个领域。”顿了顿,笑道:“刚接触服装没多久,也不先把自己能力培养增强起来,这会儿就急着想另辟蹊径做别的产业。这叫什么,脚跟子没站稳就想蹦,翅膀没硬就想飞,总有一天一头撞死。”
李谨然是个有事说事的直白人,对事不对人,不是否定李彦,只是否定他急功近利的做事方法,该批评挑刺的时候毫不含糊,并说的在理,条条都是准头。他这样的性子照理说在尔虞我诈的商场里很难存活下去,但不少往来的老板又好他这种直白,不必互相猜忌堤防,更热衷与他交友做生意,可见他的能力不妄,有真材实料,不容轻觑。
何新禹这人却是个笑面虎,偏爱步步为营,精心谋划,尤其在进入商场之后,越来越叫人琢磨不透他的想法,此时听得李谨然将李彦编派一通,他也不表态,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