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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作力?什么叫做后作力啊?”咦?奇怪,这聂翔怎么出现两个头?
“后作力就是……喂,苏媛,你醒醒啊!”他才要解释,便见苏媛趴在桌上,一动也不动。
完了,这下可糟了,他刚刚忘了跟她说,这种长岛冰茶喝多了还是会醉的,并且后作力是会头疼得很厉害。
由于这点疏忽,聂翔气得捶胸顿足,后悔得不得了!
“这个紫虹也真是的,干么替我换上这种豹纹的睡衣……”翌晨,一觉醒来,苏媛才一坐起身,便觉得这房间的陈设和装潢与之前那间不一样。
她狐疑地看了四周一圈,才发觉自己睡的这张床大得惊人,可说是两张双人床合并而成,从天花板上垂下的蚕纱流苏蚊帐,和盖在身上的安地斯山羊毛棉被,以及四个鹅绒靠枕看来,让她仿佛置身古埃及的殿堂,享受当万世女王的尊荣。
“不……这是梦,这一定是梦,我看我再睡一会好了。”苏媛吓得再慢慢阖上眼,正要把眼皮盖起来时,发觉纱帐外二十步远的地方,有个隐隐约约的男人身影。
男人?
这房间不是她和紫虹两人住的吗?
哪来什么男人?
虽然这男人背对着她,而且还只是穿着一件长条睡裤,但这头型和背宽腰窄的模样,却像极了一个似曾相识的男人,而且这男人还是这两天与她有着剪不断缠绵的……“聂翔!”
这声惊呼,让正在享受培根蛋的聂翔,喉咙卡住差点噎死。
“咳……咳咳……水……”聂翔指着餐桌上的水杯,这一呛,使得他连伸手取水杯的力气都没有。
苏媛掀开纱帐,蹑手蹑脚朝向二十步外的餐桌而去,这房间之大,让她像从教堂门口,一路朝向圣主台而去。
这到底是哪里?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怎么会跟聂翔共处一室……种种疑惑潜藏于苏媛脑里,让她不停追问自己。
聂翔在灌进一大口水,并顺顺自己的胸后,才恢复意识力抬眼看她。
“我不知道你早上是否有吊嗓子的习惯,但你可以不必拿我的名字来做发声练习。”聂翔站起身,意外地让苏媛发现,在聂翔身上的豹纹睡衣,刚好和她是同一款式的情侣装。
苏媛看他一脸西线无战事的表情,反而好奇问他。“你……你实在很镇静……”聂翔差点被这问题考倒了。“我该很慌吗?”
“你……你不该很慌吗?”苏媛嘴唇微微轻颤,怎么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他会看得这样理所当然?
聂翔才要上前一步,便被苏媛给应声喝阻。“我就说你们臭男人都会用这招,看吧,被我料中了吧!”
随即,被聂翔用来切培根蛋的刀子,瞬间被苏媛握在手中。
“你怎么突然间变得这么歇斯底里,何不好好跟我一起坐下来用早餐,你看这种女王套房的早餐,全都是用当天新鲜的食材做的,又是经过一流大厨烹饪,一定会合你味口的。”聂翔手里端着一盘好吃的马来沙爹饭,上头撒着细碎的牛肉屑和芹末,不管在色、香、味上,都具有令人食指大动的冲动。
经聂翔这么一挑动,苏媛发觉自己真是饿了,记得上次用餐的时间是昨天中午,晚上……应该也没吃什么晚餐,到现在这节骨眼,五脏庙内恐怕已是空空如也。
“你现在把所有东西都放在桌上,然后给我在门口旁边站好,等我吃完早餐再好好找你算帐。”苏媛拿着刀子指着聂翔。
“算帐?要算什么帐?”
“我……我等会慢慢会说给你听,你别啰唆,快点过去。”
“那……那我也还没吃早餐,你总不能只顾着自己吃吧?”
“你这种趁火打劫的人还有资格吃早餐?你要再说一句,我马上就……”苏媛盛怒之下,眼看就要采取更大规模行动,聂翔为了让她平息怒火,只好退让一步。
“好,好,我……听你的就是了。”
聂翔心态大大不平衡,他好心把酒醉的她带到自己房间休息,而且也没对她怎样,为何她要对他用这种誓不两立的态度。
他一副爱莫能助样,这样丰盛的早餐还吃不到一口就要被禁食,心态上可说是大大的不平衡。
他站在大门口边的玄关处,此处正好可以看到苏媛享受丰富早餐的情景,那一口喝新鲜牛奶,一口吃总汇三明治的吃相,对聂翔而言,比对他千刀万剐还要残忍……“喂!打个商量行不行?”挨着大盆栽,一边吞口水的聂翔,终于忍不住对苏媛示威抗议。
“商……商量什么?”苏媛喝完牛奶,开始吃着香醇燕麦粥。
“能不能……给片面包解解馋?”美食当前,竟为一片面包而摇尾乞怜,聂翔不禁感慨万千。
“不行!”苏媛斜睨他一眼。
“喂,你讲个道理可不可以,我也是人,而且我并没有对不起你呀!”一头雾水的聂翔,不希望自己蒙受不白之冤。
两个腮帮子鼓得高胀的苏媛,听到聂翔说这句话后,才抬起头来正视着他。
“你没对不起我?”她咽完最后一口食物,慢慢走到他面前。
“你……先把刀子放下。”
苏媛这时已冷静许多,身为知识份子的她,也知道不该用暴力来解决争端。
“好,我要是有理,就不怕站不住脚。”
当两人眸子再度交会时,苏媛对他竟是一种又爱又恨的情愫,为了怕自己被他那双要命的放电眼给搅乱心湖,她直接开口质问。
“我问你,你……不是,我们两个怎么会同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
“我想昨晚的事你一定忘得一干二净了。”
“昨晚?”该死的记忆,为何哪段往事她都记得住,偏偏就是昨晚……而且为什么头痛得要命,像是有人用锄头一直在敲着她的太阳穴。“我想可能是我玩疯了,但你也应该有义务送我回“我”的饭店,并且……喔,对了,我那朋友紫虹呢?她跑到哪去了,为什么一整晚都没在找我……”“等等,你问那么多问题,我要怎么回答你呀?”
“好,那你先回答我,昨晚……我们有没有那个过……”“很多事情如果是在两情相悦,真情流露之下……”“下流,我就知道你这种道貌岸然的斯文败类果真是不能相信的!”一颗苹果从聂翔耳侧轻轻削过。
“你冷静点,我话都还没说完,你何必发那么大的火呢?”
“冷静个鬼,你如果没对我怎样,我身上的这件睡衣会自动跳到我身上来,连……里头的那些……”“内衣裤!”
“对啦,连内衣裤也都长脚跑到我身上来吗?”一世清白就这样被白白糟蹋,苏媛越说越觉得身世悲凉到了极点。
“我就说叫你听我把话说完,OK!”聂翔看她鼻红眼也红,着急得不知该要怎么安慰她。
“还说呢……反正你现在一定会说你要负责,到时候回台湾你就来个避不见面,要不然就给我一个假手机号码,让我找不到你,最后我还不是要当个未婚妈妈,独自扶养小孩子,等到她长大,又会被社会歧视,然后她一定会像连续剧一样,一辈子都不会原谅她妈妈的……”苏媛不知怎的,心慌地把二十年后可能会发生的事全都先朗诵一遍。
“你还真是有丰富的联想力,没当编剧实在太可惜了……”“我都快要气炸了,你还在说风凉话!”一粒葡萄柚从聂翔脸上飞来,正好砸中他那高挺的鼻子。
“痛……痛死我了……”聂翔捂着被敲疼的挺鼻,蹲在门后不停哀鸣着。
“痛死活该,这就是给你们男人最好的教训。”
才说完,突然大门敲了两声后便咿呀开启,一名女服务生拿着一叠衣裤进来,亲切地看着苏媛道:“你是苏小姐吗?”
“我……我是,你……”
“喔,这是我帮你洗好的衣服和内衣裤,昨晚你醉得不省人事,你丈夫说不习惯替老婆做这种事,所以就麻烦我替你换了下来,瞧你老公也真是可爱,都已经和你结了婚,还把你当成未娶进门的女朋友一样,想必他一定很疼你喽!”女服务生边说边把衣裤整叠搁在衣橱里。
“是……是呀,他……他是很可爱……”苏媛越看窝在墙角揉着鼻子的聂翔,罪恶感越是加重。
“而且更可爱的是,你们两个都是夫妻了,他还跟我们要一张小床睡,怕你睡着时会翻来翻去压到他不好睡,唉,我家那死鬼要是有你老公那么贴心,我就算少活十年都值得……”女服务生怀着羡慕的眼光看着苏媛,更加让苏媛无地自容,手里不停拿着葡萄柚把玩。
“这……这是你的小费,谢谢你了。”苏媛递了张一百元泰铢给女服务生,立即将门给紧紧关上。
前后几分钟的变化,快得让苏媛不知该如何来调适心情,她慢慢走到聂翔旁边,正要开口时,聂翔却先抢话说。
“你……你手上那颗葡萄柚能不能……”“喔,对不起,我没别的意思。”苏媛吓得将葡萄柚往餐桌下丢去。
“那还好,否则我的鼻子一定禁不起第二次的摧残。”
“别这样嘛,我又不是故意的,怎么样,会不会痛?”苏媛怀着歉意来到聂翔面前,她蹲在他身边,默默地望着他。
“痛呀,怎么不痛,那颗葡萄柚跟棒球一样大,那种突然飞过来的画面,我可不想再来一次。”其实疼痛感早已消失,可聂翔却宁愿让自己再痛久一点。
“不然我找个医生来给你看看,你等等喔……”苏媛才要站起,聂翔便一手将她抓祝“不用了,轻轻揉一揉就好了。”
“那我帮你揉……”苏媛一说出口,便见聂翔的双眸像划亮的火柴,整个亮了起来。
“好哇好哇!”
“你是真的痛……还是假的痛?!”
“不管真痛还是假痛,只要是你的手摸过,什么痛就一定会消失无踪。”聂翔也不知道,为何当他深情的望着苏媛时,说起话来就变得恶心。
这话听在苏媛耳里,有点觉得聂翔过于油腔滑调,但……不知怎的,却一点也没厌恶的意味,反而有种甜蜜的芬芳。
“是这里吗?”她轻轻搭在他的鼻梁上。
“嗯。”聂翔陶醉在她指间柔顺的抚触。
“会痛要说哟……”
聂翔早已不知该如何回答,他徜徉在苏媛细心温柔的关爱上,曾几何时,他已不知何谓亲密关系,即使是那位即将过门的莳雨,也未曾这样贴心地呵护过他……“你知道吗?你给我的感觉,就好像是我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