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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紫虹离去的身影,延宽心中是既恼且火,他指着夏家两姊弟道:“你们就尽量捏造事实,慢慢编造故事好了。还有聂翔,听我一句话,这两个人不是什么善类,你千万别听信他们任何一句话。”
说完,马上朝紫虹追去。
“哼,这种人就是理亏站不住脚,才会气成这样,聂翔,你可千万……”莳雨一回头,便见聂翔已躺回病床上去。
“姊夫你……”莳翰笑咪咪走到聂翔身边,却不见对方给什么好脸色。
“你们两个先离开吧,我想休息一下。”
“可是我……”
“叫你们走你们是没听见吗?”聂翔这一吼,才让夏家两姊弟心不甘情不愿地离开。
“你说什么,聂翔的妻子和延宽的女朋友一起出现?”
听到紫虹说出下午在医院所发生的经过,苏媛一时间内脑袋瓜还意会不过来。
“那个杀千刀的,明明就抛弃人家,还敢说他是被骗的,我就说嘛,这年头的男人,十个滑头九个怪,没一个能信的。”紫虹抽着面纸,不停拭泪擤鼻。
“那……那个呢?”苏媛担心的还是聂翔。
“哪个?”
“就那个被揍得很惨的那个啊,他的伤好多了吗?”苏媛心中关心的永远都是那么一个人。
“还不都是你,要不是你叫我和延宽去替你探望聂翔,也不会发生这么尴尬的场面。”见色忘友,为她两肋插刀,她还一直想着聂翔。
“这种事若要发生,早点知道不是更好吗?再说……那姓夏的女人一出现,我看聂翔可能就会放我一马了。”苏媛语气急转直下,压根不把莳雨的到来当成危机一常“你……你说这什么话,你愿意就这样平白无故将聂翔拱手让人?”不会吧,这女人头壳烧坏了吗?
“谁……谁希罕和这个前科不良,又喜欢四处留情的男人相处在一块,万一有一天,他的前几任女朋友全都找上门,那我不累死。”苏媛说得一派轻松,仿佛聂翔早就在她名单之外,不列入考虑之列。
“不过,如果聂翔一直拒绝她,她又回过头来找延宽,那该怎么办?”生怕夜闺寂寞的紫虹,也不禁紧张起来。
“如果延宽是那么随便,又对感情不坚贞的话,这种男人不要也罢,你有点骨气行不行,没男人又不会死。”
“是不会死,但……会呕死!”
“这种事还是看开点好,反正我们的假期到后天为止,你就当做你这趟出国,什么鬼艳遇都没碰到,那不就好了。”苏媛极力规劝紫虹。
看得苏媛说得这么轻松,紫虹忍不住对她多看了两眼。
“你……你用这什么眼神,我脸上又冒痘痘了吗?”
“不是啊,那你呢?你就这样说放就放,聂翔无论在家世、外在、内涵、学历上都是上上之选,你就不晓得,那姓夏的女人看到聂翔,一副要黏在他身上不肯放的样子,而你为何就不能为争取自己的幸福而战,瞎子都看得出来,聂翔还是比较爱你,你何不……”紫虹发觉苏媛真是疯了,天生注定不是当少奶奶的命。
“何不什么?我才跟他认识多久?要是我这样没几天的时间就让他泡到手,将来他不会懂得珍惜的,我苏媛好歹是个家世清白的女孩子,他若想要追我,花点时间和功夫难道没必要吗?”她才不愿她的爱情是这样随便又仓卒。
紫虹冲到她面前,不解说道:“现在是非常时期,而你……又有了情敌,你不能这样慢吞吞,我看得出来,对方是属于把了就跑的类型,我怕聂翔受不了她那疲劳轰炸,一个不留神,说不定……就这样被她给拐跑了。”
“那也好,表示他意志松动,不够坚定,要当我心目中的新好男人,这点他就过不了关。”
“只怕他觉得你一点都不在乎他,然后自暴自弃,才赌气跟那姓夏的女人在一起,到时候你就后悔莫及了。”紫虹的话绝非危言耸听,这点,倒让苏媛情绪冷了下来。
说不在乎他是骗人的,但要用自己的原则和自尊来当赌注,苏媛也觉得相当铤而走险,但话已说出,要她吞进肚里,这有些困难。
“要走就让他走好了,全天下又不止他一个男人。”她说得满嘴不在乎,可心头却杂乱无章,慌得很。
“请问是苏媛小姐和潘紫虹小姐吗?”
这时,外头的服务生却送来一张邀请函。
“是啊,有东西要给我吗?谢谢你。”
苏媛将邀请函打开,里头却是聂翔的亲笔笔迹。
明晚在海湾饭店的露天海滩,有一场豪华的私人派对,里头都是全世界最具身价的单身汉和单身女郎,我希望我这单身汉能邀请你这位单身女郎,一起营造俪影双双的美丽画面。
PS:延宽还特别邀请紫虹,务必请她赏光。
“我就说延宽还是爱着我的,我去我去……”紫虹将邀请函拿起来不停狂吻,不过,一旁的苏媛却没这么兴奋。“你怎么了,不开心啊?”
“没有啊,这有什么好特别开心的,不过就是一抄…派对。”苏媛的心七上八下,她不晓得明晚会出现一个什么样的场面,多了个莳雨在场,她该要如何拿捏,这点都让她相当头痛。
“好啦好啦,再怎么说就只剩下明天晚上最后一天了,你要不玩也是浪费时间。”
多亏紫虹的三寸不烂之舌,这才让苏媛点了点头,明晚是个关键,她会好好注意一下聂翔的任何举动,顺便给他来个临场大考验。
第六章
来接聂翔出院的,竟是紫虹而不是苏媛。
“怎么?又是她麻烦你送我的?”聂翔神情看来有些沮丧。
“对啊,我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那个头脑就是永远那么死古板,开不了窍。”紫虹并不偏袒自家人,有错照讲。
“这点也不能怪她,也许是我把她给吓到了,她有她的看法,我不能说什么。”太过躁进的感情,往往会吓走较传统的女人,这点他该理解。
“不过你不用担心,明晚的派对她一定会去参加,我告诉你,苏媛这女人就像是卤白菜,要卤越久才能越吃得出她的味道,所以不能像台式快炒,几分钟就上桌,这一点你该明白。”紫虹给他这些主意,就希望聂翔能够理解才好。
“你好像是她的老妈,对她这样了若指掌?”聂翔终于明白手帕交的威力了。
“好姊妹嘛,不然当假的啊!”
两人笑笑走进饭店上绕到房门口,便见一个女孩站在那等着他们。
“聂馨?”
“哥,你终于回来了,我在这等你好久了,你……你的脸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撞到而已,对了,你跑来普吉岛做什么?”
三人边说,边走进房间里。
聂翔替紫虹和聂馨做了介绍,并将这几天所发生的事全都告诉聂馨,而聂馨听到莳雨姊弟果真跑到普吉岛一事,脸部所表现出的震惊,让两人看了更加胆战心惊。
“什么?他们真的是这样图谋不轨,想利用我来谋夺我们聂家的财产?”聂翔听完,除了震惊还是震惊。
“要不是我同学和莳翰那臭小子是在学校修同一个学分,我也不可能发觉他们这项阴谋,你没带手机出门,我又怕这两人在普吉岛对你不利,所以就连忙搭飞机赶来,幸好你还没被他们给设计,要不然这婚一结,咱们家的财产就要被她给私吞了。”聂馨说得心有余悸,好在她通知得早,否则后果将不堪设想。
“那照你这么说,我……我是误会延宽了。”紫虹这下更懊悔,真是冤枉对方了。
“我看他只是气莳雨捏造不实,对你应该没有什么成见,你忘了那张邀请函也包括延宽在内,明晚好好跟他把话说清楚就好了。”聂翔笑笑看着紫虹,延宽那边,他自会帮她说明。
“是啊,坏是坏在那黑心肝的女人,我们一定不能让她的奸计得逞。”聂馨拉着紫虹的手,适时传达出女人间相惜的情谊。
“没错,现在我们只要好好跟苏媛解释,我相信她也一定会认为我不是那种感情氾滥的男人,我有这个信心,让她重新看待我。”
“一定会的。”
“对了,那她……现在人在哪里?”聂翔急着想知道苏媛芳踪。
“她现在一个人在饭店的游泳池,不过……在明晚之前,你还是先别去打扰她,让她一个人好好去想想,或许明天什么都不用说,她就会全然地把心给你。”这是苏媛交代的,像她这样谨慎的女人,凡事还是照她的步调来比较好。
不料,这些话全听进在门外偷听的莳翰耳里,他本想私下再来替姊姊说情,可意外地,却让他听到这段对话。
“游泳池畔……”莳翰喃喃念着,头一转,忙按电梯,朝着楼下奔去。
在泳池畔的苏媛,一人躺在海滩椅上晒着太阳。
外表看似悠闲的她,内心其实充满着彷徨与困惑。
聂翔在种种迹象的表现上,就是一副非要她不可的样子,但没来由地又怎会冒出个前妻出来,这种男人最要不得,嘴里吃了手里还要抓一个,像她这种不会去跟人家争男人的人,在斗志上就矮了人家一截,又有何幸福可言?
男人风流就是女人的寒流,没有一个家庭是因为男主人风流而会幸福的,这点,她不得不考虑在内。
要她去为了个男人而争到头破血流,甚至摆起茶壶姿势来泼妇骂街,这种事绝对不会发生在她苏媛身上,女人本来就是要让男人花时间与精力来争取,哪有女人去花脑筋追男人,这根本就不合动物界的理论,要来则来,要去则去,她才不会在意。
最好明晚的派对他能拿出男人的雄风,还有让她看到他诚恳的一面,要不然,她是不会给他好脸色看的。
“小姐,请问这里有人坐吗?”
突然间,耳边传来一记听似搭讪的声音。
苏媛连太阳眼镜也没摘下,懒懒答道:“应该没有吧!”
这话才说完,对方又接着说道:“你真是这游泳池中最漂亮的女人,我很少看到有东方女子的腿这么修长的。”
这话根本就是在吃她豆腐,苏媛没好气的将浴巾往腿上一盖。“这里打烊了,请到别处去看。”
“我想你应该是从台湾来的吧?”莳翰轻轻一句,让苏媛这下才把墨镜给摘下。
“你怎么知道?”
“没什么好惊讶的啊,明晚在海湾饭店举行一场单身派对,饭店几乎都被台湾人给订光了。可见得台湾人消息传得多快,比其他各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