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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沉默着坐在那里只觉得度日如年,不知过了多久医生出来,三人忙围过去,杜母问道,“我儿子怎么样?”
医生看着她,摘下口罩说道,“暂时度过危险期,只要明早能醒来,就没有生命危险。”说完径自转身离去。
杜母愣了愣,期盼地看向施今墨,说道,“施小姐,现在只有你能救他了。”说完使了个眼色给李阿姨,李阿姨忙转身离去。
施今墨坐在病房里,看着病床上的杜蒙秦恩,他躺在洁白的病床上,盖着洁白的被子,睫毛在脸上投下刷子一样的光影。
记忆中的他大多数时候都是桀骜不驯咄咄逼人,她不知道,他会不会已经痛得要命,他是否在苦苦挣扎着要醒来听她的答案?然而此刻她宁愿伤的是自己,也不愿欠下这个天大的人情。
挣扎了许久,她轻轻伏在他耳边,说道,“杜蒙秦恩,若你醒来,我愿意马上嫁给你。”
施今墨觉得这是她这些年来说过的最刻骨最让自己心死的一句话,说完这句话她马上坐回去盯着他,他没有丝毫反应,甚至连睫毛都没动一下,施今墨有些失望。
这时候李阿姨推门进来,她脚步很轻,像个幽灵一样走到她身边,递给她一个盒子,她抬头看见李阿姨慈祥而哀伤的目光,一瞬间觉得又惭愧又感动,李阿姨在她肩上拍了拍,便转身离开。
施今墨伸出手准备打开盒子,目光落在手腕那串绿色的手链上,这时候她才想起这串手链原来是那天在医院附近超市柜台里见着的,那时候她不过多看了两眼,没想到他却记在心上,她想象着他买手链的样子,应该是含着笑装作不经意的一指,然后跟导购说,“就这条吧!看着还算顺眼。”
那时候的他应该还是意气风发,她看着此刻静静躺着的他,眼一酸,大颗大颗的泪珠滴在腿上的盒子上,濡湿的地方颜色变得有些深,纸盒很快斑斓,有多久没落泪了?她自己都记不清,好象突然之间,她便不再是那个遇强则强的施总经理了。
她打开盒子,看见一本相册,觉得有些熟悉,翻开一看,竟是她的相册,她看着自己稚嫩的笔记飞扬的写道,“等我长大,这本相册要送给我的爱人,他需要知道小时候的我,这样才可以证明我虽然漂亮,却绝没有整过容。”
忍不住轻轻笑了笑,却看到下边有一行新写上去的字,“你已经得偿所愿”,她轻轻抚上那行字,苍劲的字体力透纸背,她想象着他握着笔在台灯下认真的一笔一划的写出这行字的样子,那时候他一定跟幸福。她一张张翻着,每一张都有他的笔记,有一张六岁的她盯着镜头笑得灿烂,他在旁边写到,“我要你永远朝我笑。”她抬头,很努力的冲床上的他笑,她觉得他此刻一定看得见。
她想这本相册应该是明月给他的,明月十分喜欢他,短短几天总是一个劲追着他叫着“姐夫姐夫”,那个时候在舅舅家,他是她们唯一的依靠,如今他却无助的躺在这里。想到这些她只觉得心酸的厉害,合上相册,静静看着他,虔诚的祈祷,但愿他一定一定醒来。
合上相册,她觉得有些沉重,没想到他竟这么爱她,然而此刻她又有些恨他,恨他爱上自己,恨他让她背负这样的情债。她握住他的手,他的手还是暖的,她于是安下心来,伏在窗前凝神看着他。
作者有话要说:
、曙光
凌晨的时候施今墨醒来,觉得胳膊酸痛,伸伸胳膊,又觉得后背和肩膀酸痛,哪儿哪儿都痛的厉害,这时候她小心翼翼的瞅了瞅窗外,蒙蒙的暗色,应该是五点钟的样子,也许是夜班的护士见她睡着,便关了灯,她起身打开灯,看向床头,发现他竟睁着眼睛盯着她,呆了呆片刻,她缓过神忙冲出去叫护士。
门外守着的杜母和李阿姨见她急急忙忙出来,吓了一跳,忙跑进病房,这时候杜蒙秦恩虚弱地叫了声,“妈,李阿姨。”杜母和李阿姨笑着哭出来。
医生检查完后,道,“已经没什么大碍了,留院观察几天,就可以出院了。”三人遂放下心来,一同走向病房,杜蒙秦恩靠在枕头上环顾三人,将目光停在施今墨脸上,继而看向她手腕上的链子,问道,“昨晚你说过的话可都算数?”
当着杜母和李阿姨的面,施今墨有些窘迫,见三人各怀心事的盯着自己,心想蒙混过关显然不可能,遂说道,“当然。”
杜蒙秦恩盯着她说道,“我不管你心里是怎么想的,恨我也好,怨我也罢,总之你要说话算数。”说完这些他觉得有些疲惫,杜母显然听出几分端倪,然而一见儿子神色便知他是真的困了,不忍再说些什么,于是说道,“阿蒙你先好好休息,我们先出去。”
杜蒙秦恩看向三人,点点头。
遇刺的消息很快上报,一大堆人堵在病房门口,秦梁两家人加上申有为和邓卓卓都赶到医院,杜母忙着招呼秦梁两家,李阿姨打发剩下的人,施今墨则向申有为和邓卓卓解释昨天傍晚的事情,邓卓卓一旁唏嘘不已,连赞杜蒙秦恩是真男人。
申有为详细问清事情由来,跟施今墨说道,“施总经理不用太挂心,剩下的事情交由我处理。”施今墨点点头。
这时秦恪也走过来,对着三人说道,“我倒要查清楚,看看到底是谁在背后捣鬼。”
施今墨看了他一眼,道,“我知道是谁。”说着看向申有为,“你去查查一个叫李玮的人。”
申有为皱着眉头问道,“就是几年前缠着你的那个私家侦探?”施今墨点点头,邓卓卓道,“就是那个比你小两岁被你拒绝的男人?那都是多久前的事情了?”施今墨遂沉默。
这时候许是外头的声音吵醒了杜蒙秦恩,要紧的人纷纷进了病房,一一寒暄问候,很快杜蒙秦恩推脱困了,众人也一一告退。申有为留在最后,杜蒙秦恩看着他正欲开口,申有为道,“杜总放心,我知道怎么办!”杜蒙秦恩朝他点点头,他于是转身离开。
中午的时候,施今墨见李阿姨将病房里的花一一拿出去扔掉,疑惑的问,“李阿姨?好好的花,为什么扔掉?”
李阿姨笑呵呵的看向她说道,“我们阿蒙少爷不喜欢这些花,说看了心情不好。”施今墨心想,这个男人这般挑剔,遂转身离开。
回来的时候捧了大束白色铃兰,遇见走廊里的杜母,杜母问道,“你怎么知道阿蒙喜欢白色铃兰?”施今墨道,“上次在杜总干妈病房里,我见到这种花。”杜母狐疑的看着她,施今墨也没在意,只是捧着花进了病房。
白色铃兰映的房间里格外明亮,杜蒙秦恩的眼睛一刻未从她身边离去,见她放好花,慵懒地说道,“倒没枉我在你身上花费这么些心思。”
“杜总——”施今墨说道。
“叫我阿蒙!”杜蒙秦恩霸道的盯着她。
施今墨看着他,他眼底有热切的期盼,像个要糖吃的孩子,她不忍拒绝,却又无法那么亲昵的称呼他,于是低下头不说话。
杜蒙秦恩看着沉默的她,心里不是滋味,却还是说,“我知道你现在不爱我,但这不代表将来不会爱上我。”
施今墨看着此刻的他,苍白的脸上提醒她这个男人昨天才为自己挡过一刀,于是看着他,“我愿意尝试去爱你。”
杜蒙秦恩脸上泛出异样的光彩,问道,“真的?”
施今墨看着他,点了点头。
这些天施今墨陪在杜蒙秦恩身边,倒是忘了李明达和李玮。下午杜蒙秦恩睡着的时候她接到申有为的电话,说李玮想要见她,她想了想于是答应了。
不知申有为用了什么法子将李玮弄了进去,申有为道是坦然的说,“干他这行,早得罪了不少人。”施今墨想想也是,探视的时间有限。隔着铁窗,施今墨看见憔悴不堪的李玮,问道,“你还好吗?”
李玮抬头看看她,立马垂下头,“没想到你还愿意见我。”
施今墨道,“那天我猜即便没有杜蒙秦恩你也会拦住李明达,对不对?”
李玮道,“什么都瞒不过你。但我终究害了你,还记得当年你说我比你小不肯接受我,后来我在机场见你和杜蒙秦恩一起出来,心里就在想,他不是也比你小?为什么偏偏我就不可以。所以——然而终是后悔,才会出现在那里。”
施今墨问道,“是你把照片发给李明达老婆,李明达见照片和我发给他的一样,才会误以为是我做的。”
李玮惭愧的点点头。
施今墨不由得叹口气,道,“你不是害了我,你害的是李明达。他老婆跑过去逼得他情人跳了楼,那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他岳父一怒之下将他赶出公司,如今他只怕是恨极了你。”
李伟也叹了口气,转了话题问道,“那你呢?你不怪我?”
施今墨摇摇头。
李玮沉默半响,道,“我没有他那么勇敢,我只会拦住李明达,却断然不会为你挡下那一刀。也许,这便是你不爱我的缘故。”
施今墨心里一动,道,“都过去了,你且想好将来怎么办?”
李玮目光空洞的说道,“将来?那里还有将来?”
仿佛感染了李玮的忧伤,她也在想,哪里还有将来?
狱警过来提醒探视时间到了,施今墨看看他起身离去。
申有为见她出来,起身问道,“怎么样?”
施今墨想了想,说道,“该怎么着就怎么着,犯不着为难他。”申有为看看她,说道,“是秦总。”施今墨想了想道,“不如就说是杜总的意思,秦总应该不会再为难他。”申有为点点头。
作者有话要说:
、谁都一样
回到病房已是下午五点,杜蒙秦恩见她没好气的问道,“你跑到哪里去了?”
施今墨扬了扬手里的白色铃兰,道,“给你买花去了。”杜蒙秦恩脸色这才缓和下来,道,“已经办好出院手续,我马上要出院。”
施今墨道,“这么快就要出院,医生怎么说?”
这时杜母走进来,说道,“医生说可以回家养着,半个月后来复查。”边说边扶起杜蒙秦恩,施今墨见状,忙从另一边将他扶着,杜蒙秦恩趁她伸手时候,抓住她的手臂,悄悄在身后和她十指相握,她挣了几下没挣开,又怕被杜母发现,遂由他去。然而她实在不怎么喜欢这样的亲昵,很快手心全是滑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