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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美群呵呵地笑着,一副打趣模样,“仪汐啊,最近在谈恋爱吧?不要否认,你看你的气色多好。一双眼睛如秋水盈盈,俏脸含羞带喜,嫩中带粉。女人啊,恋爱才是最好的化妆品。”
林仪汐笑得很开心,“您可真会讲话。我先走了。”
“你看,你看,你还不承认!我早听阿斯和孩子们讲了。”沈美群喊住要走的她,“那个男的还不错,好好把握。”
林仪汐笑得更开了一点,抓住机会甩开了沈美群,径直到咖啡厅与等在那里的苏亦文会面。
阿斯见到她乐颠颠地跑过来,“你来啦,我请你喝可可?”
她摇头,环顾店内,却没有看到苏亦文。她有些纳闷,思索着原因。
阿斯给她答疑解惑:“老大今天没来,可能是开会去了吧。我记得他说是来这里开会的。”
她接受了阿斯的解释,心想他也可能在家里睡觉。她没有再多想,喝了一杯可可才回家。可是,上了楼发现他的房门是紧闭的。她敲敲房门,等了很久都没有反应。她很纳闷,但还是拿阿斯的解释安慰自己,可能真的是开会去了。
她打开房门,不大的房间让她觉得有点空荡荡。她没有什么胃口,已经习惯了两个人吃饭,如今只剩下自己一个,随便吃了几口就开始午睡。睡觉的时候她的耳朵一直在听着门外有没有开门的动静,因为心有所系没能睡得很熟。就这样半睡半醒地持续到晚上七八点钟,他还是没有回来的迹象。她没有心思吃晚饭,干脆坐在他门前等他回来。这一等就是一晚上,直到第二天天亮她亦没能见到他。
第8章(2)
她开始心慌,跑回房间准备打电话给他。拿起电话才意识到自己并没有他的号码,将近三个月来一直是他主动出现,她没有主动找过他一次。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分析他的去处和可能遇到的事情。想来想去唯一的可能就是他回了北部,公司、阿舞与何平三者必有一个出了事情。她赶忙拨阿舞的电话,里面传来千篇一律的回答:电话已关机,请您稍候再播。
一阵恐惧在瞬间袭击了她,她几乎有些站立不稳。她知道自己是真的在害怕了,这害怕的程度超过了养父母离去时对于未来一个人孤苦无依生活的恐惧。
她没有停留一刻,直奔航空公司搭早班飞机回北部。自离婚后这是她第一次回北部,第一次回那幢装饰豪华却空旷的房子。她顾不得整理自己的思绪,顾不得想这其中的心路历程,只想快一点确定到底他们出了什么事情。出租车驶上通向房子的小路时她已经不知道自己的心有没有在跳了,手是完全的冰凉。可是,房子的大门是紧闭的,一把她并不熟悉的黑色大锁关闭了她的希望。站在大门前她重新体会到了如三年以前般的害怕和绝望,她孤立无援,拼命想抓住一些什么,伸出手却什么都没有看到。
依稀印象中记起了他公司的名字,她仿佛见到曙光一样冲到路边拦车,不断地催促司机快一点,再快一点。这是她第一次来他公司。她穿过大厅,周围情景一律入不了她的眼睛。她横冲直撞,一直到前台接待处才停下来。
她气喘吁吁,一路的奔跑已经让她的体力急剧下降。她急急地对接待小姐说:“麻烦问你总经理办公室在几楼?我要见你们总经理。”
相较于她的急迫接待小姐显得有些过分的闲适,只见她不慌不忙地立起来,不紧不慢地说:“请问您哪位啊?有没有预约?”
林仪汐早已是方寸大乱,哪还有往日的镇定和平静?她急声催促:“小姐,我有急事找他。”
小姐柳眉一挑,“有急事找我们总经理的人多得是了。我要一个一个都放进去,公司岂不是要大乱?”
“那麻烦你拨个电话上去。我是林仪汐,他肯定会见我的。”她不断看表,在这停留的分分秒秒都是对她的煎熬。
小姐还是一派闲淡,“那怎么可以?倘若每一个人都叫我打电话,那我的手不是早就断了。你没有预约我们总经理是不会见的。”
她看着小姐神气的样子心里的气愤无法表达。她刚要说什么,小姐的脸色突然恭敬之至,与刚刚的冷淡和嘲讽简直是判若两人,说出的话也是甜美温柔:“何特助,您回来啦。”
她回身想看看是何方神圣可以让这小姐如此恭敬,没想到却是何平。何平见到她亦是大吃一惊,“大嫂,你怎么来了?”这一声大嫂让接待小姐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乖乖,这还得了,何特助叫她大嫂,那她应该就是苏总的太太吧?不对啊,不对,没听别人说过苏总结婚了呀?
看到何平神色如常她略有些放心,公司应该还处于正常运转之中。刚刚几分钟的休息已经让她的呼吸正常了许多,心情的稍稍放松也让她慢慢回复了以往的平和,“何平,我要见苏亦文。”
何平看到小姐的惊惧之色,大概也明白了事情的始末,“大嫂,你来了一会儿了吧?这孩子不懂礼貌,回头我给你教训她。小杨,这是苏总的太太,以后注意点。”
被称作小杨的小姐吓得脸色都变了,忙不迭地道歉。
林仪汐没有理会,只对何平说:“我有急事找他。”
何平闻言带着她乘电梯直上十八楼。苏亦文还在开会,何平将她安置在办公室外的会客室,亲自为她冲了一杯可可。
林仪汐没有要喝的意思,只是透过与之相隔的窗子看在里面主持会议的苏亦文。他并没有什么大的变化,既没有消瘦,也没有颓废,一切很正常。
何平陪她在外面等。
她问:“何平,阿舞呢?”
“她去考察欧洲市场了,今天早上的飞机。”何平说,“大嫂,你找她有事吗?”
她摇头,“没有。只是今天早上打不通她的电话。原来是这样。”
林仪汐突然就想哭。事情越来越明朗,公司好好的,阿舞好好的,他也好好的,何平也好好的,一切正常到不能再正常。可是,他不打一声招呼就离开了。她是真的很难过,难过到不想再停留下去。
可是,她一定要等到他出来,将一切说个清楚明白。
在会议室里掌控大局的那个男人已经掌控了她的心,掌控了她所有的开心和不开心。她是真的以为幸福就要来了,可是,却没有想到结局在一次令人心碎。
她望着那面大大的窗子,透明的玻璃将里面的情景完全反映出来。她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的脸,眼泪一滴一滴滑了下来。
何平见到她的眼泪吓呆了,一时之间都不知道什么才是正常的反应。良久才问出这么一句:“大嫂,你怎么了?”
林仪汐没有回答他,眼泪一直掉。
何平坐不住了,进入会议室在苏亦文的耳边说了几句话。苏亦文一眼就看到了泪流满面的林仪汐,顾不得交代一声就走出了会议室,留下一堆高级主管在那里目瞪口呆。众人纷纷侧目,直觉这是一场毕生不能错过的好戏。
开玩笑,这场戏可不是像余亦舞和何平那样纯属无聊之至的吵闹。戏的主角是有冰山之称的苏亦文唉,何况另一主角还是一泪水涟涟的女子?这个活了三十三年从来没有闹过绯闻的冰山老总如今被人找上门来啦,虽不说要昭告全世界,怎么也得让内部人士弄弄清楚吧。
苏亦文伸出手想要帮她拭泪,林仪汐头一偏就躲开了。他伸出的手停在半空中,进退维谷。
林仪汐自己擦掉眼泪,冷冷地看着他。
他想要拥她入怀,可是她一直拒绝。
两人就这样对视。一个不知所措,一个目光冷淡。
仍停留在会议室中的何平和诸位高级主管连呼吸都不敢大声,一动不动维持原有姿势等待事情发展,生怕一个小声音破坏了这等萧杀的气氛。
林仪汐用了几分钟的时间让自己冷静下来,从昨天晚上一直到现在她的心跳才正常起来,她知道自己已经可以应付了。应付再一次的失败,一个人应付以后的路。
她问:“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这句话一出口令一干看戏人等失望了好一阵,期待这么久就问这么一句无惊无险的话啊。真真没创意。
他回答:“前天晚上。何平打电话说公司临时有一个合同出了一点小问题,需要我回来处理。”
她明了,果然是公司的事,“回来怎么不告诉我呢?
“当时已经很晚了,我怕吵醒你。”
“那昨天一天呢?”
他张张嘴,却什么也没有说不出来。
她看手上的腕表,“现在是十一点五十分,你有一天一夜再加半天的时间给我打个电话,真的就忙到没有这几分钟的时间吗?还是,根本就没想到要告诉我?”
“我本来打算今天下午就回去的。”
林仪汐立起来,苏亦文紧跟着站起来。
“苏亦文,你可知道我担心你?我上班的时候没有见到你,到了阿斯的咖啡厅没有见到你,在你的房门外等了一夜没有见到你,打不通阿舞的电话,到了你家发现大门紧闭,直到刚刚见到你我的心才算真正的放了下来。当初我离开是因为发现自己再怎么努力也进不了你的世界,你说你会开一扇门让我进入,可是,你竟然不声不响离开,你连你在哪里都不告诉我,你的门在哪里,我要从哪里进入呢?”
苏亦文知道她生气了,可他无言以对。
一干人等均为他捏了一把冷汗。尤其是何平,对于林仪汐的控诉老大无言反驳,想来定是做错了。
“你总是问我当初为什么不说一声就离开,就因为探求这个原因重新找到我,你不想自己不明不白就接受一个结局。好,这次我清楚地告诉你我为什么要离开,你在我已经习惯你的存在之后突然离开,没有留一句话给我。我以为自己找不到你了。我知道,其实你没有离开多长时间,可问题的本质不在于时间的长短,而在于你没有给我答案。你的世界依然没有进口,你并没有给我开门。”
她一步一步后退,他一步一步向前。
“我告诉了你理由,请你不要再找我。我不要再见到你。”说完这句话,她转身走出休息室。
苏亦文紧紧跟着,何平亦随其后。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