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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时遇听到她在叫自己,动作一停,回头看向她时眼底的残暴和凶狠瞬间弥散,取而代之的是温润柔和,连同阻止她的声音都是温润无害的,“你站在那等着,别动,一会就好!”
怕她过来会被误伤到。
这些人的嘴既然不干不净,留着也没用,倒不如打碎这满嘴的狗牙!
让他看看,还差几颗。
视线再次锁住近在咫尺血肉模糊哀求力气都没有的脸,鹰隽的眼神冰冷如刀刃,充满毁天灭地的怒火。
江屿心的情绪在瞬间百转千回,心里如同打翻了五味瓶,不知滋味。
没有再出声阻止,而是大步上前毫不迟疑的抓住了他沾满的鲜血的手,“唐时遇……”
声音轻轻的,没有一丝重量却让他瞬间顿住,眼神看向她时又恢复了一片温和,“不是让你别过来!”
言语间透着淡淡的*溺。
江屿心抓住他的手腕让其放下,又掰开他另外一只手,被打的快昏厥过去的老男人瞬间跌坐在地,惊恐的眼神看向唐时遇,不乏憎恨。
江屿心神色清冷,居高临下的看着倒在地上的两个人,满嘴的鲜血,旁边还有被打掉的几颗牙齿也沾着血迹。
眉眸萦绕着漠然,盯着他们的眼神蕴着金属般的冷锐,薄唇轻启,声音平静而出,“今天的事是一个误会,两位不过是发生一点小口角,没必要闹到警局大家都不好看,是不是!”
虽是询问,语气却极其的笃定,有着一种不允抗拒的强势。
两个人皆是怔了下,如果说唐时遇的怒是一场熊熊烈火能把他们焚烧殆尽,那么江屿心就是冰,将他们彻底冻住,然后用铁锤狠狠的一击,瞬间支离破碎。
因为牙齿被打掉,满嘴的鲜血,说话含糊不清,支支吾吾的“嗯”几下。
江屿心敛起的秀眉舒缓,似乎是对他们的回答很满意,嘴角含着的笑意不及眼底,“江氏很期待日后有机会能与两位公司合作。今天闹够了,两位还是去医院看看!”
这番话既有示好又有威胁,若是今天的事他们能三缄其口,日后在商场遇见说不定还能合作,要是他们不识抬举,就是与江氏为敌,与江氏为敌也是在与陆氏为敌……
这其中的利弊,但凡长点脑子的人都能想到。两个人相互扶着爬起来,恶狠狠的瞪了一眼唐时遇,各自离去。
江屿心的眼神下一秒射向两个保安,其中脑子反应快的人立刻主动说道:“不好意思江小姐,今天早上停车场这边的监控出现了问题,我会让人立刻修复好。”
“麻烦了。”江屿心拿出一张名片递给说话的人,“日后有什么需要,可以来找我。”
对方双手接过来,“江小姐实在是太客气了,没什么事我们就去工作了。”
两个保安离开了,整个停下停车场就只剩下赵雯雯、江屿心、唐时遇还有一个秘书,一时间谁也没说话,寂静如死。
江屿心站在距离他五步的地方,眸光落在他垂在身旁的右手,白色的袖口被鲜血染红,手指上的血迹一滴滴的落在水泥地上。
唐时遇身上的戾气渐渐淡去,一双漆黑的瞳仁犹如玄武石耀目静静注视她,她不该阻止他,更不该替他善后。
他并非冲动之人,既然决定用这般残暴的手段处理,自然是想过后果,也有办法解决。
“我不需要你出头,如果你一定要替我出头,也请从问题的根本入手,找罪魁祸首算账。”她声音清冷平静的没有一丝情绪,更没有感激。
唐时遇剑眉蹙起,还没来得及开口,只听到她声音再次响起,“赵小姐,你说,对吗!”
赵雯雯的脸色倏然惨白起来。
江屿心嘴角晕开的笑意冰冷,犹如罂粟花,美丽亦是致命,眸光不再看任何人,转身离开的那一瞬间,嘴角的笑瞬间淡去,眼神变得更加阴沉。
谈殊靳,如果有人捅了我一刀,我会拔出这把刀往对方的喉咙上割!
“善良”这种东西从来都是弱者给自己的软弱找的借口,而她江屿心,从不是弱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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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年的7月,她经历了生死,经历了感情中最残忍的背叛,更是经历了她人生最残忍冰冷的噩梦。
某家八卦杂志拍到她从唐时遇房子里离开昏倒在无人小道的照片,文字叙说只是用“知*爆料”五个字,断章取义的将她和唐时遇之间的关系用富家千金被穷酸小子玩弄,未婚先孕,难产后惨遭被甩而定义。
一时间“江屿心”三个字在上流社会代表着:下贱、不要脸与破鞋。但凡谁家女儿做出稍许出格的事,便会提到江屿心,这是前车之鉴,引以为戒。
更不乏有人讥讽说有其母必有其女,天生淫。贱!
江家在青海城沦为了一个笑柄,江屿心更是名声狼藉,大街小巷茶余饭后娱乐话题,贵妇聚会交换育儿心得时的反面教材。
很长一段时间网络上也在议论这件事,言辞污秽,难以入眼。
江进迫于无奈将她强制性送出国,又是强势手段压下新闻,用了一个月多的时间才让人们逐渐忘记这件事。
那段时间江氏企业也因为这件事受到不少波及,一片混乱。
若是八卦记者跟着江屿心拍到照片,这不足为奇,可是所谓的“知*士”,所谓的未婚先孕,若不是在他们身边知道详情的人又岂会知道的那么清楚!
江进派人查过网络上的帖子发帖的IP正是是青海大学的电脑房其中一台,而使用过那台电脑的同学恰好又有一位曾经是江屿心的舍友,名为:赵雯雯。
这样一来,所谓的“知*士”就解释得通了。
赵家被江进逼得举家搬迁离开青海城,赵雯雯大学未毕业被迫退学,随着家人一起离开,之后下落不明。
时隔八年,谁能料到她摇身一变成为AK公司派来中国的招商合作的代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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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屿心没有回公司,自己现在的状态是肯定不能工作的,也没有回家,因为见到赵雯雯,被封尘的那些记忆排山倒海而来,那些被背叛被羞辱的耻辱从心底深处涌出,她做不到平静面对初年,暂时避开是最好。
不知道能去哪里,江屿心开车漫无目的的逛了很久,最终车子停在青海大学门口。
夕阳西下,偌大的篮球场上穿着球服的少年们肆意挥洒着汗水和青春,笑容绚烂,无限美好。
江屿心走过来的路上经过小超市,买了一打啤酒,拎着走不动了就坐在路边,一边看着少年们打篮球,一边喝着冰镇过的啤酒。
其实她不太喜欢啤酒,味道很怪,说苦不苦,说甜不甜,不知道为什么会有那么人喜欢喝。
突然想买啤酒,因为她想起以前上大学的时候,唐时遇和顾长濬经常会打篮球,黎桐和别人的女朋友不一样,别人的女朋友是给自己的男朋友买水,她就专门给顾长濬买冰过的啤酒。
有一次她随口问了一句为什么,黎桐望向正在打篮球的顾长濬,眼神里泛着痴迷,“你不觉得他们每次打完球一身汗水,再大口大口喝着啤酒的样子很MAN么!”
此刻啤酒于江屿心而言是什么味道?
是青春的味道,冰凉而苦涩。
旁边几个女孩不知是球场上谁的女朋友,不断的欢呼加油,眼神里映着夕阳的光,闪烁着崇拜和最纯粹的喜欢。
江屿心好像在看一场关于他们过去的电影,一切都是昨天的模样,可一回首他们早已是百年身。
她和唐时遇之间爱恨交加,中间有着一个斩不断联系的初年,但横着其他更多东西;而顾长濬和黎桐几年婚姻抵不过*错误而来的孩子,终究分道扬镳,好聚不好散。
谁的年少不轻狂,谁的肉身不受伤,能够一帆风顺的走到人生终点的又有几个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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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周围的吵闹一点点的归于平静,江屿心不知道自己坐了多久,回过神时眼前的球场已空无人影,一片昏暗。
脚下横七竖八的易拉罐全是空的,她手里拿着最后一罐也快喝完了。
此刻有人坐在他的身边随手拿过她手里的易拉罐,仰头一饮而尽。
江屿心侧头看他沐浴在路灯下的轮廓,紧绷的很,因为不断吞咽喉结一直在上下滚动,略显性感。
这一刻江屿心承认黎桐的话,男人在大口大口喝啤酒时候的样子真的很MAN,很迷人。
唐时遇一口气喝完剩下的啤酒,苦涩在口腔里弥漫,更是一路漫进心底。修长有力的手指捏着易拉罐咯吱咯吱作响,很快变形了,侧头眸光深邃的凝视,“我不知道……”
不知道当年向八卦杂志爆料的人就是赵雯雯,如果他知道,根本就不会……
江屿心喝完了11罐啤酒,没有醉,头却晕了,眸光迷离,模样微醺,或许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你不知道?”她拱起双膝,双手交汇整个人趴在自己的膝盖上,眼睛盯着远处的黑暗,声音温凉,“你不知道的事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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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烯湮:昨天太尴尬,我还是默默的更文吧。
☆、悲喜城110:不脏,我向你保证
唐时遇皱眉,眸底划过一抹心疼,大掌落在她乌黑柔软的发丝上,“你可以告诉我。”
江屿心侧头,眼神迎上他,红润的唇瓣晕开的笑渗出冷意,“然后呢?”
唐时遇沉默,无言以对。
“能改变什么?”江屿心又问他,问完勾唇自嘲的笑笑,嗓音再次传到他耳畔时充满笃定,“我不会告诉你,永远不会。”
“恨我吧。”如果不是他,她不会遭遇那么多的不堪,不会名声狼藉,更不会让赵雯雯有机会伤害她。
“恨!”江屿心眼眸映着昏暗的灯光,柔软的不像话,迷离的没有丝毫怨恨,“我当然恨你,这八年我没有一分一秒不在恨你!”
“知道你藏起初年,我更恨你!你多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