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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突然提到七年前第一次见面的事,江屿心的心倏然收紧,不知为何莫名的怅然与悲戚,眼底迅速的划过一抹黯淡,声线艰涩:“不会了……”
陆希城点头,伸手揉了揉她散落下来的长发,“这样最好。”
江屿心先回餐桌上,陆希城望着她渐行渐远的背影,剑眉微微的拧起,很多话他没有直白说,是不想让她难堪。
让她回来,是想让她直视自己的过去,同意她争抚养权,甚至让整个家族接受那个男孩,出那一纸保证书帮她赢官司,都是为了让她和过去有干脆的了断。
江屿心,我让你回来,从来都不是为了让你再次*在那个可笑的回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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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宴结束后,江屿心没有跟江进一起回江家,而是要回公寓,陆希城送她。
陆希城送她到门口,江屿心没有先开门,而是让他早点回去休息。
“我都到门口了,不请我进去喝杯咖啡?”
江屿心委婉的拒绝,“很晚了,我想休息。”
陆希城没有勉强她,说完早点休息,转身便走。走了几步又突然停下脚步,转身看向她:“我以操办婚礼时间太紧,将婚期往后再推一点,但最迟不过十月。”
也就是说最迟九月就要举办婚礼了,而婚纱照等事宜,在八月就要开始筹办。
没几天时间了。
即便这样,她还是要对陆希城说:“谢谢。”
陆希城挥手表示不必客气,这次是真的走了。
江屿心是看着他进电梯后,转身拿钥匙要开门,钥匙要插进锁孔里时,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她拿着钥匙往不远处的安全通道里走,安全通道的灯是亮着的,一道峻拔的身影赫然映入眼帘。
“你怎么在这里?”江屿心站在通道的入口,看着站在阶梯上的他,想到他可能听到自己和陆希城的对话,心莫名的紧了下。
唐时遇抬头看着她,答案特别的简单:“想见你。”
所以就来了。
江屿心不知道他在这里等了多久,本来是该陪他一起吃晚餐的却临时爽约,“抱歉,我也不知道他会突然来接我去陆家吃饭,当时不方便过去和你说。”
他没说话,迈着修长的大长腿,一步步的走到她的跟前,伸手拥抱住她,力量在不断的收紧,“所以,你要补偿我。”
江屿心还没反应过来,他的唇瓣已经落下,将她到唇瓣的话全部抵了回去。
唇齿教缠,呼吸沉喘而绵长。
“你把初年一个人放在家?”这个吻并没有让她像往常那样丧失了理智,还有清醒的意识。
唐时遇停了下,“他睡着了”说完,又在她的唇瓣上轻啄了一下。
“要是醒了……”
她的话还没说完,他已经打断她,“初年已经过了半夜起*哭鼻子要尿尿的年纪了。”
不知道是他的语气,还是因为他的话好笑,江屿心红润的唇瓣晕开浅浅的弧度,如风似柳。
这抹极浅的淡笑映进唐时遇的眸底,晕开了无尽的牵挂缱绻。
“心儿……”他刚开口,江屿心的手机突然响起,到唇瓣的话又咽回腹中,让她接电话。
来电提醒是“黎桐”,江屿心没有任何迟疑的先接听电话,脸色在顷刻间变了,声音清冽持稳:“帮我照顾一下她,我立刻就过来。”
“怎么了?”她的脸色不对劲。
“黎桐在酒吧喝醉,我要去接她。”江屿心收起手机,眼神看向他。
“我送你过去。”这么晚他怎么可能放心让她一个人去酒吧那样的地方。
江屿心没有拒绝,她的车子停在公司的停车场,现在打车还浪费时间,不如让他送自己,因为实在很是担心黎桐。
上车的时候江屿心想起来他刚刚好像是有话要说,问他,唐时遇云淡风轻道:“没什么,以后再说。”
江屿心担心黎桐,也就没有再追问了。
二十分钟后,江屿心和唐时遇在酒吧的吧台找黎桐,穿着性感的裙子,袒胸露背,浓妆艳抹,趴在吧台上醉的不省人事。
吧台的酒保说,这几天她每天晚上都在这里喝酒,今晚是直接在这里醉过去了,酒吧是做生意的地方,她一个人醉在这里也不是办法,酒保就问她有没有男朋友或是丈夫朋友来接她。
黎桐先是低声的骂了几句,然后就念着屿心,江屿心……
酒保从她的包里找到关机的电话,开机在电话簿里找到江屿心的电话,这才通知她过来接人。
江屿心帮黎桐付了酒钱,多余的是给酒保的小费,谢谢他照顾黎桐,否则在酒吧这么混乱的地方,黎桐指不定要吃大亏。
唐时遇帮她把黎桐扶到车后座,江屿心不放心她一个人在车后座,跟着就上车了。
唐时遇知道她担心黎桐,所以没说什么,上车问她:“去哪里?”
江屿心暗忖一会,“去我那。”
黎桐是一个很有责任心的,她很少会做出这样出格的事,这次失踪好几天,不回公司,不接电话,肯定是因为家里的事。
要是和顾长濬吵架了,送回去怕顾长濬照顾不好她,不如到自己那边,方便照顾。
唐时遇“嗯”了一声,发动引擎,车子往她的公寓驶去。
…
没有唐时遇的帮忙,江屿心是没办法一个人将黎桐扶上楼的。
江屿心开门开灯,唐时遇把黎桐抱到她卧室的*上,这好像还是他第一次进她的房间。
干净整洁,风格偏婉约简单,没有太多装饰品,*单素色静雅,像是一幅山水泼墨画。
江屿心将房间的温度调了一下,带唐时遇出去,“我要照顾黎桐,不送你下去了。”
现在也很晚,不方便留他。
唐时遇点头,在走到门口时停下脚步不走了。
江屿心一开始没有反应过来,直到他点了点自己的脸颊。
江屿心有些不好意思,不太愿意,可他大有她不给的就不走的架势,无奈之下,她踮起脚尖在他的脸颊上蜻蜓点水般的掠过,“晚安。”
唐时遇清邃的眼眸里晕开一片笑意,浓的化不开,“晚安。”
他走了,江屿心先是去厨房兑了一杯蜂蜜水端进房间放在*头,温度有点烫,还需要放一会。
她拿了卸妆棉和卸妆液坐在*边,先把黎桐脸上的浓妆卸掉,再去浴室拧了一条干净的毛巾给她擦脸,擦手,又找来自己新买还没穿过的睡衣,帮她换上。
一番下来,在凉爽的房间里江屿心已经大汗淋漓了。
醉得迷迷糊糊黎桐呢喃着:“水……水……”
江屿心端着杯子坐在*边,将长吸管抵到她的唇瓣,红唇本能的含住了吸管,喝起蜂蜜水。
差不多一杯蜂蜜水都喝完了,黎桐再次昏昏沉沉的睡去。
江屿心去厨房洗杯子,再去浴室洗澡,衣服汗湿后贴在身上太不舒服了。
*不算大,一个人睡刚好,两个人睡有点挤,尤其是黎桐现在的睡姿……几乎占据了大半个*,江屿心完全无处下身。
好在客厅有摆了榻榻米,折腾大半宿,她也没什么睡意,找了本书靠在榻榻米上,慢慢的翻阅。
长夜漫漫,她惬意闲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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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桐到凌晨三点多,酒醒,走出房间时江屿心已经有了睡意,因为她的脚步声,垂下的眼帘睁开。
没有追问,没有责备,淡淡的一句:“头疼吗?要不要再喝杯蜂蜜水?”
黎桐脸色憔悴,惨白的宛如一只女鬼,寂静的深夜是人心脆弱最毫无设防的时候,不过是轻轻的一句话,令她眼眸顿时红起,潮湿氤氲。
江屿心不会知道,这句话是她这几天以来听到过的,最温暖的一句话。
江屿心放下书籍,走到她面前,拉着她的手到榻榻米前,让她坐。
黎桐坐下时,江屿心拍了拍她的肩膀,“天还没塌下来,别急着哭。看样子你也没什么睡意了,不如煮茶喝。”
姜静雅极爱喝茶,江屿心自幼耳读目染,对于《茶经》也略有研究,就是去过国外的这些年能碰到茶具的机会少,多年不曾煮茶,也不知道还能不能煮出一壶好茶。
江屿心去厨房拿茶具,黎桐的眼泪已簌簌的往下掉。
朋友是什么,朋友就是在你失魂落魄时,什么也不问,惟愿为你煮一杯清茶,醒醒神。
不消一会,满屋子的茶香弥漫,江屿心太久没碰茶具,有些生疏,好几次被烫了指尖,她也毫不在意,眉眸晕染在浓郁醇香的白雾中,浅声道:“熟能生巧,这句话说的真好,久而不碰,自然也就会生疏了。”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坐在她对面的黎桐眼底涌动着大片酸楚,声音沙哑的不像话,问她:“你说夫妻也是这般吗?”
随着时间的流逝,越走越远,恍然有一天你突然发现夜夜睡在你枕边的人,竟然有一张无比陌生的脸。
江屿心敛眸,端了一杯茶放在她的面前,抽回手道:“我不知道,因为我没有结过婚。”
黎桐双手捧着小小的精致无比的素色小花图案的茶杯,怔怔的眼神看她:“当初唐时遇背叛你的时候,你有多痛?”
“嘶……”江屿心的手被烫了,下意识的就松开,精巧的小茶杯就摔翻了,茶水散了一地。
“对不起!”黎桐反应过来,意识到自己问了一个很不应该问的问题。
江屿心收拾完残局,神色沉静如故,对她说:“也许爱就像是这杯热茶,烫痛了自然就会放手。”
黎桐失神默默的重复她的话,忽而又望向她,“若是烫伤了手,也不愿意放呢?”
江屿心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道:“那,是,还,不,够,痛。”
当初她何尝不是痛到极致,就这般的放了手,远逃国外,经年不归。
“还不够痛……还不够痛……”黎桐眼神望着天花板,痴痴的笑了,笑着笑着眼泪就下来了,“那女人怀了他的孩子。”
该有多痛,才会连名字都无法提及,生怕连一个姓都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