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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桐神色淡然,没想到一回来就看到自己的前夫,心像是被蝎子的毒尾巴蛰了下,但很快就没了痛感。
与顾长濬相比,她因为出去旅游晒的皮肤有些黑,利落的短发让她看起来更加的精神,红艳的唇瓣漾出一抹笑容,“前夫,好久不见。”
一句“前夫”刺得顾长濬脸色逐渐铁青,切齿道:“她流产了。”
江屿心掠眸,心里有些意外,但坐在她对面的黎桐却神色沉静,没有一丝的错愕,仿佛早已知道了。
“顾长濬,你是什么意思?”江屿心清冽的开口,总觉得顾长濬是来兴师问罪的,可黎桐刚刚回来,即便那个女人流产了也不可能与黎桐有关。
顾长濬阴沉的眼眸扫了一眼江屿心,看向黎桐,薄唇逸出冷笑,“什么意思?我也想问问你什么意思?”
“桐桐,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语气里掩饰不住的愠怒。
黎桐与他对视的眼帘垂下,悠然自得的端起杯子想要继续喝茶。
顾长濬长臂一伸,直接将茶杯夺过来摔在地上,茶水和碎片瞬间飞溅,吓坏了周围的顾客和侍应。
侍应要走近制止顾长濬时,被他一个冷眸喝退。
“顾长濬!”江屿心见此,声音不由的冷冽起来,这是公共场合,瞧瞧他都做了些什么。
顾长濬恍若未闻,眼神死死的盯着黎桐,咬牙切齿:“为什么?你早就知道了,为什么不告诉我?”
黎桐低垂的卷翘睫毛微微颤抖,几秒后掠起,眉眸清冽的迎上他,唇瓣轻扯:“告诉你什么?告诉你,因为你的京子存活率太低,我流产,39°的高温,打不到车子,只能强忍着疼痛自己开车回家,鲜血染红了整个座椅和脚垫?”
嫁给顾长濬的这些年,不是黎桐不想要生一个他们的孩子,而是顾长濬的京子存活率太低;她去做检查怀孕时,还没有来得及喜悦,已经被医生宣判死刑,别说这个孩子留不住,就是以后他们也很难有孩子。
她不相信,她坚持要留下孩子,结果那个孩子没多久没有了。那阵子顾长濬忙着公司的事,天南地北的做空中飞人;她独自去医院,拖着疼痛不堪的身子离开医院。
不敢告诉父母,更不敢告诉顾长濬或是他们的家人,怕他们伤心失望。
这么多年她默默无声的忍受着顾长濬母亲的责备,她坚持不要孩子,她不愿意告诉他是他的京子存活率太低的问题,不愿意伤他男人的自尊,结果却是自己被伤得体无完肤。
“黎桐,你明知道……你明知道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告诉我,我们就不会离婚!”
顾长濬最愤怒的不是她隐瞒自己京子问题的事,他愤怒的是黎桐不早点告诉自己,他根本就不爱那个女人,如果早点知道,他就不会选择离婚,不会弄到今天这步,离婚,孩子也没了的地步。
黎桐看着他愤怒的样子,忍不住的笑了,笑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顾长濬,我给过你机会,是你自己不要!在你心里,一个孩子比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更重要,你觉得我黎桐还会要你么?”
她不是不知道顾长濬不爱那个女人,只是她接受不了顾长濬选择了一个孩子而放弃了他们这么多年得之不易的感情。
在顾长濬选择孩子的那一刻,黎桐就已经放弃了他,毅然决然的就像那个夏天她很坚定的选择独自承受失去孩子的痛苦。
顾长濬怔住了,眸光呆滞的看着黎桐,爱恨不能,哭笑不得。
黎桐放下钱,看都没看顾长濬一眼,对江屿心说:“我们走吧。”
……………………………………………………………
晚餐江屿心是在家里和初年、时遇一起用的。
晚餐后,时遇去洗碗,初年去洗澡,江屿心在初年洗完澡后陪他一起看一会书,没多久时遇就来敲门,示意儿子到了可以自己睡觉的年纪,不要霸占他的老婆。
初年做了一个鬼脸,心里觉得爸爸是越来越小气了。以前是巴不得自己多和妈妈在一起的时间多点,现在自己占用妈妈一点时间他都不高兴!
江屿心被时遇拉回了主卧,声音清浅:“你干什么?初年还没睡觉。”
时遇将她抵在了门上,低头亲啄了下她的唇瓣,声音喑哑:“他睡不睡觉不重要!”
该做的事,他都得要做!
他的大掌往她的衣服里探,江屿心阻止他,“初年在家……”
做这种事,他不为难情吗?
时遇嘴角泛起浓郁的笑,亲吻她的唇瓣,“照你的意思未来很多年我们都不能有性生活?你是想活活憋死我?”
“我不是……”
她的话还没说完,他已经低头吻住她的唇瓣,呼吸教缠,气息难免沉喘。
这两天江屿心虽然没有去医院看望江进,但每天都有两通电话是打给江进的主治医生,知道江进的身体恢复得不错,加上黎桐回来,她的心情比之前轻松许多,半推半就也就被他得逞了。
时遇每晚抱着妻子,能亲不能动是一种折磨,这下子能得逞,他是不会轻易放过江屿心的。
从门口到*上,再从*上到浴室,再到*边,他有用不完的姿勢要她。
江屿心被一波又一波的熱潮席卷,逐渐迷失在浪潮中,最后是怎么睡着的都不知道。
许是晚上太激烈,被时遇要得太狠,半夜江屿心浑身酸疼,喉咙干疼,非常渴;想到时遇平日里工作也很忙,江屿心没有出声叫醒他,自己下*去倒水。
双脚沾地站起来时,双腿都在打颤,可想而知他是有多凶猛的在要她。
十月的夜有着凉意,江屿心披了件他的外套出房门,走到餐厅倒水喝,想到什么,她走到玄关处,自己的包还放在玄关处的鞋柜上。
拉开手提包的拉链,在包的内侧夹层里有一板药,她扣出一粒混着水吞下去了。
打算把药放回去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声音:“你在做什么?”
来不及拉包的拉链,转身的时候她的手不小心勾到包带,整个包瞬间从鞋柜上吊下来,包里的东西也一下子都掉出来。
手机,镜子,口红,钥匙等等……
还有掉在时遇眼前的药。
一时间气氛静谧如死,江屿心下意识的要想要先捡起距离他最近的药,可是时遇的动作比她更快。
他捡起了地上的药,看清楚上面的字时,眸底的光渐渐阴沉,“你一直在吃避孕药!”
不是疑问,是肯定。
难怪前面几次他明明任何措施都没有做,那次明明在她的腰下垫了枕头,可她却始终没有怀孕。
他一直以为是自己的运气不好,可没想原来不是……
证据确凿,江屿心也没打算否认,很干脆的承认了:“是。”
她不知道自己简单的一個“是”让时遇脑子里紧绷的一根弦“啪”的一下子就断了,他努力压抑着自己的情绪,耐着性子问她:“为什么?”
“之前我们没结婚,你怕怀孕吃这药,无可厚非!可现在我们结婚了,为什么还要吃?”
“我们结婚和怀孕生孩子是两码事。”即便他们现在结婚了,可江屿心从来都没想过会与他再要一个孩子,他们已经有了初年,足够了。
“在我看来是一回事!”时遇握着药片的手不住的收紧,青筋暴跳,整个人身上阴戾气息越来越浓,铺天盖地而来;即便如此他还是没有对她发火,声音很轻,“心儿,我们结婚了,孩子的事,我不逼你,我们顺其自然,你不要再吃药,好不好?”
“不好!”江屿心回答的毫不犹豫,眼神沉静的迎上他,很笃定的回答:“我只要初年一个就够了。”
言下之意,此生他们只有初年一个孩子,不会再有第二个孩子了。
时遇的耐心已经被她彻底用尽了,脸色阴沉的难看,弯腰就拿起了她的包打开像是在找什么东西。
江屿心猜到他在做什么,可是阻止不了,眼睁睁的看他从自己的手提包夹层里又找到两种药。
一種是长效避孕药,另外一種是事后避孕药。
时遇的脸色可谓难看至极,眸光阴翳扫了江屿心一眼,拿着避孕药转身就往洗手间走。
江屿心叫了他一声,他恍若未闻,她也就不叫了,跟在他的身后。
那些避孕药像是和他有天大的仇恨,他气急败坏的避孕药一粒粒的抠出来扔进了马桶里,按下冲水键将那些药片全部冲走。
江屿心站在洗手间门口,极其冷静的看着他这幼稚而不成熟的行为,纤细的眉头微微拧了下,倒也没多说什么。
这样的举动,他们彼此都知道没多大的意义。
若是他执意不避孕,她也会执意的吃下去,他不可能一天24小时每分每秒都盯着她。
看到那些药片没了,时遇的脸色似是缓和了一下,可抬起头看向她,隐隐愠怒,“为什么不多要一个?”
“我们有彼此,有初年,足够了。”她轻声回答。
“你不想要,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他很生气,生气她背着自己吃这些药,不知道对她的身体造成多大的伤害。
江屿心神色平静的反问:“你也没有问过我。”
时遇被她一句话问的噤声了。
顷刻间周遭变得很静谧,两个人静静的凝视彼此,谁也没有再开口说话。
他的心思,她怎么可能一点都猜不到,正因为猜到了,所以才不愿意一步步的踩进他的陷阱里,更不会主动说破。
他越是想要孩子,她反而越不想要,不管他用什么办法,她都会让自己吃药,一粒不够就两粒,两粒不够就三粒,她是绝不会再让自己怀上孩子的。
长久的沉默最终是被江屿心打破的,“今晚我和初年睡。”
说完,她转身就走了。
把时遇一个人丢在洗手间里。
他怔了反应过来,没睡觉,回房间没一会换了整齐的衣服出门了。
江屿心隐隐听到关门声,侧头看躺在身旁的初年,睁大眼睛看自己,有些抱歉的笑笑:“吵醒你了?”
“没有。”初年刚刚睡醒,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