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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捶了几下,他不怒反笑。“多讨厌我一点,我就爱你的心口不一。”
看小俩口旁若无人的打情骂俏,奶娘欣慰之余又忧心不已,她眉头一皱,将自家小姐拉至角落,咬起耳朵说着悄悄话。
“曲公子知道你命里带煞这件事吗?”每每想到这事,她就睡不安宁。
“他……”
“我不怕。”一道清凝的嗓音插入两人之间。
“哎呀!大男人怎么偷听妇道人家讲话,你这毛病真是要不得。”吓死她老太婆,无声无息,连个脚步声也没有。
“我不怕。”曲天时正了正色,神情专注。“奶娘尽管宽心,晓儿虽是煞星,但我是霸主,我镇得住她。”
紫云祥瑞止煞。这是他告诉晓儿的“真理”。
而她信了。
“那……好吧!我们这就去见老爷,跟他提这件天大的喜事。”奶娘迫不及待想让大家得知喜讯,一把年纪竟走得比年轻人还快。
身后人看她快步地冲上前,愕然傻眼。
“呃!我以为奶娘的身子骨不好,她常喊这里痛,那里酸的。”没想到她不药而愈。
曲天时俯注在她耳畔低笑。“因为她太高兴你终于有人要了。”
“曲天时——”可恶!又取笑她。
两人笑闹地走向大厅,在回廊的转角处,一只小白猫溜过脚旁,他们正讶异这是谁养的,一道不长眼的火红身影撞了上来。
“谁挡了本小姐的路,要是小雪球不见了,我唯你是问……”
一抬头,娇软喝斥忽地一隐,杏眸圆睁,一抹少女的羞怯嫣红了桃腮。
第8章(1)
“曲大哥,你为什么没来找我,你不晓得我在等你吗?”
一撞丢了心,再见失了魂。
红叶山庄三小姐杜盈星一见到俊俏非凡的曲天时,当下动了心,倾倒于他俊雅无俦的容貌,无法不为他芳心悸动,眼里、脑中尽浮现他的身影。
她认为这世上只有他才配得上姿色出众的她,他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没有人比他们更适合彼此。
但是她从小就被娘亲宠坏了,骄纵任性、眼高于顶,想要什么就一定能得到,她以为她看上的男人该深感荣幸,主动向她提起婚事。
谁知她等了又等,那个人竟然没有出现,而且他求亲的对象不是她,反而是大家避之唯恐不及的煞星,她的二姐杜春晓。
这口气她怎么也咽不下,论容貌、比才气,她哪一样比不上命里带煞的二姐,他居然有眼无珠,舍珠玉而就沙砾。
心有未甘的她决心把他抢过来,她不信凭自己杜三小姐的身份和美貌,有哪个男人能拒绝。
“抱歉,我家公子身体微恙,需要静养,请勿打扰。”少言的严功冷着脸,开门谢客。
“你不知道我是谁吗?我可是红叶山庄三小姐杜盈星,他就算抱病在身也得出来见我一面。”她纡尊降贵而来,他就该敞门迎接。
“哎哟!大小姐、三小姐不都一样,我们来者是客,又不是你家奴才,干嘛还得招之则来,挥之则去,你的面子还不够大,回去修修脸再来见客,十六、七岁的小姑娘粗得像毛虫能见人吗?”
小德子满嘴的嫌弃,硬是赏了记闭门羹,半点颜面也不留,言语刻薄到令人咬牙切齿。
可这是没办法的事呀!自从杜三小姐对主子一见钟情后,就一天到晚遣人来督促,好像她是仙女下凡似的,每个人都该涎着唾液朝她飞奔,一刻也不该逗留。
不过呢!见不到人,她更是蛮横,干脆亲自来请,人家不见她还不行,张牙舞爪的不肯罢休。
人呀!真的不能比较,一比较下来,他才觉得二小姐的难能可贵,也越看越顺眼,有个骄纵成性的妹妹,还真辛苦。
“曲大哥,你家的下人太无礼了,竟敢把我拦在门外,你该好好地教训他们,别让这些狗奴才爬到主子头上。”要是她,准叫管事抽他们几鞭。
一脸无奈的曲天时看着斜倚卧榻,嗑瓜子的带笑女子,他佯装虚弱的一咳,“下人无状,多有得罪,下回再登门致歉。”
“下回是什么时候?”只有人家等她的份,她从不等人。
“再看看吧!三小姐请回。”她要缠他到几时,总不能没完没了。
“我人都来了,你不让我进去坐坐吗?”他一而再、再而三地给她难堪是什么意思?多少人想见她一面还求之不得。
“不了,男女授受不亲,总要避嫌。”他可不想自找麻烦。
“江湖儿女何必拘泥小节,我都不在意了,你何须拒人于千里之外?”杜盈星忍着气,故作大器。
是呀!干嘛拒人于千里之外?我家妹子是娇气了些,可那一身冰肌雪肤吹弹可破,宛若凝脂,比起我这蜜肤可强多了,杜春晓调皮的挤眉弄眼,劝某人要懂得把握。
最骄纵吧!二小姐,你家小妹的性子你会不清楚吗?拥个荆棘美人还不如寻个可爱佳人,清茶一杯犹胜腻人花香。某人苦笑。
最难消受美人恩呐!
“在下并非江湖中人,庭训甚严,姑娘清誉不敢亵渎。”宫廷生活严守礼教,不可怠忽,一言一行都得自律。
“你……你瞧不起我是不是?”胆敢暗示她不知礼教,行为放浪。
“非也,人必自重而后人重之,相信小姐是通情达理之人,绝不为难他人。”曲天时此言说得重,稍有羞耻心者该知进退。
可惜有些人不懂得适可而止,越是得不到的越要弄到手。
听他一再的回绝,自视甚高的杜盈星再也难忍他的轻忽。“是不是我二姐来了才肯开门?她连我的万分之一也及不上。”
咳!咳!万分之一?
被瓜子肉梗了下喉的杜春晓连咳了好几声,她用手捂口,生怕门外的小妹听见她的轻咳声,躲人躲到这里也太窝囊了。
不过万分之一……唉!她有这么惹人嫌吗?连自家人都不把她放在眼里,光明正大地跟他抢起男人,她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要不是小德子和严功连番挡人,情况会更糟糕,可能她早就破门而入了。
“各花入各人眼,美丑难评,你看月半圆,我看月半缺,如此而已。”
曲天时身为一国之君,却亲自拧起湿巾,为手沾污渍的小女人拭净,再将她一头青丝解开,重新梳理,以碧玉簪绾出秀婉发辫。
他可以为心爱之人放下帝王身段,为她画眉,为她轻点胭脂,此乃闺房之乐,旁人他可不见得肯屈就。
“哼,你一定不晓得她天生是个灾星,煞气重,谁要靠近她,谁就难保灾难缠身,她不敢告诉你这件事吧!她克死过人。”杜盈星不顾姐妹情分,说出众所皆知的秘密。
感觉指下的身子蓦地一僵,曲天时眼底蒙上一层冷意。“也只有无知之人才相信无稽之谈,自个儿运势差却诿过给他人,实在可耻!杜家人身为江湖中人却那般贪生怕死,可见义薄云天的传闻有误。”
别说了,不要为我开罪任何人,我早就释怀了!杜春晓扯他衣袖,无声地恳求。
“真要释怀,你为何不敢看我?还一直小心翼翼地担心我会出事。”她的战战兢兢他始终看在眼里,不点破,是心疼她的一再压抑。
嘘!小声点,不要让她发现我在你房里,不然又要闹得天翻地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不想看娘亲为妹妹的事烦心。
她早就习惯自己在杜家是无足轻重的人,说好听点,她是二小姐,但实际上,除了响叮当的“煞星”名号,她什么也不是,只是多出来的人罢了。
“会闹的人就一定有糖吃吗?那就闹大点,让大家看见你的存在。”而不是选择忽略。
曲天时,你是存心让我难做人是不是?嗓门越扯越高,信不信我咬你!杜春晓瞪大眼,怒色满面。
她的用意是不愿一家人因为她而失和,能忍则忍,不要硬扯破脸。
可是曲天时什么也没说,只是冷着脸,伸出早有牙印的臂膀,让她咬个痛快。
所以,她又瞪眼了,然后心软地反握他的手。
“那是事实,才不是贪生怕死,连我娘都差点被她害死……咦!你在跟谁说话吗?是不是有人在你屋子里?”他不可能自言自语。
“二小姐。”他嘴角勾起,等着一场大风波。
果不其然,门里门外的杜家小姐皆脸色一变,一个骇然,一个震惊,却一样对他的坦然感到不满。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成何体统,你不是礼教为重,为什么让她待在里面?你置我于何处?”他无疑是扇了她一记耳光,让她遭受羞辱。
眉宇微摆。“我能将你置于何地呢?自始至终,我心意并未改变,我上门求的是二小姐这门亲,她才是我衷心所求的伴侣。”
“你不怕她克死你?”杜盈星一急,口不择言。
闻言,他的声音一沉。“那也要她有本事克死我。”
“你……你……”她气得涨红脸,把爹亲也搬了出来。“我爹不会同意这门亲事的,你来了几日了,他可曾接见你?”
不重要的人也就没有见面的必要,不是吗?
曲天时从没想过一个父亲会对自己的亲生女儿忽视得这么彻底,连她带来的朋友也等同视之,若无急迫性,再等等也无妨。
于是一日拖过一日,杜庄主永远有比二女儿更重要的事待办,一下武林泰斗大寿,他携长女过府赴宴,一下友人来访,他又忙着款待贵宾。
“不过换成是我的事,爹娘一定奉你为上宾,设宴招待。”她刻意突显自己与二姐的不同,聪明的人该选父母宠爱的掌上明珠,而非不屑一顾的鞋底泥。
“原来三小姐好事已近,在下在此先祝贺你。”他故意听不懂她的暗示。
他的一番回话让杜盈星气得牙痒痒,更想用其姐的痛点打击她。“二姐,你知道来访的客人是谁吗?”
既然被点名了,杜春晓也不好闷不吭声,装聋作哑,只好在曲天时好笑的目光注视下,高声一和。
“是谁?”
一听声音,果然是二姐,杜盈星妒恨有加。“是你的未婚夫郑少爷……啊!我说错了,是被你的煞气冲煞到,差点丢了性命,不得不退婚的前任未婚夫。”她恶意说道,一再提及令人痛恶的地雷。
“是他?!”杜春晓不自觉地颤了下,感觉寒意袭身。
“不过你放一百二十个心,他这次上门是向大姐求亲,爹最近就是为了忙这件事而无暇关心你的终身大事,你不会介意吧?”哼!凭什么跟我抢男人,也不想想自己命里的煞气有多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