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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像身着战甲,手拄宝剑,剑尖朝下直直插进石礅。雕像比例合理,明暗适度,轮廓分明,栩栩如生,连战甲上的纹路都清晰可辨。这气势与神韵,堪称鬼斧神工。
不知何故,这石像竟给我一种莫名的、强烈的压迫感,让我有些透不过气。
“嗳,你知道林丰是谁吗?”苏盈突然问我。她是余总的秘书,卷发,穿着时尚,中韩混血儿,年约二十五岁。公司里的女子个个倾国倾城,想必都是精心挑选的。
“谁?”我有些转不过弯。苏盈嬉皮笑脸的,可是她的眼里充满着嘲讽。
“你问她干吗?像她这种人怎么会知道林丰是谁?真是土包子,一座石像也能盯上半天。”阿薇斜了我一眼,毫不客气地挖苦。
我知道,她打心眼里瞧不起我。
我这种人怎么了?要是让你知道万鑫国际集团总裁雷近南是我干爹,非把你吓得吐白沫不可!不过这番话我没说出来,也从未对外人说过,毕竟雷近南只是我干爹,又不是亲爹,无须拿来炫耀。
做人,还是要靠自己。
只听苏盈阴阳怪气地说着:“可别这么说哦,人家进了公司便当上主管,来头肯定不小,后台硬,小心人家向莫经理参你一本,你就光荣下岗喽!”
阿薇立即附和道:“哎哟,我好怕呀!”她夸张地双手捂脸。
两名女子神经质地笑成一团。
忍耐,忍耐,一定要忍耐!
深呼吸一口气,我把目光转到将军石像身上。忽然间,我的心脏猛然收紧,一个可怕的念头瞬间浮现脑海中——
石像手里拿着的,是传说中的七星剑吗?
第二章 股票内幕1
更新时间:2012524 14:14:59 本章字数:5690
“慢点儿,没人跟你抢,你怎么好像好多天没吃饭似的?”罗天的声音苍蝇般地在我耳边嗡嗡作响,短短的10分钟,已经第三次了。
“啪!”我停下筷子瞪了他一眼,继续埋首狼吞虎咽。
直至吃完一大盘牛肉饭,再把剩下的蛋花汤喝个精光,我才心满意足地擦擦嘴巴,开口说话:“总算吃饱了,为了给你买这件衬衫,害得我中午没钱吃饭,现在又没钱坐车回家。”说话间,从身后拿出一个牛皮纸袋,里面装着那件号称“独一无二”的山寨衬衫。
罗天接过袋子,略带疑惑地扬起眉毛:“哦,这衬衫岂不是很贵,竟让你落到身无分文的地步?”
和意料中一样,换了谁都以为这衬衫非常昂贵。
当我脱口说出6块钱的时候,罗天不免瞠目结舌。接下来,我将天桥上以及中午买衬衫的经历一五一十地告诉他,边说边比画着,最后总结道:“没想到那个人真的是骗子,卖给我的衬衫八成是低档货,气死我了!差点儿把衣服扔了,可是看起来质量挺好的,要不……你将就穿着吧。”我不好意思地看了罗天一眼,顿觉耳根发热。
罗天展开衣服端详起来,语气有些为难:“虽然我从不讲究名牌,可是6块钱的衣服……好歹我也是刑警队长。”
“怎么,你不要啊?”
“要要要!女朋友送的,就算从垃圾堆里捡的也得穿。对了,第一天上班感觉怎么样?看你挺累的,很辛苦吗?”
“没有啊,副总经理对我非常满意,还让我任职企划主管,八面威风,又怎么会辛苦?”凡事报喜不报忧,我不想把公司里的不快告诉他,也没说企划主管其实就是一光杆司令,而且我的确很累,下午好不容易把会议厅布置得七七八八,余总突然来电说飞机晚点,会议推迟到明天早上召开,而阿薇和苏盈仗着自己是老员工,让我全部承担剩余的活儿。回到办公大厅,又有二十多名同事大爷般地等着我伺候,一人要一杯水,我的腿快断了,更要命的是他们并不同时要水,每次都在我刚刚坐下的时候,下一个声音旋即响起:“古小烟,帮我倒杯水好吗?谢谢!”似乎故意算计我,可是有什么办法呢?我只能耐心等待企划部早日招到员工,便有借口不再听从他们的差遣。当然,我必须尽快熟悉公司的业务,否则即使招到新人,也没资格、没能力管理他们。
“哟,真的假的?第一天上班就当上领导?”罗天持着高度怀疑的语气,他歪着脑袋端详我,“不过你今天的样子倒有些白领的感觉。”
“是吗?”我心中甜滋滋的。半晌,转开话题,“昨天那个案子怎么样了?有没有什么线索?”
“吃好了吗?我送你回家。”罗天答非所问。
“干吗不能向我透露?好歹我也是目击证人啊!你不要死心眼好不好?我又不会到处乱说,你对我还不放心吗?”噼里啪啦说完以后,我凑到罗天面前,嬉皮笑脸地压低声音,“他到底是怎么死的?”
他耸耸肩,一副无可奉告的表情。
这家伙真是顽固的石头啊!
“如果这个案子像表面看到的那样,真是太奇怪了,足球根本没有碰到他,为何当场死亡呢?不可能啊,你说……”我自顾自地念叨,想引他犯口戒。
岂知未说完,罗天的手机响了,说林丰失踪了,怀疑被人绑架。
林丰?我吃惊不小。据说那个浩浩荡荡的雪佛兰Camaro车队在S市环游整整一天,林公子的生日是今天最大的新闻。同事们纷纷议论着,他是城建集团总裁的独生子,自小在法国念书,这次回国准备接手他老爸的部分生意。而就在二十七岁生日的今天竟遭遇绑架。
树大招风,生在豪门也不安全啊!
“对了。”罗天走了几步返回来,从钱包里抽出200元,以及一张银行卡,“这里面还有一点钱,够你用一段时间,密码是你的生日。”撂下这句话,他头也不回地大步而去。
“喂,衬衫怎么办?我先带回去吗?”
他早已走出饭店大门。看着桌上的银行卡,我的心里丝丝感动,与罗天相识以来,木讷的他向来不浪漫、不体贴,从不记得情人节是哪一天,更别提送花和巧克力,就连电影也不曾带我看过一场。去年生日的时候我还跟他闹过一次别扭,只因他未曾送过生日礼物,甚至没对我说过一声“生日快乐”,然而,就在刚才那句“密码是你的生日”,我终于明白了,他并不是忘记我的生日,只是不习惯那种刻意表达的方式。
送不送生日礼物,说不说“生日快乐”皆不重要,只要他心里有我,这就够了。
多一点包容,多一点理解,才能相依相伴,不是吗?
想到这里,我的心里暖流缓缓而过。
§§§2
拦了的士赶往医院,我一个劲儿催着司机加快速度。
方才接到老爸的电话,说老妈摔伤了,伤得多严重只字不提,而是让我马上去医院。
一路上,我不停祈祷着:“老妈,您千万别吓我啊!”
来到医院一看,幸好只是右腿轻度骨折,医生说休息一周即可。
“妈,咋摔的?”放下心中的大石,我马上追问。
“这……”老妈支支吾吾,老爸则气呼呼地说:“人家三缺一,结果她的鞋子没穿好就往楼下跑,这不,骨折了吧。”
“妈,您咋这么要紧打麻将!”还好只是轻度骨折,如果情况严重,那可怎么办?
“她不是要紧,而是今天发了一笔横财,兴奋过头了。”
“什么横财啊,小声点!”老妈打断老爸的话,紧张兮兮地望着门外,做贼似的,然后又警告老爸不许告诉我。但老爸不吃这一套,三言两语道出横财的真相。
事实的真相竟如此!中午时分,老妈到银行取钱,取款机无缘无故多吐出8000元,把老妈吓了一跳,赶紧查询账户余额,发现余额分文不少,于是趁着四周没人,偷偷把那笔钱据为己有。
“不行,咱们把钱还给银行吧。”我当场表态。
“对对对,我也是这个意思。”站在旁边的老爸低声附和道,他对我的建议非常赞赏。
“凭什么呀!”老妈瞪圆双眼,愤愤不平地说,“上次我从取款机取了1000元,居然有八张同号,银行拒不承认,现在我多拿了一点钱就让我送回去,没门儿!再说了,这钱又不是我偷来的、抢来的,凭什么还回去?”说到最后,老妈的声音越来越低。
“哎哟,你赶紧还回去吧,钱不是咱们的,拿着也不安心啊!你看看,中午拿了钱,晚上腿骨折了,指不定还会……”
“爸,您别吓唬我妈了,拿钱跟骨折有啥关系?”我揽住老妈的肩膀,轻声劝说,“妈,您听我说,这钱理应还给银行,因为取款机旁边装有摄像头,一下子就能查出是您拿走的。咱们主动送回去,没准儿还能评上良好市民,倘若等他们找上门,事情就麻烦了。您不是经常教导我,虽然穷,但也要穷得有骨气么?”
“我可不记得这样教导过你。”老妈白了我一眼,没好气地说,“把到手的钱送回去,那是傻瓜。”
“怎么会是傻瓜呢?上次的钱银行为什么不承认,因为您当时没有马上找他们,您回家后还打了一通麻将,银行当然有理由质疑那些钱的来源。”
“哦,这事还怪我了?我怎么料得着取款机还能吐出假钱?”
甭管我磨破嘴皮子,老妈也坚决不肯把钱还给银行,她认为责任在于取款机,而不在于她。不一会儿,随着我多劝两句,她索性来了性子,直嚷嚷非要回家,我拗不过她,只好咨询医生。
我前脚刚出门,老爸后脚跟了出来。他蹑手蹑脚地将我拉到走廊角落,小声道:“你妈这辈子就是把钱看得太重,跟葛朗台似的。回头我再劝劝她,倘若她还是不肯,我明天把钱给你,你赶紧还给银行,不过别让她知道,明白不?”
我点头称好,还是老爸明事理。
来到医务室,只见医生正在洗手,白大褂搭在办公椅上,看样子快要下班了。
“医生您好,请问我妈可以出院吗?”我敲了敲门,很有礼貌地问。
“几号床的?”
“35号床。”
“主治医生怎么说?”他走到办公桌前,整理桌上的文件。
“医生说住一晚观察观察,可我妈非要回家。”
“那还是住一晚吧,稳定病情要紧。哦,不好意思,我下班了。”说罢,他将白大褂挂在门后,抓起桌上的皮包离开办公室。
我紧跟着出去时,他已经钻入电梯。
瞧那背影,怎么如此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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