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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嬷嬷也急忙的把药碗端了过来,交付给褚英。
贤妃有气无力地转过头,看了秦嬷嬷一眼,唤了一声,算是打了招呼,但是手却推拒着那汤药,说道:“不用了。我没事,不想吃。”
“娘娘,这是静气凝神的补药。您多少也吃点吧。”秦嬷嬷劝道。
“不用了。”贤妃软软地转过头,背对着他二人,不知在思索着甚么。
“慧姨,你别这么糟蹋自己的身子。任何事情总有个解决的办法。姜毓他若真对你无礼了。就跟我说,我保证把他叫到您跟前,给您请罪赔礼。”褚英斟酌着说道。
谁知,褚英单单提到姜毓的名字就让贤妃的身子一颤,随即慌忙转身,说道:“不,别让他过来,我不要看到他!我不要见他……”
褚英见她脸色苍白,身子还在颤抖,忙安抚道:“好,不见他,我们都不见他!”褚英心里对于姜毓到底作了什么却是越来越疑惑,已开始考虑是该想个法子探个究竟了。
就在这时,外头忽然传来了一阵震耳欲聋的号角声,把刚恢复中的贤妃吓了一大跳,她连忙追问道:“什么声音?这是什么声音?”
褚英握住她的手,安抚道:“慧姨莫怕。应该……”他算了算时间,说道,“应该是岭南的军队回师仪式上的号角吧。”口中虽如此说,但是他心中却颇为奇怪,这声音若说是例行仪式的话,似乎也太响了一点……
※※※
且勤读小筑和万安宫的两头热闹,转回去看真元殿前的双方对峙。
纵然是齐王有心在血洗事件上维护姜毓,但直到见得那传讯烟花,听得城外那声声号角,也心寒了。他眉头倒竖,正想发作,姜毓却是快他一步,推开了两边的卫士,满脸笑容,亲热地走到齐王身边。
他拉住齐王的手,说道:“父王,儿臣在这里也为您备了锦辇。难得这次大胜,我大齐百姓心气正旺,若您亲自到城中一巡,他们定然会高兴异常的。”说罢,他一手拉住齐王,另一手一挥,广场上的兵卒们立刻长剑入鞘,然后队伍中间散开,如同潮水分流,留出一处通道来,一辆早备好的锦辇就这样,被推到了大殿之前。
看着那被装点得华丽别致的君驾,齐王有些懵了,他不知道姜毓这是什么意思。姜毓却很是惜语,只淡淡笑着说:“刚才的烟花只是儿臣准备的庆典第一步,父王赶紧上车,我们就要进行第二步了。”说着,将齐王扶上了王辇,自己再站到他的右侧。
御辇的车夫一抽鞭子,王驾便沿着宫城的中轴线向外行去。这才出了宫门,就听得一阵礼炮轰鸣,满天花雨洒落,吓了齐王一大跳,若不是姜毓在旁一直扶着,怕就要跌下车去了。
宫城外的朱雀大街两旁此时布满了人,王驾从中央的御道上缓缓而过,真元殿广场上的兵卒整齐地分成两列,排在马车后面。
围观的百姓看到威武雄壮的军队,以及久在深宫不出的齐王,立刻极力的欢呼起来,听着这山呼万岁的声响,齐王心中也莫名激动!
“这,这……”齐王有些手足无措地看着这个场面。
姜毓站在他身旁,还是那样的微微一笑,说道:“父王,不断的微笑着挥手就可以了。百姓们都仰慕父王的威仪呢!”
“啊,嗯。”齐王仿佛扯线木偶一般,连忙向下面的人潮挥手,回应他的自然是呼声雷动。即便是早朝时候看着几十个大臣俯首,也不及现在这般被万人仰慕。这种万人崇拜的现场感,顿时让齐王有些晕了。
就这样,齐王与姜毓并肩站在锦辇上,绕着虞城的主要街道各走了一遍,直至最后返回到宫城前。王驾入宫的那一刹那,也不知是谁先起的头。
“吾王万岁万岁万万岁!二皇子千岁千岁千千岁!”
这样的喊声,震耳欲聋!进了宫城后,齐王终于明白姜毓在获得这一次的大胜之后,在百姓中有多得民心,现在,心思百转的他,看着脸上总是言笑吟吟,准备服侍自己下辇的儿子,清楚地明白自己已不能动他分毫了。
他忽然又想起,先王武帝曾对他说过的,兵权是临朝之本。可能他最大的错误就是,最初就不该让姜毓担任这次岭南元帅。让姜毓真正的掌握了军权,所以才会让自己如今,如此被动。
第12章 黄雀在后
阅兵游行后,夜晚,大齐湖畔,池上楼。
飞凤台内的两个身影一坐一立。坐着的林文卿神色复杂地看着站着的赵灵儿,轻笑着叹了口气,说道:“别探头探脑了。我送了信,姜毓也答应回来,终究是会来的,倒是你啊,守了这半年的寒窑,也算是苦尽甘来了。”
赵灵儿被她取笑,羞恼的转过头,一手就掐住了她的左耳,故作泼妇状的说道:“胡说什么呢。谁为了谁守了半年寒窑!这是甚么比喻啊!”
“是是是。你不是守寒窑,而是每天站在虞城西南的高台上当了半年的望夫石而已。”林文卿歪过头,躲开赵灵儿的手,再次说笑道。
“我叫你再贫嘴!”赵灵儿可不干了,整个人化身了母狮子,张牙舞爪地朝林文卿扑了过去。
在这半年中,两个人相处的已是极熟悉了。林文卿因为自己本是女儿身,根本没有任何,男女自需有别的意识。而小迷糊赵灵儿的心中只有个姜毓,又自认光风霁月,自然更不会想到要与自己的好友林文卿保持必要距离。
于是,当姜毓来到飞凤台内,看到的就是赵灵儿整个人已扑倒在林文卿身上,两个人嘻笑打闹成一团,看着如此亲密的两人,他心中不由得升起了一丝不悦。
“灵儿。”姜毓走到赵灵儿身边,温柔体贴地扶起她,说道,“还是这样调皮啊,若你再这么压着,文靖可要被你压扁了。”并且巧妙的点出了彼此行为的不合适。
赵灵儿这才猛然看到姜毓出现,不由得惊呆了。她看着姜毓俊朗的脸庞,湛然迷人的眼神,不自觉的眼眶发红,喃喃道:“姜毓,你可终于是回来了!”
姜毓见她红了眼睛,心中也是感慨,他扶起赵灵儿,与她对视着说道:“是,我回来了。这半年,你过得好吗?”
“不好,一点都不好。”赵灵儿的眼泪不住地落了下来。
林文卿见两人相会,眼中早已无视他人,便从榻上起身,也不打扰这对情人的相聚,轻手轻脚地出了房门。关门的那一刻,她看到姜毓冲她感激地笑了笑,所以,她亦回了一个笑容。
房门合上之后,就成了独有的二人世界。看着赵灵儿落泪,姜毓心中一疼,伸手将她搂进怀里,叹息道:“别哭了。你这样,我……我会心疼的。”
“都怪你,谁叫你都不回信。我写了好多信给你,你连一封都没回过!”赵灵儿泪眼控诉着,“听到你被刺杀的消息,我不知道多着急。结果你都没派人给我传个信。”
“对不起,是我错了。军务繁忙,战事紧急,半分延误不得,我实在没时间回信啊。”姜毓柔声的安慰道。
“不要再离开我了。我已隐姓埋名,离开了哥哥,离开了周国,我现在就只有你了。”赵灵儿抱着姜毓,在他有力的怀中,幽幽的道。
姜毓听她这么说,眸中闪过一丝精光,嘴角也不自觉的微扬了一下,双手却将赵灵儿搂得更紧了,“灵儿,真是太委屈你了,我姜毓对天发誓,以后一定会对你好的。”
“不要发誓,我只要你好好的。”赵灵儿看着情郎,心中满是喜乐平安,伸手轻按姜毓的脸,轻轻摩纱着,一室平和。
……
林文卿合上门,阻隔了房内情侣间的细语,她心中不禁感慨一声,总算把灵儿交托给姜毓了,看着姜毓的反应,还好没辜负了灵儿的长久的等待。
她才回头,却发现褚英竟然背靠在对面的门柱上,歪着头看着她出来。
“你怎么跟姜毓一起来了?”林文卿小声的问道。
“我早上先是在万安宫问慧姨事情,完了后就想找姜毓聊聊,与他正交谈时,收到你与灵儿的邀请信,所以就一起过来了。”褚英答道。
“贤妃娘娘……不,慧姨她现在还好吗?”林文卿怕房间里的姜毓听见二人的对话,便拉了拉褚英的衣服,示意他向外走远点。
“我让秦嬷嬷好生照顾她。”褚英叹了一口气,说道,“慧姨不好,很不好,她的情形仍然很不稳定,似乎不能提到任何与姜毓有关的事,实在不知道姜毓到底和她说什么,竟会让慧姨变得宛如惊弓之鸟。本想找着姜毓好好问问的,结果他却总是不断的跟我打着哈哈,不肯正面回答,而且,接了你们的信之后,转身就走。我的事还没问完,也只得跟来了。”
林文卿心中一跳,想到苏绾对姜毓的评价,心中那莫名的不安感是越来越强烈了,她不知道褚英对姜毓的改变知道多少。故而小心的问道:“褚英……你听说了吗?姜毓今早做的事。”
褚英深吸了口气,说道:“我才出了万安宫就听说了。这次的事有他一直以来的风格,真做事时,都是干净利落,毫不拖泥带水。大概,这也就是他特意往岭南一行的原因吧。古来说到兵临城下一语,不止可以用在两国交战时,更可以用在夺嫡之争上啊。”
“夺嫡啊……,怎么会闹成这样,姜毓又打算怎么收场呢?”林文卿紧皱着眉头,心下已有八、九分的把握,苏绾的判断是正确的,如此的话,姜毓的动作与反应可是会直接关乎到,她能不能顺利完成苏绾的嘱托,带她们姐妹俩离开齐国啊,心下甚是烦燥。
“不知道,姜毓早上在真元殿前已经正式的威胁了整个大齐君臣,却终究没有下手,可能大约是不希望背上造反篡位之名吧。”褚英直白的说着。
“下手?反叛?篡位?他若不下手,那聚这么多兵作甚么?又演给谁看的?”林文卿不禁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