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峥嵘岁月情-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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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寒心想:这是个有知识的色狼,还会用“权宜之计”这样的词语,心中对王伟光更多了几分好感。
王伟光说:“我回村弄点消炎止血的药物,很快就会回来的。”说着,冲出门去,消失在暴风骤雨的夜幕里。
肖寒这才觉得衣服湿漉漉的黏在身上很难受,她想脱掉衣服拧干,心中又有点忐忑,要是这个王伟光偷看怎么办?谁知道他真的走了,还是没走?
2、于是她翘起那只负伤的脚,另一只脚蹦跳着来到机房门口,探出身去往窗外看,窗外一个人也没有,她却被外面的风裹着雨水袭击了一下。雨水灌进她的鼻子里,让她一阵窒息。她连忙退回屋里,为刚才的小心眼而惭愧。
她用最快的速度脱掉了外衣,拧干了雨水。穿上衣服后,胸衣湿漉漉的贴在身上,依然很难受。犹豫了一会,她再次脱掉了褂子,就去解胸衣的纽扣。
那时候姑娘们穿的是“胸衣”而不是“乳罩”,胸衣和乳罩的作用是完全相反的。乳罩是保护Ru房的,为了让Ru房显得更加挺拔;而胸衣则是禁锢Ru房的,为了让姑娘的胸部看上去不是那么很丰满。
这与人们当时的审美观有直接的关系。那时候一个姑娘要是挺胸凸臀,会觉得很难为情。
肖寒的胸衣就像一件没领没袖的小衣服,紧紧地箍在胸部。胸衣前面有一排小纽扣,肖寒解开那排纽扣,挺拔的Ru房像一对兔子般跳了出来。
肖寒赶忙拧干了胸衣,立刻穿上,把那对兔子再次禁锢了起来。从十四岁起,肖寒的这对兔子就迅猛成长,让她很惶恐。在浴池洗澡的时候,见别人的那对兔子很老实的窝伏在胸前,她就很羡慕。不像自己的,那对兔子很不安分,一跳一跳的总想离开她的身体,同伴们都用异样的目光去注视她。
有人说:女孩的胸部若被男人摸过,Ru房就会慢慢变大。肖寒看着别人异样的目光,就觉得很委屈。她想我敢向毛主席保证,我的无产阶级贞操观很坚定,没结婚之前,绝对不会让异性碰我。
所有的衣服都拧干了,这下穿在身上就舒服多了,伤口也不像刚才那样疼了。王伟光还没有回来,肖寒觉得有点害怕了。她不时往门口瞅瞅,担心会有野狼突然间闯进来。百无聊赖的时候,她把那本红皮书拿过来想看一看,这是一本塑料封皮的《毛主席选集》合订本。她有点失望,那个年代这样的书籍随处可见。
她随意揭开书翻了一下,立刻觉得不对。虽然她没瞧清书里面的字,但是从纸张的颜色和书面的版式上还是觉得异常。她立刻捧起那本书,凑到油灯下细看。只看了几行字,她就认出这是尼古拉·奥斯特洛夫斯基的《钢铁是怎样炼成的》。这部小说刻画了一个名叫保尔。柯察金的革命者在斗争中百炼成钢的故事,不过小说中有许多两性描写,尤其是保尔和冬妮娅恩爱的那一段写的格外详细。
特殊时期时期中国文艺进入禁欲时代,以八大样板戏为例,剧情中找不到一星半点男女之间的感情戏。如果你仔细留心一下还会发现,剧中人物里甚至都没有夫妻关系。像《钢铁是怎样炼成的》这样的书籍,尽管主题是积极的,但是里面许多细节是宣扬了男女情爱的,因此被列为禁书。那时候的领导人似乎觉得,中国人民不能看与性有关的东西,一看就学坏了。就算相对开放的今天,这种观念依然在领导人的心里根深蒂固。
肖寒偷偷地看过这本书。记得当时看这本书的时候,手都是颤抖的。看到那样情节的时候,心蹦蹦跳,有一种罪恶感。没想到在这里她再次看到了这本书,还是用《毛主席选集》掩盖起来的。她匆匆翻到了保尔与冬妮娅亲热的那一段,发现那一页格外破旧,不知道被看了多少遍。
她想,原来这个王伟光思想很不健康啊,不知道今晚上他会不会把我也当成冬妮娅。
听到外面响起脚步声,肖寒赶忙将书籍放回原处,咳了一声,正襟危坐。
王伟光身披蓑衣一头闯了进来。他把蓑衣放到外间挂好,从贴身口袋里拿出一包东西。有一匝绷带,有一包药棉花,一瓶消毒碘酒,还有一瓶白色的药片。
他让肖寒坐在炕上,伸直腿,把原来包扎伤口的布条解了,用药棉蘸着碘酒给伤口消毒。消毒的时候肖寒有一点点疼,皱了一下眉头,他连忙停下,关切地问:“疼吧?”
肖寒说:“没事!”
王伟光揭开一个纸包,里面包着褐色的粉末。他说:“这是三七,可以止血消炎愈合伤口的。”一边说一边细心地把褐色粉末撒到肖寒的伤口处。然后,再用绷带给肖寒细心地包扎上。
肖寒的一只脚让他捧在怀里摆弄着,心中有些异样的感觉。
包扎完之后,王伟光倒了一杯温开水,从药瓶中倒出三个药片,让她吃下去。他说:“这是消炎的。”
肖寒心想,该不会是安眠的吧。如果他把我安眠了,我不就成冬妮娅了吗?心里这种念头刚刚出现,又立刻自责。她想,人家一个陌生人这样照顾自己,还不都是出于阶级兄弟感情?不该用肮脏的思想去猜想一个正直的阶级兄弟。
王伟光说:“你放心,这真的是消炎药,不是安眠药。”
肖寒心想,这家伙怎么这样厉害?我心里想什么他一下子就看透了,难道他是钻到我肚子里的蛔虫?一边想着,一边接过药片,很勇敢的送到嘴里。
当药片随着水进入肚子里后,肖寒张开嘴伸了伸舌头,似乎是让王伟光检查一下。
王伟光说:“你放心,今晚上我发誓不会伤害你!你这么美,我哪敢对你不尊重呢?”
肖寒心想,如果我是丑八怪的话,你就要对我不尊重了吗?
王伟光说:“对了,还没问你叫什么名字呢。”
肖寒说:“我叫肖寒,寒冷的寒。”
王伟光说:“我喜欢!”
肖寒心想,你是喜欢我的名字,还是喜欢我?男孩子怎么可以轻易对女孩子说“我喜欢”呢?
王伟光接着说:“不像我们桃花谷的姑娘,叫什么花儿、叶儿的,俗不可耐。不过偶尔也有好听的名字。比如这个,夏小雨。你觉得这个名字怎么样?”
“下小雨?还有这样的名字?”肖寒觉得这名字挺新奇的。
王伟光说:“姓夏,夏天的夏,夏小雨。”
肖寒说:“这名字好。”
王伟光说:“就是傍晚你碰到的那个放牛的女孩。夏小雨不但长得漂亮,也特别聪明,可惜成分不好,上不了中学。”
肖寒听王伟光这么夸夏小雨,心里有点别扭,就岔开话题说:“你的名字也挺不错的,听上去很响亮。”
王伟光沮丧地说:“别提了。我原来不叫这个名字,叫王满仓。念中学的时候,班主任说我这个名字资产阶级小农意识很浓厚,就给我改成现在的名字。伟大光荣正确,伟光!多俗,不过我原来的名字也不怎么高雅。”
聊了一会名字,肖寒觉得两人的距离无形中拉近了许多。她突然把那本包着《毛主席选集》封皮的书拿在手里晃了晃说:“你很积极啊,什么时候都不忘记学习毛主席思想。”
王伟光顿时显得非常尴尬,说:“这本书不是我的,是知青牛丽的。”
肖寒问道:“牛丽也是个漂亮姑娘吧?你认识的都是漂亮姑娘。”
王伟光说:“牛丽挺不错的,可我也不是看见漂亮姑娘就喜欢啊,那样的话我不成色狼了?”
肖寒心想,你以为你是什么?我心里一直叫你色狼的,你不知道吧?
“我想听你拉手风琴。”肖寒突然说。
王伟光说:“我说过我只会一点点,比专业水平还有一点点距离。”
“那也不错了,我真的想欣赏一下。”肖寒再次要求。
王伟光见肖寒愿意听他拉手风琴,显得很兴奋。他赶忙将手风琴拿过来,一边拨弄着一边说:“那我就献丑了,多提宝贵意见啊。”
肖寒本以为在这乡村僻野里遇到一个会演奏手风琴的知音,是一件很浪漫的事情,哪知道却让她大失所望。王伟光演奏手风琴的时候,动作很不协调,指法也很生疏。由于指法生疏,音乐的节奏被拖得很慢。这水平比专业水平相差岂止是一点点?何止千点点,万点点。肖寒屏住呼吸仔细听了好一会儿,方听出他拉的是《白毛女》选段《北风吹》。
王伟光一曲奏罢,目不转睛地看着肖寒,等待她的点评。肖寒心想这该如何评价呢?要说对方拉得好,那就太违心了,而且不是千点点,万点点违心。于是她说:“《北风吹》能被你拉成这样子,也很不容易。”
王伟光却把这评价当成了赞扬,脸上泛出一丝得意的神色,说:“其实我刚刚练习了不到三个月。我的体会就是: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
肖寒真想接过手风琴来亲自演奏一曲,让他知道什么才是“比专业水平还有一点点距离”。但她还是把自己的冲动使劲地压了下去。心想,何必给人家难堪呢?
肖寒本就是一个心态平和的老实姑娘。
两人越说话越多,不觉就到了深夜。外面的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成千上百只青蛙在屋前屋后此起彼伏的聒噪,肖寒恍惚中觉得置身在一个到处是青蛙的童话世界里。
蚊子也逐渐多了起来,围着两人头顶嗡嗡叫唤,还冷不丁就俯冲下来,狠狠地咬他们一口。肖寒和王伟光一边说话,一边要拍打蚊子。王伟光说:“我放下蚊帐,我们坐在蚊帐里说话吧?”
他征求肖寒意见的时候,一双眼睛里透出期待的神情。
肖寒含羞地点了点头。
王伟光赶忙把蚊帐放了下来,伸手把肖寒拉进蚊帐里。进了蚊帐,肖寒觉得空间进一步缩小了,有些惶恐也有些兴奋。她想如果王伟光真是色狼,这个时候就该露出牙齿了。如果他真要吃掉自己,那也没有办法。之前给她洗脚给她拿药上药包扎等等,都不过是诱饵罢了。
如果他不是色狼,能和自己平平安安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相处一夜,那他就是自己的恩人。我肖寒有仇不能报,有恩就要报恩,这是做人的起码良知。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保尔和冬妮娅,有些困了。王伟光背朝着肖寒躺下,中间隔了那本《钢铁是怎样炼成的》,仿佛成心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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