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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父亲了。你说,若是当初我不那么反对她跟了你,会不会就不是这样的结果?”
卢峻熙叹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运,有道是‘生死由命,富贵在天’,这世上的事情哪有什么如果。再说了,纵然你不反对,我也不会纳她为妾的。这件事情自始至终就跟你没什么关系,你又何必自责?只是她今天也算是救了我们泓宁一命,算是我们卢家的恩人了。以后林谦之便是我卢家的老人,他将来一切事情都由卢家来管,活着,卢家好好地养他,死了,卢家风光的葬他。我把他当做长辈来敬重,如何?”
柳雪涛点点头,说道:“这是应该的。若不是芳菲,今儿就是咱们孩子的大劫。”
说话时,丫头在外面回话道:“回大爷,大奶奶,白三爷来了。”
“好了,外边的事情你莫要操心了。一切有我。让白三爷给你诊诊脉,吃几副草药调节一下身子,泓宁还小,可离不开你这个娘亲。你得听话,知道吧?”
柳雪涛点点头,说道:“我知道。”
卢峻熙扶着她重新躺下,拉过薄被给她盖好,方对门口的丫头说道:“请三爷进来吧。”
白松音今儿原是来喝满月酒的,如今却成了最忙的一个。
他坐在柳雪涛床榻前细细的诊脉后,叹道:“这产妇回奶的事情可大可小,万不可大意了。我开一剂方子,照着吃三日,再看情况调节药方吧。事已至此,大奶奶一定要放宽心,多想无益,只是徒增伤悲而已。”
柳雪涛在帐子内向白松音道谢,白松音劝柳雪涛好生将养。卢峻熙便陪着白松音去外间写药方,之后亲自送出二门,让管家卢之孝代送出大门。
当日下午,县衙里灯火通明。
卢峻熙送走了白松音便换了衣服去了县衙。
顾明远在大堂上听卢峻熙和林谦之带着当日在跟前的两个丫头把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的诉说一遍之后,立了案子,当场审讯小丫头春香。春香却矢口否认在水中下毒之事。却说当时她只是想提醒自己的主母水是卢家小少爷的,她喝了不合适。却不想水中有毒将主母林芳菲毒死。
林谦之当时就红了眼指着小丫头春雨说要和她拼命,幸好卢峻熙将他拉住才没当堂动手。
顾明远又细细的问了一遍那碗水是由谁去倒来,谁端着进了屋子,都有谁沾过手。丫头秀儿便指着春雨说道:“一天始就是她去倒了水来,在一旁端着伺候,后来我们小少爷说什么也不肯喝那水,竟是要尿尿,然后我们奶奶来了,她主子才和我们奶奶说笑着随手从她那里拿过那碗水来喝。她当时就吓得脸色苍白伸手去推她主子。如何只是提醒而已?分明就是知道那碗里有毒!而且那毒就是她下的!”
顾明远一拍惊堂木,问着春雨:“你还有什么话说?”
春雨只是喊冤,又悄悄地看卢峻晨。
顾明远生气的喝道:“你左顾右看的是想着你主子替你出主意找借口么?来人!先给我打二十板子,看着贱妇招是不招!”
春雨从小被卖,后来辗转到了一个极有钱的人手里,被调教了几年,后到了卢峻晨手里。临来时旧主子一再吩咐,凡事必须听这位新主子的吩咐,否则必把她卖进青楼妓院做最下贱的营生。所以当时卢峻晨叫她下毒她便寻了个机会下了,却不想会在中间出了岔子。此时此刻县太爷说打就打,她哪里还股得了许多?转身便扑到卢峻晨的身边,抱住他的腿哭道:“主子救我!”
卢峻晨抬腿把她踢开,骂道:“你个丧天良的贱人!我花银子把你从人牙子那里买来,是让你服侍主子的,不是让你给主子下毒的!枉你长了一副娇嫩的皮肉之身,却是一个蛇蝎心肠的人!今日你只管老老实实的招了还倒罢了,若是不招,我也不会饶你!”
春雨一听这话,便已经明白了卢峻晨的意思,一时悲愤交加,又心有不甘。无奈衙役们已经上前来,七手八脚把她拖了出去,噼里啪啦一顿板子下来,春雨一个花样年华的姑娘家便也哭喊不出来。
再次被衙役们拖回大堂的时候,她便只有出气没有进气的份儿了。
顾明远再问她是受谁人指使,毒药从何而来,这春雨丫头便只得如实招来,“是我家主子吩咐我,务必要把那毒药想办法放进小少爷喝的水里的,那毒药也是主子给的,春雨不过是个丫头,主子让做什么就做什么。反正如今抬也是死,不招也是死,索性都招了吧……春雨六岁被卖,从山西一路被转卖到这绍云县,前后八年的时间尝尽人世之苦,如今死了,还有个人在黄泉路上做伴儿……也值人……”
卢峻晨万万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他以为那人送丁香和春雨两个丫头给自己,早就把这二人调教好了,出了事儿该怎么说怎么做不用提点她们也是知道的。而且自己刚才还那么明显的提醒了这贱婢,想不到她居然挨了二十板子就全招了!
一时之间,卢峻晨张大了嘴巴左看右看,看着林谦之和卢峻熙杀人的目光,再看看左右衙役鄙夷不屑的目光,最后把目光落在顾明远的脸上,看着顾明远冷淡的目光,他一跺脚扯着嗓子大声呼叫着:“冤枉啊!大人明鉴,这贱婢胡说八道,栽赃陷害,求大人明察!”
顾明远抬手举起惊堂木,‘啪’的一声拍到了桌案上,厉声喝道:”冤枉?我也希望你是冤枉的。可是林氏芳菲这会儿已经尸骨冰冷了!你倒是说说你怎么个冤枉?!”
卢峻晨忙道:“这丫头是小的新买回来要收房的丫头,因芳菲不喜欢,所以二人生了嫌隙,我只当是寻常妇人间的撒泼吃醋,以为过几天就好了,她却又来拉扯我!这贱婢胡乱攀扯,峻晨实在是冤枉啊!大人明鉴,自古以来断案都讲究个人证物证,如今虽然这死丫头反咬,但既没有人证也没有物证,怎么就说我卢峻晨是背后主谋呢?我好歹也是吃朝廷俸禄的人,怎么可能知法犯法呢?求大人明察!”
卢峻熙冷笑道:“春雨是你的奴才,就算她和芳菲不合,也不会无故拉扯你!她现就是认证。再说了,现在就去你家里搜,难道还怕搜不出物证么?那种毒药也不是轻易就有的吧?既然有,也不会一下子就用完了!”
顾明远正愁没话诸卢峻晨呢,这下被提醒了,于是一拍惊堂木喝道:“来人,去卢峻晨家里搜查,发现可疑的东西都给我带上来!”
卢峻晨脸色一白,刚要说话,便听顾明远冷声喝道:“先把卢峻晨和这个贱妇收监!待本官找到人证物证再开堂审讯!”
“大人!大人……”卢峻晨连声呼喊,无奈衙役已经上来拉着他直接送进了监牢。
有师爷带着官差去卢峻晨家搜索物证,顾明远便吩咐了一声:“退堂!”
众衙役便齐声高呼:“退堂!”
顾明远离了座位从上面走了下来,看着面容憔悴的林谦之叹了口气,一脸的悲愤。
卢峻熙又上前去给顾明远深施一礼,说道:“死者尸身已经验明,请问大人,是否可以入殓发丧?”
“哎,可怜我这干女儿,居然瞧上这么一个无情无意的东西!当时本官还为他们的痴情而心生怜悯,如今看来,倒是我这怜悯害了她……已经验明死亡缘故,也已经做了详细的备案,你们便回去准备发丧的事情吧。如今天气也热了,尸首也不能停放太久。哎!真是作孽啊!花一样的年纪,就这样香消玉殒了……”
林谦之便给顾明远重新跪下磕头,只是呜咽着落泪,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卢峻熙叹道:“顾大人乃一方父母,仁爱百姓,对芳菲垂怜关爱,犹如亲女。只是可怜她终究命薄,没有那个长久的福气。让大人伤心了!请大人保重身体,以百姓为念。峻熙和林叔就先回去了。若有消息,大人尽管派人来卢家传唤。”
顾明远点点头,说道:“嗯,你们先回去吧。芳菲是我的义女,我定然会为她讨个公道。”
卢峻熙和林谦之又行礼言谢,方从衙门出来回卢家大院。
路上,卢峻熙对林谦之说了要替芳菲给林谦之养老的话,林谦之连声推辞,说道:“奴才不敢当,芳菲这丫头从小受卢家恩惠才长了这么大,后来又给大爷和大奶奶添了不少的麻烦。二位主子不但不厌弃她,还处处为她思量打算,今儿发生了这种事,怨不得主子们。只能说这是她的命,是她前世冤孽太深……”
卢峻熙又劝了林谦之一回。回家后,又把卢之孝等几个管事都叫进来,叫他们商议一下芳菲的丧事。
卢之孝不知道卢峻熙是怎么个意思,开始不敢多说。卢峻熙便把话说明白了:“不管人是因何而死,论身分她总是峻晨的正室妻子,这丧事决不能寒酸。”
有这一句话,卢之孝等人便有章可循,众人一时都把老规矩搬了出来,把丧葬事宜一一确定下来。又合算了一下花销,上上下下竟需要三千银子。卢峻熙二话没说,直接叫了帐房来吩咐道:“从公中支取三千二百两银子为晨少奶奶预备丧事。”
林谦之忙道:“这项银子还是奴才自己想办法吧。”
卢峻熙摆摆手说道:“林叔,芳菲是你的女儿不假,可她如今乃是卢家名门正娶的奶奶。这丧事自然该由卢家操办,您看着什么地方办的不周全的,尽管说给卢之孝,让他们去改,去办。”说道,卢峻熙又吩咐卢之孝等人:“大小适宜全都按照林叔的意思办。以后林叔不是这个家里的管家,而是我卢峻熙的长辈。你们从上到下任何人不许简慢了,听见了没有?”
众人立刻齐声答应。林谦之只是垂头感慨,不住的摇头,却说不出什么话来。
芳菲一死,林谦之整个人就像是老了十岁,连走路都一摇三晃得步履蹒跚。
当晚,衙门里便有话传出来,在卢峻晨的房间暗格里搜出了好几种粉末状的东西,有白色的,还有微黄的,有两样是用纸包包着,有一样装了小瓷瓶子。顾明远把这几种东西都放进水里,搬了糟糠来找了几只鸡来吃,发现有一种白色粉末容水之后,无色无味,却是剧毒无比,那鸡只啄了两口就躺在地上挣扎,不过是挣扎了五六下的功夫,便两腿一蹬没了性命。
因为东西是从卢峻晨的书房暗格里搜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