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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两人似乎起身准备打猎物去了。
身上又冷又饿的,林晚觉得自己坚持不了多久了,临昏迷前她最后一个念头就是,昏过去了总应该不会受到残酷的拷问了吧。
可她错了,这些人并没有多大的耐心,更何况那个叫做甲安的曾经说到,将军说过,他没有找到图纸就没必要再会将军府了。
所以这些年他一直东奔西走,沿着当年追捕的路线沿途一个城一座山的慢慢找寻,这一找竟是四五年了。
再一次的兜头冷水让她醒了过来。
"说,图纸在哪里?"
显然他们已经吃完了午饭,火堆旁边还放着多出来的一只兔腿。
林晚全身发抖,几乎说不出话来。
最后有个人抽出腰间的鞭子作势就要抽打,"我就不信一个小丫头,骨头能这么硬!"
说着兜头兜脸就抽下来
林晚觉得身上已经麻木了,那鞭子刚开始打在身上,隔着湿漉漉沉甸甸的棉袄象闷棍子一样拍在胸口,让她喘不过气来,难受极了。
她是有想过以带他们去拿图纸为借口把这些人带回家,然后苏夜和琥珀所扮的"水叔"两人应该是能制服他们。
但本来苏夜已经不打算杀她了,顶多远远监视着她一段时间而已,但如果一旦他知道了自己的身份那她将被再一次逼如绝境。
与其这样还不如碰碰运气,说不定只要自己j□j过来了,这些人就会相信她真的不知道什么地图。
抱着这样的信念和打算她咬牙硬生生挨着这一下又一下的,
最后又冷又闭,她终于再次昏了过去。
她不知道此时以这个甲安为首的汉子都有些疑惑了。
"甲安大哥,你确定那图纸真的在她手中吗?"
甲安看着众人,像是自问再说似的,"那不在她手上在谁手上,当时就她和她娘,方圆几十里没有旁人啊。"
"可她这样子,我们就是抽死她估计也找不到东西啊?"
这几人这才觉得不应该这样拷问下去,毕竟那时候她还只有j□j岁,说不定还有一些情况呢,再说她娘肚里的孩子不见了,而且是剖腹出来的,要说是当时j□j岁的一个丫头把自己娘肚子剖开拿出孩子再逃了出去,他们还真不相信了。
"但我们当时所有的兄弟都把那座山围住了,沿着山脚一层层地往上搜,整座山除了她们母女两人并无他人。"
"那你意思是说,是她把她娘肚子剖开,拿出孩子,然后在你那么多人眼皮子底下跑了?"
所有的人都惊恐地看着奄奄一息的林晚。
"也不一定是她了,"甲安摆摆手说到,"反正当时挺诡异的。"
很明显他不想再提及那时的细节,摸摸额头上的疤痕坐在火边想着,或许林机关的老婆真的没有把图纸交到她手上呢,毕竟当时她还只有j□j岁。
太阳已经西下了。
山顶上六个汉子看着这个瑟瑟发抖的丫头,终于,甲安说到,"这样,等她醒了让她好好,缓一缓,咱们再仔细问问,看还有可能她娘当时把东西给别人了没有。"
林晚在暖阳阳的火堆下终于醒了,甲安拿着那只烤好的兔腿给她,她艰难地摇摇头,瘫倒在地上。
她的双手依旧从后绑着。
"林小晚,你再仔细想想,那天你爹死后到底发生过什么,你娘除了你还见过什么人?"
她心中暗自得意了起来,还好刚刚自己熬住了拷问,甲安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了。
她面上一片茫然,像是沉静在往日的回忆里,实则她的脑中迅速分析着自己摆脱他们的可能性。
他们有六个人,而且个个军人出身,她必须借助外力。
"那天除了你除了看到你爹以外,你还看到什么人没?"
林晚仿佛说话都抬不起力气的样子,不胜孱弱,泪水溢了下来,"我进屋子之前站在门口好像听到我娘好像在和谁说话,然后人影一晃,我以为自己花眼了,过后我进去就只看到我娘了和我爹了,我爹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说着她已经抽噎地说不出话来了。
这些人相互对视着,看着林晚没完没了的哭泣,直到等了一会儿这才不耐烦地打断她,"你看清那人长什么样子没有?"
她睁着一双雾蒙蒙的泪眼说到,"没看见,但那说话的声音似乎有点熟悉。"
这句话引得这些人顿时振奋起来,但她此刻却不说任何花了,一个劲儿的抖,战战悠悠的,像是马上要昏倒的样子。
"她怕是发烧了。"
有人说到,甲安看了看,伸出手摸摸她的额头,果然烫得厉害,紧跟着她十分应景的咳了好几声,像是连头都抬不起来的样子。
她心里焦急地想着,如此他们会不会带她下山治病呢,他们应该很着急她说出那个声音是谁吧。
如果他们带她下山找大夫那就一定会出路口,那里应该还是有连家暗哨的,到时候她就在路口找寻逃跑的机会。
如此想着她眼前渐渐朦胧起来,但心里不断提醒自己不要真的昏过去了。
太阳快要落山了,甲安看着她软倒的样子站起来正要做出决定,林晚竖着耳朵期望能听到令自己满意的结果,但她忽然觉得是不是自己眼花了,那边似乎有个白影在浮动,她顿时心里一个激灵,瞳孔迅速放大,竟然是苏夜!
她不知道自己这一刻是该喜还是该忧
作者有话要说:姑凉们收藏了 鸡蛋。<山坳人家>。 也要收藏 勤快生蛋的鸡。,二十九哦
不收藏本公子发飙啊 收藏的孩子才有大碗肉,嘻嘻
15、对战 。。。
第十五章她让他想起他幼年曾经养过的一个动物。
林晚侧躺着,双手反绑,蜷在火堆边,迷迷糊糊看着从山顶悄无声息而下的白衣苏夜,他安静得象高山上穿行的雪豹,蓄势待发。
她不知道自己是该高兴他找到她来搭救,还是该担忧他知道她身世后的隐患。
但这一刻她真的没有动弹的力气了,就那么无声地看着苏夜悄然接近。
快要接近火堆围坐的这队人一丈来远的时候他忽然身形骤动,双袖微张,似渔人撒网,而他的网就是一阵看不见的银光,在暮色下如雾气一样飘散。
顿时火堆边的六个人中,正面对林晚背对苏夜的两人即时毙命,还有三人受到轻伤,即刻起身抽刀应战,反应十分敏捷,看都不看一眼那两个倒地的同伴儿。
一看就是训练有素。
刀疤汉子甲安在受到突然袭击第一秒的反应是抓着林晚的衣领迅速退后几米。
这一退,剩下受了轻伤的那三人已经切如苏夜的身前,勇猛迎敌,他们使的都是短刀,招式简单直接,然而刀刀劲道猛烈。
苏夜如一尾灵活的银白色刀鱼在江中游弋,左右掠东,就连外行的林晚都看得出苏夜同时对付他们两个已是绰绰有余。
这也是林晚真切地看到他第一次动手显露出武功来,尽管除了突袭时他发出的像是暗器之类的银光。
她还没有看到他亮出什么武器,但她已经知道她刚刚打的算盘要重新考虑了。
在他出现的那一刹那,林晚第一反应是自己得救了,紧跟着条件反射似的第二反应就是想着,要是苏夜和这六个人的武功旗鼓相当,那她是不是可以坐等他们双方两败俱伤她便能渔翁得利呢?
如此一来,既解决了一直追查自己下落的人,也能摆脱苏夜的控制了。
只是现在这样看来她注定是要失望了。
显然甲安也没有料到这么一个看上去还青涩得很的少年竟有如此的身手,而等到那缠斗的四人中有一个他的同伴儿重伤倒地,他显得略略有些紧张了起来。
"他是谁?"
甲安紧紧钳制着林晚的后颈,右手的长刀已经出鞘。
她转转眼珠子,忽然轻声说到,"他的身影让我感觉好熟悉啊!"
甲安一听顿时生了疑惑,再想他这话倒底是不是代表着,这人有可能就是当年林机关死的时候林晚听到和她娘说话的那个人呢?
骨子里咆哮着的争斗血液在迅速翻涌,他一定要拿下这人。
甲安想着不再犹豫,放开林晚,一招大鹏展翅,人已腾空而起,直接奔驰过去,青光粼粼中长刀当空划下,瞬间加入战局。
林晚在这一刻竟是如此的清醒,肉体上的那些疼痛和昏沉全然可以忽略,她整个人当下的状态象一张拉满开来的弓弦。
在她脆弱的身体里充斥着坚定的想法,并且每个细胞里都在叫嚣着她的行动力。
她甩甩头脸,摇摇晃晃着爬了起来,走到那最先死去的两个人身边,反手躬身抽开佩刀,慢慢割断后面绑手的绳子。
手一得到自由,她立即翻身伸手探到那人的鼻息和脉搏,确实已经死透了,又探到另外一人,也是死透了。
这时对付苏夜的这一队人只剩下甲安和另一名同伴了。
甲安不愧是头领,他的武功本就不弱,而且明显打斗的经验丰富多了,左右出击中,瞄准另一名同伴正在直接正面对抗时候闪电般跃起向他脑后袭去,这一招无声无息来势凌烈。
然而苏夜并不慌忙,像是脑后生眼了一样,游龙般地滑过袭击,那一刹那仿似凌波微步,水气飘散。
下一刻他似乎已经没了耐心,动作明显快起来了,整个身形凝成一柱旋风,吞云吐雾直冲而向甲安。
林晚丝毫不关心他们接下来的战况,她对刚刚从战局里被抛出的那两个男人一一检验,稍有气息她便手起刀落,径直插咽喉一刀,及时毙命。
直到最后只剩下甲安一人还在狼狈应对着。
林晚就那样站在一边无害地看着他左闪右避的,最终瞅到一个机会,借着对方的掌风一个鹞子后翻,已是强弩之末之态,却一下揪住了林晚,象捏住一个破碎娃娃一样摇晃着,叫嚷着,"把东西交出来,否则我现在就杀了她。"
林晚完全没想到事情发展成这样,她迷糊着又清醒着。
"你杀吧!"白衣玉面的少年苏夜就那样冷峭地说到,他背后的高山,风起,苍寂,肃穆。
林晚大惊失色,尽管她早已认识到这是个随时可以抛弃生命的人,但她再一次听到他那样冷漠清晰的话语还是心底发寒。
甲安有些疑惑地看看他又看看刀下的林晚,他有些疑惑了,如果按照林晚先前所说,那这个厉害的少年绝对是和她娘有交情的,但为何会毫不犹豫地置她的性命于不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