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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没睡吗?”
丁启瑄揉揉酸涩的眼睛,“鞭炮声太吵,睡不着。”
“去吧,我睡醒了,你去床上睡吧。”
丁启瑄没客气,抱起被子去了屋里,“要是看我九点还没起,喊我一下,今天约了同学聚会,要赶几个场呢。”
文雨彤轻手轻脚的开始打扫屋子。丁妈妈起床时,文雨彤已经把屋子打扫干净,为大家准备早餐了。
“怎么不多睡会?这么早就起了?启瑄呢?”
文雨彤指指屋里,歪头做个呼噜的动作,“你们尝尝我的手艺吧,不是特别好,启瑄还想睡,别打扰他了。”
丁妈妈看看整洁的屋子,桌上的早饭,很满意这未来的儿媳妇,嗔怪道:“这个启瑄,这么懒。”
吃饭时,丁妈妈主动询问文雨彤有什么安排。
“听说这里的庙会很热闹,我没见过,今天想去看看。”
丁爸爸发话了:“庙会要人多去才热闹,明天我们陪着你一起去,今天你跟我们去串几个亲戚吧。”昨天晚上老伴说了这女孩的情况,丁爸爸觉得很满意,此时迫不及待要介绍给亲戚朋友了。
文雨彤无所谓,怎么不是打发时间呢,何况她挺喜欢丁家爸妈的。
没等丁启瑄起床,他们就出发了。走时,文雨彤细心的为丁启瑄留好早餐,又把闹钟拨好时间放到他床头,才兴高采烈的挽着丁家爸妈出发了。
大年初一,丁启瑄按照常规看望老师参加同学聚会,每年回家这些程序一样不能少。留在家乡的同学都已娶妻生子,不同的际遇和生活内容让聚会上的话题变得摸不到边际,丁启瑄不喜欢谈论工作上的事情,在他看来那会显得有些张扬。可这份内敛在旁人眼中,却带着清高,于是喝酒成了主题,唯有喝酒能盖过这里面的生疏。一场场的聚会喝完已是晚上九点,饶是他酒量不错,也有些晕乎乎了。
家里,文雨彤正在与丁家爸妈看电视,看到他回来,忙搀扶着去房间休息。
丁妈妈做好了醒酒汤,这已经是几年来固定的模式了。
“我来吧。”文雨彤端起碗去了房间。
丁启瑄挣扎着坐起来,慢慢喝着汤,“今天去哪了?我早晨起来你们都不见了。”
文雨彤从桌上拿过几个红包,“你看,我今天收获颇丰,得了这么多。我跟你爸妈去串亲戚,他们看到我都塞红包,说不要都不行。”
丁启瑄瞟一眼,“你比我厉害,我已经多少年没得过这东西了,现在去亲戚家要派红包呢。”
“这个是你叔叔给的,”文雨彤举起一个最大的,“我不知道,原来丁力是你表弟,不过,他今年没回来过年,你叔叔当着我们骂了半天儿子,弄得我直紧张,他特别生气吧?”
丁启瑄想起,回家前表弟打来电话说,今年不回家过年,害怕他爸一生气把自己扣在家里软禁起来。
他摇摇头,“别管他的事,嘱咐他好几次了,好好跟他爸做对话就是不听,看他能躲到什么时候去。”
文雨彤接过空碗,递过一条温热的毛巾,“今天晚上你不要睡沙发了,我去。”
“没事,我去吧。”丁启瑄擦擦脸,无意中看到自己的睡衣叠得整整齐齐摆在旁边,心里砰然一动。
“真的真的,”文雨彤把碗放到一旁,“你这样我会内疚的,要不是你爸妈这么坚持,我怕让他们不开心,今天就去酒店了。哪能总是委屈你。”
丁启瑄慢慢擦着脸,随后问出心里好奇很久的一个问题,“文老师,我觉得你是个很两面的人,刚见到你时,觉得你很端庄很温柔,可接触下来,又觉得有点闹心,你说哪个是你?“文雨彤笑了,“都是我呗,我这人一身的坏毛病,昨天听你爸夸奖你,你知道吗,咱俩是两类人。我小时候不好好学习整天瞎胡闹,后来去了日本被那里的老师管得顺顺溜溜的。所以你今天看到的我,其实就是两面派。“文雨彤拿回毛巾,转身去客厅端回一杯菊花茶,“晚上不能喝茶水,喝这个润润嗓子吧,我把它放在你床头,夜里要是渴了你喝。”
丁启瑄笑了,这时候还是挺温柔的。
“我有个问题特奇怪,你说,你条件这么好为什么没有女朋友呢?”文雨彤为他铺展着床单,把被子拿过来。
“呃,”丁启瑄抚抚额角,“好像没遇到合适的吧?”
“合适?你觉得什么样的合适?说来听听。”
丁启瑄有点语塞,他抚住下巴做冥思状。
“我这样的?”文雨彤大言不惭的启发道。
“你这样的?”
“是啊,象我这么漂亮,这么善解人意、这么聪明能干,”文雨彤掰着指头,停了一刻又补充道:“还会拍马屁。”
丁启瑄被她逗笑了,“你怎么会拍马屁了?”
“我今天对着你爸妈就夸你来的,把你夸的啊,简直不是个人。”说完她摆个敬仰的握拳手势,“宛如一尊神啊。”
丁启瑄哈哈大笑,“怎么好端端的话被你一说,就怪的很。你说我是什么神?”
“二郎神。”
丁启瑄被噎了一下,“那个三只眼领着条狗四处溜达的?”
文雨彤挤挤眼,“很酷吧。”她又去客厅看了看,“我还要在这呆一会,你爸妈看电视呢,等他们回去睡觉了我再过去。”
丁启瑄想了想,“算了,你要是放心我,就在这睡吧,这张床挺宽的,那时我表弟暑假过来我们俩就在这睡。”
文雨彤耸耸肩,“那有什么不放心的,你爸妈在旁边你还能胡作非为。”
早晨,丁启瑄睁开眼发现床上只有自己,他依稀记得昨晚是让文老师也在这里休息的,难道起床了,未免太勤快了些吧。他起身看看,屋里没有她的影子,又找到了客厅。沙发里,文老师抱着被子蜷在那,睡的正香。他过去拍拍她,“你怎么来这了?”
文雨彤睁开眼,看到他,照着胳膊给了一巴掌,“你这恶魔,我昨天晚上差点被你害死,你睡觉真不老实,我睡的正香呢,你一脚踢过来把我踹床下去了,要不是我抱着被子,要跌成脑震荡了。”
他赶紧道歉,“昨天喝酒了,口渴的厉害,梦里找水喝,大概动作幅度大了,对不起。你快起来回去睡吧。”
文雨彤抱着被子回到床上,“我也正做梦呢,被你这一踹,变噩梦了。”
“对不起了,你多睡会早饭时我叫你。”
她嘟囔着把自己重新舒展到大床上,“你今晚别去沙发睡了,真难受,整个人陷进去的,翻身都费力。”
早饭时丁家爸妈问儿子是否有时间,陪着他们一起去逛庙会。丁启瑄今天还有两个同学聚会,可他兴趣缺缺,总是那套流程,有点烦了。于是打电话过去请假,说家里来了亲戚,不能参加让大家吃好喝好。
饭后四个人收拾妥当去了庙会,一路上,丁家爸妈走在前面对着热闹的花灯指指点点,把两个年轻人甩在后面。
文雨彤对每样东西都新奇,兴奋的东看西看。忽然后面闹哄哄过来一个高跷阵,挥舞着彩绸涌入了人群。文雨彤被这高大的舞者吓坏了,担心他们不小心把脚底的棍子扎到自己身上,吓得小脸惨白,一动不敢动。
丁启瑄看了用胳膊围成一个圆圈护住她,不想,一个抖动的绸子从文雨彤眼前带过,边缘蹭过她的脸颊,这像是点燃的炸药,让她尖叫起来,丁启瑄头皮发紧,想也没想就把她按到自己怀里,堵住了那刺人耳膜的声音。
高跷阵的喧天锣鼓过去后,丁启瑄长舒一口气,拍拍她,“你吃的什么啊?嗓门这么高?幸亏我家这里不是山区,真怕把狼招来。”
文雨彤惊魂未定的,她看看四周,“他们走了?我可躲远些吧,他们要是生气,肯定把我踩成筛子眼了。”说完恼怒的瞪了他一眼,“招狼?你这遛狗的,还挤兑我。”
丁家爸爸从侧面走过来,轻声提醒道:“大庭广众的,注意些影响,回去再亲热。”
两人这才发现贴在一起的姿势,慌着退开了身子。
庙会街边,棉花糖小贩那里围了很多人,文雨彤踮起脚张望着,“那么多人在干嘛?”
“卖棉花糖的,”丁爸爸说完看着儿子,“你还记得小时候吗,看到这个就想吃,你妈不给买,为这还揍了你一顿。”
丁启瑄摇摇头,“我小时候对这东西有兴趣?不记得了。”
“好吃吗?我去买一个,让你满足一下。”文雨彤说着往人群里挤去。
丁启瑄拉住她,“你等着,还是我去吧。”
丁妈妈给文雨彤讲,小时候启瑄很听话知道家里不宽裕很少要零食,那次不知怎么对着这棉花糖看上了眼,站在人家摊位前不动脚,任是怎么拉都不行,最后她火冒起来狠揍了几下才给拉走。“其实那时候也想不明白,一毛钱,买了也就买了,犯不上打孩子呀。”
文雨彤听了跑到人群外面冲丁启瑄喊道:“丁启瑄,买两个。”
丁启瑄摆摆手。
“给你。”他高举着两个棉花糖挤出来。
“我吃一个,这个是给你的。”
他嗤了一声把两个都递过来,“我不吃,你看哪有男人举着这个吃的。”
“吃吧,丁姨说你小时候为了要这个挨了一顿打呢,弄得她现在还内疚,你吃吧,让她高兴高兴。”
丁启瑄看了一眼妈妈,没做声。
“吃啊,”文雨彤小声求着,“你吃了丁姨高兴。”
他接过来,默默的舔了一口。
文雨彤转过头大声叫道:“丁姨,启瑄吃了呢。”
丁妈妈笑了,“这孩子。”
丁启瑄看了一眼文雨彤,心里有些说不清的东西浮上来。
晚上文雨彤铺好被子,对丁启瑄说道:“我一会去跟丁姨要针,要是你再把我踹下去,就用针扎你。”
丁启瑄冷笑了一声,“你良心大大的坏了,我当了一天的搬运工,还不落好。你不是说自己最会拍马屁吗,这会应该给我捶腿才对。”
文雨彤笑嘻嘻的,“那都是给丁叔和丁姨买的,你当搬运工也是应该的,不要跟我抱屈。”
在庙会上,文雨彤看到什么都新鲜,林林总总淘换回一堆东西,开始大家以为她采购带回燕都的礼品,回到家才说都是送给丁叔和丁姨的,弄得老两口一个劲的道谢。
“其实,我想给你买一样东西,结果从头到尾也没看到。”
“哦,给我买什么?”丁启瑄掀开她铺展得整整齐齐的被子坐进去。
“是桃花。我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