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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那俩人消失,文雨彤小跑着拦了出租车,“快走师傅。”
第二天徐蕙打来电话,抱怨说主管苦等了一晚上,后来看她的眼神充满了怨毒,她说这下自己要小心做事了,否则小鞋穿起来可不舒服。
文雨彤举着电话,一个劲的道歉。
“我再帮你们约个时间吧?你们俩自己谈,我不参加了。”
文雨彤对着电话说道:“什么?什么?听不清,大点声。好像有干扰呀,就这样吧。”
汪宇找到丁启瑄,“下午有事吗?跟我出去一趟?”
丁启瑄笑了,“想让我当车夫吧?”他知道汪宇的车送去了修理厂,这几天没有代步的工具。
“没劲,说那么明白干嘛,”汪宇看看办公室没人,不在乎的拉开他对面的椅子坐上去,“不让你白跑,礼品一人一份。其实,我是真懒得应酬那些人,可托到我这了,没辙。”
丁启瑄不想问得那么明白,有些事稀里糊涂的好,他拿起钥匙,“走吧。”
他们去的地方是燕都北部有名的渔场,一家企业赞助了老干部局举办的钓鱼大赛,这是汪宇从中牵的线,今天举行落幕仪式。
两个人坐到嘉宾席上,观看台上的颁奖。
“咦,那不是文老师的男朋友?”汪宇一眼认出不远处端坐的雷进。
丁启瑄看看,不做声的点点头。
林芝侧头对雷进耳语,“我跟渔场的钱老板说妥了,给咱们公司两分钟的发言时间,你去说?”
雷进摇摇头,“还是你来吧,这个机会是你争取来的,他也是看了你的面子才答应的。”
林芝忙撇清关系,“我哪有什么面子,他是让咱们公司掏钱支持,我才没那么傻呢,他得名我出钱,美死他呢。我说了不让我们公司发言,什么都不给,你看我一会上去怎么说,这两分钟我是掏了三十套钓具换来的,要用足了。”
雷进笑了,他知道等会林芝上台必会抢尽风头,从她这占便宜太难了。
林芝瞟着他的笑脸,自从那次谈开后,他们的关系进入了一个新的阶段,比同事近些离恋人远些,与原来的调子不同,现在他们的默契演化成红脸和白脸,在工作上配合的天衣无缝。她微微皱起了眉头,眼角却含着一丝笑意,“你笑什么?”
“我在想,老钱那张脸会难看成什么样。你别太狠了,给他留点面子吧。”
这显而易见的夸奖像是催化剂,引得林芝的喜悦演化成朵朵红云飘到脸上。她想矜持可没忍住咯咯笑出了声,周围人好奇的转头看来。她脸红红的捶了雷进一肘。
这有些打情骂俏的举动看在别人眼里却是另一番感受,汪宇很鄙视,“他倒挺受欢迎的,刚跟女朋友分手就有替补了,人不可貌相啊。”
丁启瑄也沉下了脸色,他是为自己的一厢情愿恼怒。曾经以为那是未受污染的一份爱情,今天看来也是这么污浊不堪。他从心里为文老师叫冤,那天看到她慌张的跑去男友家里,替她担心的同时也有些欣慰,她与男友的妈妈和姐姐还保持着不错的关系,那就说明两人还没完全割裂开,也许某天还有复原的可能。他不是一个愿意拉关系结交朋友的人,那天主动提出帮助那个薛姨,其实是想为文老师添些筹码,换取男友母亲的好感。今天来看,真是多余了。他有些烦躁,“不看了,咱俩出去抽颗烟。”
汪宇立刻起身,“赶紧的,堵死了。”
两人来到池边,找把遮阳伞坐下。
丁启瑄狠吸了一口烟,“你说这世上的事,亲眼看到的都可能是假的,还能相信什么?”
汪宇没说话。
池边呱噪的知了,一声比一声悠长的鸣叫,似乎也知道秋天将近,岁月将尽,不甘心的做着最后的演奏,使人心头更添烦躁。
两个人默不作声的吸烟,谁也没心情讲话。
主席台那里开始响起音乐,颁奖活动进入尾声,丁启瑄捻灭烟站起身,“走吧,过去了。”
汪宇把烟尾狠狠弹向池中,又抬脚踢飞了身边的石块,“你不是一直没有女朋友,我让徐蕙出马,给你约文老师,我就不信这么好的姑娘,你说随便哪个人不比他强?”
丁启瑄望向嘉宾席,那个男人还在低头与身边的女子说话,他缓缓说道:“不用,我自己去。”
丁启瑄很快找到了一个合适的机会,燕都市政府为开发区落成典礼举办答谢活动,邀请进驻的企业和各界代表参加酒会。他一纸公函将文老师调了过来。
他把会务资料交过去,“这些都需要翻译成日文,时间比较紧,可能要麻烦你加班赶了。”接着递过一把钥匙,“这是会务组安排的房间,如果有不明白的,来找我。”
文雨彤抱着一摞资料开始发狂,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摊上这苦差事。来之前,同事们说好去郊区放松一番,结束了暑假的集中营生活,大家都盼着能彻底歇歇。行政部李主任给她布置任务时,也满脸歉意,说辛苦文老师了,看来他也知道这借调的事不是美差啊。
那个丁启瑄好歹也算半个熟人,怎么就不给个轻松的活来干呢。她埋头苦干了一天,中午为了节省时间没去吃饭,草草吃了包饼干。
到了晚上总算有了些眉目,她揉揉咕咕乱叫的肚子,去了餐厅。吃饭时,有个相熟的翻译过来打招呼,文雨彤认出在妇女论坛年会上有过合作,她是韩语组的。
“晚上大家约了去唱歌,你来吗?”韩语翻译问道。
文雨彤摇摇头,“还没干完活呢,明天要交稿。”
“你们小组那么慢?”
“小组?”文雨彤很纳闷,“什么小组?你们是分小组译?”
韩语翻译更纳闷,“当然了,要不怎么办?一个人?累死了。”
文雨彤没说话,狠命吃了一口肉丸子,她打算吃饱饱的,一会上楼去发飙。
丁启瑄打开门,看到黑着一张脸的文老师,轻笑起来,“进来说还是出去说?”
文雨彤糊涂了,那人怎么好像专门等着自己来兴师问罪的。她指指里面,不客气的瞪了对方一眼。
他让出空挡,做个彬彬有礼的躬身。文雨彤冷笑一声,又砸过去一个卫生眼球。
丁启瑄倒上一杯茶,端到她面前,“问吧。”
她被这不在乎的腔调惹毛了,“为什么我一个人干活?为什么别人都是小组?我一个人多累你知道吗?”
丁启瑄慢条斯理的答道:“我们这边翻译室的日语翻译都派出去了,所以就只能辛苦文老师单独作战了。”
“你狡辩!”她叫道:“我是借调来的,干吗不多借调几个人来?凭什么就累我一个人?”
丁启瑄并不气恼,依旧和颜悦色的,“你要是不生气,能来找我吗?”
“你什么意思?你等着我来找你的?”
“是啊,我没去餐厅吃饭,一直在等你。”
文雨彤停了片刻,警觉的瞪大了眼,“你要干吗?”
“我想追你,所以需要一个面对面说话的机会。”
文雨彤莫名其妙,她指指窗外,“你去死。”说完摔门离去。
回到房间文雨彤气得狠狠踢了一下床脚,蓦然又抱起脚惨叫一声。她不知道是冲撞了那路神仙,让她这么背运。好端端的被人戏弄,难道她长了一张欠虐的脸吗。那个煞有介事的人,本来对他还心存感谢,这么一看,简直就是披着人皮的禽兽。想到这,她骂了一句:“禽兽不如!”
门铃响了,她站起身一跳一跳去开了门,“禽兽”笑眯眯的站在门外,“我还没说完呢。”
文雨彤想用高跟鞋把那张笑脸碾一遍,她指着门外:“你去死。”
丁启瑄不在意的摊摊手,“让我说完吧,我罪不至死,顶多是招人讨厌。”
文雨彤哼了一声转过身,接着跳回来。
丁启瑄轻笑着紧走两步搀上她,“看不出文老师挺有本事,自残的很快啊。”
文雨彤甩开他的手,自己跳到椅子旁坐下。
丁启瑄也不介意,坐到她面前,正色的说道:“文老师,你听我讲,我没有捉弄你的意思,相反我很尊重您。”他把那个“您”字咬的很清晰,引得文雨彤愣了一下。
“我认为你是个好姑娘,对爱情认真不虚荣,可是遇人不淑。可能你会说这与我无关,是你和他之间的事。可他这么对你,换成谁也会替你委屈。你们俩在不在一起,外人不能评论,可是他不能这么辜负你。”
“等等,”文雨彤打断道:“你什么意思?他怎么了?”
丁启瑄沉默了一会谨慎的答道:“他好像和另一个女孩,态度不一般。”
文雨彤蹙眉沉思了片刻,问道:“那女孩长头发很白净?”
“你认识?”
文雨彤确定那是林芝,也许他是看到雷进与林芝在一起误会了,她点点头,“我知道那个女孩子,他们一起工作。不过,我和雷进现在分开了,就算他们俩在一起也是正常的。我和雷进的事你不知道,他没做对不起我的事,你也别说他的坏话,我不喜欢听。”
丁启瑄的好心被拒绝的一干二净,他甚至没有机会说出,想如何帮助文老师演一出戏,来羞辱一番那个人。他仔细盯着对方的眼睛想从里面读出违心的、虚伪的信息来,可那双黑眸子里坦坦荡荡,毫无躲闪。
他不知道是对方傻还是自己傻,丁启瑄的脑子乱了。
文雨彤站起身发出了逐客令,“我还有些收尾工作,不好意思。”
丁启瑄又象上次那番被动不已,狼狈告辞。
丁启瑄花了几天的时间来分析文老师的态度,从最初的“忠心耿耿”到后来的“旧情难忘”,可哪样也不靠谱。他见过恋人间的死缠烂打和苦苦纠缠,但这么心怀磊落维护花心前男友的太少见了。他从没被一个命题搞得这么混乱过,他问汪宇,“难道真的是,这世界变化快,我跟不上了?”
汪宇也沉思了许久,“里面的事咱们不知道内情,也是凭空猜测。不过,按我来看,这文老师是个不错的人,大气,多少女孩子为了分手撒泼打滚变毒妇的。我倒是真的希望你考虑一下我的建议,这样的女孩子少见。与其便宜了别人,不如圈过来归自己。”
丁启瑄抚上了下巴,若有所思。他做事一向缜密,未看清方向时极少有所行动,这个文老师的行为太过奇异,他有些摸不准。
“别想了,你自己瞎琢磨有什么用?人家要是对你没感觉,你再乐意也没用。我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