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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的功夫,上京城内的百姓就都知道这上头写了些什么,甚至连错字儿都能给他揪出来。
整个上京城的人,忽然统一起来,紧盯着你手中的卷宗,杨朔从没有这样的优待,几日下来,心肝儿都打着颤儿,他生怕自己手一抖,写了点儿什么,前后衔接不上,又怕自己哪里措辞不当,惹得上京城又是一阵血雨腥风。
杨朔觉得,这简直就不是人过的日子,他来大理寺是来查案的,可不是来做那说书先生的,委实没有人家那么好的口才和缜密的心思,可以将这整件事情都圆的顺溜。
“人?”柳月白抬头倪了扬朔一眼,瞧一眼四周,复又低头道,“本官也想有这么个人,可你要知道,这事儿压根就是风冥涧和靳家主在贼喊捉贼,甚至有没有那贼都不定,真要是有,风冥涧的人,你也有胆子写进去?”
“大人莫要说笑,我可没有这样的本事儿,那日风冥涧的那位姑娘可还让我们小心夜路,我还不觉得自己的命太长。”
杨朔说着用手抹了抹脖子,冲柳月白露出个不太好看的笑容,“大人,这事儿虽然我们都心知肚明,可就算是要演戏,这不能做全套么,哪怕让少尊主怕两个人到咱牢里待两……”
扬朔的手刚竖起个“二”,就听得柳月白的笑声,“杨朔,要说你小子胆子大,那日本官还真是没派错人去打探消息。”
“就算这不成,那也可以派两个手下来,哪怕在我们的眼前溜达一圈,我们都不会像现在这般么!”
扬朔不疑心柳月白话中有话,一手甩了手里的狼毫,两手一摊,两脚一耷拉,整个人躺在椅子上,一副颓丧的模样。
扬朔现下对风冥涧的印象很差,连带着对靳家大印象也很差,凭什么他们两个人在大理寺门口喊两嗓子报个官就拍拍屁股走人,现在可是苦的他的脑袋瓜子,如今他是头都打破了,都想不出来自己还能说点儿什么去呈表顺帝。
“杨朔,本官劝你少动那份心思,那位少尊主可是个护短人,再者,那位流星护法也不是什么善茬,上次你动手带着人杀了她手下,难道还指望人家来帮你做戏么,顶多,她就是将受害人给我们送回来了而已,再者,这牢里不还有一位夏掌柜么?”
柳月白抬头朝杨朔看去,实事求是道,让大理寺来圆谎,说来还真是只有女人家才做得出来的小气举动,柳月白心里肯定,这大抵是出自那位流星护法之手。
唐淼娇惯自己的手下,他亲眼所见,由得那位护法这么干也是正常的很,只是苦的他们大理寺,从前儿没什么人关注,一时间,全上京的人都巴巴的看着。
“受害人……要说争抢情报有些折损算什么,谁让她手下那么不济了,这般公报私仇,也不过是女子难养罢了!”
扬朔闷闷的撇了撇嘴,“大人,你可别提牢里的那位爷,那位爷我查了,别看人家只是个掌柜的,人家可是烨国皇帝陛下的心腹,那地位可堪比权臣啊,人夏家在烨国可是七大家之首,那位爷可是夏家的三当家,真要是出了什么岔子,怕是我们整个大理寺加起来,都不够烨国夏家消气的,那哪里是嫌犯,根本就是尊大佛!”
“那少尊主还真是能折腾人。”
杨朔不禁感慨了一句,柳月白一手撑着桌子,莞尔,“行啊你小子,什么时候,竟然连这种消息都能查的这么快,这么灵便了?”
“大人,你可还真别高看我!”扬朔连连摆手,从一边儿的案子上抽出一碟小册子,给柳月白丢了过去,“夏家掌柜进来那天,就有人把这东西丢在了大理寺,我想不知道都难。”
柳月白伸手打开册子,泛着些黄的纸张上,印刻着彼岸花的水印,黑色的字体旁,还落这风冥涧大夏上京分舵的字样,册子上只有寥寥数字,散落在其中的某些内容被人用黑色的墨汁涂抹了个干净,不规则的撕扯痕迹说明了关于这位夏掌柜和夏家的东西,都隐藏在另外的纸张上,送来这东西的人只用最言简意赅的言语和方式告诉他,大理寺的这个人,碰不得,危险的很。
“太子殿下此次行事,还得亏的人家帮忙,那些话,你还是少说些的好。”柳月白收了册子道。
“我啊,也就只在大人您跟前法法牢骚而已。”扬朔复又拿起之前被自己甩在一旁的卷宗,“像我这种做主簿的人,除了写卷宗,还能做什么呢?”
柳月白闻言跟着一笑,“殿下的人应该快到了吧,这卷宗你应该是写不了几日了。”
“按日子算的话。”扬朔握笔的手顿住,“如果他们够快,再过三五日应该就能到上京城了吧。”
柳月白点了点头,似喃喃自语道,“也该有个结果了。”
扬朔正寻思着要开口,便有人进来禀报,“大人,主簿,朝阳令来人。”
“呦,在自己府衙里猫了这么些天儿,到底是急了?”扬朔眯了眯眼面上有些乐。
“行了,跟我一道看看去。”柳月白负手走到杨朔跟前,“不让你写那些了,这朝阳令横竖不关风冥涧的事儿了吧。”
“嗯哼。”杨朔轻哼了一声,又补充道,“横竖都关钱庄的事儿,这些可不都是那祖宗闹出来的?”
“出主意的可是咱家那位。”
柳月白伸出食指指了指天儿,两人相视一笑,杨朔跟着大步朝门外走去,“咱还是会会二王爷家的这位忠犬吧,人虽然笨了点儿,可却是真凶悍!”
柳月白两人去和朝阳令过招,他们话中的主角倒是惬意的很,唐淼拉着姬若离,两人并坐在摘星楼里拾掇着这即将要开张的新店。
“仙儿,那屏风挪挪,搁到那花儿的右边儿去。”唐淼一边儿磕着瓜子,一边儿差遣着摘星楼内的顶天儿的管事者,留的白莲胆战心惊的跟着摘星楼内的大伙儿看热闹。
原本姬若离做了甩手掌柜,银钱的事情闹开了,大家的注意点儿反而就不在她一家钱庄身上了,可唐淼天生就是个闲不住的主儿,窝在太子府里看了一天花,喝了一天茶之后,她直接拉着姬若离到摘星楼来捯饬上次没有完全合心意的摘星楼内饰。
叶仙在唐淼的指派下任劳任怨的搬着屏风,耳边还传来自家主子打趣的声音,“仙儿,老实来说,你这身段,这身衣裳做这种粗重的活儿,我看着都不忍心,要是让那些个客人瞧了去,保不齐得咒骂你主子我。”
“主子言重了。”叶仙儿笑了笑,心里却没在意唐淼习以为常的调侃,反而在想着,自己是个姑娘家,可嘴上的话有时候委实太粗了些,他实在是有些担忧的很。
“这不叫言重,这叫……”唐淼这些年胡扯成了习惯,消停了两天,这事儿压根就挺不住,她正准备往下说,只觉得鼻尖有些痒,“啊切!”
坐在一旁的姬若离立刻关心的围了上来,“冷了?”
唐淼摇了摇头,“你说我家仙儿还没露面呢,就有人背地里说我,要是等开张那天儿,那还得了?”
挨着唐淼近的手下禁不住哄笑,姬若离无奈的摇了摇头,嗔道,“你啊,还真是没正形儿。”
“没正形儿怕啥,左右有人要。”
唐淼笑着,一手拉过姬若离的胳膊,两人又腻歪到一起去了,引得周围胆子大的手下几声戏谑的笑声,一时间,摘星楼内满是笑语。
在门外守着的春邢走了进来,在叶仙的耳边低语了几句,叶仙遂止了笑,“主子,有人要见你,说是您欠了人家样东西,得赔。”
姬若离瞧一压唐淼,不相信的反问,“唐小七,你还有欠债的习惯?”
唐淼摇了摇头,却是抬手示意将人请进来,春邢会意,不消片刻将人带到了厅中,待那人走近,唐淼经不住瞪大了眼睛,转瞬又掩了惊讶,笑道,“您还真是会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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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 怎么那么不信呢!()
江子成负手而立,抬头将摘星楼瞧了一圈儿,楼里小一部分人在搬搬抬抬,处理些细枝末节的内饰问题,大部分人以唐淼为中心,或是席地而坐,或是依靠在身旁可以依靠的物件儿上,有人脚边儿还放着酒坛子,也有人如唐淼一般,在跟前儿放了些糕点,随意的很,瞧不出变点儿的拘谨,倒更像是亲近的人凑在一起胡闹。【。aiyoushenm】
唐淼倚在姬若离的肩上,见了江子成也没有丝毫好坐正的模样,平素她瞧见这位江大人,总是一板一眼的,穿着官府的模样,好一派威仪。
如今这人么就这么两手背在后头,穿一身烟湖蓝暗纹长袍,腰间别了一块羊脂白玉,倒是爽利的很,丝毫让人瞧不出一个当官的做派,倒是有几分江湖气的逍遥。
许是脱了一身官袍,没了往日的威仪,倒是能让人瞧出江子成那一双晶亮有神的眼睛了,就那一双黑的发亮的眼睛,让人瞅见了,是万万忽略不了的。
江子成就用这么一双如上好黑玉雕琢的眼眸看着她,嘴角似乎还隐着些笑,“少尊主莫是忘了,这摘星楼的入市令还是我批出去的,况且,少尊主门下的人都张扬的很,自不用我费力去寻。”
“反倒是我的错了?”唐淼指了指自己,委屈的朝姬若离看去。
深深朝唐淼看了一眼,意识到握着自己手的那只小手不安分的挠了挠自己的掌心,他紧了紧唐淼的手,笑着朝江子成看去,“江大人来找唐小七,可是因为日前大人挂印而去之事?”
几日前入宫议事的时候,江子成就说过自己要辞官,当时父皇只当是江子成一时的负气的话,之后也没瞧着他回去之后有什么异常的举止,却是不想这人只是回市署令交代安排好了一切,而后在今早,不紧不慢的将自己的官印悬挂在了市署令的衙门前。
姬若离似笑非笑的看着江子成,“大人今晨的举动,可是让朝野上下都见识一番大人的魄力啊。”
市署令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