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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力传授给她人,然后用内力将她推进了容府的密道中。
容蓉对府中密道并不十分清晰,她理所当然的认为,大哥和她都没有生还的可能,在火势没有变大前,便带着人离开了。
容家有一逃生密道,以防万一,只能从容府内,却不能从密道中打开,那一天,容浅耗尽自己的气力,将密道撞开,呛人的烟火气息,即使到了今日,她都能回忆的起是什么感觉,热腾的蒸汽呛的人泪眼迷蒙。
或许那一日,她砸开密道出口之后,身边的火苗很热,火势很大,可她并没有顾忌,只是记得,容府内上下一片哀嚎声,是活人生生被烈火灼伤、烧死的声音,一声一声,不断的敲击着她的心口,如刀割一样的疼痛。
容商则面向地面,身上的衣衫已经被火苗吞噬了一些,当时容浅心头只有一个信念,她要把容商带出去,至少,不能让他在火场中化为灰烬,什么都不留下。
容浅花费了好些力气将容商带入密道,她本想去救府中其他人,但屋中的衡量从顶上砸了下来,直接将她砸晕,她再一次跌入了密道,密道的门被砸下的衡量压着,封闭了容家兄妹同容府的联系。
容家、季家、靳家,三家的密道是相互勾连的,其中错综复杂,勾连横贯整个上京城的地下。
容家与靳家无甚往来,倒是与季家关系颇好,容浅昏迷转醒后,就顺着密道往季家宅邸的方向走,当时在上京城,能真心实意算是朋友的,容浅只能想到季家。
三家在上京城地下建造的地下走廊虽然十分庞大复杂,但索性,地下走廊中,每隔一段距离,就会放置一些干粮和水,靠着那些,容浅带着容商走了不知多久,方才扣响了季家暗道中的响铃。
那时季家还是姬若离的外公做主,他吃惊的看着容家兄妹俩,什么都没有说,只将他们的消息全都封闭了起来,又找了晏老来。
容浅一度以为容商在那场大火中无法存活下来,支撑她的只是要将容商入土为安的信念。
可晏老看了容商之后,却说容商在大火中吸入了的浓烟,本是应该无生还的可能,但不知什么原因,他只是陷入了昏迷的状态,若是寻得良药,还是可以治好的,但要将陷入昏迷的容商照料到寻找到良药的那天,需得以烨国振国的血玉含于嘴中,供给所需要的养分才行。
兄长,即使知道自己没有颜面出现在君非白的面前,可容浅还是硬着脸皮去了,这也是为什么君非白会知道,容商的病需要用血色牡丹来医治的原因。
“血色牡丹因为喂养方式的奇特,它的汁液同太岁齐名,素来有活死人肉白骨的传说,而且对治疗烧伤有奇效,当年老家主帮我隐瞒了的事儿,还暗中帮我联系容家的人,我大哥也安放在季家的密室中,钥匙在我自己这儿,至于其他的,你都是知道的,我没有其他事情瞒着你了。”
当年种种,犹如一座大山一样压在自己的心口,自她倔强的选择离开烨国,踏上报仇这条路开始,这些便无时无刻不压在容浅的心上,当你她看到的那些场景,渐渐的变成了她的心魔,每每只要想到,心就会被压得喘不过气来。
多年来憋闷在心里的事情,终于都说了出来,容浅忽然觉得肩膀上轻了好多,她深吸了一口气,站起身来,天上的月亮已经不再光亮,可她却难得的露出了一抹苦涩的笑。
“浅浅,一切都过去了,君非白会没事儿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姬若离伸手她的肩头,这些年,面前这个女子承受了太多。
“浅浅,当年的事,已经够了,要查也交给我,等救出君非白之后,你跟他一起回烨国好不好,这么多年,你跟他这个耗着,也是时候到头了,放过你也放过他吧。”
“阿离,多年前,大哥在灌输内力给我的时候,就跟我说我不要执念于报仇,当时我还小,不懂他话里的深意,执意要回来,这些年,其实我早已看明白了,只是心里放不下那执念,其实早就累了,但是……”
容浅深深叹了口气,“但是你知道吗,我没有勇气回去面对君非白,我不止一次的伤他、弃他,他对我的好我记得,我明白,可他的这种变成了一种负担一样的压在我的心头,我没有办法,没有办法……”
“浅浅,不要再说了,去找他吧,找到他之后,你们好好的谈一谈,告诉他你心里真正的感受。”
“阿离?”
“其实,你们早就应该好好谈一谈了,你们呐,分明比我年长,却都不敢朝前迈一步,一个生怕对方在跑,一个害怕对方的好,可却都如此的看中对方,这不是很奇怪,很矛盾吗?”
“听话,好好去睡一觉,明天去找君非白把一切都说清楚,不要等真的失去了才后悔。”
姬若离浅声唤了站在不远处的裴济他送容浅回去休息,自己则折了另一条路,一路往南,走到临街的一家糖水铺子。
舒冀一人正抱着一只叫花鸡在啃,见到姬若离上来,只当是没看见。
姬若离上前笑道,“师傅。”
“师傅,你眼里还有我这师傅,当着阴庭的面儿,偏帮着唐家那小子,那小子却人帮着吗,他家到少的兄长姐姐撑腰,身边不是她师傅,就是一国帝君,在不然就是上京一霸,你没事瞎掺和什么,尽是瞎捣乱!”
想起阴庭对唐淼那个殷切样儿,就好像人家是他什么人一样,他的表现,他受了阴庭到少白眼,面前这小儿,分明是他训练出来比过阴庭那小徒弟的,现在倒好,直接长歪了!
这胳膊肘往外拐的徒弟,就一点都不心疼心疼他这个做师傅的,舒冀想着,狠狠的扯了一块鸡肉下肚,又不满的吹了吹自己常常的眉毛。
“师傅,您老吃鸡不觉得油腻吗,徒儿帮您叫壶茶解解腻可好?”
不等舒冀回答,姬若离便招呼了小二,“小哥,来壶上好的云山雨雾茶,在来些你家拿手的点心帮我包好。”
“这茶么算你孝顺,可点心是怎么回事儿,你知道我素来不吃甜食,怎么,你今晚没有吃饱?”
作为一个师傅,舒冀觉得,自己这问题问的十分的好,充分体现了一个师傅对徒弟的关心。
看看,看看,天下间做师傅的多难,就算徒弟做的不好,还要关心徒弟的三餐温饱,舒冀满意的勾了勾唇,做人师傅做成这模样的,也是十分好的了。
“师傅,您误会了,唐小七比较喜欢吃他家的冰酿彩球,而且他家其他的糕点也不错,在上京城颇为出名,我准备带些回去她明早当早膳吃。”
阴庭淡淡的解释,舒冀脸上的颜色越来越难看,“又是唐淼这小鬼,你对他倒还真是好,我竟然不知道,我舒冀的徒弟竟然变成了给人送糕点的小弟。”
姬若离一听舒冀这般说,立刻笑眯眯的看着他,“还是因为师父您的眼光好,挑选的店好。”
“德行,我看你和唐淼混在一起久了,就连嘴上功夫都像他了,这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是相好的呢,瞧这殷勤劲儿!”
大口啃了鸡腿,舒冀已经不愿意在跟姬若离深刻探讨唐淼的事情,吃完最后一点鸡架上的肉,他无所谓的在衣裳上擦了擦手,“说吧,你好容易逮着我,想从我嘴里知道什么,别传了出去说我这师傅,一点儿都不帮着徒弟。”
“徒儿哪敢。”姬若离笑着转了话锋,“不过徒儿确实有一事相求,想请教师傅关于琉璃金的事儿。”
舒冀老小儿的面孔忽然变得严肃起来,“什么,你从哪里知道的琉璃金?”
113 容浅还活着!()
东方的天空开始泛着微微的白,下人们熄了门前的灯笼,二王府前当值的守卫也正准备换岗,乔知骑着马,穿过已经成为过去的黑夜,带着一身的雾水,匆匆回府。
“乔……”
有侍卫想跟他攀谈几句,话还没有说出口,乔知已经匆匆的入了府院,直奔着姬乎的主院去。
乔知一脚跨进姬乎的院子,王瑞一身紫衣,面对着姬乎正襟危坐,他正准备说出口的话,立刻被重新吞了回去,“王爷,侯爷。”
姬乎一手捻着茶盖儿,一手捏着一颗黑子,他双眸仔细的审视面前的棋局,好一会儿,方才落下一子,“侯爷又不是什么外人,有什么事儿,你就说。”
乔知闻言,又倪了一眼王瑞,他并未说话,只安静的下棋。
“王爷,城外传来消息,说是靳家主在出城的时候,遇到事儿了。”
“他遇到事情,便是遇到事情,与我有什么相干的?”姬乎无所谓的挑眉,靳家在大夏的地位,虽然十分的强大,但靳家不同于季家和容家。
靳家的目的性很明显,只要有利可图的事情,一般都会同意,他与靳家除了生意上的往来,并没有的交集,由于靳家重商,对利益看的十分,一般不危及他们做生意的事情,他们都不会掺和进去。
而且,靳家对权利场上的争斗,始终显得兴致缺缺,姬乎并没有要拿靳家人当敌人的意思,自然,做对手,他们也不够格。
靳家对商业的减持,也让人越发越但看靳家,甚至忘了,靳家便是大夏三大家族之一的继承人。
对于姬乎来说,靳家人是可有可无的角色,如今靳家出事儿,在他看来,也不过是无关痛痒的小事儿罢了。
“王爷,不只是靳家主,唐少尊主也出事儿了,听那边的人说,这次,容家主和谨世子也过去了。”
“容家和阿离都过去了?”拧着黑子的手一顿,姬乎玩味的杨唇,“这倒是有意思了,有人竟然敢动天下第一帮的少尊主,还连带着容家和阿离一起得罪了?乔知,知道是什么人做的吗?”
乔知摇了摇头,“并不曾说,但那边倒是说,上京城的郊外,血腥气重的已经让人蹙眉了。”
“来人得罪了天下第一的江湖帮派,得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