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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姑父本就极不愿意促成唐家和慕容家的婚事,借着六哥在宫内伴读的由头,将婚事压到了六哥成年之后。
天麟男子十六岁行成人礼,算算日子,唐毅说的应该是跟疯丫头的婚事。
疯丫头!
唐淼忍不住捧腹,“哈哈哈,六哥,你说的逃婚,不会是和疯丫头的婚事吧!”
“除了她,还能有谁?”唐毅闷声反问。
“哈哈哈,六哥,你可真是长本事了,就不怕疯丫头抓你回去啊,哈哈哈!”
唐毅打小就怕慕容枫,性子里对慕容枫的乖顺就好像是与生俱来的一般,如今他竟然有本事逃了慕容枫,真是让唐淼开了眼界。
“淼淼!”唐毅郁闷的将那袋搁在桌子上,一脸哀怨的看着唐淼,“我现在心里还不安稳的紧,你倒是好,就知道笑话我!”
“不是,我不是笑话你!”唐淼一手捂着肚子,另一手轻飘飘的摇晃着,她本来想憋着,但一瞥到唐毅,就忍不住联想到慕容枫。
想起疯丫头当年和自己叫嚣的模样,她忍不住又笑了出来。
唐毅眼眸中示威的意思逐渐清明,唐淼笑的有些停不下来,片刻后,她喘着气捂着自己的肚子,“哎呀,不行了,不行了,笑岔气儿了。”
她伸手去扒拉唐毅的衣袖,“六哥,你做的还真是绝,我也算是大仇得报疯丫头当年在我面前那么嘚瑟,哈哈哈!”
“淼淼,你快别这么开心了,我都快愁死了,按照枫姐姐的性子,她要是追来了,我可怎么办?”
“别说,按疯丫头的性格,说不好明儿就找上门来了。”
唐淼煞有其事,唐毅心情更加低落了,“哎,当年还真让你说中了,我还真后悔了,我也不是有意要逃婚,下了慕容伯伯的面子,可成亲前那个晚上,我头脑一发热就跑了出来,你说怎么办啊,淼淼?”
他挠了挠头,十分痛苦,“要不,我现在回去,还来不来得及?”
唐淼还未及答话,就听到一个十分肯定的答案,“孤看你是来不及的。”
君非白一身黑袍暗纹纱袍,若不是他进了屋,恐怕早就融在了夜色中。
今晚来找她的人未免也忒多了一些,唐淼微勾了唇,这一个个除了唐毅,消息都挺灵通,手脚也挺快!
她瞟了一眼身边的空座,君非白也不客气,拂袖坐到唐淼的身侧,他不客气的拿起一边干净的筷箸,“前些日子,孤去天麟游玩时,碰巧经过盛都。”
他夹起一块清淡的杏仁白糕,余光瞥了一眼唐淼,“之前听你说起过你兄长的婚约,赶巧盛都那几日热闹非凡,一打听还真是,孤想着和你好歹有些交情,就顺道去凑个热闹,尽些人情。”
“我谢谢你啊!”
唐淼冷漠的看着他,整张脸上写满了对他不说重点的不满。
“我说你这急脾气怎么和小时候一模一样,也不知道改改!”
君非白满满的咀嚼着刚刚咬下的一口糕点,细细品味一番后,才不紧不慢道,“孤那日准备了个厚实的红包,还没送进门口,就看到你们家门口乱作了一团,你爹和你慕容叔叔派兵直接堵了盛都大大小小的出口,不过就可惜,你六哥早就金蝉脱壳了。”
他笑意盈盈的看着唐毅,“是因为你们是双胞胎的原因么,平素乖顺的状元郎竟然也会干出这么离经叛道的事情来。”
唐毅被他笑的有些不好意思,他低头看向唐淼,“淼淼,这位是?”
“这强扭的瓜不甜,当年订婚的时候,我六哥才屁大点,懂什么呀,他逃婚是正常,不逃婚才是脑子进水了!”
唐淼一手挡在君非白的面前,挡住了他望向唐毅的视线,挑衅与他直视,“君非白,我六哥可不归你管,你别拿他开涮!”
“君……君非白,烨国帝君?”唐毅的脑子有些懵,似乎不太能接受眼前的现实。
唐淼点头,十分讲义气的看着唐毅,“六哥,没事儿,这里不是烨国地界,他管不到你。”
烨国帝君……
唐毅依旧不能够回过神来,唐淼说的和他关心的重点完全不同。
他砸吧砸吧自己的嘴,最终不知如何开口,只静默着坐在一边儿。
他的视线忍不住游移在君非白和唐淼之间,烨国帝君和淼淼竟然相识,而且看他们相处的模样,似乎还挺熟的。
这些年淼淼出门在外,到底经过了怎样的游历,才能交上这样的朋友?
君非白一身常服,身上还沾染着些赶路的风尘,可他身上的天家威严,却是怎么都收敛不掉。
不同于阴离身上的老态龙钟和暮霭之气,君非白身上正气斐然,令人忍住不拜服,他忍不住又瞥了瞥唐淼的这位帝君朋友。
唐淼巴掌大的手,哪里真的就能遮挡住君非白的视线,对上唐毅的目光,他敛了敛眼中的神色,深不见底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的亮光,算是回应他。
他眸中的那道光浅显而温和,并不摄人,反而平易近人,一个人到底经过怎么样的试炼,才可以将眼中的眸光演绎得这般的自若,似乎他的一丝,都可以通过眼眸中的光晕和眼角细微的变化来呈现。
唐毅一时间又惊奇又害怕,除了阴离外,这是他第一次出门,也是他第一次出门就见到的第一个大人物,他感到惊奇的同时,又无法抗拒君非白周身高山仰止的威严气息,独属于天家人望而生畏的气场。
“唐淼,不是每个人都跟你一样没大没小的。”
君非白一语道破天机,他抬手将唐淼的手压下,和善的看着唐毅,“唐淼说的对,这里不是我的地界,我管不到你,不用这么拘束。”
他忽然间改了称呼,顿时间让唐毅觉得亲近不少,可眼眸中的怪异也随之而来。
“六哥,这丫没做帝君前,也是个吃苦耐劳的底层劳苦大众,不要在意称呼上的细节,其实他自己用着那个高高在上的称谓,自己都觉着别扭。”
唐淼逮着个机会,将刚才君非白的调笑全都还了回去,她气狠狠的瞪了一眼君非白。
“淼淼!”
唐毅忍不住去拉扯唐淼的袖子,虽说他看的出来,君非白和她之间关系不一般,可人家到底是一国帝君,她这般没大没小的模样,真的不要紧么?
“这小子说的没错,我对称呼没什么讲究。”
君非白温和的看了一眼唐毅,倒是安抚了他依旧有些惧怕的小心脏,他转身摸了摸唐淼额前的碎发,十分坏心眼的蹂躏了一般她的秀发。
“我说小子,你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啊,还是那么幼稚。”
“要你管!”
她哼哼的白了他一眼,看着他已经撤下的手,她张口就奔着他刚才作恶的手指咬了过去,君非白立刻敏捷的抽回了自己的手。
他胳膊肘抵着桌子,身子向后倾斜了一些,扬着自己刚刚逃离的手,有些得意,“瞧见没有,姜还是老的辣!”
“哼!”唐淼不以为意的勾唇,她一手抄起桌上的酒壶,“我浅浅姐刚刚送来的梨花酿,她说是十年陈,我估计不止吧,你说是不是你们当年酿好了之后,大手搭吧着小手一起埋下的,容家的火可烧不到地下,这些酒么应该是那个时候的吧?”
“我浅浅姐对你这么不待见,这酒估摸着你是要不到,机会难得啊!”
唐淼挑衅的冲君非白扬眉,两人僵持片刻,唐毅惊奇的看着君非白缓缓的将手搁到了唐淼的跟前,他爽气的捋起了自己的袖子,露出白皙的胳膊,“诺,给你咬,咬手背更过瘾,你个属狗的臭小鬼!”
“哼,你个女人没有原则的老男人!”
唐淼冷吭一声,将手中酒壶搁到君非白跟前,“拿去拿去,我眼不见为净,谁要咬你,那么老,肉都是糙的,欠着,以后还人情来。”
“小鬼,我说错了,你不是幼稚,你是黑心,逮着个机会就让还人情,跟你师父一样是个奸商。”
君非白一手接过酒壶,仰头就往嘴里倒,梨花浅淡的香气萦绕在唇齿之间,混合着酒精,清冽可口。
他豪迈的用纱袍擦了擦嘴角,“十多年了的沉淀,果然好酒!”
“出息!”唐淼又是一哼,完全不像搭理面前这个不远万里追妻的老男人。
“帝君,我家淼淼这样,你不生气的么?”唐毅终是忍不住问道。
“小鬼,你家里人倒还真是关心你。”
“要你说!”
唐淼又是一个白眼抛过去,唐毅不是唐淼,多年正统教育,他虽然知道唐淼素来直爽的让家里人都自愧不如,但对方好歹是个帝君啊,他的眼角忍不住跟着抽搐。
“不介意,完全不介意。”
君非白给他递了个放心的眼神,考虑到唐家唯一的一位状元,他补充道,“放心吧,你这弟弟素来知道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她这般没大没小的模样,也就是当着熟人的面儿才能肆无忌惮,换了旁人,不定给面子。”
“君非白,你非得这么拆我台么,我招你惹你了,你要这么在我六哥面前说我坏话!”
唐淼其性十足的望向君非白却是惹得唐毅一笑,她回过头去怒道,“六哥,你笑嘛?”
“没事,我只是放心了。”
唐毅摆手,君非白说的不错,淼淼从小就知道顺杆走,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早就精的跟个狐狸似得了。
君非白和唐淼之间的互动,更多的时候,更像是兄弟之间的打闹,或许是因为君非白年长的关系,唐毅心里上总感觉,君非白有时是故意让着唐淼,带着兄长的些微宠溺在里头,他瞬间不觉君非白身上的气息骇人,反而觉得好相处了一些。
心中担忧放下,他再次想起了自己逃婚的事情,原本上扬的唇角再一次垮了下来,他一手踌躇的抠弄着圆桌,终于慢慢吞吞的抬起了头,支吾道,“敢问帝君,可知道我离开后,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