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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北平青军大捷,叛军十万大军全部被擒!
此次平青大将军许中琪成功收复被叛军占领的青海地区六十万平方华里的领土。围歼击溃叛军主力,活捉了叛军亲眷,叛军酋领眷属和其它从属史员。
太子太保、威信公、平青大将军许中琪率军献俘,终于赶在了年前,将叛军酋首亲眷及主要从属人员押解回京。
曾经肆虐青海、甘肃等地的草原叛军已经枭首,此战叛军已被彻底击垮。逃窜至甘肃庄浪卫一带大山之中的叛军余党,在大军压境之下,还能苟延残喘多长时间?
称颂之声,已然响起。百年后,青史之上,这也是浓重的一笔。
随着荣景帝圣旨出了京中,王师大胜,献俘德胜门的消息,让整个京城都沸腾了起来。这是多少年未曾出现的大典了?国朝百姓怎能错过。
荣景帝圣天子,天命所归之声,越传越盛。
在急切又兴奋的期盼中,大军姗姗回返,终于于岁末回返京城。
城中百姓莫不想要一睹亲军兵容,德胜门内外,挤满了百姓,道路两侧水泄不透,几乎无处落足。
“王师凯旋,夹道相迎,气势如虹啊!”站在道边,众人皆是定定望着远处的大军,欢声笑语,丝毫不惧严寒冰冷。
德胜门外大街上,已经能看到军阵。最前方是马队,百来匹战马昂首踏步,蹄声若鼓。其后是披甲锐士,长枪灿灿,旌旗飒飒。
成串的俘虏颈栓白绳,弓腰背负,一个个蓬头垢面,衣不蔽体。这些叛军头领们,哪还有往日威风?
其中一书生打扮的青年目光停在了阵中,欣然一笑,“面对大雍神兵,再怎么强的敌人,也要变作土鸡瓦狗了。”
他说的斩钉截铁,笃定无比,就像亲眼所见,一派与有荣焉。
大雍兵士有这么厉害吗?更多的人忍不住踮起了脚尖,努力向军列处看去。
阵列正中,一位大将军策马而行。身姿挺拔如苍松,气势刚健似骄阳,剑眉下一双璀璨如寒星的双眸,千军万马,如臂使指。就算前后皆是猛士,亦无人能挡那人雄姿。
“娘,我也要当大将军!”人群中有孩童抓紧了母亲的手,低声叫道。
那妇人笑了,面庞慈和,伸手抚了抚儿子发顶,鼓励道“孩子,只要你勤练武艺,总有一日能报效天子,能成为那高头大马上的大将军一样的人……”
天子仪仗设于德胜门,浩浩荡荡,直铺到德胜门外。鸣钟,鸣金鼓,奏铙歌,天子登御楼,鼓乐大作。
阿尔布坦温布和他的妻子长马儿、青黄台吉兄弟两人,吉吉扎布台吉等部众,颈上皆以绳索束缚,踉踉跄跄迈着脚步,被牵到了城下。无需呵斥,他们就主动跪在了光洁的御道上。
平青大将军许中琪进前一步,向着御座上的荣景帝叩拜,朗声说道“奉旨平定青海,所获俘囚,谨献陛下,请旨。”
这声音,就像厉鞭,狠狠抽在了阿尔布坦温布等人身上。往夕的威仪,无尽的权势,早已灰飞烟灭。如今的他,只能佝偻身躯,尽量缩起肩膀,期盼高高在上的大雍皇帝陛下,能饶他一条狗命。
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身体抖的更厉害了。年迈和疲惫,让他脑中嗡嗡作响。德胜门上遥遥传来的圣旨,也变得时断时续。
隐约中,他听到了许中琪的名字。听到了青海,听到了甘肃,听到了那些被自己忘在脑后的东西。典礼官高亢的声音中,寒意森森,威慑迫人。阿尔布坦温布的面孔扭曲,便是在这三九严寒之中,也是汗如雨下,只觉一颗心沉到了谷底。
不算长的诏书读到了尽头。没有赦免,没有圣恩,战俘交由刑部。刑部尚书出列,再次请旨。
御座上,天子开了金口,“侵我城府,屠我百姓,谋逆犯上,其罪难饶。杀无赦。”
高台之上,一人的声音能传多远?然而最后三字落定时,天子身侧礼官高声重复:“杀无赦!”
御座前后,四名近侍齐声呼喝:“杀无赦!”
一传二,二传四,四传八……呼喝一层一层叠加,直到德胜门城头,三百六十羽林亲军大喊出声。
“杀无赦!”
吼声震天,如携风雷!
。。。。。。
城楼上,荣景帝冷眼看着那些垂死挣扎的身影。
不甘的人群挣扎起来,想要高喊一番,求个恩典。可惜,身旁人哪会让他放肆?扼住脖颈,堵住口舌,兵士们昂首挺胸,牵起绳索,把这些钦定的死囚拖向刑场。
谋逆作乱,纵掠城池,洗劫为祸一方,多少无辜性命,死在这些人刀弓之下?
。。。。。。
第三百八十一章 过年()
“皇上,当封赏诸将了。”宣礼官低声进言。
荣景帝深吸了口气,平复心口的激荡,挥手让仪式继续。加官进爵,论功行赏,这是为国尽忠的将士们,应得的奖赏。
经此一战,西北草原将再次陷入群龙无首的纷争之中,分而治之,定能一一克复。
许中琪甲胄加身,也未曾影响矫健身姿。跪倒在阶前,向天子行礼。
德胜门外,群臣百姓的注视下,荣景帝长身而起,来到许中琪面前。对于爱将下一步的安排,荣景帝心中也已有成算,忠臣良将,自当戎边卫国,建功立业,方不辱没。
“爱卿此战劳苦功高,快快平身。”
“臣幸不辱命!”
荣景帝微笑颔首,君臣相得,不也是佳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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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门献俘的热闹景象,林羽之是无缘得见了,方讲师对他们管束极严,考校不断。便是对林羽之不在书院居住苦读都颇有微词,更是不会放他出去了。
加之,对于武将这一套,讲师并不甚感冒,文人的娇傲尊严。
林羽之自然也不敢懈怠,每日刻苦读书,于其他事务上也彻底收了心,下面能做主的,自然由他们直接拿主意。府里事务更是有顾瑾看顾,到是万事顺遂,一点也不令自己分心。
但应下娇妻,别庄赏梅,终是未能成行,略感遗憾。
期间到是偶然之间,与谭师兄结识了现任九门提督的赵书玉。以谨恩侯府现今的权势、人脉、圣宠,此人却并不显傲慢,亲自围追宵小之徒,到是英武不凡。
言谈举止十分平易谦和,教养极佳,绝非一般的纨绔公子可比,到是可交之人。可见谨恩侯府的老侯爷确有独到之处,能力、手腕都自是不缺,教育儿子也是十分成功。
对于他在后宫的贵人娘娘情况如何,就不是外人可以窥探、猜测的了。
是以,便是这位“赵国舅”大人再是平易近人,林羽之也始终保持着一份清醒的认识。身份地位悬殊,不敢僭越处之。
而好友蔡冒,也在年前自山西赶了回来,重新返回书院读书。
关于山西之行情况如何,林羽之便是不问,这些消息也是传的人尽皆知了。
山西、河南新政,虽以不同的态度和手段处置,不过结果短期之内是好的。就要再看,依照朝廷的手段,新政能走多远,起多大效用吧!
对于当今皇上之强势,掌控欲之强,林羽之到是有了更深的认识。
士绅豪强这股力量若是拧成一股绳,其能量之强悍,无法估量。能先一步解决或缓解隐患,附和皇帝中长期的利益。便是用时长一些,手段多一些,也是十分值得的。
而只要此法彻底得到执行,一方式弱,另一方做为劣势的劳苦大众便是得力的一方。而这部分越是受到重视,越能创造更多社会价值,推动社会稳定发展。
令林羽之关注的法华寺事件,穆七也已经全身而退。
高层斗法,尽力保全一些无辜之人,再多的干预也是不能的。
腊月二十四这日,林羽之在茶楼见了林大老爷及大哥林慕之。二人气象姿态较之以往改变了不少。
年终红利二千两银子,在林羽之看来真不算多,也就是刚够自己兑添加剂的。但于此事上到并不想争什么,一点子好处,买个方便。
言谈间说到有人荐林慕之官职,乃是永平总兵下辖的小官,此事到是令林羽之警惕。
林大嫂子管着的胭脂铺子,年前也进行了一轮“赔钱”大促销,难得的五折优惠不限量。不得不说,任何时侯,女人都是舍得在脸上花钱的。
一轮促销,既赚足了银子,又得了口碑,一举两得。
自然,林大嫂子和铺子里的管事、伙计也得了可观的年终奖金,皆大欢喜。
更不论林羽之手下这些弟兄们了。该休沐的休沐,该发奖金的发奖金,只这毫不吝啬一条,又收拢了不知多少人心。
是以,林羽之再是想静下心来,也是诸事烦忧,这就是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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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下已是腊月,眼看就要过年了,顾瑾看着夫君自返回书院后,日益繁忙,自己也不得不担下更多的府务,开始着手筹备过年的一应事务。
着人收拾打扫,采买用品,储备物资,给下面的管事下人分发过年福利、红包,忙忙碌碌。
这日,顾瑾正在理铺子上的年终总账,丫头夏竹捧了一茶盘押岁锞子进来,回说“少奶奶,前儿那一包碎金子共是一百两六钱,里头成色不等,外院牛管事共总筹了一百六十六个锞子。”说着递上去。顾瑾看了看,只见也有梅花式的,也有海棠式的,也有笔锭如意的,各色各样,到也十分精巧,笑着道“好,交给花婆婆收起来吧。”夏竹笑呵呵的答应着出去了。
又忙着拢账,又忙着备年下的礼,又忙着预备林羽之同窗好友的年礼,又要忙着着人回永安伯府收拾院落,着实忙碌。
到了腊月二十九日上,林羽之书院里也休沐了。二人收拾停当,就忙忙的往永安伯府赶。
而此时的永安伯府,也已各色齐备,府中都换了门神,联对,挂牌,新油了桃符,阖府焕然一新。由大门,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