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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郎府的车这帮村民也敢查看吗?”漪晴头疼问道。
“可是咱们现在可不是用的侍郎府的名头啊……”车夫回答。
“好,但是我要说明,我帮你但是也不想给自己惹麻烦,”之前救人纯粹是举手之劳,但现在却是牵扯到当事人的家人找上门来,漪晴不愿意牵扯太深,又实在觉得女人被打的可怜,便问起心中的疑点,“我问你几个问题,一、这个玉佩对你来说这么贵重,你为何竟然这么随便给了我?二、听你的话里好像你并不认识你表哥,你为何就那么愿意和他一起?三、如果你们是亲戚关系,他赎你出来也是情理之中,大不了你不嫁就是,为何他家不肯放你?”
马车正停在路旁,等待着漪晴的命令,她们离村民还有一点距离,不过这帮人正好守在桥口,此时正在一个个盯着过往的行人。
“他们肯定也把守了另外一座桥,附近只有这两座桥可以出镇了,”女人焦急看着外面,道:“我之前偷跑过,没有别的出路了。”
“他们应该不敢直接查看咱们的马车,你先回答我的几个问题!”漪晴道。
“表哥家是富户,今年又过了乡试,为难他的人不多,这个马车他肯定敢查看的,”女人不接漪晴的话,咬牙恨道:“他还拿着我的身契,被发现了肯定是会被抓回去的!”
“公子,老爷这次连升几级,已经很是招人嫉恨了,这位姑娘又不回答您……”小桃红弱弱地提醒。
见漪晴皱着眉头不做声,女人眼巴巴求着漪晴、双手害怕的抓着自己的胳膊、嘴唇上被咬的渗出血液。突然这时候外面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小桃红推开车窗,却看到一男人正在试图检查另外一辆马车,声情并茂地解释着事情原委。
“多谢大家伙帮忙配合,这等丑事让乡亲们见笑了,本来这贱俾与我有婚约,奈何不守妇道,我念她家破人亡可怜的紧,给她个住处,没想到依旧勾三搭四屡教不改……大家伙要是遇到这贱俾可千万不能信她呀!”
听到这话,女人气的浑身发抖,道:“这就是我的表哥,王公子,求您大发慈悲吧,要是您不嫌弃的话,把我收成烧火丫头也行啊,求您了……”
女人求着情,声音不敢太大,生怕引起外面人的注意。
车里的四个人神色各异,正犹豫中马夫敲了几下门板。
“公子啊,后面人多了,您可赶紧拿主意吧?”马夫提醒道,女人表哥也注意到这辆马车的异常,和几人说了句话,一同走到近前来。
女人看着神色异常的几个人,悲戚道:“公子,我说的句句属实,若有虚假,我生生世世为娼为奴!”
第8章 宝塔镇河妖()
不用女人立下毒誓,漪晴也知道那男人在说假话,婚约又不是成婚,不守妇道大可以解除婚约另行婚配,死缠着不放才怕是真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呢!见到此刻肝肠欲断的女人,便道:“我信你。”
遂吩咐彩旗从包里拿出自己近日未及时清洗的面巾和衣服——上面还留有自己的臭味,又因为未及时换洗臭味愈发浓烈。漪晴顺势又撒上一把香粉,臭味反而被发酵,几个人被熏的摇摇欲坠。
小桃红拿出眉笔,给女人画上粗厚的眉毛;彩旗最后拿出之前明家给的十全大补丸,兑上水铺在碎布上做成膏药的形状。
四个人:每个人脸上都贴上几贴,甚是滑稽可笑。
“老人家,”女人表哥拱了拱手,径直来到马车前伸手便要打开车窗。
“你说你这后生真是的,我都说了我这车上都是一群染病的男子,哪有你说的娇滴滴的姑娘,咋恁不信人呢?”
老车夫拖延时间,一个劲插科打诨:“还有别怪我不提醒你,这车里可都是烈性传染病,你们只是看看就走了,我老头子可是要走好些子天送到大地方看病的,万一因为你我被传染了咋办?不行!”
“你说我车上有你找的人,没有你说咋办?什么才二十文?我冒这么大风险让你看,你打发叫花子呢?”
最后好说歹说,女人表哥给了车夫二两银子,车夫也终于在漪晴暗示下打开车窗。
只见马车内里有四个男性,浑身乱蓬蓬的,脸上贴着膏药看不清什么面容,车内似有恶臭传来,女人表哥正欲上前进一步仔细观察,不料漪晴突然开始咳嗽,贴着膏药的脸随着身体剧烈抖动,肉瘤若隐若现,吓得表哥几人登时后退。
“没有你找的人吧?你们这些娃子不行啊!”
“没有没有!”众村民赶紧让开一条路给这车人放行,实在是太恶心、太吓人了。
……
“公子,谢谢你!”女人感激道:“我叫董香兰”,女人终于放下了自己的戒心,露出雨后初晴般的笑容,漂亮的让人炫目。
“公子刚刚问我以后有什么打算,要是你不嫌弃,奴婢愿意做牛做马以报答您的救命之恩。”
彩旗和小桃红一脸复杂的表情,高兴的是为董香兰脱离苦海而高兴,纠结的是这董香兰的遭遇到底是真是假?于是两人又眼巴巴望漪晴着。
漪晴道:“我本不愿意要一个来历不明的丫头,但是看你实在可怜,而我如今也正是用人之际,你且记住,我只是念你可怜给你一个活命的机会,希望你不要骗我。下人多的是,我只要忠心!”
“公子,香兰誓死忠于您,香兰的遭遇也句句属实,如若有假,天打雷劈!”
漪晴看着香兰美艳绝伦的脸,感慨着这个男权横行的世道:此次艳丽的美人都遭了难,而自己幼年就不是完壁,那么此生又该如何呢?
“我家中有事,不得已远离故土,身边也只有这两个比我大不了多少的丫头,行事多有不便。”漪晴现在只是个小屁孩,很多时候自己不能出面,于是说道:“董姐姐,你比我们年长又多见识,这样吧,不如你做我名义上的姐姐,与我方便,与你不亏,你意下如何?”
“公子,奴婢愿意!”董香兰感激涕零。
“既然是姐妹,我叫王漪晴,你就叫王漪澜可好?”漪晴突然觉得自己的名字不如这个名义上的姐姐好听……
“多谢公子,漪澜遵命!”
小桃红和彩旗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但也不再多话,自家小姐的想法越来越让人不能理解了。
车上其乐融融,车夫吸上旱烟,惬意地吐出一个烟圈,抓紧时间赶路。
。。。。。。
众人路上未多耽误,便于半个月后来到上京。
抵达京城后天色已经太晚,一行人只得暂住城外酒家。
漪澜长于乡间,沦落于市井,对漪晴脸上的东西略有耳闻,本着报答的心态,来到漪晴的房内。
“你们先出去,守着门,”漪晴挥手道,经过半个月的接触,多少了解了这个落魄“姐姐”的性格,道:“姐姐,你今晚来找我可是有要事相告?”
“王公子”,见漪晴仍是男子打扮,多年的磨难让漪澜很有眼力见儿地说着对方的男性称呼,道:“您太客气了,奴婢不知道公子此次来上京的目的,但如果是因为您的脸,奴婢倒是有一些耳闻的,希望可以帮到您。”
漪澜惶恐地被按下座位上,又被对方倒上茶水,心中满是受到尊重的感动,于是手里又紧紧握拳,像是下着什么决心。
“公子,您脸上的是冤孽疮,这个您可知道?”
漪晴不置可否。
“老家外祖母生前说过,冤孽疮是上辈子造的孽,冤孽还不完,冤魂就生生世世化在脸上,一直到因果了结了为止。得了冤孽疮的人只有不断行善才或许有个好下场。”
这些漪晴都听说过,想起来鬼节那天的事,问道:“真的有鬼?那有什么特殊的日子需要注意的吗?”
“有,因为冤魂作祟,鬼节那天必须呆在有神明护佑的地方,否则鬼门大开,这个人可能会被冤魂吞噬,具体什么说法祖母自己说不清楚,毕竟都是些流言,没人见过。。。。。。奴婢没有别的能够帮您的,这个东西,送给您,对您或许有所帮助”,漪澜说罢,又把那漂亮的玉石拿了出来。
“公子见谅,奴婢当日对您有所隐瞒。事关家族秘密,不敢让太多人得知。之所以表哥家不放过我,其实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外祖母说我家里有上京出来的女医叶轻眉,曾经名镇天下,她临终前留下一个绝世宝藏,就藏在玉石中……可以说这块玉石价值连城!”
漪澜心中苦笑,若是价值连城自己的母亲何至于没钱看病看病?要是价值连城自己何至于沦落到青楼?何至于家破人亡?!可要不是价值连城,又为何家父亲与自己立下重誓:宁愿世代穷困度日,也要守护玉佩等待有缘人出现?
“这东西对奴婢来说只是一块石头,但是:匹夫无罪 怀璧其罪。表哥他们趋之若鹜,奴婢宁愿毁掉也不愿意它落在豺狼虎豹手里。”漪澜嘲讽地笑笑,接着说:“好在他们不知道那老祖留下来的是一块玉佩,还以为是什么藏宝图呢,愚蠢至极,所以也正因为如此玉石才得以保存。”
漪晴咪咪眼,笑着说:“那这样的宝物你就这样三番两次地送我?倒有点觉得是在做梦。你我没有利益矛盾,还请姐姐如实相告,否则我收你东西不踏实。”
漪晴上辈子被不良医患关系坑苦了,到这辈子还有心理阴影呢,再说这女人的行为也确实可疑——可是问题是自己也没钱没姿色,她到底图什么呢?
漪澜慌忙解释:“不,您别误会,奴婢确实不能再留着这个东西了,奴婢实在没有能力保护它,而且真怕哪天出个什么事把秘密说出去让恶人得逞。。。。。。”
“那你就不怕我也是豺狼虎豹之人?”
“怕,但是奴婢想赌一把!”漪澜笑呵呵道,并不多做解释,“您可以先看看的。”
漪晴想了想,便接过玉佩仔细打量着,大眼看去只是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