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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意总算能睡一个香甜安稳的好觉。
警察开始频繁出入程家,带走了不少物证,美意心底隐隐透着不安。
她想见况循,但是现在已经被限制了活动,去哪儿都有警察在后面盯着,美意愤懑,自己这是被当成嫌疑犯了。
况循倒是挺乐观,尽管他身后也有警察跟着,这也不妨碍他大大方方地抱着美意亲吻。
“想我没有?”
美意点头,点着点着眼睛就湿了:“我们什么时候才能真的在一起……我好怕……”
况循抱的更紧:“傻姑娘,怕什么,一切有我。”
“可是,警察说她可能是被人害死的,我们俩都有嫌疑,万一那些警察昏庸,着急定案把我们俩冤进监狱可怎么办?”
毕竟这种事也不少见。
况循敲敲她的小脑袋:“胡思乱想!不会这样的,警察办案也得讲证据,我们清清白白,不怕查,放轻松点。”
美意突然想起来他这段时间的行程:“你不是要去意大利帮冯老办画展,现在不能走了,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他那边会重新找助理,不要紧的,我已经跟他说过了。”
两个人叹气,沉默地依偎在一起。
美意是在睡梦中被警察带走的,她还穿着睡衣,张兰波想给她添件衣服都被拦下来了。
“小意!”张兰波跟在警车后面,又哭又叫,最后被程显文抱了回去。
美意一直望着妈妈的方向,心底越发害怕,她看着自己脚上粉色的兔耳朵拖鞋,觉得这一切真是荒唐。
“程美意,现在怀疑你和一起入室杀人案有关,你可以保持沉默,但你所说的一切将成为呈堂证供。‘
还是上次那个小警察,不过这回老警察不在了,换了个女警察,看面相是个厉害的角色,一直拿眼横美意。
审讯室是密封的,灯光又特别强,没一会儿美意就觉得浑身在冒汗,头昏脑涨的。
“现在几点了?”她打断了警察的询问。
女警察有些不满,看了一眼手表:“三点四十。”
美意已经困的眼皮打架了,说话也前言不搭后语,她甚至怀疑自己会不会一不留神就把什么都认了。
“我能不能睡一会儿,你们这样疲劳轰炸有点缺德。”
小警察嗤笑:“现在你是嫌疑犯,你没有选择的权力,我告诉你程小姐,还早呢,你好好扛着吧!”
“程美如在日记里写你早就知道她和况循的关系,你怎么解释?”
美意心里一阵烦躁,这个程美如没事写什么日记,装什么文艺青年。
“我不知道,她的日记我又没看过,我坚持我的说法。”
“请你再说一遍是怎么和况循认识的。”
“我妈妈的画廊收购了他的画,他觉得我们信得过,所以委托我们帮他办拍卖会,就这样认识的。”
“中间你、程美如、况循,你们三个人有没有见过面?”
美意仔细回想了一下,除了那次被小马拦在画室里面,还真没见过。
“没有。”
“你知道况循和程美如平时感情如何?”
她想起才认识况循时,还鄙视过他那么爱秀恩爱,现在想来他那时应该是很爱程美如的吧。
“对不起我不知道,我之前并不认识况循,认识他之后也没有刻意去打探过他的感情生活,这个你可以找况循的助理了解情况,我没有说谎。”
女警察刁钻地看了她一眼:“你父母离异之前你一直和程美如生活在一起,她有一只手受伤也是因为你,你是不是一直怀恨在心,所以多年之后重遇起了歹心,把她杀了?”
“我是不喜欢她,因为小时候她虐待过我,造成我一直有阴影,经常失眠,但是我是个有道德底线的人,不会因为这些私愤去杀了自己的亲姐姐,那是禽兽,我是人。”
美意的眼神透着愤怒和坚定,她开始怀疑况循的话,这些警察真的会讲证据?
“我们找况循了解过情况,他说他并不清楚你们姐们的身份,一直以为你们是不认识的,一直到前几天程美如出事他去程家才知道,是这样的吗?”
“是的,他什么都不知道。”
两个警察互相对视了一眼,女警察从身后拿出一个蓝瓶子,是那种很普通的药瓶。
“这是程美如服食的*,经过化验上面有你的指纹。”
美意几乎是崩溃的,这怎么可能,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个药瓶,连*这种药都是因为程美如死了她才去了解了一下是什么东西。
“我只能说我真的不知道,我没碰过,她去世之前我连程家的门都没进过。”
“程小姐,现在种种迹象都在表明你有杀人的动机,想证明自己清白就要把事情交代清楚。”
美意呜咽:“我还要怎么交代?我知道的已经都说了!都说了!FUCK!”
女警察把水推给她:“冷静一点,休息一会儿。”
两个警察把她留在审讯室里,女警察大概是不想女人为难女人,替她把强光灯关了,屋子里陷入一片黑暗,美意的世界也一片黑暗。
之后的审讯强度加大,换了不同的警察轮番上阵,一直到早上六点,美意因为头晕恶心在审讯室吐晕过去,才被送出来就医。
张兰波和程显文一早就等在公安局外面,听说女儿晕过去,张兰波急的要跟警察撕逼。
“你们这是虐犯!我要告你们!”
警察哪里会理她,到最后程显文也看不下去了,求警察能不能让他们见见美意。
“我女儿身体不大好,通融一下。”他从口袋里抽出一个厚厚的信封塞在警察手里。
“哎哎哎,别来这套啊,这儿到处都是监控,我可不想被革职,安心等着吧,48小时候之后没有确定的证据就可以保释了。”
张兰波已经哭成了泪人,死活不肯回去,非要在这儿等足48小时。
美意因为极度紧张导致胃痉挛,加上被审讯了一夜,体力不支,吊了一瓶葡萄糖之后人清醒了一些。
看守她的女警察年纪不大,脸上的*肥还没褪去。
“你真的是况循的女朋友?”
美意不想说话,只是点头。
小女警有些羞怯地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照片:“我特别喜欢他的画,能不能帮我和他要张签名?”
美意转过来,那张照片是况循的公开官方用照,就一张侧脸,整个人冷清肃杀。
她看着小女警,指指自己:“我可能就出不去了,你自己问他要吧。”
小女警有些失望地把照片装好:“我听队长说你这个案子证据还是不足,应该不会羁押。”
美意缓过神,伸出手:“给我吧,能出去我就帮你找他签。”
小女警开心极了,赶紧把照片递给她:“最好能让他写点鼓励的话,我打算考去法医部!”
“嗯,好的,祝你顺利。”
美意从医院出来后被直接送到了公安局的审讯室,她暗骂这些没人性的警察。
但是并没有人过来审讯她,没过多久她就被放出来,张兰波和程显文焦急地等在外面。
“妈妈!”她脚步还有点虚浮,但以最快的速度冲到张兰波身边,紧紧抱住她。
“小意!我的心肝宝贝!妈妈吓死了,妈妈真的吓死了……”张兰波又哭又笑。
程显文也吓的不轻,拍拍母女俩的背:“好了好了,既然没事就回家吧!”
“我被保释的?”她问张兰波。
张兰波皱眉,看看程显文:“没有,我和爸爸一直在这里,警察说要48小时之后才能保释,美意,你是不是真的可以走了?”
她点头:“里面的人说我可以走了。”
三个人面面相觑。
☆、第十七章 夜游
美意回家之后一直都在低烧,整个人迷迷糊糊的,吊水吃药也没用,张兰波觉得女儿是被脏东西吓着了,特意请了个神婆回来给美意叫魂。
家里到处都点着檀香,神婆坐在中央叽叽咕咕地念经,也不知道说的是什么。
“你什么时候这么迷信了?”程显文有些不满,他要把美意送到大医院去,张兰波又不肯。
“你懂什么,有时候还是这种土法子管用,你忘啦,美如那会儿手断了也是一直到发烧,我就这么给她叫魂叫好的。”
突然提到美如,两人沉默下来,守着唯一的小女儿,期期艾艾。
美意又是一场大梦,梦见自己躺在那个老旧的宅子里,铁艺的大床上铺满了花瓣,她睡在上面,手边还有香甜的曲奇,窗外是马车的声音,说话的声音,有个人在叫她,意意,意意。
她想应他一声,怎么都喊不出来,她就睡在那里,多想那个人能进来找到她。
她等啊等啊,猫咪把曲奇都吃完了,那个人也没有来。
美意在睡梦里流下眼泪。
“小意,喝点水好不好?”张兰波听见她在呓语,糊里糊涂的样子,心里气极了:“这些警察真是,把个小姑娘吓成这样,万一有个好歹,我非告死他们!”
“行了行了,让孩子再休息会儿,咱们都出去吧。”
张兰波皱眉:“况循那个混小子到现在都不来看看美意,出了事就知道顾自己,我就说他靠不住,偏这个丫头一根筋!”
程显文把她拉开:“消停会儿吧,我头都被你吵疼了,走吧走吧,下去吃点宵夜。”
灰白色的房间里只剩美意一人躺在床上,她缓缓睁开眼睛,盯着天花板看了好一会儿,眼角的泪已经干了,可她还是想哭。
“哭什么?”
这声音和梦里的声音重合,越来越清晰,美意扭脸看向窗户,那个高高大大的男人穿着风衣,在月色下对她笑。
“你爬窗户,私闯民宅。”
冯延川笑的恣意:“哟,没烧坏脑子啊!”
他把窗户关好,褪了手套,坐在床边看着她,好像在看一个宝贝。
“瘦了,况循每天给你送饭都送的什么。”
美意还在低烧,浑身没力气,听到这话倒是来了点精神。
“你……你是不是,是不是一直在注意我?”她挑了个不那么敏感的词,其实她想说,你是不是一直在跟踪我。
冯延川的手指从她的额头滑过鼻尖,停在她微微上翘的唇上。
“他追女生就那两招,随便都能猜到。”
美意松了口气:“你来永州干嘛?还半夜爬人家窗户……”
他叹气:“下次应该要带你去看一看《罗密欧与朱丽叶》。”
美意垂眼,觉得气氛陡然变了,也不敢再随便说话。
冯延川四处打量了一下房间,是那种很普通的客房,大概因为临时有人住进来所以特别收拾了一下。
“要在这里住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