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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兰波显然是相信了,态度缓和下来:“你要是男孩儿我会这么担心吗!我养了这么大的姑娘说不见就不见了,还是跟个来历不明的男人在一起,你瞧瞧,瞧瞧,我嘴里都起火泡了!”
美意瞥了一眼,妈妈确实憔悴了不少,她也软下来:“妈,我都22了,总会有离开你自己出去的时候,你不能一直把我拴在身边……”
“噢,翅膀硬了?那就再说说这个况循,我可是跟你三令五申了无数遍,不要跟这些有钱有势的人来往,没有一个好人,你偏不听,我跟你说,有你哭的时候!”
“况循哪儿不好,你怎么就这么不待见他,他说了是以结婚为前提跟我交往的,现在他就是我男朋友,请你对他好一点。”
张兰波哼哧了一声,端着杯子喝水:“没的谈,他是他,你是你,你是我亲生的,我对你好对你坏都是应该的,他可跟我没半毛钱关系,我对他不会带任何感*彩的,美意,这就是妈妈的态度,你要是非得跟我反着来我也不在意,这日子总归是你自己过,但是你选择了以后就别跑回娘家来哭。”
美意气咻咻地看着她妈妈,张兰波女士,永州有名的女强人、交际花、文艺女老年……
“妈,你这些年对我不好不坏,是不是就因为当年我害你被赶出程家?”
张兰波惊讶地看了女儿一眼,没想到她会有这种想法,她却不知道该怎么说,她自知,作为一个母亲,她是不成熟,甚至不及格的。
美意很小的时候她忙着事业,一天到晚都不沾家,孩子几乎都是丢给保姆,顶多周末了和孩子一块过个亲子时光,但那也是很少有的情况。
她发现美意不对劲的时候美意已经被程显文那个大女儿虐待了很久,她心里是愤怒的,当晚就跟程显文吵了一架,程显文非但没有教育大女儿,反而讽刺张兰波用个赔钱货逼婚。
她一心一意想要过一辈子的男人,当时伤她太深,她一度以为自己患上抑郁症,每天除了拼命的工作就是拼命的交际,想要跳出那个围城。
终于契机出现,代价竟然是女儿被冤枉弄断了姐姐的手。
张兰波至今都不能忘记美意小小的个子挤在一群大人里,努力想要看见姐姐美如的样子,她眼里的关切并不是装的,小孩子就是这么天真,哪怕那个人对你再坏,只要稍稍给她一点甜头,她可以回报你最无价的爱。
“程美意,你是我女儿,任何时候我都不会害你,记住这个就行了。”
美意知道她和妈妈的谈话算是崩了,她和况循以后的路恐怕会十分难走。
她这个想法只保持到第二天就被另一个人给打破了,张兰波反对他们无非因为自己的糟糕的婚姻。
程美意现在已经不害怕程美如了,她可以像她一样,冷冷地看着她。
“要买画?”
程美如在画廊里随便转了几圈,有些不屑地看着这个规模不小的场地:“这些是我爸给你们的吧?”
美意冷笑:“是啊,连我的命都是你爸爸给的。”
程美如阴阳怪气地哼了一声:“况循来找过你了?你还真是有手段啊,跟你那个狐狸精的妈学的吧,我告诉你程美意,况循顶多也就是跟你玩玩儿,别以为你真能套牢他!”
“那你跑这儿来撒什么野,安心在家等他玩够了回去啊。”
程美如气到不行,她已经好久没见过况循了,每次去找他都被小马挡在门外,现在连电话都不接,自从他单方面宣布分手开始,他就真的当做是分手,再也没有回头看过她。
“程美意,你可真够不要脸的,你妈妈这些年就把你教成一个专勾别人男朋友的小狐狸精?你把张兰波叫出来,我非得好好问问她,是怎么当妈的!”
美意跨上去伸手就给了她一巴掌,又快又狠,立时就现出红红的指印。
程美如整个人都被打懵了,捂着脸发疯尖叫:“程美意!你竟然敢打我!我是你姐姐!”
美意拍拍有些发疼的手:“不好意思,我妈肚子里就出来我一个,你是哪儿来的野种我还真不知道。”
“程美意!你好得很!”程美如狠狠盯了她一眼,甩上画廊的门走了。
美意并没有把这件事告诉张兰波,下午室友通知她辅导员要查寝核对在校人数了,她只好急匆匆地赶回学校。
错过了来找她的况循。
张兰波对况循始终是有些冷淡,就算之前他作为冯和的学生,作为委托人,来和她谈合作,她也不大喜欢这个年轻人,总感觉他身上有股阴沉的气质,让人捉摸不透,她怕自己那个傻女儿被人拆骨入腹了都不知道。
“美意去学校了?她怎么没跟我说……”况循并没有见到美意。
“怎么,她什么事都还得跟你汇报不成,你是她什么人?”张兰波皱眉,最看不惯这种大男子主义的人。
况循急忙否认:“没有没有,伯母别误会,我昨天和她约好今天去美术馆,美意不会随便爽约的,我只是担心她。”
张兰波好笑地看着他,她太了解这些男人的心思,还没得到时候就是让他当孙子他都愿意,等得到了让他当老子他还嫌不够。
“程美意是大人了,就算跟你谈恋爱她也是自由的,还有,我还没同意你们的事,不要以为她在中间和稀泥,死缠烂打的糊弄我就能过关,我比你想象的要难缠。”
况循苦笑,对于张兰波的不满他是知道的,所以一直都没敢正式登门,他自问是年轻有为,完全有能力给美意一个稳定幸福的生活,实在不明白这个未来丈母娘怎么就看他这么不顺眼。
“那我慢慢来,一定让伯母满意。”
张兰波面上未动表情,抬手拢起头发,不咸不淡地看着他:“程美意缺心眼我不缺,所以,你最好把你那些烂事搞清爽了再来跟我谈。”
况循闻言色变,微微颔首:“伯母放心。”
两个人的谈话也是不欢而散。
作者有话说:其实吧,这文就没有谁是绝对的坏人,大家都是为了生活,相互理解一下吧,po主自己就很喜欢画家呢,三少你有点危机感啊,说不准我就让画家先上船了呢!
画家:说话要算话,姓冯的本来就鞭长莫及,我也不怕
三少:谁说的?你量过我尺寸?
真·少女·兆兆:我天!你们这是在开黄腔???
画家;三少:都是成年人,败装逼。
☆、第十五章 逝者
“美意,今年六级还报不报啊?”
程美意顶着乱糟糟的头发从上铺下来:“不报了,年年报年年栽,我这个大四的学姐还是把茅坑让给学弟学妹吧。”
室友白她一眼:“我们可都报了啊,好赖最后一次,哎,你不是要*么,*必须得过六级啊!”
美意更加萎靡:“不考了,我实在没力气和那些人抢自习室。”
她回校之后就开始准备*,本以为算是早的了,谁知道别人从年初就开始准备了,自习室里的位置早就被哄抢光了,到处都是小纸条,什么占座者逢考必不过,什么此位置已有人,请自觉绕道……有的干脆把椅子和电饭锅、水壶绑一块,吃喝拉撒全在自习室。
美意算是被吓到了,这阵仗,她这种打算*考的人还是算了吧。
“美意,你工作落实了吗?”
美意摇头,突然就有点迷茫,室友们要么*要么出国要么考公,反正出路都想好了,她呢,她也不知道自己毕业之后要干什么,难不成真的去接手妈妈的画廊?
“哎,你那个神秘的男朋友今天还来不来送饭?让他送点卤鸡爪呗!”
美意啐她一口:“美死你!”
况循已经连续一周每天饭点开车送饭过来,让美意有些受宠若惊。
从永州开车到她学校这边不堵车的话也得一个小时左右,还得掐着饭点来,那就是早上就要把饭菜准备好,早早地就开过来。
美意心里总是觉得特别不踏实。
中午的送饭电话如约响起来,室友都在起哄,非要一起去一睹况循真身风采。
“别闹啦,他助理不让人看的,照片你们不都看过了么!”美意堵在门口。
“让我们看一眼嘛,况大师哎,只在电视上见过,谁知道你是不是骗我们的!”
“别想激我啊,呐,躲远一点看,看一秒就赶紧撤!”
得到允许的姑娘们跟疯了一样冲出去,美意无奈地跟上去。
不过之后演变成四个姑娘和一个男人在饭馆吃饭的场面是大家都没想到的。
“美意在学校还请大家多多照顾。”况循端着杯子,本就是出色的人,刻意谦恭之下越发让人无法拒绝。
三个室友磕磕巴巴地站起来和他敬酒:“应该的应该的,况大师以后常来啊!”
“也欢迎你们去永州玩,我招待。”
美意已经被忽视了,但放在桌下的手一直被况循握着,她能感受到这种淡淡的温柔,是他给的。
吃完饭三个室友还想蹭点儿别的娱乐活动,况循向来大方,给她们安排了一家市中心的温泉套餐,又找了车子过来接送,随便玩到什么时候。
美意小小地虚荣了一把,腻在他怀里不肯回去。
“你都把我惯坏了。”
况循点点她的鼻子:“这就惯坏了?我以为你妈妈对你更骄纵。”
她有些抱歉:“我妈不是不喜欢你,她是怕我被骗,她自己以前就被一个有钱有势的男人给骗了,所以对这类人比较反感。”
“是你父亲?”
美意耸肩:“算是咯,反正也好多年没联系了。”
况循若有所思:“你从来没跟我说过你的事,美意,我有时候觉得并不了解你。”
她神秘兮兮地凑上去,像个顽皮的孩子:“想知道?”忽而又远远推开,捏着他的领子往怀里带:“亲亲我,我就告诉你。”
况循眼底闪着狡黠的光,他们就坐在他的车里,外面是热闹的街市,时不时有学生路过。
“不怕被你老师和同学看见?小坏蛋!”说着已经探身上前含住那张嫣红的小嘴。
美意沉沉地陷在这样的热情里,恍如置身云端,只是脑子里忽然蹦出冯延川的脸是几个意思。
她睁开眼睛确认了一遍,不放心地又加深这个吻,一直到况循气息不稳地拉开她。
“美意……再这样下去我也要憋坏了。”他抱着她轻轻地喘,有些磨人地小情绪在心底洇开,只好一遍一遍地抚摸她的头发,她的脸。
美意害羞地埋在他肩膀上,闷闷地出声:“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