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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胆奴才!你竟敢……”绿茵听闻碧纱的话,柳眉一竖就冲着嘴角噙着冷笑的碧纱喝到,却被慕挽歌挥手阻止了绿茵接下来呵斥的话。
“我若不学聪明些,岂不被你们吃得连骨头都剩不下?”慕挽歌冷嘲一声,看向碧纱的眸中冷光凛凛,“本想着给你一个痛快的死法,却没想到你竟敢口出污言秽语诋毁母亲……那现在,我端端不会让你就那么轻易地死了。”慕挽歌说着嘴角勾着冷笑,微一探身,注视着碧纱一字一句地说到,“我会让你慢……慢……地死!”
慕挽歌将那“慢慢”两字说得极慢,成功地让碧纱白了一张脸。
“绿茵,你将她双手双脚分开绑在榻上,记住,一定要把她绑紧了。”慕挽歌眯眼一笑。
“是。”绿茵应了一声,一把提起地上面色惨白的碧纱就往榻上扔去,三下五除二就将碧纱给呈大字型地绑在了榻上。
“你命人去找一摞薄纸来,然后再去端一盆清水。”慕挽歌淡淡地吩咐到。她也不急,看着碧纱领命出去后她就扶起一张矮凳,闲散地坐了上去。
“你要做什么?”碧纱听了慕挽歌的吩咐后惨白着脸急声问到。只因她竟然不知道慕挽歌要纸和清水来做什么,可就是这种未知,越发的地让人感到害怕。
“急什么,你等会儿不就知道了?”慕挽歌眯眼笑得越发地让人毛骨悚然,不禁让碧纱觉得浑身凉嗖嗖的。
“小姐,一切都准备好了。”碧纱将纸和清水在木桌上放置好后平静地说到。
“嗯。”慕挽歌满意地点了点头,目光瞥向那摞在一起的薄纸和放在一旁的清水,嘴角微勾。
慕挽歌从矮凳上起身,踱步来到桌前,伸手拿起一张薄纸,将薄纸完全舒展开来后将它浸在了清水之中,待得整张纸都湿透后,她才将那张纸缓缓从清水中拿出,然后一步步地向榻上的碧纱走去,口中轻而缓地说到:“等我把这张纸覆在你的面上后,你觉得会怎么样呢?是不是会觉得呼吸不畅,想拿开它奈何手脚被缚却又无能为力,这种慢慢闷死的感觉,想来是不错的。”
慕挽歌说着就将那张还在滴水的薄纸就覆上了碧纱的脸上,遮挡住了碧纱大大瞪着的眼睛。
“呜呜……”沾了水的薄纸一碰上脸立马就紧紧地贴了上去,不留一丝缝隙,沉沉地贴在脸上,让碧纱呼吸越来越困难,胸腔剧烈的上下起伏。她想大口呼吸,可那纸无丝毫缝隙地贴在她的脸上,一点点挤走她所有仅存的空气,她被绑在榻上的手脚也在剧烈的挣扎,奈何绿茵真的绑得很紧,她无论怎么挣扎也不能挣脱一分。
“呜呜……”碧纱的双手握紧了又松,松了又握紧,用力到手背青筋鼓动,甚至能看到泛白的骨节。
“绿茵,把剩下的纸都弄湿全部贴上去。”慕挽歌看着碧纱痛苦挣扎的样子,嘴角一勾,冷声说到。
绿茵闻言应了声是后就拿起那一摞纸,全都打湿后没有丝毫犹豫地就将那纸贴在了碧纱的脸上,碧纱剧烈挣扎了几下后就再也没有了动静。
“把她尸体处置了。”慕挽歌沉眉吩咐完后就打开门淡定从容地走了出去。
以后,人若辱她,她必辱之,人若犯她,她必十倍还之!慕蝶舞,柳侍妾,李姨娘,慕绝尘,慕挽月,北辰烈还有贤妃娘娘,我慕挽歌必定要让你们一点点地失去所有!
慕挽歌仰头顺着挡在眼前的手指缝看向天空,天空晴朗,万里无云,明媚的阳光如水般顺着她的指尖流泻了下来。
此刻,天气正好,一切明媚美丽,可她的心却已经拢上一层阴霾,驱之不去。
她本以为重生一场她可以保护好母亲,保护好她爱的人,却没想到,她防得了觉明寺的那一场屠杀,却没能防到这一次的暗招,最终她还是失去了母亲,甚至……付出了更惨痛的代价——她还赔上了母亲未出世孩子的命。
慕挽歌心中有着淡淡的苦涩泛开,她抬了抬眼,逼回了即将夺眶而出的泪水,往自己的房间疾行而去。
一回到房间慕挽歌下令遣退了众婢女后就“咚”的一声将房门给关了。慕挽歌静静地坐在桌旁,从袖中拿出赵婉儿临死之时给自己的那两个平安符,上面还有如同红梅般绽开的血迹,此时已经被泅成一团团暗褐色的痕迹。
“母亲,对不起,歌儿没能保护好你,最后竟然还不能手刃仇人……”慕挽歌声音极低,泪水从眼角滑出,滴落在平安符上,又晕开一团团的水渍,和那血迹融合在了一起。
“母亲,歌儿先让李姨娘她们再苟活一段时间,歌儿一定会为你报仇的,母亲……”慕挽歌剩下的话被低低的抽泣声掩盖。
突然感受到有一个暖暖的东西正紧紧地贴着她的后背,她心中一凛,立马抬袖胡乱地擦去眼角的泪水,正准备回头看看那贴着她后背的是什么东西时,只听得一个瓮声瓮气的声音低低传来:“别回头,这样我就看不到你哭了,你也可以当我不存在。”
“花儿?”慕挽歌声音中难掩惊异。
“姐姐,你如果心里难受就哭出来吧,花儿在这里陪着你。”花儿说着将自己的身子又向慕挽歌贴紧了几分,伸出软乎乎的双手紧紧地环住了慕挽歌的腰,“姐姐,无论你做什么,花儿都会支持你,你有什么难过的事也都可以给花儿说,花儿帮你吃掉它们,这样你就不会难过了。”
花儿的声音糯声糯气,听得慕挽歌的心头一软。
“花儿,姐姐今天亲手杀了一个人,你会不会觉得姐姐很残忍?”慕挽歌的声音中有着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小心翼翼,她不知从何时开始,竟然十分在意起花儿对自己的看法来了。
第78章 伉俪情深()
“姐姐杀的人都是该死之人,花儿并不觉得姐姐残忍。”花儿语气转柔,“而且,姐姐也只是想要努力保护自己在意的人罢了,这样又有什么错?”花儿说到这里抱着慕挽歌纤腰的手紧了几分,声音幽幽而来,“花儿甚至觉得现在这个样子的姐姐很好。以前的姐姐虽然聪慧,可对待敌人的手段还是太过于柔和了一些。”
慕挽歌闻言轻声一笑,泪水却是顺着眼角往下淌,滴落到花儿放在慕挽歌腰间的手上,发出“啪嗒”一声脆响。
花儿伸出手,轻轻地覆在了慕挽歌的眼睛之上,轻声说到:“你哭吧,我在这里陪着你。”
慕挽歌心中动容,一时之下泪水就如同断线的珠子般直往下流:“花儿,我没有保护好母亲,是我的错,那日我不该去贤妃宫中的,我应该早点回来的,那样母亲说不定就不会有事了,都怪我没用,我没能看穿那一切都是她们的阴谋。”慕挽歌拿着平安符的手渐渐攥紧。
花儿能够很清晰地感觉到有什么温热的液体顺着他的指缝一点点地往下流,他心中一痛,只恨他不能插手这些俗世之事,不然他必定要让那些欺她之人通通死无葬身之地!
花儿如同紫水晶般的紫眸中风卷浪涌。
不知过了多久,慕挽歌似是觉得有些累了,眼前袭来一阵阵的困意。
“累了就困吧……”慕挽歌隐隐听得一个声音在自己脑海中反复响起,好似能够影响她的意志一般。她竟然渐渐地觉得有些犯困,眼睫一垂就闭上了眼睛。
“唉……”耳边传来一声轻微的叹气声,迷迷糊糊中慕挽歌感觉自己身子一轻就被人拦腰抱了起来。那个人的怀中有种很特殊的香味,像是罂粟花的味道。
花祭渊将慕挽歌小心翼翼地放到床榻之上,拉过一旁的薄被轻轻为慕挽歌盖好。花祭渊一双紫眸定定地凝视着慕挽歌的睡颜,狭长的凤眸里情绪不明。
小狐狸,你可知我一直都在身边陪着你?不知为何,从见你第一眼起,我就觉得你就是那个我要找的人,你更是那个可以结束我一切痛苦的人。
花祭渊缓缓伸出手,嘴角噙着一抹淡笑,他微屈着食指轻轻地刮了一下慕挽歌的鼻尖,发现慕挽歌并无什么反应,他嘴角的笑意更深,眼中尽是一片宠溺之色。
待得慕挽歌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这一觉她只觉得睡得异常舒适。她低头看了看,发现自己竟然睡在了榻上,不由得心中奇怪。她明明就坐在桌旁,怎么莫名其妙地就到了榻上了,她记得她睡过去之前是花儿在旁边陪着她的,可花儿不过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他哪有那个力气将她抱到榻上去?可转念一想,慕挽歌猜测应当是花儿见她睡着之后唤别人将她抱到榻上去的,一想到这里慕挽歌有些含笑地摇了摇头。
“绿茵。”慕挽歌对着外面唤了一声,只闻得“咯吱”一声开门声,绿茵掀起帘子走了进来,躬身问到:“小姐有何吩咐?”
“赤练的伤势怎么样了?可有好些?”慕挽歌面有忧色地问到。
“小姐放心,赤练的伤不过皮外伤,不打紧的。”绿茵见慕挽歌要起身,立马走上前去动作轻柔地为穿好鞋子。
“嗯,父亲那边可有什么消息?”
“唉……老爷一直陪在夫人身边,片刻也不曾离开过,连米饭也未曾进过半滴。”绿茵说到这里语气含上了一丝担忧,她抬头看了慕挽歌一眼后又继续说到,“奴婢听辛仪院的下人说,老爷脱了靴子后直接在夫人的身侧躺下,附唇在夫人耳边一遍又一遍地讲着他们曾经的事,说到高兴之处,辛仪院的下人甚至能听到自那门缝之中飘出的低沉笑声呢,说到伤心难过之处便是一阵压抑的沉默,沉默之后老爷便会不住地向夫人道歉赔罪……老爷这个样子,任辛仪院中的下人怎么劝也劝不住。”绿茵说到这里似是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幽幽说到,“看得出来,老爷是很爱夫人的,可惜夫人……”绿茵说到这里声音隐隐有些哽咽,眼中也隐隐有了泪意,她咬了咬唇后便闭口不语。
“绿茵,父亲也该振作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