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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任凭楚九歌舌灿莲花,叶落英都固执的拒绝了。
这情形十分眼熟,俨然就是楚九歌拒绝秦国使节那一幕的翻版。
楚九歌也算体会到当时秦国使节的心情了,真是恨不得刺死了事。
不过叶落英比楚九歌当时厚道,他觉得楚九歌真心诚意,百般推辞十分愧疚,就主动对楚九歌说,庆国这边的消息,尤其苏苏的情况,他会帮忙寄信告诉楚九歌,免得楚九歌担心。
楚九歌一愣,也是不敢相信世间竟有如此豁达之人,连情敌都帮。
叶落英并没有拿楚九歌当情敌,他虽然依稀有些察觉,可更注意到楚九歌对苏苏的真诚,苏苏对楚九歌的信任,所以他愿意为远走秦国的楚九歌写写信。
既然叶落英这么天真,楚九歌也不为难他,提着篮子就离开了。
楚九歌这一路提了篮子,到了秦国使节驻地,引来使节团围观,不知他特意带走的是什么宝贝。
“苏苏给我亲手炖的排骨汤。”楚九歌漫不经心的说着,却是故意秀一秀恩爱,好叫秦国使节知道,他才不是苏苏的备胎。
没错,楚九歌记着自己被说是备胎呢。
秦国使节赶紧道贺:“恭喜九皇子与苏大秀心心相印”但心里却不以为然,觉得楚九歌果然是个备胎,一点小恩休就感动得不得了,典型的备胎型号。
楚九歌却无暇旁顾,拿出盛汤的罐子和糊了的米饭,也不叫人热一热,就这么享用了。
排骨汤还温温的,药材充足,药香扑鼻,汤色浓得发,只看到浮出水面的药材,看不到排骨,一勺子下去,汤还有些黏稠。
秦国使节在旁边看得胆战心惊:这可是实打实的暗料理,啊
楚九歌就着米饭,一筷子接一筷子的吃着骨头,没错,就是骨头,肉都被两个时辰的大火煮化了。
他还盛了一碗汤慢慢喝着,那悠闲满足的模样,看得秦国使节都饿了。
其中一人腆着脸上来:“九皇子,苏大秀手艺果真不俗,属下看了都饿得不行,九皇子可否给属下尝一尝这美味”
楚九歌看了他一眼,拿过一个小碗,夹了一块骨头放进去,又用勺子浇了一点点汤,才分外不舍的递给那人。
那人连忙感谢楚九歌厚赐,夹起煮软了的骨头,喂进嘴里的那一刻,眼前一,听到了满天神佛的梵音,忘记今夕何夕
“喂怎么了”
“不好,一定有毒,九皇子”
“可九皇子没事啊”
倒下的那人不知道,在其他人急急忙忙把他扶起来以后,楚九歌依然面不改色,一口接一口的品尝苏苏的炖排骨。
他瞥了一眼昏迷过去的人,暗道浪费了苏苏一口汤。
秦国使节见昏过去的人没有性命之忧,才放下心来,问楚九歌接下来还有什么打算。
楚九歌喝了一口浓郁极了却没一点调料的排骨汤,一边道:“内忧解决了,接着就是外患了。”
说着,他抬起头,目光仿佛透过重重建筑、山水河流,看到了幽云城。
幽云城,一位毒师来到军营与叶荆棘见了面。
若是龙寒宫或苏真在,一定会大吃一惊,这位跟叶荆棘见面的毒师,赫然是之前向龙寒宫要交代的毒师联盟的使者。
毒师依然戴着银质面具,一身衣,安然坐在军帐中与叶荆棘交谈。
虽然周身依然萦绕着傲气,可他不像之前面对龙寒宫和苏真时那么盛气凌人,现在只是让人觉得孤傲,却不叫人感到跋扈。
叶荆棘此时已经知道毒师的身份,他叫什么已经没人清楚,但外界都称呼他为“清绝先生”。
清绝,是清高雅致,也是百里绝命的意思,他非常擅长对付走兽之流。
清绝成名已久,效命秦国,如今是楚九歌的手下。
没错,就是来接楚九歌回国的使节团的成员,不过身份隐秘,没人知道他是秦国的人。
楚九歌要离开庆国,也是做了全盘安排,连苏真也没有放过。
杀了毒师,流言嫁祸苏真,又叫清绝故意逼迫龙寒宫和苏真,让苏真只能忙着追查真凶,无暇骚扰苏苏。
就算走,楚九歌也要别人都没有机会,为了叫苏苏放心,还安排清绝到幽云城帮助叶荆棘。
清绝淡然道:“我有一味毒药,可叫草木带毒,待叶将军把它撒到塞外草场,匈奴人的战马吃了那些草就会拉稀不止,到那时,没了战马的匈奴人,就只是一群待宰羔羊,不足为惧。”
叶荆棘大喜道:“有清绝先生相助,必叫匈奴再退百里,不敢犯境”
清绝这一招简直是釜底抽薪,匈奴人的可怕有一半来自于骑兵加成,战马失去战力,等于匈奴人断了腿。
叶荆棘只要关闭贸易通道,不叫匈奴人买到草料,就能拿捏住匈奴的命脉。
好一招毒计
第两百五十一章 青静儿的怨念()
第两百五十一章青静儿的怨念
匈奴人万万没想到又有毒师前去相助叶荆棘,这一个比红苏狠毒的毒师,直接断了他们的命根子,叫跟匈奴人情同战友的战马一病不起。
漫漫草原上,一大片战马拉稀拉得腿软,没一个站得起来。
一个个匈奴骑兵抚摸着自己的战马哭泣,就像死了老婆一样。
一股悲痛和绝望的气氛盘旋在匈奴大军的上方。
“宝贝,你振作一点,我给你买草料”
“心肝儿,快多喝些水,这拉个不停不能缺水啊,拉稀在你身,痛在我心啊”
“神啊,救救我的马吧”
屠邪走在军营中,听到一声声肝肠寸断的哀嚎,气得浑身发抖,脸色铁青。他刚从战场上下来,浑身浴血,一身暴虐的煞气叫人退避三舍。
看着沿路那些倒地不起的战马,还有抱着战马哭的匈奴人,屠邪越走越慢,最后站在马厩前,望着那些倒下的战马,咬牙切齿道:“叶荆棘,我跟你不共戴天”
军帐里,正在研究布防图的叶荆棘打了个喷嚏,他狐疑的摸摸下巴,自语道:“这天气越来越冷了。”
说完,叶荆棘不由得失神,遥遥望向京城方向,一时间思绪万千。
苏苏,你还好么
叶荆棘眼前仿佛又出现了苏苏曼妙的身影,他曾经跟她那么亲密,哪怕那时候误解太深,却是最亲密的时候。
如今,地理的距离,心灵的距离,名分的距离,都无法迈过去。
叶荆棘,披荆斩棘,从名字到这二十来年的过往都是披荆斩棘的写照,英勇无畏、征服一切困难,可到了现在,他发现自己无法披荆斩棘去得到心爱之人。
想要苏苏幸福,也想要自己幸福,这么贪婪的愿望,叫过去只想着保家卫国、战死沙场的他无能为力。
“苏苏”
叶荆棘把这个名字在嘴里反复念着,就像在品尝最美最甜的滋味,可心中却是十分酸涩。
这时,毒师清绝来到军帐前,叶荆棘将对苏苏的思念压下,请清绝进来。
清绝道:“叶将军,匈奴一事已了,我前来告辞。”
叶荆棘谈到正事就半点不显刚才的相思之情,见清绝告辞,忙挽留道:“清绝先生,这一战你居功至伟,在下还未为先生请功,还请清绝先生多留些时日。”
“叶将军不必,我这便走了。”清绝拒绝了。
叶荆棘现在偏安一隅,又没什么稀世珍宝,清绝对其他也看不上眼,与其为了小玩意儿和虚名逗留,不如早点赶回秦国,辅佐楚九歌干出一番惊天伟业。
清绝已经认定楚九歌是天命之主,非常乐意为他做事。
叶荆棘见清绝去意已决,不好多留,只叫人送上一些诸如兽皮、兽牙吊饰之类的战利品,虽不算珍贵异常,可也是匈奴特产,别有一番风味。
清绝制毒也需要一些地方特色猛兽的皮毛牙齿等,挑了几件就不要了。
叶荆棘亲自送清绝出军营,快走到营门口的时候,旁边忽然扑出一条身影,清绝就被人一把抱住了。
“求你带我走,毒师大人,带我走吧”
抱住清绝大腿的是一个瘦小的女人,披头散发,衣衫破旧,声音虽然沙哑,但还是挺甜,年纪仿佛不大。
清绝一愣,叶荆棘也皱起眉头,两个士兵连忙出来强行掰开女子的手,把她往旁边拖。
女子挣扎着望向清绝,凄厉的叫喊起来,声音混乱,夹杂着断断续续的一些药名。
清绝更是呆了一下,别人不知道,他知道啊
女子念的,是毒经上的毒药方子
这还得了正在学毒经的学徒竟然沦落到军营里,明眼人都知道这是军妓
只有他们毒师自己教训毒师的份,别人别想碰一根汗毛。
清绝心中一下严肃,出声道:“住手,放开她。”
两名士兵懵住了,他们对毒师清绝还是很尊敬的,再看叶荆棘脸色,才放开那女子,女子一脱困,连滚带爬的到了清绝身边,用一双湿漉漉的眼睛看着他。
“谢谢,谢谢毒师大人。”她感激的说。
清绝点点头,不便在这里说出女子毒师学徒的身份,他看向叶荆棘,道:“这个人,我带走了。”
叶荆棘依稀察觉到什么,但他没有提,只答应了清绝的要求,反正他觉得清绝应该得到更多报酬,清绝主动要人反而好一点,虽然还是不够抵上他的功劳。
想到这,叶荆棘看了看那披头散发而看不清面孔的女子,对清绝说道:“在下去叫人拿点换洗衣裳过来。”
清绝没有拒绝。
等女子梳洗过后,换上叶荆棘叫人送的衣服出来,蒙上面巾出来了。
清绝微微皱了皱眉,不过也没说什么,毒师都爱遮脸,这个人是学徒也一样。
不过叶荆棘为了清绝,还是出声问道:“你为何遮着脸”
女子看着身段玲珑,年纪还小,低声回答:“小女子遇难破相,后来被傲凤公主掳到军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