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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人很奇怪他为什么不殉情之类的,毕竟当年夫妻俩感情太好,属于那种一个死另一个也活不了的类型。但是他呢,一直活下来了,尽管他对妻子很思念。我问他为什么,当时他身体已经接近垮掉,你猜他跟我说什么?”
“说什么?”阿天听得入迷反问。
“他说,他活着,这样才能去回忆她,如果他死了,那么他们两人唯一的联系也就消散了。即使灵魂转换重生,那么也没有关系了。噢,对了,他最近快不行了,我估计日子也快到了。”
一时间两个人安静下来,阿天点头:“前几日来这里时,我去搜了这片沙漠中那个著名遗迹的资料,它在三年前由金发现的。里面有本书倒是很有意思,它的传奇记载,若是相爱的人飞向太阳而死,是可以重生的。”
“哈哈,阿天你也喜欢看这些怪力乱神了。”我这么笑着,但心却飞到很远,我来到这个世界本来就属于不可能。
“阿天,你和飞坦怎样?”我侧过头倒了倒耳中的水。
“我和他挺好的。”阿天觉得转了个轻松地话题,“飞坦那个人,如果是被他认定了的话,他只是小性子罢了,还是很好相处的。而且和他做搭档很轻松。”
“那你觉得芬克斯呢?他们两个搭档合适吗?”我撩了撩头发直视着阿天翠绿色的眼睛。
“芬克斯人也不错,”阿天陷入思考中,显然在替我思考个中关系,他想了想点头,“你的搭配是正确的,芬克斯爱开玩笑没轻重,飞坦正好性子稳。”
“你和窝金、信长他们也能融得来吧。”我在阿天旁边一靠。这都是旅团的早期元老。
“嗯,我和他们都不错,这你不用担心。”他眼神温柔下来,侧过头看着我,“怎么?觉得旅团搭档有什么问题吗?要重新分配一下?”
“没有,旅团一直很好。”我靠在旁边闭上眼睛,“但是阿天,你有没有觉得,你和他们,太好了?”说完这话我睁开眼睛,阿天那双眼睛始料不及地看着我,里面满是震惊。
作者有话要说:有没有记得,以前经常提,库洛洛觉得阿天和团员关系很好,而且提了不止一两次。
我是在勤勤恳恳不停地挖坑埋伏笔啊,使劲往对话里塞!
82阿天太可惜了()
“我开玩笑的,别当真。”我回笑;但听的人脸色苍白没有恢复过来;我拍拍他的肩膀;只感觉阿天的身体冰凉。阿天的翠绿色眼睛闪动着看着水面,末了眨了数下看向一遍,没有与我视线对视。
“好了;洗掉一路的风尘,我们现在可以去村里逛一逛。”我自顾自地上了岸边;留他待在水中低头沉默着。走出去一段距离要拐角;在房子边沿我迟疑了一下还是不放心地转头,阿天没有动眼神茫然地看着远处,一个人显得有些无助。
好像,有那么一丝不忍;我快步离开。有时候一时的不忍却正好表现了你的软弱,只能换来些你无法承担的后果。却正是因为这些未来的结果,不断激励着你。
村边的木笛声带着民族风,人们的发音有些绕口,我穿好当地的民族服饰,红黑蓝色的针织围巾上绣着小鹿的标记,卡其色的灯笼裤,棕色的短靴。我的黑发黑眼有些突兀,但阿天的发色和眼色穿着鞋却无比和谐。街头的小乐队背着小鼓的乐手有着棕色蜷曲的大胡子。
“多想你在我身旁,看命运变化无常,体会着摸摸忍耐的力量。当春风掠过山岗,依然能感觉寒冷,却无法阻挡对温暖的向往。”
我双手插兜微眯着眼睛靠在墙上,民谣爽朗上口,里面含的积极乐观的情绪让人忍不住微笑。当年在揍敌客家中时,伊尔谜吹的笛子跟着很像。
一曲完毕,阿天弯腰把铜币放进铁罐子里,发出铛的轻响:“七弦的音乐,现在很少有人会这个了。”
“嘿,你很懂哦?”大胡子歌手发出邀请,“你会什么?”
“口琴。”阿天从衣服里拉出一个小口琴,“雕虫小技,不值一提。”他的淡笑一瞬间迷住了阳光,只要他不在我身边,他的温柔闪耀着众人,帅气的形象爽朗的笑容。
大胡子笑笑和团队里的乐手开始下一首歌,乐手是个瘦高的男人,他个子很矮,脖间缠着红色格子的围巾,头顶上蒙着灰色的头巾,对着阿天做了个勾手的动作。
“朋友朋友,我们好久不见,来一杯朗姆酒让我们叙叙旧情,告诉我你为什么变得这样帅。”一首说唱歌曲。
阿天背对着我,似乎有些无奈,他脾气向来很好,乐队对他如此热烈他不好意思拒绝,街道两旁的人都在看。他便把小钱包全部翻了个底朝天,一首歌曲结束,他挥了挥手转身走过来。
也是那么一瞬间,他的笑容淡了,看着我眯着眼睛抱歉道:“抱歉,忽略你了,你也觉得很好听不是吗。”
“挺好听的,而且活儿不累。”我带着他向餐馆走去,一进屋便是挂着的沙漠羚羊的头骨,长长的头角一圈圈。我听着老板说的菜名点了几下头,不一会儿烤的羊肉香喷喷挂在铁架子上端了上来。
架子肉也因此的来,另外有五角的烤包子,外皮金黄酥脆。我眯起眼睛看着阿天仍然是坐立不安,我咬了一口包子,里面的碎羊肉流油。我舔了下嘴角,本以为可以用美食让他放松下来,好像没有办法。
本想把包子递给他尝一尝,这个动作却戛然而止。是啊,已经不是流星街了,那种分享美食的乐趣大概也不在了。扶着包子的手指跳了几下,我又咬了一口包子,看着墙上挂的字牌。
“你记得我曾经翻出来一本沙漠奇幻小说吗?”我看着那两个黑洞的羚羊头骨,“作者记载了在是亚美家咜民族的起居生活。后来那本书出版后,并不是很流行,但亚美家咜还是因为这本书而被人们知晓,从此这里改成了半旅游半种植的经济模式。”
我大口咬着口中的包子,任油从我的手上留下,这的民风很豪迈。当年我通宵读那本小说,阿天说我不听便坐过来看着,这下是两人沉浸在了小说中了。
“来小镇的路线只有飞机,很少有人跟我们一样花几天走进来。”我吃完饭带着他走上小路,接近市场了,白色的帆布上摊着各种民族饰品。我挑起一串镯子,红色珠子间杂着古铜色的磨砂小球。
把镯子顺在阿天的怀里,我付了钱:“咪露很喜欢复古的东西。”
“是咪露还是米卢?”阿天把镯子收好,突然地问了这样一句。
我感觉两人之间迅速地冷了下去。问这话吗?我转头看向一旁的他,扭开头,悲哀在他的眼中传递。别这样看我啊阿天。悲哀到好像他的下一句话就是:「是让我带给米卢还是咪露?」一样。
“这里少一家甜品店,也该有家新兴产业,虽然面对的是旅游群体。”我手指指着那一排房子,“我觉得不错的。虽然不知道你怎么看。”显然听着没有把心放在这里。我只好作罢,但嘴角的笑容未曾少过。
回到居住的旅店时,天色已经黑了,开店的老板是位中年阿姨,她热切地招呼着阿天,阿天报以微笑。
噢,我发现了,好像是这样的。我已经成了阻止阿天快乐的源头了。
夜幕下有些寒冷,我坐在屋顶上看着远处,这里的空气新鲜,干净的夜幕看到的星星非常清晰,是观察星象图的好地方。搓着手掌,掌心有些疼痛。
“怎么了?”阿天坐在我下面抬头。
不管什么时候还是会关心我?
“新能力,和念系不太符,用起来身体有些疼痛,习惯习惯就好了。”我揉着掌心,“阿天,你见过我的弟弟吧。”
他点头,知道这件事情,我看着天空继续问:“如果他是库洛洛,好像也挺好玩。”
阿天的眼睛瞬间眯了一下,眼中闪过惊恐,虽然被很好地掩盖了。“什么?库洛洛你在想什么?”
我眨眼:“阿天我给你分享一个秘密,”我坐的靠下点拦住他的肩头,发现他的身体在颤抖,“阿天,我其实不是……”后来的话被他堵在了口中,冰凉的手堵住我的嘴。
话不投机,我耸肩跳下屋顶走进了屋子。
两天的旅行很快就到了终点,我们换下那身衣服背着背包准备离开。离开前我把自己那身衣服留在了衣柜中,那件衣服是老板娘手工缝制的,中码正好合我和阿天的身,他那套倒是带走了。阿天在门外敲门,我拉上衣柜对他笑笑,他跟我差不多高,差点撞上我。
“好了,你这么着急离开,不过提前说好飞机都是他们来去的小直升飞机,我们还是要步行离开。”
他点头无多大表情:“那个遗迹不去了?”
我惊讶:“说好来度假的啊。”
“那么你那个老猎人朋友还去探望吗?”
“总会有时间的。”我背了背旅行包,回了他一个笑容。当然这个笑容在阿天眼中什么含义就不得而知了。他和我的距离只能说越来越远。
回到城市我和阿天在当地酒店简单一清洗,我脱掉身上的衣服吩咐:“你打算去哪里?”
“镯子,带给咪露吧。”阿天穿上一身休闲装,头发还在滴水。
“回流星街吧,最近上层元老变动,几个家族又要乱开了。当然想拿旅团开刀或者合作的也不少。”我套上西装,拿起往额头上缠的绷带,“这个刺青好看吗?”
阿天把镯子放进内层的口袋没有看我:“好吧。”
听着门被关上的声音,我一层层缠着绷带:“不欣赏仔细一点,为你打的呢,太可惜了。”
太可惜了,我穿着得体离开房间这样想,心里泛酸。
驾车快速开往最近的大城市,我乘坐飞艇花一天半回到了玛门新街的小别墅,踏进绿色的草地身体瞬间放轻松了。绿色的草地上有一只黑色的短毛流浪狗,很像田园梗,他低头嗅着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