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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为了流星街的延续,直属议院的收容所会照顾六七岁以下的儿童,也向孕妇提供医疗设施。他们规定送婴儿去收容所,会有一定的奖励。
我倒是更希望有人替我这么做,但显然我把流星街人想的太好了。
所谓的温情也只存在小范围的圈子里,至于那些八竿子打不着边的人,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自然不会在意死活。
“吵着老子睡觉了。”小个子男人跳出来,“原来是香喷喷的婴儿。”
“早就听说婴儿味道不错。”红发男人隔壁有人从集装箱里走了出来。
上辈子饿死了投胎的人吧,我怀里的婴儿还在嘤嘤嘤地哭着,显然是没了力气。我甚至怕他呼吸了过多这里的空气,直接感染死去。不用说这俩拦路虎了。
我后退几步,被酒瓶子绊倒在地。裹好婴儿放在身后,我握紧酒瓶子朝硬处一砸,底被砸掉了,露出长短不一的刺棱。
“不好意思各位,我要保护他。”这不是我们那边纯捡垃圾的区域,这些人绝对是武力派。
“我听到了什么可笑的事情。”对面的人看不太清楚长相,但我猜测小个子的男人擅长速度。
“小子长得不错。”高个子的男人率先几步冲上来。我从一侧溜了过去,从他身后一手把住他的肩膀整个人翻到他的身上,不等我再有所动作他已做好应对措施一后仰,我又掉了下来。
掉下来的一瞬间我也不肯放弃这个机会,啤酒瓶扎在他的后背,没有扎进去,反倒是那些倒刺,齿痕一样的边缘掉了!我瞪大了眼睛,迅速撤退几步迎上了小个子。
他空手,我同样出拳,几个来往我用太极将他推得后退几步。
局势不妙,我皱紧眉头,看了看远处的婴儿。
放弃吗?
“我听到有婴儿的声音。”青涩的声音从一旁传来,他走出几步揉了揉眼睛,“闹什么?”
我的心沉了下去,在来人发声而另两人停下动作的一瞬间,整个人借助在上的地势扑倒小个子男人,手里的刀子迅速从后背心没入他的身体。
熟练地一手只捂住他的嘴巴,握刀的手抽刀,然后一刀抹脖子后抽身跳离,然后倒退着几步回到垃圾山,冷冷地看着剩余的两个人。
高个子和新来的人没有上前帮忙,也许有些诧异但都站在原地没有动弹。
小个子男人捂住嘶嘶漏气地喉咙开始咆哮,怒吼的声音在安静的夜幕下传出很远去,孤零零地苟延残喘。他踉踉跄跄地站起来,刚爬了几下垃圾山就被我一脚踢中脑袋滚了下去。
婴儿似乎被吓到了,又嗷嗷嗷地哭叫起来。
真是个混乱的夜晚。我看了眼离我较远的两人,再次抽刀迅速结果了脚下的人。
“今晚上从这里借路打扰了各位哥哥是我的错。”我讲道,对比起来,婴儿离他们较我更近,“这孩子是我一位已故朋友的,我不能不管,见谅。”
其实说这些屁话跟没说一样。我当然也没报多大信心,如果真的危急,我只能放弃并远离。
“看不出来身手很利索,不知道再过几年得多厉害,这种危险不能留。”大个子笑了几声,似乎是同后来者说的。
“不,让他送去。一个婴儿而已你至于吗?我要回去睡了。”后来者打了个呵欠。大个子看了我几眼,转身藏进黑暗中。
原来屁话说了有时候还是挺有用的,我翻了个白眼:“敢问哥哥的姓名。”我对后来者喊道。
那人像发现什么好玩的事情一样:“你刚来流星街?这么有情有义的人难为我没见几个。”说完呵呵笑了几声,显然觉得好笑。
“我的名字其实没有意义了,你以后来这里喊找阿天就行。”青涩的声音响起,“不过我仇家也挺多的,你得小心点。”
“库洛洛谢过阿天哥。”我走过去抱起婴儿就走。
“你说你叫什么名字?”阿天从身后喊住我。
我转过头:“我叫库洛洛鲁西鲁,有什么事?”
“没事,”那人停了一下,“在流星街有姓的挺少的……”
是吗?我脚下生风快速离开了是非之地,但其实,有没有姓都不重要了。看着怀里冻的瑟瑟发抖的婴儿,我加紧了步伐。
幸好一路上再没有事,我取了食物坐在疗养院的大门口,边吃边看着天边泛起鱼肚的白,头顶上一片青色。
流星街的天空没有蓝色,这是我早就知道了的。但每次抬头的时候还是有些希冀,总希望真的能看到那么点蓝色。
这大概就是所说的执念。老人们有时提起这种事,总是摆摆手,叹道“痴儿”。
痴儿吗?
那昨晚的行为又是什么?
总是说流星街不能有真情,但我的确是看到了玛奇的着急,也看到她坐在家门口等阿托时的痴情。后来阿托告诉我,玛奇只是他恩人拜托的孩子。他没跟玛奇说过,但其实玛奇也能看出头发和眼睛的颜色不同。
总是说流星街不能有真情,但我的确是感觉到肖若琳的眼神充满温暖,她由于接触的罪恶少而单纯。不是指她以前做过什么,她只是不懂那样对别人带来的伤害。
喜欢就是喜欢,厌恶就是厌恶,她分得清楚。
却也不知道这如何残忍。
幸好我被分为喜欢的一行列。
作者有话要说:伏笔2个。
嗷嗷嗷,本来想码字,要被父母拖出去玩了。
春晚真是基情无限啊=v=,我心满意足了!
14背叛·逃窜·阿天()
隔着几米远,我能听到玛奇嘤嘤地哭声。我突然想要抽烟。
阿托死于帮派战,元老之间斗争的牺牲品。那天他拎着斧头出去就再也没有回来,一直到今天,他拖着残破的身体跪在玛奇的门口咽了气。
我一直说不出阿托对于玛奇的感情,近乎兄长却比兄长还近。他们不是亲生兄弟,阿托之前也说过。到底是因为报恩还是其他原因,我都觉得阿托算是把流星街的情感演绎到最高境界。
流星街不是没有感情的,再好比现在玛奇的哭声。
她是真的在悲伤,而不是是因为失去一个依靠而苦恼。
我也是真的想抽烟。
背负罪过不好受。我不久前刚把阿托的信息交给西蒙。
背叛者。
也许阿托是明白的,但他没有说什么。死前一句话没说只是死死看着自家的巢穴,里面玛奇正在等他。
但我想阿托的目的是达到了,他赌我是否善良。而现在我也真的想要将玛奇抚养下去……他赌对了。我本性有一部分“义”的存在,还有上辈子那个世界的条条框框和世界观。
它们让我不至于十分泯灭天性。在流星街,我这种人会被人认为是善良。
善良是个多么遥远的词。
“玛奇,我不想待在这里了。”我站在玛奇的门前,对里面的玛奇喊道。这里的邻居死的死,走的走,所以流星街哪里会有永远。一年前我还以为真的能在流星街,就这样有洛伊作伴,隔壁是阿托和玛奇,偶尔打个小架,就能混到成年。
这样不现实。而且……我也允许自己那么懦弱。
“我可能会忘里面走,不过那里很混乱。你愿意跟我一起走吗?”
玛奇很久都没有说话,她当然也不能贸然相信我。我叹了口气:“那我先去了,如果我能稳定下来就回来接你怎样?”
“不需要你负责。”玛奇眼睛红红地撩开帘子,“我自己能行。”
我一时没有话说,只好点点头:“好。那我……定时回来看看你,如果隔壁信长欺负你了,就和我说。”
“你先活着回来再说这一些吧?”
玛奇的眼睛很漂亮,已经初现姑娘家的美丽,她凶巴巴的,说话还很不饶人。我倒不担心信长真的能在她这里占到便宜。
信长住在了洛伊的家里,每天低头不见抬头见。我怀疑他偷过我的东西,但他长得老成,一般人不敢惹。在摸不清他实力怎样的时候,我也没过问我丢的东西。
于是我手里抱着三本书,背包里背着半导体和一些食物往里区走了。给西蒙留了张字条,在我们一直交换情报的地方,他知道在哪里。
里区的食物来源已经不局限于抢垃圾,他们有些在一区有固定工作,所以食物来源比较丰富。相比较,混乱也很多,这里小孩很少。
一下子跳跃太大,我并不熟悉这里,这导致我吃完了备用食物后饿了两天肚子。
我捂着腹部,这种饥饿感不是看书就能遗忘了的,尽管我承认这本《魔兽世界》很有趣。看着东方泛白的天色,今天再找不到吃的,生活就有点艰难了。
感谢上帝,我摸着刀子趴在垃圾堆下。前面被和一个大人对峙的少年有点眼熟,他个头蹿的很快,但面貌变化不大,他就是那个抢我鞋子的家伙——窝金。
旁边有食物,我舔了舔嘴唇,蹿了出去。直线奔跑拎了食物速度不减地冲出去。
“你这只臭老鼠!” 窝金停止战斗,在我身后大吼。我才不管,扶着垃圾攀上一座小垃圾山,几个跳跃,就甩开他一段距离。但穷追不舍的成人个子高,步子大,一时甩不开。
怀里提着那一网子食物,我专挑狭窄的路过。
再往前就是几座较高的垃圾山,鉴于前几天的饿腹状态,我头晕目眩,眼冒金星,跑不动了。如果是平日里,我还能坚持半个小时左右,我翻上一座山,腿一软轱辘轱辘滚下来,大气不敢出地贴着垃圾山缓慢行走。
这里有一块突出的集装箱,一半埋在垃圾堆里,只有一点留在外面。我赌这家的主人不在,掀开那块铁皮连滚带爬地滚了进去。
对上一双亮晶晶的眼睛,他有些好奇地看着我。
完了。
我吐了吐舌头,做了个“嘘”的请求动作,然后把那一网子食物拿出来,倒在地上,分好一半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