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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居正道:“我记得有一次跟段容瑄聊起这个问题,他曾经说过,有了这个东西,得到皇位轻而易举,他甚至可以横扫天下。”
蔺居正话音未落,慕云歌立即就明白,是蔺居正想错了。
但凡想错,总是有理由的
“你从没看过背上的东西,怎么就知道是军阵图”慕云歌好奇。
蔺居正想了想,说:“他曾经指着这东西在我背上四处点,一言一语都是说机关部署,如果不是军阵图,我实在想不出是什么。”
“不管是什么,你的这条消息太重要了。”慕云歌欣喜若狂,有了蔺居正的消息,她可以肯定,段容瑄知道这个宝藏的位置,还知道宝藏里机关重重,他甚至对这些机关还有研究。但有研究,又恰恰说明了另一个问题,对于这个宝藏,段容瑄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他如何得知这个秘密的,谁告诉他的,告诉他的人就是解开宝藏的最后关窍。
有了这条消息,剩下的都不必再多问,慕云歌又临摹了一遍蔺居正背后的图,确保没有一丁点的错误,才从南宫瑾的府邸里出来。
她是徒步而来,南宫瑾自然不放心,派了马车护送她回去。
刚到誉王妃,便见誉王府的前厅里居然亮着灯,走过去一看,前厅里坐着的人居然是袁士英,在他身边,佩英一身血迹,正忐忑不安的张望前方。
慕云歌一回来,佩英便长长舒了口气,一瘸一拐的迎了出来:“王妃。”
刚一开口,已是语带哽咽。
“这是怎么回事”慕云歌大惊失色,瞧见她一身血迹,忙拉着她上上下下查看。
佩英的手肘挨了一刀,鲜血了袖子,腿上也有所跌损,脚踝扭伤,难怪走动间有些奇怪。她鬓发有些散乱,显然刻意整理过,不然形容更是凄惨。
佩英本来就一直强忍着眼泪,她一张嘴,委屈害怕就再也忍不住,哭得稀里哗啦的:“王妃,你总算回来了。奴婢坐马车回来,刚回到刚刚遇到永王的地方,从两边的街道上就冲出来一批黑衣人,这些人什么也不问,直接就杀了过来。王叔他他为了保护奴婢,已经丧生在他们的刀下了”
“后来呢”慕云歌语气森寒,铁青着脸问。
“我来说,佩英姑娘受了惊吓,怕是要好好歇息。”袁士英捧着一杯热茶上前,将茶水递到她的手里,将人劝着扶回椅子上。
安置好了佩英,他才转向慕云歌,将刚才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
今日政务繁忙,袁士英一直忙碌到半夜才从内阁里出来,他在京中为官,买了府邸安家在王府街。去往王府街要经过与朱雀街相通的白水畈。就在那里,他遇到了一身血迹的佩英。佩英从朱雀街冲过来,跑得跌跌撞撞,显然遇到了什么危险。
袁士英从殿试时就对佩英抱有好感,如何能置之不理当即拦下了佩英,问起了事情经过。
佩英还没来得及详细诉说,追杀她的黑衣人解决了车夫,已经追了过来。
袁士英虽是举出身,然而作为江东名士,他自幼也学习武艺,虽不敢说能勇冠三军,保命倒也不难。
一番殊死拼斗,最终才将追杀佩英的人一一打倒,扭送到了京兆尹府。
不过,不管他问什么,佩英都只是摇头,忍着眼泪央求他送自己回府。袁士英无奈,只得陪同佩英回来。
两人也刚坐了片刻,慕云歌便回来了。
慕云歌听完,面色已是非常难看,手藏在袖中握得咔嚓细响。
是魏善至和他的满楼,还是裴永图和魏鄞
不管是谁,胆敢伤害佩英,她就绝不会让他们好过
慕云歌心中暗暗发狠,却是耐着性子对袁士英福了福身:“多谢袁大人仗义援手,佩英于我非常重要,实在感激不尽”
袁士英摆摆手,目光仍是止不住的打量佩英,十分心疼和怜惜。
慕云歌让红衣背佩英下去治疗,袁士英的眼神一直追随着佩英,她心中也就有了底。
她叹了口气,佩英跟着她总是危险,或许,袁士英是个值得托付的人
“佩英虽然是我的丫头,但在我心里,她如同我的姐妹。我不想将来随便指个人,委屈了她,她的心意是我最看重的东西。你若是真喜欢她,便要想方设法打动她,佩英若是点了头,我也绝无意见。我已将她认作姐姐,论身份,她该与相配”慕云歌饱含深意的看着袁士英:“你以为如何”
袁士英一愣,随即满面笑容,深深鞠了一躬:“多谢王妃”
慕云歌便不再多言,让管家送袁士英出去,自己则取往唐临沂那边,一进门,她便道:“师兄,满门还有多少人留在京都我要满楼鸡犬不留”
。。。
第357章 杀机四起()
第章 杀机四起“发生了什么事”唐临沂见她怒气冲冲,一进门就跟满楼过不去,难免有些吃惊,多问了几句。
慕云歌便将佩英遇刺的事情说了。
唐临沂听完,当即摇了摇头:“你啊,就是关心则乱。据佩英和袁士英所说,今日围攻他们的一共有六人,可据我手里的情报,满楼如今就只剩下四个人,还是四个不成器的小角色。当时天坛围攻,他们负责跟京内传递消息,才侥幸逃得一命。他们武功都不咋滴,手上也没沾染什么人命,墨门查出来时,才没有斩草除根。就他们四个,要想刺杀佩英,委实不太可能,更别提他们如今已改邪归正,跟普通小老百姓无异。”
“那就不是满楼的人了。”慕云歌眸中寒光乍现:“是魏鄞和裴永图”
“你刚刚才遇到他,佩英坐你的车回来,转眼就被刺杀,不是他们,还能有谁”唐临沂扯动嘴角,这人即使是冷笑,也是非常好看的:“他们料到你一个弱女子,不必费什么功夫,六个人已万无一失。”
慕云歌点点头,若非自己阴差阳错,突发奇想让佩英先回来,遇险的便是自己。可也正是这样,她才觉得十分内疚。
她的身边有红衣,而当时佩英身边却谁都没有,只有一个会点三脚猫功夫的车夫
这件事,是她疏忽了,才给了魏鄞和裴永图有机可趁
唐临沂想着这两人的企图,冷笑便更深了几分:“他们倒是会算,你在这个时候遇刺,便什么都可以推给满楼,自己全身而退”
是啊,天坛一事,天下人人皆知,魏时是护卫了武帝的最得力干将,若说满楼余孽将一切罪过归咎于魏时,要刺杀他的王妃报复,谁又会怀疑呢
他们的时机选得正好,天时、地利、人和都占了个全
可惜,天下可没有这样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得到的好处,想让她慕云歌流泪,他们就得流血。
慕云歌眸中闪出无限冷意:“裴永图最得意的,不就是他的国舅身份和世代祖宗的蒙荫若这些都没有了,他也不过是一个可怜虫而已。宫里明日会动手,师兄,后续如何,就看你的了”
“放心。”回答她的只有坚定有力的两个字。
慕云歌既已回府,托付给佩英的任务便可以自己完成,唐临沂领了命,很快安排下去,不多时回来,果真截获了魏鄞传递给魏时的。
火漆封底,百里加急,信中说,慕云歌遇刺,生命垂危,望魏时速速回京,见她最后一面。落款人上,写的是慕之召的名字,甚至还有他的印鉴,做得极其逼真
慕云歌冷笑着将点燃,烧成灰烬,才问:“传信的人没有发觉”
“没有,属下动手干净利落,将信换了,他都没有发觉。他还以为自己拿的是永王给的信,半点疑心都没有。”黑衣人笑嘻嘻的回禀,想起刚刚在小树林顺手摸鱼,那人还以为是撞鬼的情形,仍觉得好玩。
“那就好。”慕云歌这才露出笑容,魏时拿到那封信,就不会再相信从京中传去的任何信件了。
从唐临沂的院子出来,慕云歌总算松了口气,到了主院,便先去看了佩英。
佩英被吓得不轻,面色苍白,红衣给她清理伤口包扎,她疼得连连抽气,却至始至终没一句抱怨,还低声告诉红衣:“红衣,待会儿王妃问起伤势来,你不要告诉王妃伤得很重,免得王妃担心内疚。”
“可是真的伤得不轻啊”红衣是武人,心思没她细腻,嘟着小嘴不明白。
佩英苦着脸说:“其实也没什么,王妃有那么多灵丹妙药,要不了几天就会好的。就是痛一下下”
慕云歌站在屋外听着,只觉得心头暖暖的,摸了摸怀中的金疮药,她含着眼泪笑了。
今生有佩英和佩欣,一切都足够了
她抹了抹湿润的眼睛,深深吸了口气,才笑着叩门。
两个丫头见她过来,果真话头一致,佩英更是忍着冷汗摇头说不疼。慕云歌也不揭穿她,让红衣拉起衣袖,将金疮药撒在伤口上,嘱咐了这些天让她好好养伤,又点了个三等丫头来伺候她,才放心的回去歇息。
她如今是朝廷官员,作息时间跟武百官一致,卯时三刻,便都要上正大光明殿去上朝。
武帝的病一日比一日更重,这些时日也并不是都上朝,但武百官依旧要入宫,得到齐春的指示,武帝不朝,才能各自回去。
昨日慕云歌昏迷不醒,恰逢武帝也身体不爽,没有临朝,今日便运气不错,武帝撑着起身,前来正大光明殿理政。
南部战事焦灼,百官也都心中忧虑,出乎意料的没有如同往日一样吵闹不休,安安静静的奏本,武帝点谁出来对答,谁就出来,答完也甚少引起争执,最多在条款、方法上有些争议,但总有人妥协。在这紧咬关头,朝政竟空前和谐起来。
眼见着又要到了下朝的时期,武帝已连连打了几个,百官也都松了口气。
大理寺卿宋亚明是最后一个奏本的,他来询问武帝如何处置魏善至的事情。
正在这时,一个小宫女悄悄过来,在正大光明殿后面不断的给齐春打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