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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此刻,慕云歌的声音听在肖氏耳中犹如天籁,肖氏立马回身,等着她走过来,立即拉着她的手,几乎落泪。
周大夫人心中的那股预感更加强烈,颤声问:“艺梦呢?”
慕云歌含笑走过来,才发现被贵妇们包围着的石开和她怀里的女人,她立即左右看看,一脸奇怪:“娘,你看没看见艺梦姐姐?她刚刚跟我说头晕,我去给她拿嗅瓶回来,在那边亭子里怎么也找不到人。”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事情突起变故,徐夫人已经有些傻眼了。
慕家大小姐在这里,那么石开怀中的女人就决计不是她,众夫人心中的猜疑落空,又不禁都好奇起来,那被捉奸的是谁。
有夫人言辞尖刻,直指周大夫人:“周二小姐这一会儿头晕一会儿头不晕的,到底是怎么回事呀!”
她这话不说还好,一说,立刻有人想起这些天的市井流言,脸上都露出了鄙夷的神色。
慕云歌已听了玉珊的解释,上前一步,待看清石开手中的东西,立即摇头:“这不是云歌的,我素来不喜欢粉红色,更不喜欢用香包,除了房间里,别的地儿都不放,身上更不可能。而且慕家女眷的香包上,一律有慕字花体字,以作区分。”
她让几个丫头把香包取下,连同自己的给大家看,果然都绣着藤蔓状的慕字花体字。
大家见她就站在这里,就算她不说,别人也不会再怀疑她。
慕云歌一脸疑惑地扭头看向周大夫人:“这个荷包好像是梦姐姐常常随身带的那个?”
周艺梦及笄之时,周大夫人亲自给她在法华寺求了些檀木香灰,装在荷包里,说是能积攒富贵功德。周艺梦很是喜欢,是以她日日随身携带,金陵城见过这香包的倒不在少数。
慕云歌一开口,便有其他女孩说道:“我也觉得像周二小姐的。”
说起来,最近见到她,的确是没带着荷包的……
石开一看大家都不信,都说是什么周二小姐,急了:“怎么不是?我们在别院幽会的时候,云歌亲手给我的。对了,她说她生来身体就带有花香,这个香包里都染着她的味道,这才送给我的呢!”
“你说,跟你幽会的人身有花香?”一个夫人眼里闪过一丝幸灾乐祸地光,笑着开口。
众所周知,身有花香的人可不是慕云歌,而是周家二小姐,周艺梦!
周二小姐自打出生就身有花香,还被一云游高僧预言贵不可挡,将来必是王侯门第之人。也正是因了这个缘故,周艺梦这个嫡二小姐才被周府高高供起来,自我感觉良好,没事就会夸自己的香味,将掩盖香味的檀木香灰荷包拿下来,让人闻她身上的味道。
周大夫人脸色发白,再也忍耐不住,跳了出来:“你胡说!”
“在我慕家后院搂搂抱抱成何体统,玉珊,你去把人给我分开!”肖氏听这人一口一个慕云歌,气得狠了,吩咐丫头上前去拉开她们。
玉珊正要上前,石开怀里的女子一声嘤咛,悠悠醒转。
乍然感觉到自己靠着东西,腰上也痒痒的,周艺梦奇怪地抬头一看,一张猥琐的脸庞在眼前放大,她吓了一跳,尖叫一声,狠狠推开了石开。
石开猝不及防,给她推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尾椎撞到了假山,痛得眼泪汪汪,顿时恼羞成怒,随即又挑眉一笑,语气极为轻浮地看向周艺梦:“亲亲好媳妇儿,你我刚刚还一处亲热,怎的你又突然谋杀亲夫呀!”
周艺梦这一推,一侧身,整张脸都展露在众夫人跟前。
“哦~”有贵妇人鄙夷地拖长了嗓音儿:“原来,还真是周家二小姐!”
周艺梦被这么多人看着,也觉得有些不妙,听了石开的话,顿时气得几乎昏死过去:“什么亲亲好媳妇儿,你叫谁,我不认识你!”石开整日在市井厮混,哪里会认识这些个千金小姐,今日小姐们打扮都差不多,就更认不出来了。那日在别院外,他是靠着徐夫人的指示,才将目标锁定慕云歌,记忆中最深刻的不过是慕云歌身上值钱的货色,好巧不巧,刚刚拿到慕云歌的礼物,周艺梦就迫不及待地戴上了,而她头上这个发簪,正是那日慕云歌戴过的。
理所当然,石开就把周艺梦当成了慕云歌。
这慕云歌长得还不错,说不定这事成了,还能娶个漂亮媳妇,靠着慕家一夜暴富呢!
想到这里,他立即腆着脸涎笑:“美人儿,那日我们海誓山盟,你怎么现在就把我忘了个干净了?亏得我不顾一切来慕家跟你相会呢!”
佩欣憎恶这些人处心积虑陷害慕云歌,又想起当日在周家别院发生的事情,不禁鄙夷道:“说起来,那天晚上在周家别院里,周二小姐房间里发现了血迹和男人衣衫,下人们又说看到有人偷偷摸摸进了别院,周大夫人不让说出去,还一口咬定是刺客,找了半天又没找到人,周二小姐缩在床上不肯下来,只怕是为了遮掩什么吧?”
周艺梦惨白着脸,哆哆嗦嗦,下意识用当日佩欣安慰慕云歌的话来反驳:“我……我没有!那明明是下人打扫房间留下的!”
“哈,骗谁呢!”佩欣素来伶牙俐齿:“哪个下人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不避嫌地收拾小姐的房间?”
众人听到这里,哪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只是,为什么周家二小姐偷人,情夫却一口咬定是慕云歌干的,这其中莫不是有什么阴谋?
第013章 捉奸捉双,捉贼捉赃()
陈夫人沉声道:“慕夫人,这人口口声声咬定云歌,硬要将这盆污水扣在云歌头上,我看其心可诛,不如以诽谤之罪,交与官府查办?”
“陈夫人说得是。”慕云歌福了福身,眼圈微红:“按我大魏律法,恶意毁人声誉,造成重大影响者,等同故意杀人罪,理当斩首示众。云歌今年不过十三,就被人这般冤枉,传出去就等于是下半生都毁了,云歌承受不起,为表清白,愿以死明志!”
她说着,就要飞身扑向假山。
佩欣立即手疾眼快地拦住她,哭道:“小姐,你别想不开!”
陈夫人乃是安伯侯府长子的正房,封一品诰命夫人,见慕云歌小小年纪,就这般刚烈,不由心生好感,当即喝道:“来人,将这罪徒拖下去,先重打三十大板,再收押候审。”
石开还沉浸在自己的美梦中,哪想到这般变故,一听说是要命的,无赖本质立马暴露,连忙扑过去抱住徐夫人的腿,大声指责并着求饶:“徐夫人,你先前叫我冤枉慕云歌时,可不是这样说的,你说这事简单得很,可没说是要杀头的罪啊。徐夫人,你可要救救我啊!”
他这一嗓子嚎得徐夫人都懵了,场中闹哄哄的作一团顿时安静下来。就在这时,忽听就在旁边不远处的常青藤里,不断传来奇怪的声音,似男人的喘息,又夹杂着女人的呻吟。
今儿都是怎么了,一个个在她慕家尽干一些见不得光的事情!
肖氏大怒,冷声吩咐左右:“给我将这个石开绑了!走,我倒要看看,那边又在闹什么幺蛾子,非把我慕家搅得天翻地覆!”
她是主人家,她发了话,客人们也都遵从,当即轻移脚步一同过去。
徐夫人见慕云歌就在肖氏身边,直觉不妙,冷汗簌簌落下。这常青藤后的人是谁都无所谓了,不是慕云歌,退婚一事只怕再也休提!
肖氏冷冷瞪了她一眼,上前一步,掀开了常青藤。
常青藤后站着两个人,背对着他们的人个子高,肩膀宽,明显是个男人。随即,大家就看到男人的腰上紧紧缠绕着的白皙手臂,手指纤长,明显是女子。他们在干什么,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不少贵妇都红了脸,微微别开视线。
“这不是徐长海徐大公子吗?”正当徐夫人心惊胆战之时,身边的陈夫人忽然纳罕地问了句。
而常青藤里的人听到有人喊自己,也配合地扭转了身体,面对大家。可不就是徐长海?
晴天霹雳!
徐夫人呆呆地看着自己的儿子,他连衣服都是松散的,身下的命根子高耸,一脸春意还留在脸上。更要命的是,他这一转身,他身前紧紧抱着的女子面容露了出来,鹅蛋脸,纤细身材,竟是周家大小姐周艺璇!
一见到两人的面目,肖氏的目光顿时化作万千利箭,射向徐夫人和周大夫人。
徐夫人不敢看她,低下头不安地搓着手。
周大夫人面皮绷得通红,顾不得什么礼义廉耻,冲上前一把要将周艺璇从徐长海怀里拉了出来,对着那张春心萌动的脸就是狠狠一巴掌:“你在这里干什么?”
周艺璇只觉得右脸颊刺痛,种种美妙幻境一瞬间消退,她捂着脸看着周围的贵妇们,又看见徐长海衣衫不整地在自己身边,终于意识到刚刚发生了什么,白皙小脸红得几乎滴血,素来机灵的人,一时间也找不到理由给自己辩解,嗫嚅着:“我,我……”
“这还用问吗?”一位夫人捂着嘴,嫌恶地讥讽道:“还说是官家小姐,原来还上赶着去给人做小。”
“什么做小!”周大夫人一听这话,又羞又怒。
那夫人笑道:“徐公子不是定了慕小姐为妻么,两人既有婚约,周小姐要嫁过去,不是做妾是什么?”
一席话,说得周大夫人哑口无言。
徐长海也清醒了,见周大夫人来拉周艺璇,下意识就将周艺璇往周大夫人的怀里一推。
不想周艺璇欢愉未果饱受惊吓,腿上一点力气也没有,周大夫人也离了一步远,这一推虽然成功将周艺璇推离了自己怀抱,但也让周艺璇仰天摔了下去。
倒地的周艺璇还没爬起来,就脸色惨白地捂住了自己的肚子:“肚子……肚子疼!”
只见周艺璇蓝色裙摆上,隐隐沁出了血迹。徐长海、徐夫人连同周老太太和周大夫人的脸色都变了,徐长海也顾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