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等着敬酒的客人不满了,纷纷大声谴责,这桌人特难缠,看得出来,与新郎官干系较好,但也是最不好打发的客人,乔一鸣被连灌了三杯酒才得以平息。
向以宁在一旁心疼极了,巧笑倩兮:“你们没看到新郎已经喝醉了吗?就放过他吧,要喝酒找伴郎吧。”
众人看了面不改色面色正常的关季云,纷纷把目标转向他,关季云谈话自若,乖乖地把酒喝了,然后挑衅地看着向以宁。
向以宁脸色不太好看,皮笑肉不笑地说:“别高兴的太早,你有张良计,老娘有过墙梯。”她转头,瞅着我,笑容阴险至极。
我被她笑的全身一阵鸡皮疙瘩,心里肯定她又有新的鬼主意了,不由打起了十二万分精神。
而关季云则耸耸肩,彬彬有礼地说:“请便!”
向以宁转过脸,小声地咒骂着。
接下来的一桌,向以宁偷偷咬我耳朵:“那是关季云的父母,振作点,争取留个好印象。”我顺着她的眼光看过去,而对方也已望着我,面带微笑,看不出内心所想,走近那一桌后。
关季云也在耳边提醒着我,“别担心,我爸妈很好说话的。”
我面上不动声色,偷偷地打量着他们,关父很有学者的气质,脸上是平和的面容,倒是关母,则有些严肃,清冷如女皇高不可攀,她也正好不客气地打量我,一边与新人敬酒,说着祝福的话,一边看我。
与关父坐在一起的都是中老年人居多,纷纷半天开着玩笑说:“季云小子,这位漂亮的姑娘真是你的女朋友吗?”
关季云笑容可掬恭敬地回答:“是的,她姓沈,叫沈诗捷,是位优秀的时装设计师。”他非常自然地把我拉到面前,对在场的诸人做了介绍:“这是我爸,这是我妈,这是段叔叔,段无邪的父亲,这事……”
我微笑着向他们打招呼:“关伯父,关伯母,段伯父,段伯母……很高兴见到您们。”
“好有礼貌的孩子,态度落落大方,是个出的厅堂的孩子,关季云眼光不错。”
“长得也真好看,老关,你可有福气了。”几个老人纷纷说着,关父呵呵的笑了,没有发表任何评论。
而关母,也面带笑容,描绘精致的眸子微微眯起,看得出来,她也在不动声色地打量着我。
“嘿,老关,人家季云第一次公开承认有了女朋友,你们做父母的,也得给点表示才是。”一个老人半开着玩笑说。
关父一直保持着微笑,说话也是和蔼可亲的,但话里的意思则值得玩味:“季云一向有主见,他自己的事,他自己处理。我们做父母的哪里管得着,呵呵……”
关母也开口:“是啊,只要季云喜欢就行了。”她看着我,笑意浓郁:“看样子,沈小姐年纪也不大,如今的女孩子,事业心可重呢,哪有这么年轻就进礼堂的,呵呵,一切顺其自然就好。”
众人听后,不在起哄让关家夫妇说话,非常自然地把话题转移到信任身上。
我与关季云互视,他神色平静,但眼里有锐光一闪而过。
我冲他平静一笑!
派派小说论坛智琦手打,转载请注明
第四十五章 遐想孤男寡女;夜深人静
对于外界的评论,我的神经一向较低。
但在某些时候,我的敏感度决对是超强发挥,越是在乎的东西,对之越是敏感,关家父母语气里的保留,我不置一词。也不知关季云听出来没有,我感觉得出,虽然他神色平静,但深邃的眸子却奇异地闪了下。
他望了依然笑容可掬的父母,又望了神色平静巧笑倩兮的我,暗自皱了眉头。
向以宁暗自转着眼珠子,瞅了关季云一眼,又瞅了我。
我朝她眨眨眼,平静微笑:“看我做什么?别的宾客都等着你去敬酒呢。”
她眼珠子一转,马上笑着说:“对对,走吧。”
离开那桌后,她偷偷在我耳边说:“情况不大妙啊,他父母好像在打太极呢。”
我淡淡一笑:“有吗?我觉得人家说话挺得体的。”打太极?呵呵,何止是打太极!可是,必竟人家身份不同,对第一次见面的儿子女朋友,没给冷脸色瞧也算是给我面子了。更何况我是什么身份?他们又是什么身份?当然不可能当众说出无法有转圜余地的话来。一般这类富豪,在重要事情上,模棱两可四两拨千斤的回答总是不得罪人的。
乔一鸣已经喝得醉醺醺的,双眼血红,向以宁心疼的不得了,可关季云摆明了要把他放倒,一边扶着他,一边替他倒了满满的酒,向以宁剜关季云的目光,几乎要把他生吞活剥。
“姓关的,你什么意思?”遇上段无邪那一桌,清一色都是不整死人不罢休的男人,要不是向以宁死活不让喝,乔一鸣决对已经放倒。好不容易离开那桌,向以宁终于忍不住,朝关季云开炮。
关季云无辜的耸耸肩:“我能有什么意思?我可是代喝了整整三大杯也。”
她冷哼一声,一声冷笑,别过头去,扶着乔一鸣朝下一桌走去。
“咳,各位,新郎官确实不能再喝了,我来带他喝一杯。”向以宁从客人酒桌上拿了酒瓶,朝自己的杯子里倒得满满当当。然后朝自己嘴里送去。
我忙制止她:“你疯了,你是有身孕的人,可不能喝酒。”
她恍然大悟:“对啊,我都差点忘了,可是,我是代一鸣喝的呀,我不喝,你来替我喝吗?”
“——”我瞪着她酒杯里的真材实料,不敢接话。
可客人却不知道这其中厉害,纷纷起着哄,说:“新郎官已喝得差不多了,新娘子又喝不得酒,当然该伴娘负责喝,对吧?”
“对对,伴娘代喝。”一群人纷纷叫嚣着。
向以宁很是“愧疚”地看着我,我硬着头皮喝了下去,辛辣的酒水从喉咙滑过,差点没把眼泪给逼出来。
接下来,向以宁故技重施,我一连被灌了几杯,脑袋开始晕眩,关季云早已经发现不对劲,替我拦下不少酒,冷眼威胁耍赖等法子都用上了,我也躲过不少危机,但仍是被灌了些酒——虽然神志还蛮清晰,脚步却开始踉跄。在暗自低咒这女人的心机时,也终于明白这女人在整我。
所谓神仙打仗,百姓遭殃,关季云与向以宁二人的明争暗斗,倒让我和乔一鸣无辜承受战火的荼毒,欲哭无泪中——
好不容易把所有宾客都搞定,我终于受不住酒力,倒在关季云的怀中。
“该死的女人,真是阴险。”睡眼朦胧中,我听到关季云咬牙切齿的声音。
“喂,到底谁更阴险?你这臭家伙,害得一鸣醉成这样,我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也只能曲线救国了。”
“也难为你的曲线救国了。”关季云笑得阴险,揽过我的身子在我耳边说:“看来你真的醉了,我带你去房间休息。”
我虽然醉了,但一时还是清醒,忙推开他:“别以为我醉了就想占我的便宜。我去找言城,他会送我回家。”
“我送你也一样,亲爱的,你的弟弟此刻恐怕也已醉得不省人事了。”他打横抱起了我,并在我脸上亲了一记。
“喂,姓关的,别以为诗捷醉了你就可以为所欲为,有我在,你休想占她一丁点便宜。”感觉有两只手在拉我。
“是吗?就算我占她便宜,你也管不着吧。”
“为什么管不着?诗捷是我的伴娘,我就是要对她的安全负责任,决不能让她被你这只色狼欺负。”
“看来女人年纪大了,就开始得健忘症了,诗捷是我名正言顺的女朋友,我占她便宜也是名正言顺。”
“岂有此理,我哪里老了?我也不过才三十岁而已,正是女人的黄金年龄——”
“我有说是你老吗?别发火,你老公已经醉到不省人事,建议你去占他的便宜。其他的事,别管太多。”
“——”至于他们又争执了些什么,我已不太听得清楚,眼皮越来越沉重,我已无力反抗了,努力保持最后一丝清醒,我双手环着他的脖子,一首扯着他的领带,说:“算了,看来我真要羊入虎口了,不过,看你床品还不错的份上,就姑且再让你占一次便宜吧。”然后,我脑袋一歪,不再拒绝睡神的召唤,在意识涣散之前,我还暗自庆幸,幸好自己的酒品还不算差,不会大发酒疯——
感觉忽然回到小时候,爸爸妈妈还在大秀恩爱的时刻,那时候的我,好小,爸爸把我抱在怀里,吻着我的脸颊和头发,嘴里喃喃自语的:“我的诗捷真漂亮,以后长大了肯定是个漂亮的小公主,就会有优秀的男孩子追了。到时候,小诗捷还会让爸爸抱吗?”
我奶声奶气地安慰他,说:“爸爸放心,我不要男朋友,我只要爸爸。”
爸爸就会非常高兴,狠狠地搂着我,在我脸上亲来亲去,印的我满脸口水,而我还是咯咯地笑,甜甜地咧着嘴,还把“世上只有妈妈好”,改为“世上只有爸爸好”,惹得爸爸把我举过头顶,说我是他的小天使。
忽然甜蜜的时光一下子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爸爸冷漠的背影与妈妈愁苦的脸。
许久不回家的爸爸一回来第一件事不是来抱我,而是避开我的身子,对妈妈说了句“我在外边已有女人了,我们离婚”的话,然后妈妈就哭,大骂,再然后,爸爸一声不吭地收拾了简单的行李,离开了我和妈妈。从那以后,我没有再看到爸爸慈爱带宠溺的笑脸,偶尔在街上见面后,也只能看到他冷漠的脸,及他怀中的小弟弟,及爸爸看到我后,转身而去的冷漠背影——
我记得有一次,我朝爸爸冲了过去,叫住他:“爸爸,不要离开我。”
爸爸没有回头,只是加快了脚步,我便飞快地跑了上去,紧紧抱着他的大腿,而爸爸很想拉开我,但因为我抱得更紧了,他最终只能任我抱个够。我便把爸爸的大腿抱得紧紧的,紧紧地——那样就不会再有彷徨,也不会再有害怕了。
忽然间,爸爸一下子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关季云,他朝我低头,我感觉自己被温柔地包围,像睡在母亲的羊水中,可以最安心地睡去——
睡意朦胧地醒来,感觉口好渴,可四周黑漆漆一片,挣扎着起身,身子却被压得动弹不得,心里一惊,糟了,肯定被鬼压床了,我默默地动也不动,有时睡觉总会遇上鬼压床(一种睡得半醒半梦间,意识是清醒的,可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