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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临时换角的伴郎关季云略错开小半步走到他们后边,两个俊俏可爱的花童在前边撒着花,一路上接收了不少惊叹及议论,宾客太多,根本听不清在说些什么,但我感觉盯在我身上的目光像要剥去我衣服似的,咄咄逼人的火辣。
天气寒冷,虽说为了那一刻的美丽,一般新人都情愿冻着,也要把这段路走下来。但向以宁却不,在肩膀处披了条长围,把肌肤遮得密不透风。我也与她差不多,只不过肩上是短围,一百米的路程,雪白貂皮短围刚好抵挡些许的寒意。
进入饭店,来到早已搭好的主席台上,穿着喜气的主持人开始讲话,然后是新人相互交换戒指,整个仪式下来,时间也差不多了。
证婚仪式完毕,我与新娘都去更衣室换上礼服。
我的礼服是小巧轻便的龙凤双喜绣吉祥图案的长袖旗袍,旗袍非常贴身,胸前饰小巧精致的素色玉石,耳朵上的并蒂莲花钻石耳环也被换成小巧玲珑的珍珠,下边再吊了枚小指大小的鸡血石以增喜气。长长的秀发只是简单的搀了个髻,再插上复古味浓厚的珠玉簪及精巧的头花,额上刘海斜梳,看上去端庄又不失娇俏优雅。只是旗袍设计得相当贴身,以至于稍微走动,就会露出大半条玉腿,极惹人遐想。
趁新娘子换衣服的当,关季云把一瓶芝华士递给我,悄声道:“向以宁那泼妇怀有身孕,喝不得酒,等会肯定是你帮忙挡酒,喏,这是掺了水的鸡尾酒,只能倒进自己的杯子,知道吗?”然后又把另一瓶交在我手里,嘱咐:“这瓶才是真酒,是倒给客人的,别弄错了。”
我接过酒,左右垫了垫,水和酒还真看不出来,只是真酒分量要轻些,好辨认。
原来敬酒也要作弊,挺好笑的。不禁看了他的酒瓶一眼,他手头也有两瓶芝华士,笑问:“那你的呢?也和我一样?”
他笑的格外阴险:“你说呢?”
我有些担忧:“客人不会那么笨吧?会看不出你们用假酒代喝?”
他耸耸肩:“你小心些就是了。不过,等会他们肯定不会放过我们,到时候再见机行事。”
他轻描淡写的语气背后,我还是听出极其残酷的灌酒行动,不由全身打了个激灵。
“你的意思是,新娘子喝不得酒,就会让伴娘代喝?”
他点点头。我差点吓得花容失色,“老天,我酒量很差……”
他安慰我:“放心,有我在,不会让你醉掉的。”他双眼微眯,“就算要醉,也不会是你醉。”他看了我的着装,皱眉:“到底是哪个白痴让你穿这种衣服的?”
我低头,“不好看么?”我认为还不错嘛。
他语气不是很好,“设计的太紧了,那女人存心要你被吃豆腐。”
我轻笑,嗔怒地瞪他一眼:“你们男人就是爱乱吃飞醋。不穿贴身点,又怎能显示出完美的身材呢?”我对自己的身材还是极有信心的。
他闷闷地说:“你倒好,可以尽情地现。我却遭殃了。”
这男人,有时候还是那么的孩子气,我忍着笑,说:“好啦,我平时也从不这样穿的,就今天而已。”他脸色仍是不太好看,我忍不住伸手替他整理有些歪斜的领结。
一些新郎的亲密家属偶尔经过我们身边,都会抱以暧昧的微笑,段无邪被抢了伴郎的风头,倒也不恼,此刻正在四处招呼宾客,忙得不亦乐乎,这会儿有点空闲,便上前拍拍关季云的肩,“兄弟,你要有心理准备。外边那群几辈子没喝过喜酒的野狼已开始磨刀准备向你开炮了。”
关季云眉毛都不掀一下:“怕什么,还有新郎倌在呢。”
“呵呵,一鸣也跑不掉,不过身为伴郎又身为今天在场所有女士中最美丽的伴娘小姐的准男朋友,你的处境实是堪危啊!”他笑得幸灾乐祸。
关季云冷哼一声,淡淡瞟他一眼:“想看我的笑话么?下辈子吧。”
“怎么,难道你还有金蝉脱壳之计?我劝你还是省省吧,那群猪哥早已摩拳擦掌了,你要是跑得掉才怪。”段无邪笑着离开。
“饭都还未吃,酒也未去敬,谁就想要跑掉啊?”乔一鸣换了黑色帅气的燕尾服,上前拍拍关季云的肩:“等会可得辛苦你了,兄弟。”
关季云笑得很是温柔,回拍他,豪气干云,“放心吧,不会让你失望的,更不会让你的女人失望。”他一语双关地说。
我听在耳里,总觉哪里不对劲,总觉他要弄什么阴谋诡计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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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伴娘
显然席间大多宾客都得知了一向不愿当炮灰的伴郎临时被换角只为了与伴娘凑成对,宾客们对新伴郎关季云好奇心还大过新郎官,纷纷寻问与我的关系。
关季云都风度翩翩的回答:“这是我的女朋友,姓沈。”
“郎才女貌啊……”
“天作之合啊……”省去一大堆恭迎奉承的话。关季云乐坏了,我则郁闷又无奈,乔一鸣无所谓地淡笑,而向以宁则气得咬牙切齿,在我耳边恨恨地道:“女人,你还不快把你那只孔雀给带回云去绑了?”
我不解:“他哪里又惹到你了?”
“那家伙居然敢抢我的风头,我铁定不饶他。”她满脸怒气:“哪有伴郎伴娘的风头盖过新郎新娘的道理,这家伙分明就是故意的。”
我失笑,明明与关季云说好的,恋爱关系不能公开,他倒好,弄得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了,我都来不及生气,她倒比我更生气。
幸好她也只是说气话,很快便去敬酒去了。我和关季云的任务就是手里抱着酒瓶子,替新人当下手。
第一桌敬酒的人是双方的亲密长辈,向以宁父母早已去世,那边的亲戚也早已没再来往,忽略不计。这最近几桌都是乔一鸣的长辈们。
我仔细打量了乔家父母,乔父与乔一鸣挺像,只是神情有些严肃,向以宁向他敬酒时,倒也给面子地笑了一下,也说了祝福的话。衣着华贵的乔母身旁坐着一个小男子,是刚才做过花童的向以宁与前夫的儿子,他安安静静地坐在乔母身边,一双不大的眼骨碌碌地转动着,举止沉稳。向他们说了句:“祝爹地妈咪白首偕老,永不分离。”一句话惹得大家都笑开了,乔母抚摸着他的头,连连说:“真是个懂事的孩子。”眼里闪现出淡淡的慈爱。
我收回目光,向以宁冲我调皮一笑,我在心里给予祝福。
接连敬了几桌,都是乔一鸣的长辈,每到一桌,便会有人打趣的问我这个伴娘的身份,关季云与向以宁这两对互相瞧不顺眼的人都会拼着谁开口最快。
向以宁笑眯眯的介绍我,千篇一律的,“这位是我的好朋友沈诗捷,未婚!”然后一群男人加上少数妈妈级的人物便会向我提起一堆的话题。
而要是关季云抢到话语权,则揽着我的肩膀说:“这是我的女朋友,姓沈,叫沈诗捷。”然后,宾客们开始起哄,纷纷敬他的酒。他则推给乔一鸣:“今天我可不是主角,要敬,等我以后结婚时在敬,大家该敬的是新郎官。”然后,新郎官避无可避地饮下许多酒。
新娘子喝得不得就,我这个伴娘便不可避免地被灌了许多杯,幸好关季云帮我挡着,大多数人还是挺买他的面子,不会非常为难我。而对于部分跟着起哄的年轻客人,则以威胁加警告,但效果不是很好,这群年轻的公子哥照常逼着我喝,有时关季云实在罩不住的,便开始耍赖,客人也拿他没法子。
走到下一桌时,向以宁对我悄声提醒着,这一桌人全是慕容家的骨干精英,上至大家长,下至新生代继承人,整整坐了三桌,足以看出乔家的重视。
对于这类重量级的宾客,新郎官当然不可能以小啐一口来蒙混过关,和关季云一起真枪实弹的喝了三大杯,白皙的脸开始变红。
慕容夕阳也来了,臭着一张脸,脸色不太好看,看都没看新人,目光只瞪着我,恨不能把我剜来吃。
我装作没看到,脸上一直保持着微笑。
这一桌全是慕容家的新生代,这群男人一个个像人精似的的,不但起着哄灌了乔一鸣不少酒,连关季云也被抓着不放。
最后,不得已,我与关季云都被灌了不少酒,幸好早有准备,瓶子里的真酒已换成加了水的酒,像喝白开水一样简单。
席间又不可避免的看到了雷烨,香港上流圈子也就那么点大,有关系的,没关系的,为了给主人面子,几乎都参加了。雷家也不例外,他看到我,并未没有说话,只是沉默地多望了我一会,目光黯然。
向以宁也发现了雷烨,笑得格外灿烂,不怀好意地瞅了关季云一眼。
关季云面上神无异常,笑吟吟地和新郎官与大家说着场面话。
向以宁一阵气闷,发现了雷烨的异样,偷偷撞我的腰,悄声道:“这姓雷的几时转性了?”
我淡淡一笑:“你没瞧见人家已是名草有主了吗?”
向以宁马上定眼一瞧,果然发现雷烨身边捉着位漂亮端庄的女子,不由哼笑一声:“可惜了。”
饭店酒杯小的可怜,比拇指大不了多少,一口气喝光,连小孩子都醉不倒,但宾客实在太多,敬到不到一半时,乔一鸣脸上已浮起红晕,走路都有点歪,被关季云扶着,因为隔得近,我听到乔一鸣对他恨恨的抱怨:“好啊你,你与以宁的恩怨怎么也扯上我了?”
只听关季云无辜地耸耸肩:“没办法,妻不教,夫之过。我不屑与女人斗,只能从你下手了。”
“你这家伙,平时不显山露水,在要紧关头却给我来阴的。你给我记住,除非你永远不结婚。”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新郎官喝醉了,由伴郎扶着呢,殊不知,这二人已开始窝里反了。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向以宁也听到了,恨恨地瞪她一眼,小声警告:“该死的你,居然偷偷换了真酒,你存心要醉死一鸣不成?”
关季云幸灾乐祸:“还不是你造成的,能怪谁呢?”
“你这阴险小人。”
“答对了。”
“你……”
“咳,新郎新娘在干吗啊?怎么还不过来向咱梦敬酒?存心瞧不起我们啊?”
等着敬酒的客人不满了,纷纷大声谴责,这桌人特难缠,看得出来,与新郎官干系较好,但也是最不好打发的客人,乔一鸣被连灌了三杯酒才得以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