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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燕语不解的问:“不知皇上是安排何事?”
“授课的地点放在宫里你和萧老都不方便。所以这地点要么是靖海侯府,要么是辅国将军府。靖海侯府的话……朕还是有点不放心。”
姚燕语觉得家是她跟卫章两个人的港湾,不想把这些事情弄到家里去,于是回道:“臣的府中还有夫君的几位兄弟居住,人多嘴杂,怕是多有不便。如果皇上放心的话,臣觉得国医馆倒是个不错的地方。饮食用药都方便。”
“好。”皇上微笑点头,“这件事情朕就交给你了。”
姚燕语忙躬身应道:“是,臣必定竭尽全力。”
从皇宫里出来,姚燕语直接吩咐赶车的申姜不用去国医馆了,直接回将军府。
一路上,姚燕语裹着原本属于四公主的狐裘靠在马车里,想着皇上说过的每一句话,最后不得已苦笑着叹了口气,看来不管自己愿不愿意,终究还是要卷入皇子们之间的争斗中去。
好吧,如果不想平庸,那么这些事情总是在所难免。就算自己什么也不做,凭着卫章在军中的地位,将来皇上驾崩之时,也难免会卷入漩涡之中去。而自己与其等在家里忐忑不安,还不如直接面对。
卫章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入夜时分,今日他安排新选上来的六十名烈鹰卫跟着贺熙和赵大风去了凤城进行实训。之后又去了一趟北大营,了解了一下那位借着自家夫人官升三级的军医现在的状况。
一回府长矛便把夫人被皇上召进宫并陪皇上一道用膳的事情跟卫将军说了,卫章一听这话不禁愣的顿住了脚步,皱起眉头问长矛:“还有别的事情吗?知不知道皇上找夫人是什么事?”
“夫人没说,不过奴才见夫人身上的那件簇新的貂裘着实不一般,那宫绦像是皇室御用之物。”长矛颇有几分得瑟的口气,说道:“肯定是皇上御赐给夫人的。”
“御赐的东西是那么好拿的么?”卫章低声斥责了长矛一句,抬脚往燕安堂去。
长矛吓得一个激灵,没敢多说,悄悄地退了下去。
姚燕语已经用过晚饭,正靠在榻上端着一碗汤药皱眉。看样子是又想耍赖不喝。
“想什么呢?对着一碗药发呆。”卫章进门后径自走过去,把那碗汤药从她的手里接过来,尝了一下温度,又递到她的嘴边,“刚刚好,快喝吧,不然就凉了。”
“其实我可以不用喝这个了。”姚燕语再次试图跟卫将军讲道理。
“你自己懂医术,就可以病了不喝药吗?”卫章盯着她看。
“我没有生病,那天只是累着了。早就恢复过来了。再说,是药三分毒么。”
“这不是张院令给你开的补药?难道你的老师也会害你?”姚燕语叹了口气,还想说什么,卫章又问:“或者,你是想让为夫喂你喝?需要为夫跟你同甘共苦?”
“不用了。”所谓同甘共苦就是吻着喂药,这种事有一次就够了,她可没那个癖好。
接过药碗,姚燕语憋气的两三口喝下去,然后把空碗塞给了卫章。卫章早就捏了一片桃脯送到了她的唇边。
小丫鬟半夏拿着卫将军家常的衣裳递给他,卫章起身,自行把身上那身精炼的武袍脱了下来,拎着家常衣裳说道:“我去洗漱一下。”
姚燕语一怔,咬着嘴里的那片桃脯怒道:“你没洗手就给我拿吃的!”
“嗯,你才发现啊。”卫将军发了个小坏,心情颇好,脚步如飞,直奔了后面的净室。
姚燕语瞪着卫将军矫健的背影咬了咬牙,哼了一声起身去了床上。
卫章洗浴过后换了衣裳回来,见矮榻上没了人,便转头看向床上,见帐幔已经放了下来,床头的小矮柜上也没有烛台,他家夫人面向里躺着,却是已经睡了。于是把屋子里的丫鬟们都打发出去,关好房门上床来,掀开被子刚要躺进去,便愣住了。
她居然穿了一件十分清爽的睡衣!
香肩和手臂都露着,衣料是上等的丝绸拼接了繁复华丽重重叠叠的花瓣。那花瓣不是刺绣,却很像刺绣,像纱一样清透却又不是纱,颜色是淡淡的粉紫,清楚的透出里面的牙白丝绸。
卫章身为一个武将实在是叫不出这是什么料子,但却看得血脉喷张。
回头看一眼那边靠山几上的西洋钟,酉时刚过。虽然按照平日的习惯现在睡的确有点早,不过身为一家之主想早点睡也不需要什么理由。
再看看床上活色生香的佳人正是自己三媒六聘八抬大轿娶回家的结发之妻。前阵子她身子虚弱,不能太过放肆,可现在已经养了一个月了,用张老院令的话,可以适当的活动活动了。
还等什么?再等下去,就轮到卫将军去看太医了。
……
“可是,我今天身上真的不方便啊。”姚燕语扭着头躲开,把脸埋在枕头里偷笑。
“什么不方便……”卫将军懵懂之中渐渐的明白过来,但稍一停顿便立刻反驳:“不可能!”一月一次,一个月之前的今天她好好地!
姚燕语本着给自己男人普及科学知识的精神,耐心的解释:“本来不是今天的,可这段时间一直吃药嘛,乱套了。我也没办法。”
“吃药还会让这个乱套?”卫将军显然不信。
姚燕语轻叹一声,说道:“我都说了是药三分毒。人参鹿茸灵芝虫草等东西再好,也不能顿顿吃,明白?”
不明白!卫章默默地叹了口气,重新在她身边躺下来,伸手去拉她的手。
“做什么?”姚燕语转过身,看见一张耳尖泛红的别扭脸。
“你点的火,你来灭。”他固执的拉过她的手。
身为一个医学工作者她太明白如果不能及时纾解会给男人带来什么样的危害,于是……这就叫自作孽不可活么?姚夫人默默地叹了口气。
一番折腾之后,卫将军纵然不能心满意足,但也聊胜于无。于是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把刚才辛苦劳作的夫人搂进怀里,长腿长手的控住,开始讨论正事。
“今天进宫了?”
“嗯。皇上让我给萧帝师诊了一次脉。”
“然后呢?”卫章忍不住皱眉,“你又不顾自己的死活去当菩萨了?”
“没有。”姚燕语把事情的始末原原本本的跟卫章说了一遍。
卫章听完,沉默了许久,才轻轻地叹了口气。姚燕语往他的怀里靠了靠,低声说道:“这事儿躲是躲不过去了。”
“若是在国医馆的话,恐怕你以后没安静的日子过了。”卫章担心的不是躲开这件事情,而是姚燕语即将面临的状况。
每个皇子身后都有一股势力,四个皇子里面,就算是年纪最小的七皇子,说起来也是安国公的外孙子。他的母亲谨贵人是慧贵妃的胞妹。
慧贵妃所出三皇子在大皇子被贬至岭南之后,便是皇子里面最长者,皇上十分的看重,今年夏天曾经代天子祭天求雨,朝中大臣几乎都以为三皇子便是皇储的人选。
四皇子乃贤妃所出,贤妃的父亲武安侯掌西南兵权,比起那些文官来更是不容小觑。
还有六皇子,就算他母亲淑妃许身佛门,他的外祖父乃是当朝正三品御史大夫,御史台的总领官员,为天子耳目,不仅“纠察百官善恶”,也有指陈“政治得失”的职责。
所以,如果那些人有个什么不如意,便只能冲着国医馆去了。张苍北那老家伙孤身一人,又是常年跟在皇上身边的,有皇上在,他自然也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儿。所以那些人如果冲着国医馆去,便是找姚燕语的麻烦。
现在皇上要对四个皇子进行初步的遴选,萧旦自然是不怕的,他一个老朽之人,又顶着帝师的名头,离开京都二十多年了,朝中众位大臣的脸色他都不必看。
萧霖现在虽然在朝中为官,但他是凝华长公主的乘龙快婿,有镇国公府撑腰,谁敢轻易地得罪?
想到这些,卫章自然为姚燕语担心。她这性子看着和软谨慎,实则最是耿直不过,对上那些人,恐怕只有吃亏的份儿。
姚燕语听卫章叹息,便笑道:“叹什么气啊?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皇上现在春秋鼎盛,就算是遴选皇储,也不会即刻让位。只要皇上在,我就不会有危险。”
卫章叹道:“皇上高高在上,整天操心军国大事,怎么可能时时刻刻想着国医馆这边的事情?”
“我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姚燕语轻轻地揉了揉卫章的脸,低声劝道:“国医馆里再住进个帝师,就有两个老家伙坐镇了。再说,人吃五谷杂粮,谁敢保证自己这辈子不生病?医者可不是轻易能得罪的人。”
卫章失笑道:“你总是这样。”看上去谨慎胆小,实际上什么都不怕。
想当初在铁匠铺子里她见到自己居然往苏玉蘅背后躲,而自己居然还真的以为她胆小。现在想起来,她当时恐怕只是把自己当成了麻烦了吧?能躲就躲,躲不过……也就直接面对了。
姚燕语不知道卫章的心思,此时已经快要睡着了。
我不会让你受委屈的,绝不会。那些曾经欺负过你的人,我会让他们加倍的还回来。卫章低头看着她安静的容颜,忍不住又把人往怀里搂了搂,低头轻轻地吻了吻她香软的头发,合上眼睛,安心睡觉。
第二天,姚燕语醒来的时候卫将军早就没了踪影,不用说,肯定又是练剑去了。
起床,穿衣,洗漱,梳妆,吃饭。
一系列事情忙完之后,姚燕语一身从三品医官的朝服,再披上一件米白色的银鼠斗篷准备去国医馆。至于皇上御赐的那件狐裘?开玩笑,那能随便穿吗?肯定是高高的挂起来留着瞻仰啊!
国医馆的房子虽然不多,但如果真的想要收拾出一处清净的地方来还是不难的。
姚燕语和张苍北一商量,便把医官后院西厢房给收拾出来,对外明着说是方便萧帝师养病用。也就是说,萧帝师会借着病的由头,光明正大的住进国医馆。
当然,国医馆只负责打扫收拾房屋,至于屋子里的一应用具都是靖海侯府打点。
韩明灿第二天便带着两大车东西进来,从床榻橱柜到书案桌椅,从帐幔被褥到香炉痰盂,连装饰用的字画都是萧老爷子最喜欢的那幅青绿山水。
第三日一早,萧老爷子还没搬过来呢,宰相府的丰老夫人倒是先上门了。
姚燕语听了下属的汇报一时有些晕,搞不懂这老太太干嘛来了。但也要亲自出门把老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