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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说，他也还算是良配。”
芮颜看着眼前的两女有些哭笑不得。真不知道她们是从哪里看出端木洵喜欢她的，难道就因为救过她吗？不过让翠柳与灭癸那么一说，芮颜原本平静的心情有了起伏。然而刚想到端木洵今日的言行，她冷不丁地就想到了杨文渊。当初那杨文渊的表现可谓是深情款款，其他人也都觉得是良配，可是结果呢。结果却是为了有目的地接近自己的父亲，从而接近自己，最后还害得自己与孩子那么凄惨。可见不论表面如何，都不能轻易地相信了一个人，不然最后后悔的只能是自己。
芮颜知道自己是一竿子打翻了一船人，可是她就是会忍不住想起那恨。不过她在心底又悄悄想到那杨文渊应该根本不会舍命救自己，而端木洵却这么做了，而且以他的身份，自己根本没有什么可以让他图谋的。
想到这，芮颜心里产生了一丝异样，不过随即她的心情平复下来，不论如何。她自己心思清明就行了，如今何必想这些有的没的。
想明白后，芮颜又回复了一开始的平静，随意地看起了外面纷纷扰扰的场面。不过看清路边刚刚走过的两个人影，芮颜的手紧紧扯住了马车的车帘。
那两人不是别人，正是杨文渊与文朝阳，两人说说笑笑地边走边往前边的天香楼走去。
芮颜看着杨文渊谈笑风生地与文朝阳说着话，眼里的怒意怎么也压不下。文朝阳是除了父亲和她最亲近的人了，杨文渊怎么能那么无耻，在害死了父亲与自己后。还能这么轻松自如地和大师兄来往。
杨文渊似有所感，回头望了一眼，没见到什么人也就放下了心里的疑惑。不知为何，他总觉得刚才有人在注视着他。不过听到身旁文朝阳的说话声，他立马收了心神。
眼前的男子一如自己之前所见的模样，清秀的面容，满身的书卷气，是凌海阔的得意弟子。也不知他有了什么境遇，经人推荐。如今竟然成了国子监的博士。
虽说国子监算不得官场，可是当朝许多做官的都是从那儿出来的，一些达官显贵的儿子一般也都是在那儿求学。可以说，如果文朝阳能和这些人搞好关系，以后只要有什么事，找人可就方便多了。
让杨文渊如此热情对待文朝阳的还有一个原因则是凌海阔，既然他不能从凌海阔与凌萌那儿得到确切的消息，说不定能从文朝阳这儿打听一些情况。
文朝阳就随着杨文渊一起走进了天香楼，两人在坐定后又聊了起来。
杨文渊温和地笑着，率先开口说道：“没想到今日竟会在国子监内碰上文师兄，我们真的好久没见了，文师兄来到了京城竟也不说予我听，真是太见外了。”
文朝阳端起茶盅喝了一口，笑着说道：“我也才来不久，原本想等一切都熟悉后再说予你听，不成想今日我们倒是先碰上了。”
对于杨文渊，文朝阳相处的不算多，真正了解他还是在知道凌萌要嫁给他之后。为了不让凌萌吃亏，他当初还观察了杨文渊良久，后来见他对凌萌是真心的，也就放心了。可是不知为何，他一直隐隐的不太喜欢杨文渊，连他也说不清究竟为何会这样。
当初师傅去世时，他没能见上最后一面，一直感到十分遗憾，可是没想到的是，他一直在外游学，竟又错过了小师妹的最后一面，她还那么年轻啊，竟然就这样去了，虽说他也知道这不能怪杨文渊，但是他心里还是有气，因此他来京城也没想过要知会杨文渊什么。更何况他还听到了一些关于大公主与他的传闻，心里就更加不喜了。
杨文渊自是不知文朝阳内心的想法，此时他正一脸温雅地介绍着京城的特色菜，让文朝阳好好尝尝。
文朝阳神色有些淡淡的，不过也没有什么拒绝，拿起筷子一一品尝了眼前的菜色。
坐在马车内的芮颜可就没有这么轻松的心情了，只要一想到杨文渊骗了父亲与自己，如今可能还骗着文师兄，她的心情就平复不下来。不行，她一定不能让文师兄也让杨文渊给骗了，她得想个办法提醒文师兄才行。。
一一八、知情（）
回到国公府的芮颜一直等着暗甲的到来，只不过今日不知为何，暗甲直到子时初才回来。看到书房内依然亮着的灯，暗甲直直走了进去。
芮颜见状问道：“今日可是发生了什么事？这么晚才回来。”
暗甲如实禀报道：“秋猎的时候属下有被发现过，因此最近杨文渊身边防范的很严密，今日差点就被发现了，因此花了些时间。”
芮颜点点头，知道暗甲所言不虚，那杨文渊城府极深，必定多疑。随后她说道：“明日你就先不用盯着杨文渊了，你帮我仔细盯着今日与杨文渊在天香楼内见面的那个文朝阳。”芮颜也有她的考量，回来后她仔细想了想，如果杨文渊只是偶然碰上文师兄的话，两人没有什么交集，那么她现在还不需要做出什么行动，可是如果杨文渊真的欺骗或是利用文师兄的话，那么她即使有被发现的可能，她也要揭穿杨文渊，保护好文师兄，不能让他也被杨文渊给害了。
暗甲虽有疑惑，却也没有多问，随后就躬身告退了。
接下来的几天，芮颜每日都听暗甲的汇报，心里终于肯定杨文渊肯定又在打什么主意了，不然他也不会无缘无故隔三差五的就约文师兄。因此芮颜终于决定要想办法知会文师兄，不能让他最后也落到不好的下场。
文朝阳已经来到京城一段日子了，除了每日去国子监上课，剩下的时间他就一直待在如今住的地方，只不过那个杨文渊倒是时常约他，虽然他有些不愿赴约，可是想到他毕竟是师傅的女婿，阿萌曾经的夫君，最后还是应邀去了。
不过他心中最遗憾的还是当年自己没来得及见到师傅最后一面。他还记得当时他赶回定州的时候，师傅早已入殓下葬，而阿萌当时由于悲伤过度又有了身孕也昏迷不醒。在师傅的坟前叩头跪拜后。自己还是离开了。
不想，阿萌在大半年前也去世了，这还是在他回到了京城之后，打听过后才知道的消息。虽然痛恨身为师弟的杨文渊没有告知他，不过看到师弟说起阿萌时悲痛难当的样子，他也不好多说什么。
“阿萌，师兄来看你了，师兄还记得你小时候活泼欢笑的场景。不想，如今却再也见不到你了。”文朝阳一脸伤感地对着墓碑叹道，随后摊开掌心看了看手中的纸条，他的眼里有疑惑，不过还是轻声说道：“阿萌，你的朋友想见我，师兄就代阿萌去见见吧。”
来到相约的酒楼，文朝阳在小二的带领下进了一间包间，见到里面已有一个美丽的女子正坐在桌旁等候，厢房内繁花交错的场景映着女子美丽的容貌。更显的她清丽无双。
“不知这位姑娘约在下来此有何要事相商。”文朝阳远远地对着芮颜问道。
“文大人请坐，芮颜今日是有要事才会找你的。”芮颜看着眼前的男子有些激动，眼眶都有些微微的湿润，文师兄还是如当年一般，只是比以前更成熟了一些。
“不知芮姑娘有什么事情相商。”文朝阳一脸疑惑地看着眼前的女子，他不记得自己有见过她。
芮颜温婉地一笑，说道：“我今日找文大人来是要告发杨文渊杨大人谋杀原配妻子凌萌的事情。”说到最后，芮颜的声音倏地转冷。
“你说什么？”文朝阳一脸的惊骇，随即皱眉道：“姑娘请慎言。”
芮颜端起茶杯缓缓地喝了一口，压下了初见故人的激动和对杨文渊的仇恨。继续稳稳地说道：“我说的句句属实，文大人只要仔细查证一番就能寻到蛛丝马迹。”
文朝阳虽然还不相信眼前女子的话，可是却可以肯定她应该是认识自己的小师妹凌萌的，不然也不会知道自己是阿萌的师兄。因此问道：“姑娘认识凌萌？”
“是，我见过她，就是因为知道了真相，所以想替她伸冤。”芮颜的眼中闪过了一丝悲伤和追忆。
“姑娘为何如此肯定呢，万一是有人要陷害杨大人，故意为之呢？”文朝阳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芮颜斩钉截铁地说道：“不。凌萌是被人杀死的，文大人可以查查杨夫人难产的案子，查过之后你就会发现凡是和杨夫人生产有关的人都已经死了。”
文朝阳观察着眼前的女子，发现她一脸的认真，眼中还有隐约的恨意和悲痛，心下有些疑惑，可也对这件事产生了怀疑，难道事情的真相真是如此吗？随即也产生了不确定，最后才说道：“芮姑娘，我会好好地追查这件事情的。”
“劳烦大人了。”芮颜看着文朝阳一脸的诚挚，也知道今天的目的达到了。她已经让文师兄对杨文渊产生了怀疑，那么经过一番查证，杨文渊的真面目一定会暴露无遗。
“不，我还要多谢姑娘的提醒。”文朝阳看着眼前的女子面色一脸的沉重，如果这是真的，那杨文渊真是猪狗不如，而小师妹阿萌就真的太可怜了，居然嫁给了那种男人，师傅在地下该有多难过呢。
因此他也不再久留，直接说道：“我先回去了。”文朝阳急匆匆地下了楼，一脸凝重地走了。
芮颜看着来人远去，开始点菜，准备吃完再回国公府。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文朝阳着实非常忙碌，可是他越查证，心也就越凉。
大半年前凌萌难产时的接生稳婆在她难产后的不久就失足掉下河里死了，凌萌身边的一个李嬷嬷也差不多在那个时候死的。
“李嬷嬷……”文朝阳喃喃道，他记得李嬷嬷是一直服侍师傅的，自己小时候还经常吃到她做的点心，在师傅过世后，李嬷嬷随阿萌进京了，没想到也死了。
而凌萌身边亲近的一名丫鬟小琳前不久在还未判刑时就死在了监狱内。
文朝阳疲惫地按了按鬓角，如今种种事情加在一起，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