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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入池中,便觉得浑身的毛孔舒展开来,一股热流顺着全身游走,渐渐回暖,四肢也恢复了知觉。
过了片刻,温泉口响起云苓小心翼翼的试探声,“郡主,您在里面吗?”
“云苓?进来吧。”溶月忙出声回道。
紧接着便听到云苓急切的脚步声响起,她一进得洞内,瞧见溶月在池中的身影,忙小跑了上来,怀中抱着溶月的衣物。
“郡主,您没事吧?”她瞧见溶月面容惨淡,一身狼狈的模样,蹲在池边惊呼一声。
“我没事,先扶我出去。”溶月摇摇头,她泡了一会,觉得身上暖和了不少,总呆在这里也不好,便站了起来,在云苓的搀扶下出了池子。
云苓不敢耽搁,忙伺候着溶月换好了衣裳。
“你怎么过来的?”溶月问道。
“王爷派了亦风过来,说让我带上郡主的衣物跟着他过来。玉竹怕听泉居有人问起,奴婢应付不了,便让奴婢带了衣服跟着亦风过来了。”
溶月仍不敢大意,听泉居虽然有玉竹守着,但难保沈汐云不会留有后手,当务之急还是得赶紧赶回去才行。这么一想,忙带着玉竹匆匆出了温泉洞。
出了洞口,便瞧见不远处站着负手而立的萧煜,白衣如雪,黑发似墨,微风吹动他月白锦袍,衣袂处银白色的流云纹在月色下隐隐光华流转,神情淡然清远,仿若刚从天上瑶池中走下来的月中仙。
溶月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方才在温泉中一泡,先前她对萧煜上下其手的景象便一一浮现在眼前,如今想来,自然是一阵尴尬。她脚步一顿,理了理思绪,这才鼓足勇气走上前去。
“王爷。”
萧煜转过身子看向她,见她面色恢复了红润,知道她已无大碍。
“方才的事……还请王爷多多担待,溶月在此给王爷道歉了。”溶月顿了顿,咬了下唇又支吾道。
萧煜俯身看向她,墨色深瞳中隐隐带了笑意,“郡主将本王看也看光了,摸也摸过了,便想这么算了?”
溶月彻底凌乱,她想过萧煜千百种回答方式,却万万没想到他会这么说,先前准备的那些说辞这会全都派不上用场了,只得定了定心思,清清冷冷道,“王爷的意思是?”
萧煜在她耳旁低笑一声,“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本王先送郡主回去,郡主先将今日之事记下,等哪日本王想好了,自会去找郡主。”
经过这么多次的接触,溶月也知道萧煜对自己并无恶意,便也不往心上去,只勾唇笑笑,对着他郑重行礼道,“那便麻烦王爷先将我送回去了。”
萧煜长臂一捞,手上微微一用力,溶月便觉天旋地转,下一刻,已跌落在萧煜怀中。萧煜低头冲着她清俊一笑,低低道,“郡主抱稳了。”说完,脚下一发力,运起轻功朝听泉居而去。
“王爷!”溶月双手抵在他胸前,“云苓……”
“亦风会送她回去的。”萧煜低头看她一眼。
溶月便不再说话,只盼着听泉居快点到才是。一路平安行到了听泉居院中,玉竹机敏,早将众人遣了下去。这会听得动静,将房门拉开一瞧便看到了溶月,心中一颗大石头落地,面上一喜,忙走了出来。
“郡主!”
溶月慌忙从萧煜怀中挣脱了出来,故作镇定地理了理衣袖,这才看向玉竹,“一切都还好吧?”
玉竹点点头,“没什么事。”
溶月放下心来,又转身谢过萧煜。
这时,亦风也带着云苓悄然落地。云苓狠狠瞪了他一眼,忙跑到溶月面前,“郡主!”
“好了,有什么话先进去再说。”溶月转向萧煜,“那王爷便请回吧,今日之恩,溶月日后一定全力相报。”
萧煜勾唇一笑面带欢愉之色,“溶月记得今日的话便是。”说完,纵身一跃,在房顶点了几点,消失在夜色中,亦风也跟着离去。
三人进了房中,溶月简单地跟她们讲了一下今天发生的事,当然,这其中省去了很多她对萧煜上下其手的细节。玉竹和云苓听得义愤填膺,恨不得立马冲到沈汐云房中将她撕个粉碎才甘心。
溶月眸色沉沉,萧煜没提,那就是说自己拜托他的事已经成了。沈汐云,不知明日你醒来的时候,是不是该高兴我送你的这份大礼呢?
*
痛,浑身没有一处地方不痛。沈汐云一醒来,便觉得全身像被重物碾压过一样,处处泛着难忍的痛意。她动了动身体,下身传来的撕裂般的痛感让她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她困惑地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头顶的冰蓝鲛绡床帐,沈汐云一愣,这……似乎不是自己的房间。她困惑地揉了揉双眼,脑中渐渐恢复清明,突然飞快地闪过昨晚的片段,手不由顿住,面色渐渐阴沉起来。
她记得昨晚自己不知为何也中了那春药,强撑着快要走到住处时,突然后脑勺一疼便晕了过去,后来再醒来时的事情她便记不太清楚了,只记得记忆中似乎有个男人,带着浑身的酒气,见到床上的她便欺身压了上来。再后来……脑中的记忆便只剩自己和那男人颠鸾倒凤的片段。
沈汐云脸色一僵,手指不由自主地蜷缩起来,机械木然地转了头朝旁边看去,一颗心似乎快从胸腔中跳了出去。
枕边一张俊颜蓦然出现在她眼前。
沈汐云呆愣了半天才回过神来,睡在她旁边的,居然是萧梓琰!她很快反应过来,一时心中悲喜交加。
这么说,昨晚和自己有过肌肤之亲的人,居然是四皇子!
她目光又落到枕边人的精致脸庞上,眼光中闪过一丝爱慕之意,脑中飞速转动着。
她是对萧梓琰有好感,上次赏花宴时,若不是他开口相助,皇上对自己的惩罚定要重得多,没有女子不喜欢救美的英雄,沈汐云也不例外。然而她也隐隐地察觉到萧梓琰似乎对自己并没有其他旁的意思,反倒对沈溶月甚是关注。
所以她昨夜特意精心准备了一番,为的就是能惊艳到萧梓琰。她的确如愿以偿地看到了萧梓琰眼中的诧异和惊艳,正准备再细细谋划一番时,突然便出了这档子事。
沈汐云不知道是何人将她打晕,又将她放到了萧梓琰房中,她现在没有丝毫头绪。第一个浮现在她脑海的人自然是沈溶月,然而沈溶月自己也中了毒,怕是自顾不暇,何况,若是她,定然不会选择萧梓琰,而是会随意找个男人,彻底毁了她的名节。但是除了沈溶月,沈汐云再也想不出其他与她有过节的人谁会这样做。
她转了心神,眼下最重要的事,是如何从中获得最大程度的好处。毕竟现在的情况,无论谁看来,她出现在四皇子房中,那便必然是她勾引的四皇子。
沈汐云恨恨地咬了咬牙,事已至此,她唯有死死赖上萧梓琰才能闯出一丝生路来,闭了闭眼,理了理思绪。
突然,一声尖叫声从她口中发出,那叫声尖利非常,划破了清晨亮堂明澈的天际,也吵醒了酣睡的萧梓琰。
萧梓琰头痛欲裂,此时又被耳畔一声尖叫吵醒,只觉得头都要炸裂开来。
他阴沉着脸朝声音源头看去,这一看,面上的表情却又黑了几分。
自己的床榻上,为何会躺了个不着寸缕的女子?!
他伸出手揉了揉太阳穴,目光渐渐清明起来,在那女子面上一顿,看出几分熟悉来,居然……是沈汐云?!
她怎么会出现在自己床上?!
萧梓琰眼中透出阴鸷,一双大手便掐上了沈汐云的喉咙,话语中的冷冽让人忍不住一颤,“说!你怎么会在这里?!”
沈汐云被他掐得快喘不过气来,面上泛起红潮,难受地掰着他的手指头,这么一动,先前遮在胸前的被褥被晃开,露出胸前密布的青色痕迹。
萧梓琰的目光落在她胸前,似乎想到了什么,脸色变得愈加难看起来,手上的力道却不由自主减小了几分。
沈汐云趁机挣脱了他铁钳般的大手,连连咳嗽几声,眼中浮现出水光,朝后退了退,哭得梨花带雨,垂下的眸子中闪过一丝异光,“四……四皇子,昨晚您散了宴席,突然说有事同小女子讲,小女子随您到了这里,您突然一把将我拖入了房中……”她断断续续地哭诉着,又似想起什么羞耻之事一样,将脸深深地埋入了被子中。
在萧梓琰看不见的地方,肩膀却在微微耸动着,泄露了内心的不安。
她紧握拳头,一颗心扑通扑通跳得飞快。
她在赌!
赌昨晚四皇子也着了人的道,要么就是他被人灌了太多酒,只是凭着本能同自己……要么就是他也中了那种药。不管是何种情况,他对昨晚的记忆一定也同自己一样十分模糊,现在自己先给他灌输一个自己是被迫的印象,事情的发展便会对自己有利许多。
听着沈汐云的哭诉,萧梓琰愈发难看起来。该死,他居然记不起来昨晚发生了什么,只记得自己被二皇兄五皇弟灌了许多酒,迷迷糊糊走到了居所,再后来的事,便只记得眼前一具白花花妖娆的*,难道真的是自己……?萧梓琰心中疑惑,就算自己醉的不省人事,应该也不会找上沈汐云啊。
正纠结间,门外响起长随常安小心翼翼的敲门声,“四皇子,您没事吧?奴才似乎听到您房中有动静。”
“本宫没事。你在门外候着,别让任何人进来。”萧梓琰赶紧敛下声音中的异样,沉声吩咐道。
“是。”常安迟疑了一瞬,应了下来。方才明明听到四皇子房中传来了女人的尖叫声,难道是自己听错了?
萧梓琰这才放下心来,转了目光看向一旁仍在啜泣的沈汐云,眸色沉了沉,阴沉开口道,“昨夜之事,本王已不太记得了。”
沈汐云眼中划过一丝喜色,果然,自己没有赌错!
萧梓琰迟疑了一瞬,软了些声线道,“昨晚之事想来沈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