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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成独一下子怒了,感觉自尊受到很严重的鄙视。
什么时候,什么人敢这么拒绝他手中的东西?
他真的压抑不住怒火,这个笨女人到底有什么可别扭的,给她什么都说不要,不要……
他的语气蓦然变得很冷,“捡起来!”他生气地恶狠狠地命令着。
这样的他,让岳筝有一瞬间的恐慌。
这样的冰冷的语气,与以前高傲的语气,完全不一样。
岳筝不禁紧张地握紧双手,坚决道:“我不要!”
“你还敢说?”他猛地看向她,怒喝道。
岳筝起身就要走,却被他一下子拉住:“不准走。”
她勉强镇定,手却不自觉地有点发抖,回答他道:“你还要做什么?”
她这无所谓的语气,更是让容成独觉得自尊心加倍受伤。
真的是他做什么她都看不到,他做什么她都不理解。
他迁就她都迁就到了什么地步,而她竟然半点都没察觉。
容成独也不回答岳筝,只是怒喊道:“来人。”
碧瓦和初寒一起战战兢兢地出现,低声道:“王爷有何吩咐?”
“去”,容成独道:“把今日过来的,在母妃那里的,所有的小姐都请过来,赏画。”说着又朝碧瓦看了一眼,吩咐道:“你,去在竹林里收拾一下,把本王的画,前朝的画,都摆上去。”
“是”,两个婢女屈膝一礼,退着离开。
“我可以走了吧?”岳筝无可奈何道,他拿伤臂拉着她,她根本不敢用力挣扎。
可是为什么这个时候,还是为他考虑?
怒火稍抑的容成独侧眸看了她一眼,清冷道:“本王让你走了吗?跟着过去,看看该怎么对待你的男人。”
“你”,岳筝气极,也不管那么多,甩开他的手就大步离开。
容成独倒抽一口冷气,马上对着门口吩咐道:“拦住她!”
聊得正嗨的女人们听到初寒传过来的话,一个个都惊奇疑惑不已,王爷这是怎么了?行为这么古怪,一次又一次……
面面相觑中,太妃娘娘也被这个儿子给弄晕了。
到底想做什么,突然间就把病重的消息传出府去?
若是想见这些闺秀女子,说一声不就行了。她马上就把整个金川未出嫁的女儿们都招来王府宴请!
虽然这么想,太妃娘娘还是笑道:“我这个儿子一无所成,成日里就是读书赏画的,各代名家书画都收藏了不少。”说着看向那些已是满脸喜色的少女们,道:“既然请你们,就过去看看吧。”
又吩咐孙嬷嬷道:“你也跟着过去”,语气微变道:“瞧瞧都是些什么画!”
孙嬷嬷会意,当下就又招了几个婆子,一起跟着去了。
玉竹林中,容成独早已没了刚才怒火燥燥的样子,优雅如仙地在几案前把一幅画看得津津有味。
岳筝被站在他的身旁,身后十步之外,就是两个佩刀侍卫。
看着这个沉浸在画作中的男人,她又一次感觉到那与他邈远的距离。
就算喜欢他了,又怎么样?
离得这样远,想法这样不同,走到一起,结果会如何呢?
她不再是前世那个喜欢了,就追求着“在一起”这个看似圆满的结果。她早已经学会思考,“在一起”之后会发生什么。
容成独回头,看到的就是她这样沉思的眼神。
他隐隐感觉到这样做,有些冲动了。
但是这个女人,实在是太不知好歹了。
不让她看一看,她就不会知道自己对她,是有多么迁就,甚至可以说是讨好了。
竹林外传来细细碎碎的脚步声,不一会,十几个芳华妙龄的女子就出现在眼前。
岳筝看了一眼,微微低下头。
孙嬷嬷在后面跟着出来,笑道:“王爷,老奴能不能也来凑个热闹。”
容成独无所谓地,面容清冷地点了点头。
孙嬷嬷却在看到他身后的岳筝时,微微愣住了。
对这个女人,王爷真是上心了?
而这些少女,自一出现就把目光放在了那个缥缈如仙的男子身上。
他从不接见外人的,今天却……
少女们都很欣喜,洛香与沁香益甚。
少女心思活跃不已,她们两个都完全有理由相信,王爷这么大费周折,是想见自个儿。
容成独对这些千金小姐微微点了点头,疏离更加高贵,他的声音更透露出了这一信息:“今日凑巧,心情愉悦,想起这些画,又兼知各位恰在府里,请各位来赏玩一下。”
但即使是这个疏离的话,也让欲偷眼还羞怯的少女们欣悦不已。
只见过王爷一面,从不知王爷说话如此好听!
岳筝看到那些含春带笑的面庞,一个个娇艳无比,都那么想亲近她前面的这个男人。而他,又是有权利享有的,不论何时,他都有在自己身边收拢这样美好的女子们的权利。
她才领悟,不止是距离,她更加要不起这样的夫君,即使奢望都没有可能。
除非她自己不在乎,不在乎他日后是否会将心思转移到其他女子身上。
可是这一刻,她已经有点理解前两天再晴与她说到的“恶心”的感觉了。
任何一个高傲,不,自尊自爱的女人,都受不了这样可以任意网罗貌美女子的丈夫,即使没有爱!
因为跟这样的男人在一起,永远都不可能得到他平等的对待。
一旦自身吸引他的目光的东西不再有吸引力,就要经常被“恶心”。
突然她感到衣襟轻轻动了动,垂眸就看见他挑衅的目光。
那些少女们大胆地胆小地都在争先恐后的表达对他的关心。
为什么要选一个这么吸引女人目光的男人呢?
其他的女人喜欢,让她们喜欢去就好了。
她不参与行了吧!
尽管她也喜欢他!
岳筝别开目光,不再看他。
容成独只觉得一阵挫败,受伤的自尊让他面对这些少女们时,脸上的笑容更加了几分亲和。
沁香却看到他刚刚那一瞬对身后女人的不寻常的亲近的动作。
她心中一顿,才去注意那个女人。
虽然她微低着头,穿得也比以前更加体面,但沁香还是一眼就认出她来。
就是那个买给她蜂蜜的女人,因为当初徐洛香的纠缠,她一直担心买到假的蜂蜜,所以对这个女人也就印象特别深刻。
只是她有什么资格站在他的身后?
凭什么身份,婢女吗?
心中的嫉妒让她很快地整理了思路,声音娇柔道:“王爷身后的这位夫人,沁香看着好生面熟?”
“你们认识?”容成独问道,颇有点感兴趣的样子。
岳筝没有说话,她本能地听出这个女孩子话语中的不善。
沁香笑了笑,声音依然那么娇柔,却带了点委屈:“事情都快有一个月了,那个时候沁香出城针灸,回来时在路边看到这位夫人带着一个小男孩,在那里卖蜜。沁香想到太妃娘娘一直不太服这里的水土,就问她买了那一罐蜜。不想又巧遇洛香,她和她家未来的二嫂,听我说了,却都一口咬定我买的蜜多半是假的。我们又回来太妃娘娘这里证实……”
容成独脸色已有些不耐烦了,女人的把戏只要稍微留心一下,就很容易看懂。她这是要对自己的女人发动攻击了!
果然,沁香马上就问岳筝道:“这位夫人,今日没想到还能巧遇,您不如证明一下,到底那是不是张家的蜜?”
不管是不是,她都让这个女人出了丑,不是吗?
岳筝也不看她,声调平平道:“当时你要卖张家的蜜,我回答的却是保证比张家的更好。”
沁香却没想到她这么直接地回答,愣了愣,笑道:“这么说,那蜜不是张家的,你当时是哄我呢!虽然看你那时一身破败,生活定是困窘之时,可……”
支着耳朵听的少女们,这时已是小声嘀咕着“原来是个骗子啊”。
容成独面色阴沉,打断了沁香的话:“这位小姐,你也不必这么耿耿于怀。母妃倒是跟我说过,说是后来张家送来的蜜,倒不如先前的那罐好了,原来原因在这里。”
他的话,让沁香脸色煞白。这位小姐,她在他那里竟是连名字都不曾留存的人们。
他的话也让少女们低声交谈起来,“原来中间有这误会啊!因为太妃娘娘都说张家的蜜好,我们家可是每个月都跟他家预定了呢。”
“我们家也是的,一罐都要五百两,简直跟抢一样,而且竟然不是太妃娘娘盛赞的那蜜。”
虽是这么低声说着,但是少女们对王爷刚才那非常明显地维护那妇人的话,心中都感觉着不那么舒服。
而张纨今日也是跟着洛香一起来了的,此时脸红似火,根本在这地方坐不下来了。这个于家小姐也真是的,这个时候说着些做什么?
当初她父亲因为这一罐不是出自自家的蜜被先送到王府中,可是担忧地几日食少眠少。就算是接了先前一罐蜜的光,她们自家也不是不劳而获啊!
洛香更是不好受,她本就极其好强,就算不为张家丢了她的面子,只是王爷那话明显地护着身后的那个妇人,就已经让她要呕死了。
一直为他的那句“这位小姐”而恍惚的沁香,接收到张纨和洛香不善的眼光时,心中更不是滋味,他那么简单的一句话,是护住了那个女人,却让她多么难堪?
不过也有好几个只真心沉浸在那些名画中,而不甚关心王爷和闹剧的女子。
容成独突然觉得十分无聊,当即挥了挥手,清冷道:“本王有些累了,各位请回吧。”
众人都是一愣,真突然!
有那么两个女子,不舍地看了看几案上的画,大着胆子道:“王爷,这画可否让小女子带回去临摹一下。”
容成独站起身,并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