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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马上又无聊地伸了伸懒腰,掩下了眸中的一点疑惑地沉思。
岳筝也感叹机缘巧合,谁想到鲁敬和鲁再晴竟是一家的。
如今这样,以后倒是不用打听着去找鲁敬了。
洒了水准备扫院子的岳筝,此时想到昨日鲁敬眼中虽不明显的感激的神色,不自觉地抿嘴轻笑。
鲁敬一看就是很疼爱张玄这个外甥,昨日还没刚停住脚,就让那刘大夫再次给张玄诊了脉。
直到刘大夫攥着胡须连声道奇,毒已尽除,才是放了心。
所以无论是私心还是真意,岳筝都觉得昨日救张玄救得很对。
“筝娘,怎么起得这么早?”岳筝正满腹思绪的扫着地,听到瞎婆婆在后面的说话声,回过头看到已经不用拐棍探路就出来的婆婆,她心情很好地笑了笑。
“婆婆,今天眼睛感觉怎么样?”她一边扫地一边道:“等会儿洗了手,我就帮你换药。”
瞎婆婆笑着回答道:“好多了,今天这一睁眼,已能看见模模糊糊的人影了。”又感叹了一声:“筝娘,遇到你们,可真是我老婆子的福气。”
岳筝无奈,瞎婆婆最近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这句。
她岔开话题问道:“曲儿还睡着?”
瞎婆婆闻此,慈爱地笑了笑:“还睡着呢,现在倒是越来越像个娃了。”
会赖床了,会撒娇了,哪像一开始那会儿,整天远远儿的看着他娘,话也不敢多说一句。
不过,都好了。
瞎婆婆欣慰地抹了抹眼睛,笑了。
她没想到瞎了十几年的眼睛能好了,一直对她不怎么管顾的干儿子也让二邦子来看了她两三次了。
一次送来了半袋大米,上次又送了些才摘下的蔬果。那孩子还留下给家里打了不少的柴,天晚了才回村去。
瞎婆婆心中很满足,也明白这都是筝娘那几十两银子的效用。
感激又很过意不去。
给瞎婆婆的眼睛上过了药,正淘米时,岳筝听一边打火烧锅的瞎婆婆突然道:“筝娘,老婆子欠你的这辈子是还不清了。邦子那孩子机灵,以后就让他给你跑腿去。”
岳筝明白瞎婆婆的心思,这时笑着道:“不用婆婆说,我以后可是不会客气的。”
瞎婆婆笑了笑,添了一把引火草,说着:“邦子他娘虽是针眼的心思,却也是个好的。”
岳筝点了点头,道:“我明白的。”
瞎婆婆总觉得那次邦子娘来闹着抢东西那一遭,弄得很不好。
不过邦子娘还挺明白事情来往了,岳筝可是知道,那次没几天,邦子娘就找了件鸡毛蒜皮的小事闹到了榴花家。
那掀天的热闹声,就是在瞎婆婆这家篱笆院儿也听得见。
早饭岳筝洗了些百合花,又放了些莲子,煮百合莲子粥。
百合莲子都是她前两天从异园里采摘的,对瞎婆婆只说是从城里买的。
金川城里的菜市买的东西很齐全,瞎婆婆倒也没有怀疑什么。
现在在瞎婆婆家里,岳筝越来越感到不方便。每次从异园里拿东西出来,都得有一番解释。
而且儿子的启蒙问题她也在心上挂着,如今对于搬到金川城,她都有些迫不及待了。
只是手上那点银子是绝不够她们在金川生活的,现在那参她也不想卖给月无人了,一时间竟有点守着金矿不会挖的感觉。
早餐的辅菜她炒了一盘苦瓜炒肉丝,虽然是焯过水了,苦味还是残留着一些。吃得小莫曲直吐小舌头,再一次跟她抗议:“娘亲,不要吃苦瓜。”
岳筝只是觉得苦瓜对身体好,便做了两次,想不到儿子这么不喜欢。而她早上又从来都只一道菜,便笑着吹了吹还冒着热气地粥递到儿子面前:“快喝两口粥。”
小莫曲:︿_︿
早饭过后,瞎婆婆按着岳筝的话坐在晨光下闭目养神,岳筝则拿了两个簸箩出来,把从异园摘出来的芙蓉花瓣和小小的白色太阳菊摊开晒伤。
这是她那次带着儿子去山上找花草时顺道从异园找来的,对闻到香味的瞎婆婆说是在山里找了一丛野芙蓉,就全摘了来。
当时瞎婆婆还可惜地说岳筝不会打算,应该把那芙蓉挖来种家里的。
岳筝把花瓣摊匀了,这才进屋里拿了绣活出来。
这是她在城里扯的一块并不上档次的透明白纱,又挑选了些价格中等的丝线,想要按着脑中的印象绣些东西出来看看效果。
她选了一幅从未见过的红梅雪狐的绣图,且决定绣成双面绣。其实在纱上刺绣,最适合的便是双面绣。
绣图不算大,径十寸大小,用绣绷完全能够撑的起来。
按异园书中,双面绣比她所见过的程序要复杂的多。光是打底,就花去了她三天时间。
不过那书中所展示的绣成的雪狐,却是几乎可以乱真的。尤其是雪狐毛茸茸的耳朵与脖颈处,以针线层层叠叠的竟能把那毛茸茸的感觉完全绣出。
这是岳筝从未见过的,她整理这些关于刺绣的技法时,也是被大大惊艳了一把。
以此才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要绣出来看看效果。
异园书中,这种针法是甏毛绣,关键是在于按着动物身上的羽毛走向,一层层的绣出层次。
而岳筝因为完全接受了那些书,绣图自然也是脑中天成的,根本不用图,便能直接下针而分毫不差。
她正专心地一针针的刺绣,突然间就想起被那王爷的侍卫踢扁的背篓,心中一阵生气,狠狠地在绣纱上扎了好几针,才气顺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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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8 戏弄()
她和儿子辛辛苦苦挖的不少异园里没有的花草,洒了一地,损失不少。
突然间却又想起他奇怪的病,正愣怔间,听见在外玩耍的小家伙稚嫩却故作成熟的声音:“你们是什么人?”
岳筝抬头一看,便站起身来。
月无人!
即使昨天隔着些距离,也足够岳筝认出此人身上熟悉的姿态。
一身大红攒花的裁制精工的束袖束腰男装,外罩一见绵密的月白纱广衫,如被月光度上了一层朦胧的光晕。腰间摇摇晃晃地垂下一枚心形的鸡血石,男人还是昨天那副神态地躺在躺椅上。
悠闲而又无骨地躺着,使人看到他这副姿态会有想看而又不敢看的羞怯感。
两个精壮的面容粗鲁的男人肩扛着那躺椅,在上面的红衣男人摇扇的悠缓动作下进了篱笆院。
对于小家伙作为主人的询问,三个人都目不斜视地给忽视掉。
小家伙感到自己的脸面被无情地挑战,还有保护娘亲的责任感,当下就小跑着进来,至岳筝正前方站定。
两个大汉像是进入到无人的地方一样,放下躺椅,便抬手请示:“主子还有何吩咐?”
月无人摆手,轻轻的声音带着几分寒冷的感觉:“下去吧。”
两个大汉无声退下。
岳筝看着月无人悠闲地收扇,嘴角挂起蛊惑人心的笑容,心中猜测不定,这人是什么意思?
月无人收了扇,鼻翼轻微地翕动,还是那种让人心底升出几许寒意的声音:“上好的白芙蓉?”
男子虽是疑问,语气里却全是肯定,眼角邪魅地向上勾起。
岳筝不知他是何意,沉默不语。
小莫曲一脸不满地看着这个突然闯进他家的陌生人。
月无人勾起一个无所谓地笑容,道明来意:“你救了张家的那小子?”
质问的意味很明显。
岳筝心中这个神医的光环完全消失了个干净,反问道:“怎么,你不救的人难道也不许别人救吗?”
月无人听了,很愉快地摇首而笑,声音恢复了正常,像林间泉水般润洁:“在下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想问问,岳娘子”。
他将这个岳字重重地强调出声,“难道不该感谢我,准备点谢礼什么的?”
岳筝颜色迷茫。
他抬扇朝外面指了指,岳筝顺着扇子去看,见是逶迤而来的几辆马车。
马车外赶车的仆人的穿着,是张家的下人打扮。
岳筝没有去接,仍旧看向月无人:“我为什么要感谢你?”
月无人将扇子在手中转了一个好看的圈,理所当然道:“昨天若非我坚拒张家,把那小公子的病拖得那样严重,张家的人怎么会对你如此感恩戴德,准备这么几大车谢礼?”
岳筝气得咬牙,这月无人不仅自大,人品更有待商榷。
“真没想到月大夫不仅医术出神入化,就连无耻程度也是如此令人不敢追逐。”
月无人一下子笑得真心实意,秉着扇子朝岳筝拱了拱手:“多承岳娘子夸奖!”
张家的人确实是来送谢礼的,鲁奶妈押车过来,一下车就笑容满面地对岳筝道:“筝娘,我家小姐命老奴来给你送些日常用品。小姐昨儿折腾了一天,小公子也须得再养养,不能亲自来到,特让老奴致歉!”
岳筝忙上前扶住弯腰施礼的鲁奶妈,道:“您老这么客气做什么,如此地见外。”
鲁奶妈笑道:“若真是见外,咱们就等过两日小姐和小公子好起来亲自来了。”说过了也不待岳筝说话,便指挥身后的丫鬟小厮往下搬东西。
这时撕拉一声,布帛的撕裂声打断了鲁奶妈还要再说下去的话。
男人一副我没看到有人的自大模样,拿着手里扯下的一块月白纱,然后对此时也看向他的小莫曲招了招手:“小鬼,过来。”
小莫曲哼了一声,转头不理。
月无人笑了,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