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邦子察觉到了,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后脑勺。愣了愣,鼓起勇气拦住一个看上去比较好说话的婢女,低着头问道:“这位姐姐,可否通传王爷身边的那个金……侍卫一声。”
婢女停下脚步,轻笑一声道:“要找哪个金侍卫?王爷身边的八大护卫,都是金字排行的。”
邦子为难地挠了挠头,“这……我也不知道他叫什么。”
婢女还要说话,前面一个回头道:“屏幽,不过一个乡巴佬,理他那么多做什么?”
惹起几丝轻轻的嗤笑。
邦子登时满面通红,自尊心空前膨胀,想要反驳,却说不出话来。
“站住”,一道低沉的男声响起,阻止了继续向前走的婢女的步伐。
“金侍卫,有什么吩咐吗?”婢女忐忑的停下脚步,轻声问道。
邦子也看向出声之人,这个是金侍卫,那个金侍卫哪里去了?
没有随着王爷回府的金风两步走到那个婢女跟前,半天也没想出来这婢女叫个什么。
怪不得王爷都记不住府中下人的名字!
“你刚才说的什么话?”他问道。
这些小事,一向不用王爷处理。以往也没人会在意的,他们几个都没有处理过这类事件。
而今这却是与岳姑娘那边的人相关的,若他不处理了,万一被王爷知道,他只怕得和金鳞一个样子了。
“奴婢,奴婢不是有心的。”婢女忙跪下说道。
其他婢女大气不敢喘一下,都站在了原地。
金风并没有让其他不相关的人下去,冷笑一声道:“回去收拾东西,跟着彭妈妈走吧。”
彭妈妈是专管府中下人发卖的。
婢女脸色煞白,俯身磕头道:“金侍卫,饶了奴婢这一次吧,再也不敢了。”
王爷身边的护卫,绝对有处置她们的权利。
刚刚发笑的几人,此时已是双膝发抖。
是不长脑子?还是才进王府来当差?
金风道:“其一,王府中下人犯了错,当立即认错,而不是为自己推脱;其二,你在王府当差,难道不知道,王爷都礼重的客人,你得尊若半个主子?”
“这样记不住自己身份的婢女,只逐你出府已是恩德,还不下去?”
金风话语凌厉,婢女也不敢在说求饶的话。磕了一个头,才退了下去。
金风在那十几个婢女旁边来回走了几步,声若沉钟道:“想要做王府里的下人,就得学会绝对的尊重与服从,做不到的,现在站出来,跟着那个一起走。日后再有认不清自己本位的,一律杖毙!”
几句话说的十几个婢女全都心颤胆悠,无声地施了个半礼,鱼贯而走。
金风摇头,平生所见,位低心高眼高之人最是可恶。
走到还愣在那里的邦子跟前,他问道:“你是不是要找金鳞?”
他昨天才替金鳞到王爷身边当差,之前也没见过这人,想也是找金鳞的。
邦子愣愣地点头。心里真是凌乱了,村里的老秀才说的对,皇家真是严苛。
“你等着,我给你叫去。”金风说道,眨眼间就没了身影。
半刻钟之后,金鳞一步一步地僵硬着走了过来。
“找我啥事?”金鳞恹恹地问道。
邦子瞪着他走路得姿势,疑问道:“金侍卫,你怎么了?”
“没事没事”,金鳞连声说道。
邦子也不再多问,掏出了怀中的银票,塞到他的手里道:“这是你打的那些猎犬的钱。”
金鳞看了眼手中的银票,奇异道:“不是给你了,还有人嫌银票烧手的?”
邦子认真道:“这就是你的,我们拿了的确烧手。还有这么多钱,凭空得了,对我们的生活不好。”
“嘿,你才多大的孩子”,金鳞欣赏道:“想得倒是明白。”
邦子呵呵一笑,便摆手回了错对面的院子。
金风啧啧两声,看着金鳞道:“大哥,这下不疼了吧?”
金鳞将银票揣起来,严肃道:“好好当差,我养伤去也。”
金风却又上前两步,神秘问道:“大哥,你攒多少钱了已经?还不够娶媳妇?我听说,太妃娘娘身边的秋扇再过几个月就够年龄了。秋扇长得好,心也好,手也巧,最重要的是经常跟你说话。”
说着八卦地挤了挤眼睛。
金鳞抬起腰间不离身的剑,照着金风头上就是一下。
“小三,你自己惦记着就惦记着,用得着试探我吗?”金鳞说道。
“哎,怎么是我惦记着?”金风哇哇大叫道:“不知道是谁,天天数一数老婆本,连上一次妓院都不舍得……”
金鳞周围阴风阵阵,“小三儿”,他轻声说道:“再说一句试试?”
“试试又没有礼物可拿”,金风后退两步,说道:“我当值去了,大哥好好养伤去吧。”
金鳞抚剑离开,拍了拍胸口的银票。蚊子再小也是肉不是!
攒多的花不完的银子,让老婆孩子不吃钱的苦。这是他五岁应选皇宫暗卫之前,父母因无钱看病相继去世后,在垃圾山中形成的一个模模糊糊的信条。
本以为做了暗卫,一辈子属于黑暗。没想到调到王爷身边当差,光明正大的生活在太阳之下。
算一算,十一年,已经攒了近十万两了,啥时候娶媳妇?
不过王爷不娶妃,他哪敢越到前面去!
秋扇……还没有碧瓦、初寒处得熟。
------题外话------
写得眼花缭乱,待会儿还得再写教学设计……
看书愉快!
107 好歹()
“娘娘,王爷过来了。”孙嬷嬷捧着一个红泥小炉,轻步进来,笑着说道。
婢女微笑着打帘,容成独随后进来。
太妃放下了手上才刚默读了一页的心经,也没看进来的儿子,随手拂了拂膝上裙幅。
“娘唤儿子过来,有何事说?”他仍不掩清冷,却是比起常人多着几分亲近。
太妃容颜稍敛,不冷不淡道:“如今忙了,忙着哄女人呢,我这个做娘的见你一面也不容易了。”
儿子如今面色越来越好,她当然发自心底的喜欢。但是之前还会三五不时陪她吃顿饭的儿子,这两天却是除了早晚安就没见过他的影子。虽是不至于气怒,心里不舒服倒是真的。
容成独霎时淡笑,转动脚步,优雅的身影在一旁落座。“母妃有何话,直说就是了。”他的声音清冷笑意流动。
太妃见儿子如此,心中略略平复,不动声色道:“王家的人你要如何处置?”
容成独脸色平静,似乎早就猜到了太妃的话一眼。他低眸,骨节分明的食指顺了顺袖边,“王家如此行为,罪不容赦,难道母妃要为他们求情?”
太妃被说中目的,咳了一声道:“何谈说情,不过总归金鳞之前说了那句话,把王家处置的太重了,岂不是告诉金川的达官贵人们,你一个金川王还比不过一个女子重?”
“金鳞那句话,说地很对。”容成独颜色淡淡地。下一瞬间,语气变得清冷:“母妃,自来了金川,这样的事情,您从不关心,今日却要这么说,是何意?”
他虽然是问的,可流动的眸光却像已经洞悉了其意。
“你这是质问我了?”太妃不免有些伤心,厉声喝道。
“儿子不敢”,他傲然以对。
“只是母妃,王家闹市纵狗,伤及无辜十几,死了五六个孩子,抵命不是应该的吗?”他又说道:“我要严惩王家,与筝筝可有半分关系?”
多么公正无私!
这么公正无私,也只是担心为岳筝树立敌人吧。毕竟若是金川王为她处置王家,王家的人能不怀恨吗?
“独儿,你可真是个情种啊!”,太妃娘娘突然出声道:“这么用心良苦,可外人就看不出来你干涉此案,为的只是一个女人吗?”
容成独眸中神情微微变换,稍顿说道:“知道她确切是谁的,毕竟不多。”
“王家是定要罚了?”太妃娘娘问道,声音已经平静。
“嗯”,他点头。清冷而又不容置疑。
“是何处置?”
“王家父子凌迟,其余人流放极南海边苦役。”他说道,一点感情都没有。
太妃娘娘倒吸了一口冷气。
凌迟!
流放!
流放到那南海边,再服苦役,不是跟处死差不多。
“宽松些吧,总要为自己积些福泽。”沉默片刻,太妃娘娘叹道。
“王家父子流放,其他的人也是无辜的,只收了他们的狗马市场就行。”她轻声建议道。
“母妃”,容成独的声音郑重,说道:“金川府之事,您不必过问太多。”
如此不客气的话,对母亲的话,简直是忤逆。
太妃听了,气得双手颤抖。她为了这个儿子,作了多少牺牲?以前的不说,就说岳筝一事。但凡换一个母亲,早就插手干预了。
为了这个冷僻的儿子能够幸福终老,多少话她都没说。是,那是个可人的女子,她是渐渐认可了,但是还没到她一句话都不能说的地步吧!
其实太妃对于岳筝的认可,也不免妥协的成分。如今儿子说的这么不客气,让她一下子便爆发了。
“你若眼中还有我这个母妃,王家父子马上放了”,她敛容命令道:“这件事,伤了几家,责令王家赔偿了事便罢。”
现在要放王家,已经不是给王家人求情了。而是要争自己做母亲的尊严。
容成独清冷如斯,从容起身。“恐怕不能让母妃如愿了”,他不容置喙道:“王家人的命,我要定了。”
“你……”太妃气得直喘粗气。
“娘娘”,孙嬷嬷连忙上前帮着顺气,劝道:“何必为了几个无足轻重的小人,伤了您与王爷的母子情分呢。”
“我何德何能,做如此大逆不道,洒脱不羁的金川王的母亲。”太妃娘娘气道。